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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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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去过问他事,惟以撬开此人的嘴巴为目的。

  这次抓捕,规模以及涉及范围颇大。但是来的快疾,去时也快。一个礼拜后,大部分被抓人等都带着多多少少不等的伤痕出来。街坊四下里谈及周大少爷,无不诅咒恶骂。这些声响免不了要传进周家宅子。就不出门的周太太也被惊动了。她得知长子居然玩出了这样的把戏,得罪者众时,叹口气说:“也是老天有眼罢,让他绝了后。咱们周家如今在海陵城中已是声名狼藉,这可怎么是好呢?”

  老太太的反应,不知怎地居然传到了狱中提审犯人的繁昌耳中。他阴郁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努力咳嗽几声后,掉头罔顾,亲手执起根木棍来,奔到许某面前,也不吭声,只是奋力地对他的胸腹进行抽打。

  许某闷哼了几声,开始咯血。然后,血水便止不住,从他的口中、鼻腔往外渗溢。

  那些手下见繁昌亲自动手,发了疯似地要置犯人于死地,都惊得呆了,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拦。繁昌又是两下重击,打断了许某的两根肋骨,这才丢下棍子,淡淡地说:“去替他寻个医生来,先救活保住命就是了。”

  于是,城中丁家西医被紧急请到,大致检查了伤情,是内脏出血、肋骨断折、腿关节受损、外伤无数。不禁叹气道:“这人离鬼门关咫尺之遥了。千万不能再动刑,只能静养恢复。”

  他替许某对好骨头,上了夹板,又用了消炎药防止感染。忙碌了半天,这才歇手。

  此刻,恢复常态的繁昌好像也有了些许的悔意,默然离开刑讯室,返回了文明旅社。

  这一幕,都被特高课的特务看在眼里,忙向三木汇报。三木又告诉了南部襄吉。南部嘿嘿笑道:“此人心计阴险,但可惜关键时刻沉不住气。这么一来,弄成骑虎难下之势,倒叫他左右为难了。”

  最近这两天,繁昌的倒行逆施之举,都被繁茂看在眼里。他假意抓药,去了德顺元药铺。李掌柜正候在店堂门口,一见他来了,远远地便吆喝一声道:“原来是三少爷到了,不知您有何贵干?”

  繁茂说:“抓药。我这两天食欲不振,夜难安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掌柜规规矩矩请他入内坐下,伸手替他搭脉,说:“脾、肾两虚,倒是要保重了。”

  说罢,他拟就份药方子,让伙计去抓。

  繁茂低声道:“城内风声鹤唳,似乎情形不对。”

  李掌柜苦笑,说:“应了你的话,令兄这次是来势汹汹啊。店外,已经有人监视,我门的联络员也已被捕。具体情况不明,形势很严峻。你最近不要来这里,以后在家中听候通知。如果我这里有了异常,你就离开海陵,去乡下和游击队联络。联络方式和暗号,都在包药的纸上,回去细细看,记住了就烧掉,切记!”

 两人匆匆对语数句,伙计送上包扎好的药包来。繁茂刻意作出体虚的假象来,脚步轻飘地离了店,在天禄街石板上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后,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一瞟。隔壁面馆里果然坐了两个便衣队的人,心里明白繁昌已经对这里起了疑心,不免暗暗焦急。

  这一路走到益丰粮行,他陡地改变了主意,拐过看看几天未曾谋面的二哥繁盛。

  这会儿,繁盛的账房里正有客。王小姐佯作端茶送水,实际上监视着外面的情形,保证里面人的谈话的安全。陡见繁茂直踏进店堂内门来,忙迎上前去,略提高点嗓门笑道:“原来是你!稀客呀!”

  屋内,繁盛不知究竟,脸色一变急忙出门来看,却是弟弟繁茂,松口气说:“真是稀客,这会儿是从药铺买什么来着,不会是送我吧?”

  繁茂嗤地一笑,说:“天底下送钱送物送人的都有,却没有听说过送药作礼的。难道想我咒你不成?”

  繁盛大笑不已,领着他进了屋。屋内坐着个人,方面大耳,面有风尘之色,像是赶远路进城来的。繁盛略为介绍,说是乡下收粮的李老板。这位李老板听说他是繁盛之弟,留意多看两眼,说:“果然是龙兄虎弟,不同凡响。”

  繁盛点头笑道:“我这个弟弟,是俗世的一条蛰龙。倘若有日风云际会,那可非同小可。李老板记住了,倘有机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李老板正颜肃然道:“敢不从命。看来,我李某人这辈子,与你们周家有不解之缘了。”

  繁茂摇手说:“我这二哥向来是喜欢戏语。李先生不要听他胡说。”

  李老板凝神瞧了他片刻,说:“令兄不似戏言,据在下看来,三先生行走时步履之间颇有意味,想来,是有大修为之人。”

  繁茂暗吃了一惊,忙岔开话题,问繁盛知不知道,这些天海陵城里被老大繁昌弄得鸡犬不宁,天怒人怨了?

