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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⒓磁沙鲆桓隽ゴ妒∥宄稍币约八瘴U娜炕毓ぷ魅嗽焙驼稍薄K鞘艿街缚兀邓鞘欠锤锩橹此健ˋB团”(反布尔什维克联盟)的成员,他们都受到严刑拷问。共青团区委书记(注:指段良弼)让看了他的伤势,他受了重伤。由于严刑拷问,他们招认了,尽管(据他们说)他们始终是反对“AB团”的,从来也没有成为它的成员。这个连还被毛派往红20军。该军是由当地农民组成的,是从游击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并处在省委的影响之下。毛派去的这个连逮捕了该军的所有指挥员、政治委员和政治工作人员。在被捕的人中有名声显赫的团长(注:指174团政委刘敌)。当指控他,说他是“AB团”成员时,他说:“这怎么可能呢?我已在红军队伍里战斗这么久了,我全家人都被白军杀害了。”他被释放了,回到了团里,他召开了党的积极分子会议,并决定借助军事力量解放所有被捕者。这个团立即被派去,所有被捕者都被释放了。毛的连由于宣传鼓动改变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大家都怕毛,于是红20军(3000多人,1000多件武器)过了河(注:即赣江)。毛火速派红12军去对付红20军。省委再次召开会议,决定不发起反对红12军的斗争,而是派一个代表团去它那里,建议毛反对共同的敌人,在军事方面听从毛的指挥。
红12军相信了,没有采取行动。于是毛派湘东一个团去对付20军。20军又派代表到这个团。该团也拒绝进攻。这时省委决定派代表团去中央。毛知道这件事。
这份谈话记录还记载了报告团反映在反“AB团”之前出现的意见分歧:毛与彭德怀之间的意见分歧在占领长沙时就已经产生。毛主张攻打南昌,而彭主张攻打长沙。起先攻打南昌,红军遭到了失败。于是彭带领自己的部队去攻打长沙,并两度占领该城,但毛没有给彭提供任何援助。他正是以此来解释攻打长沙失败的原因的。
由于军阀的进攻,又出现了意见分歧。占领吉安之后,红军获得800万墨西哥元和许多黄金。许多同志认为。现在可以开始打进攻战了。毛反对这样做。他希望先取得军事储备和食品。他派小股部队到城市和农村,但两周内什么也没有筹集到。敌人进攻开始了,同志们想迎战。毛说,应当避开。吉安未经战斗就放弃了。毛提议去闽东南。这一命令下达到彭德怀那里时,彭在军内召开了会议。同志们说,如果毛今后还坚持这种策略,那就应当同他断绝关系。彭当时还很谨慎,他说,不能同毛断绝关系等等。
毛与省委之间也存在意见分歧。有一次毛建议解散所有党组织,因为这些组织内有很多“AB团”分子和富农。实际上,当时在党组织和苏维埃机构中是有许多暗藏的这类分子。区委反对这一建议。
谈话记录还反映出在其他问题上的一些意见分歧:
朱德与毛之间也有分歧。曾举行过一次有朱德、彭德怀、黄公略等指挥员参加的会议。朱德在这次会议上说,他不过是毛手中的玩物,没有任何权力,毛泽东不拿他当回事,他什么事也干不了。彭当时拍着桌子说:“你是懦夫,你为什么不斗争?”
共产国际成员对反“AB团”斗争的不同意见
从盖利斯的汇报信和别斯帕洛夫等的谈话记录看,他们虽然并不完全相信从苏区来的第一个代表团的上述汇报,也没有完全否定这些汇报。
1931年2月19日,共产国际远东局政治负责人雷利斯基同向忠发和周恩来的谈话,有以下的记录:
关于毛与彭之间的分歧问题。由斯皮里多诺夫(张国焘)、科穆纳尔(王稼祥)、古德科夫(沈泽民)、布雷利斯基(任弼时)和莫斯克文(周恩来)组成的政治局委员会同来自江西省委的三名同志进行了交谈。除这个代表团外,一个新的三人代表团也来到我们这里。从交谈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第一个代表团通报的关于逮捕和毒打被怀疑为“AB团”的我党党员的情况确实发生过。但从这个新的代表团的通报中可得出,第一个代表团并未得到同志们的很大信任。有消息说,前委书记(刘士奇)将带着从毛那里得到的材料和资金到我们这里来。根据现有的材料很清楚,领导同志中的分歧在去年6月江西省委举行第二次全会时就发生了。这次全会讨论了中央关于党的路线的来信(指1930年6月15日立三路线期间中央给红4军前委的信)。顺便说一下,这封信中谈到,让红军夺取农民的所有武器,没有讲加强苏区,而是讲占领大城市。毛反对这个路线。他就此写信给全会,证实这个路线是错误的。他建议首先清除苏区的一切反革命组织,并且建议吸收广大农民群众参与这件事。他说,现在去大城市,会使现有的根据地变得不巩固——这就是允许富农保留在当地的统治。苏区存在的“AB团”组织活动很巧妙,该组织的组成人员——是留在苏维埃政权任职的前国民党官吏。江西省委去年7月的决议中说“AB团”有10万人。他们似乎全都混在我们的队伍里。当时我们在这个地区共有党员30万。我觉得,这个数字明显夸大了(莫斯克文),但是毫无疑问,无论是在我们队伍里还是在红军中,都有很多不坚定的分子。很多红军指挥员是前国民党校官。在苏维埃官员中有很多富农、地主和半知识分子的子女。“AB团”可以通过他们进行活动。这对我们是非常危险的。需要同他们作斗争。
