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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5年第02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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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体性质。”   有趣的是,托马斯·曼是在写作《布登勃洛克一家》时,才读到托尔斯泰的。市民阶级种种受人尊敬的传统与“唯美主义的享受者”生活态度之间的对立,以及随之而来的关于艺术家的社会存在的系列问题所以会引起他的关注,则是布尔热的影响的结果。遵照布尔热的“家庭理论”,托马斯·曼已经开始把市民阶级、“勇敢的中产阶级”,作为一种社会、政治和文化秩序及形态的基础来认识了。   托马斯·曼对他的出身,他的童年及青少年时代也怀有无尽的感激之情。他的家庭名望,他父亲地位给予他的做派,父母的情趣素养和对他的熏陶,使得托马斯·曼具有比同时代的作家更优越的家庭教育。更重要的因素则是,那种决定人格与精神——艺术家气质的发展因素:北欧—罗马型混血质。《布登勃洛克一家》中写道:“他(托马斯·布登勃洛克)父亲生前曾经把商人的极端讲求实际的思想,对以《圣经》为代表的基督教精神和热诚的偏于形式的宗教信仰结合起来,而且结合得很好”。
  的确如此,如果谈起环境和社会土壤,对托马斯·曼终生之作产生了根本影响的正是他的出身——那个富有正统和勤奋以及虔诚、坚定的耶稣教信仰传统的高等市民阶层。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另一位著名学者的出身相类似,并且也产生了同样深远的影响。那就是马克斯·韦伯。韦伯同样出生在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家庭的背景与发展体现出许多特殊的品格。韦伯后来在他论述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篇什里,着重对这些品格进行了探讨。而托马斯·曼在《布登勃洛克一家》中,充分予以挖掘的,也正是这种品格。
  早在《布登勃洛克一家》的准备时期,托马斯·曼已经力图通过现实与历史的事件,赋予虚构的作品以恒久与真的魅力。《布登勃洛克一家》的创作笔记表明,他对于爱克曼的《歌德谈话录》的熟悉:圣彼得堡的洪水,路易斯一安托尼,封·安格公爵的死刑,皇帝秘书福埃勒·波列耐写的《拿破仑回忆录》……这些都是魏玛人熟悉的话题,也是氤氲在《布登勃洛克一家》中幽微处的情绪烟云。
  正如爱克曼的大著为老约翰,布登勃洛克提供了语言素材,一本祖传的烹饪书也打开了其岳母克罗格老太太闲聊的话匣儿。读者可以看到,托马斯·曼是如何小心翼翼而又得心应手地驾驭漫无边际的细节的。而且托马斯·曼收集的不仅仅是细节,一个大家庭四代人所有成员的生平,他们朋友的、敌人的经历,都需要组织、编排,他赢得了家人的协助——这包括孟街住宅门口拉丁文格言“上帝预见一切”,作为布登勃洛克一家没落的见证人的三个老处女,托马斯的牙病,拥有三次不幸婚姻的安冬妮,服务了四十年的永格曼小姐……以及《布登勃洛克一家》中那段关于终止线的描写:小汉诺的眼睛“又一次扫过了他那整个家族谱系的纷乱的枝枝叶叶之后”,怀着“从此休矣”的信念,在自己名字下划上了两条终止线。
  小说中,托马斯·布登勃洛克在阅读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时曾说:“这个世界本来是人们想象中最美好的世界,而这个伟大的权威家却以游戏来证明它为最坏的世界。”主人公得出这样的结论,仿佛要与百年后的读者“执手重话劫灰痕”。其实,这并非主观臆断,而是作者难掩那颗沉痛而敏感的心罢了。记得在谈到这部长篇的初稿时,托马斯·曼坦言:“我清楚地记得,最初让我萦怀难释的,只是那个多愁善感的晚生子汉诺的形象和身历——也就是说,实际只是从记忆犹新的往事里,从诗人的内心观照中,提取、滋生的东西。”可见,诗可以证史,小说也同样可以证史。


关于兰姆
■  潘小松
  说起来快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日在报纸或者杂志上读到冯亦代先生的随笔,说是他真希望有人译出《伊利亚散文》。我当时跑中国书店很勤,知道这本书的旧英文版并不像冯先生感觉的那样难找。于是写信告诉他灯市口能买到《伊利亚散文》。根据我的文字阅读体验,冯先生是兰姆散文最合适的译者。因子这段小插曲,冯先生与我便有了几回忘年交游,写《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的济慈、雪莱时代的英国散文家兰姆也就不曾释怀。我清楚假如没有都铎王朝时期英国散文的知识,对兰姆的文字不会有真的兴趣。倏忽二十年,兰姆的散文到底没有能够欣赏到写出心得;旧书店里屡屡买到的几种版本的《伊利亚散文》放在哪个书柜里都不知道了。然而,作家的生命力有时靠了生平故事的独特也能维系。这二十年里,想来并没少读关于兰姆生平的文字,否则不会这么缺少陌生感。每当文思枯竭而又没有观点可贾的时候,我便喜欢读那种娓娓道来的文字。这种文字不以分析为长,单靠一种情怀吸引读者。在我,舒缓的文字就好像陈年的酒般容易上头。这样的时候,外间的精彩就不足诱惑我了。不管是新杂志还是老书,一卷在手,仿佛忘了书里的故事是一二百年前发生的了。在2004年10月21日的《纽约书评》上读到如此舒缓的文字不能不说是奇迹了,何况洛林·斯坦恩(LORIN STEIN)的文章以前并未尝脔。