  繁盛哼了一声,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救,他这是自寻死路之举,又何必去说。”

  繁茂流露出少许担忧之色,说:“他是舍生忘死地去自寻绝路。可惜将你我兄弟,将整个周家都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繁盛和李老板相视一笑,说:“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各人自有命数,岂能捆绑在一起?难道没听过:龙蛇一窝,杂乱不辨,一声雷动,登天的登天,入地的入地,各显其形的说法吗?”

  繁茂莞然一笑,说:“二哥和我谈玄机了,对牛弹琴,对牛弹琴而已。”

  繁茂离开粮行后,繁盛和那位李老板立即收起了闲适的笑容,继续先前被打断的谈话。原来,这位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销声匿迹已久,据说撤往安徽境内的军统别动队的李明善。此时重返海陵,难道也是想在这纷纭杂乱的局势中插上一只脚吗?

  繁盛递了根烟给他,说:“日本人的篱笆墙封锁线极为严密,你们从哪里进来的?”

  李明善说:“兵行诡道而已。日本人这次大规模的进攻,兵力全都部署在北面前线,我们是绕道先向南去,再绕道沿江折返过来,一路上都换成皇协军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不费吹灰之力,便重返白马湖,故地重游了。”

  繁盛呵呵笑了几声,抽吸几口烟,说:“日本人忙着逐走新四军,建立封锁线,搞的蛮像回事的。其实漏洞百出。像你老兄这样逛大观园般进来,南部若是知道了,怕不被气死。”

  李明善大笑,说:“若是他知道,占领区内竟有咱们重庆军统方面的人在呼风唤雨,那才会真正地气疯了呢。”

  繁盛眉头一动,会过意来,说:“你说的是他。是啊,这位老兄形迹诡异,真正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脚踏两只船帮,犹自游刃有余,叫人如何不佩服?”

  两人说及此人,霎时变得神采奕奕,似乎这是与自己有关并自觉荣耀的事情。然后,繁盛掐灭了烟蒂,望着李明善,问:“老兄此次卷土重来,怕的是那件事即将开始了吧?”

 李明善点头,说:“此事太过隐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老兄是戴老板放在江北的一枚看似闲着,实质上余韵无穷的棋子。要你起作用,那得有其余部分的棋局变化配合才行。目前,南京方面已经有动作了。你得耐心,据我猜测,近期内必定有大的动作。”

  (七)

  繁盛和李明善交谈中所敬佩的人物,自然就是那位权倾一时的方专员方世成。

  他一连四天连开牌局,和马冠群忙得胶漆难分,十分惬意。

  马冠群自从沪上被捕后,尚未有这般的清闲自在,再加上手气出奇地好,已是连赢了数场,腰包里白花花的大洋都快拎不动了。别人劝他存在新开张的南京中央储备银行里,他却不屑一股,宁愿带着这包累赘,心中方安。

  繁昌临行时交由他负责的手下,如今大部据守周庄河口,少量住在沙沟,按日期分赴各地集市和情报人员接头获取消息。方世成借口安全起见,有时也派人跟随,有时也不言明,派哨探出去尾随侦察。大半个月下来,居然也将那些周繁昌安插在广袤乡村的所谓情报网摸了个六七成。这一切,马冠群都被蒙在鼓里,惘然不知。

  其实,他并不是无能,本应有所警觉。但由于长期跟在周繁昌后面,很少有轻松自在的机会,心中原来就有隐恨,再加上方世成刻意拉拢,难免不会心动。他心里那杆秤还是分得出此消彼长的分量变化的。一边是日益受日本人冷落,整日里领着他在乡下乱窜的周繁昌。另一边,是手握地方实权,大受日本人亲昵和信任的方世成。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这天,忽然有繁昌派出的海陵城来的信使,捎信过来,要他迅速去沙沟镇中查询一家名叫汇源春的中药铺子的详情。这家铺子,一方面零卖草药,另一方面还大量向海陵城及周边地区批发药材。许某,是这家药铺的股东之一。

  其时,马冠群正在牌桌上,出门接了这信,转身正欲辞掉牌局去办事。但方世成察言观色,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便使个眼色,示意其他人予以挽留,再打两局。马冠群推辞不得,只得继续。方世成边打牌,边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询问究竟。马冠群并不把此事当作要紧,随口说了两句。方世成哈哈一笑,便不言语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厅门口,有人转身出去,不一刻赶到了那家药铺,草草叮嘱了几句后,迅速离去。

  待到一个钟头后,牌局散去的马冠群过来时,药铺申领开业执凭的文书上,早已天衣无缝地将许某的姓名裁去。马冠群没有多问,领着手下回到驻地,把方才查验的信息告诉那信使,由他返程汇报,沙沟镇上的那家中药铺子,没有许某这么一号人物。那信使谢绝了他的挽留,次日天刚蒙蒙亮时,上马启程,赶在黄昏前向周繁昌复命。

  繁昌得知这个结果后,不禁愣了一愣。前些天负责跟踪许某之人的报告来细看。上面语焉不详,也不知是不是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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