最近撤出吉安后,我们军队的同志——毛、朱、彭——对军队进行了清洗,他们清除了大约4000人,有的被枪毙,多数被逮捕,等等。毛从这些被捕的人那里得到一个混在我们队伍里的“AB团”成员的名单。此后便发生了我们所知道的逮捕。一些接连不断的传闻在流传,说共青团书记(注:指段良弼)是“AB团”成员(现在他在上海)。根据我们查实的情况可以得出结论,毛和同他意见一致的同志执行的是一条同反革命,特别是同“AB团”作斗争的正确路线。但同这些分子作斗争的方法并不总是正确的。毛同志认为全都是“AB团”的成员,他不做任何区分;“不应全都一锅煮”。我们决定给党的前委和毛发一封信,指出,我们认为同“AB团”作斗争的方针是正确的,但我们不能对个别具体情况作出答复。正在前往当地的政治局代表(注:指项英)获得了广泛的权力,他可以审理所有这些事情,他同苏区中央局共同作出的决定对全体同志都具有约束力。在作出这样的决定前,同志们应该停上一切争论,齐心协力地工作。
奥斯藤(雷利斯基):你们给毛和前委的信在寄去前请将草稿送给我们,以便协调一致。我觉得,不写路线和事实正确与否较为合适,因为不能根据表面消息做判断,而在通知中央代表前去后,要号召全体同志齐心协力地工作,同前线和苏区的反革命作斗争。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雷利斯基作为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政治负责人(实际是第一把手),对反“AB团”斗争的看法还是比较客观的。周恩来也还比较谨慎,说“AB团”的数字明显扩大了。但是,正在这时,米夫到上海来了。当时米夫是共产国际东方书记处的副主任,他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到上海准备召开中共六届四中全会,纠正三中全会对立三路线的所谓调和路线的。在这个问题上,米夫和雷利斯基早就有明显的分歧。米夫指责雷利斯基“在三中全会上有路线错误”,雷利斯基则申明反对米夫的批评。1930年6月28日共产国际“决定责成米夫同志起草给中共政治局的电报,不解除雷利斯基同志在远东局的工作。”米夫到上海后,两人常发生争执,在对待反“AB团”问题上,两人的看法也不相同。1931年2月19日,雷利斯基在与向忠发、周恩来谈话时,明确表示“不写路线的事实正确与否较为合适,因为不能根据表面消息做判断”。可是同一天,米夫同马雷舍夫和任弼时的谈话否定了第一个代表团的报告,肯定了第二个代表团的报告。
2月19日的谈话有以下记录:
布林斯基(任弼时)同志说,第二个代表团已经抵达上海,要向中央报告去年12月江西发生的一些事件。此外,出差去江西的中央提款员也回来了。……毛是在12月7日逮捕省委的,逮捕后,红20军在一名团长(注:指刘敌)的率领下举行暴动,扣押了军长(注:刘铁超),解除了担负监狱和红军总司令部守卫任务的红军12军一个分队的武装。被释放的省委与红20军一起过了赣江(永阳市),它宣布毛及其好友重新委任的省委无效,声称自己是真正的委员会。
在红20军战士的集会上作出决定,撤销出卖革命利益的叛徒和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毛的职务。后来,在省委会议上决定,鉴于毛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国际革命运动中声望很高,不对他进行公开的斗争,而同他一起反对军阀。同时,省委派人去各地进行地下活动。通过这种办法它分化瓦解了军政学校,该校约有100条枪落入暴动者手中,部分学员干脆四处逃散。
湘东南委员会尽管不了解事件的真相,还是作出了反对暴动分子的决定:不承认永阳的省委,解除红20军湖南独立师的武装,支持毛等。该委员会还向中央派出了现在的代表团。
代表团(或是提款员——记不清了)带来了下列文件:(1)朱、彭、黄(彭的政委)的声明;(2)他们告20军红军战士书;(3)毛给省委书记的信;(4)20军暴动团长给中央的信;(5)毛的呼吁书。
朱、彭和黄在声明中称20军的行动是反革命行为。他们指出,以他们为一方同以毛为另一方的意见分歧是AB团分子的挑拨离间,不存在任何分歧——他们是团结一致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毛路线,也没有朱、彭和黄路线——只有党的路线,他们同毛一起执行党的路线,一起同阶级敌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