  斯坦恩的故事是这样开头的:1820年,《伦敦杂志》(THE LONDON MAGAZINE)的编辑约翰,司各特前往拜会一个以记账为生的四十五岁男子,此人名字叫查尔斯,兰姆 (CHARLES LAMB)。司各特的目的是请兰姆就自己的日常生活写些随笔。他答应的稿费高出寻常两三倍,而兰姆却并未接活。此前,兰姆确写过一些随笔,但没有写下去,原因是不惯为发表而写自己的身边琐细。诗人柯勒律治是兰姆的同窗,对兰姆的诗才推崇有加。他还把兰姆写的四首诗收进1796年自己出的集子里,那是兰姆的少作。尽管自己觉得少作没有什么新意,兰姆到青年时期仍旧坚持写诗,还写诗剧。兰姆的诗剧并不成功,倒是稍后写的感伤小说《罗莎蒙德·格雷》卖得还可以。喜欢这本小说的人里有浪漫主义诗人雪莱:“这样精巧完美的作品尚无人问津,我还有什么希望?”在斯坦恩看来丝姆从未如此高看自己。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伟大的作家,因为他知道伟大的作家是怎样的;他是看着柯勒律治和华兹华斯等人如何成为伟大的作家的。兰姆的缺陷在于他从不把眼光投到伦敦之外。他坚持为文学而文学的主张,在书斋里讨生活:“我喜欢迷失在他人的思想里。只要不是在行走,我便在阅读。我无法空坐在那里思考,书籍本身在替我思考。”司各特之请恰恰是要兰姆进行思考,“为众人的消费而思考”。兰姆只想假借他最喜欢的作家的语言来思考。不管怎样,两人据说达成妥协。当年8月,《伊利亚散文》的第一篇问世。司各特并没有来得及欣赏他约出来的篇什,因为半年后他死于一场决斗。《伊利亚散文》一印就是一百八十多年,至今不绝于版。
  兰姆生于1775年。父亲是伦敦一个从事法律工作的小职员,喜欢诗歌和戏剧,自己也写诗。日后成为合作者的姐姐玛丽长他十一岁,是查尔斯的启蒙老师。在学校读书时兰姆就是个文弱寡合的孩子,讲话结巴,腿脚也不灵。不过,他的古典文学课和诗歌创作成绩都很优秀。他梦想着进剑桥,但命运却安排他步父兄的后尘去当小职员。十八岁那年,兰姆成为东印度公司的记账员,并且一干就是二十三年。二十岁时,一场结局悲伤的爱情为日后的精神病埋下祸根。他姐姐玛丽后来也得了精神病,并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兰姆姐弟合作撰写《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是1806~1809年间的事情。四十来岁时因散文出名,兰姆成为众人追逐的对象。五十岁时,东印度公司给了他一笔退休金,他带着姐姐离开伦敦到乡下,希望乡野的安静能有利于玛丽的身心。然而,玛丽终于不能摆脱疯人院,弟弟也跟着进了疯人院。
  假如不是伊利亚散文,人们不会想起兰姆姐弟。斯坦恩说兰姆的伊利亚散文极得英语散文的真谛同时又富于独创性。读者在行文里看出伊利亚就是兰姆。兰姆在伊利亚散文里最喜欢谈论的是街头的生活和读书以及朋友们的种种乖戾行径,还有就是自己的独身。他写了自己不成功的恋情,写到对死亡的恐惧。在兰姆看来散文家大可以退居书房。书卷气在文学领域并不新鲜。斯坦恩例举蒙田和培根,说他们的散文就书卷气很浓。兰姆的朋友们认为他是作家里的异数。他自己也这么看。一百年前为兰姆立传的E.V.卢卡斯说:“兰姆的作品不是英国文学史的构成部分。他不属于主流,连支流都几乎算不上……”而狄更司却认为自己受了兰姆的影响。斯温朋则觉得不可能有人写得出好的兰姆作品评论文字,他的作品只有赏音者喜欢。大散文家佩特在兰姆的作品里看出现代散文的精髓。斯坦恩的名单直拉到伍尔芙和乔伊斯,前者希望能写出兰姆的文章,后者在《尤利西斯》里戏仿兰姆的风格。兰姆生前《伊利亚散文》在欧美卖得就很火,还出现盗版本。
  自玛丽·兰姆1847年死后,兰姆传不断有人在写。大家认可的定本是1905年出版的卢卡斯著《兰姆传》。卢卡斯是兰姆作品和书信的编者,其传详尽无遗。玛丽的传记也有几部,斯坦恩却独推崇KATHY·WATSON写的小书《魔鬼亲了她:玛丽·兰姆的故事》。两人合传的书有VIKING版莎拉·波顿著《兰姆姐弟传》。斯坦恩的文章当然是为配合这两本书的发行写的,然而这并不影响读者怀旧。我联想到上世纪二十年代初商务印书馆就出版了TALES FROM SHAKESPEARE的注释本,中文名字起了《莎氏乐府本事》。到我读英文的时候,商务印书馆把这本小书分成两个小册子,还是注释本,名字则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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