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长江文艺 2005年第08期-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三件事至今在故乡仍然传为佳话。
  我和昌弟坐在父亲身边,谁也不说话。窗外阳光明媚,但我们心里都很压抑,充满了无奈。大姐已经出嫁,大弟在部队当兵,两个妹妹,一个在工厂当工人,一个在水利工地上当“铁姑娘”。只有昌弟与母亲照护着父亲。我接到三叔电报,从武汉赶回,今天是第四天。父亲虽然长年病着,但我们一直不愿去想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诗人,作为悠游卒而存在(二题)
■ 育 邦
  总的来说,事实是非常明显的,诗人在本质意义上是一名悠游卒。苍天之下、大地之上的每一点,都可能成为他双足降落之地。他的停留也是不遵循规则的,停留一秒和一百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根植于他内心的想法是:在泥土之上落足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落足点永远都不是固定的。他不会屈从于物质的存在,他拒绝任何有形或无形的规则。他只服从于自己内心的召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没有故土和向往的人。荷尔德林就是这样的悠游卒,他“在神圣的黑夜里迁徙,浪迹四方”,在大地上“诗意地栖居”,其实“充满劳绩”。
  哪里有什么必然的前往之地呢?
  任何地方仅仅提供了一种可能,可去可不去。世界是为他而存在的,每一处风景、每一条道路、每一个点都等待着他的巡幸。在这样的时刻里,他是无比荣耀的王。
  无所事事是保存自身的惟一容器。真正的诗人就是无所事事的人。本雅明在评论波德莱尔的时候,就写了篇名为《游手好闲者》的文章。他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他所说的游手好闲正是无所事事的一种表现方式。我总是告诫我自己,不要在文章中老是固执地提起自己和自己的经历,那样未免有自恋之嫌。但是在这里,我还是忍不住地说,我自己喜欢无所事事的时光,我喜欢无所事事的存在,只有在那样的时刻里,我才品尝了生命的甜美和作为诗人才拥有的美妙的孤独。但是,这样的时刻并不多,我怀恋那些曾经的时刻,我向往在未来我能拥有更多的无所事事的存在。
  有一个孩子对别人说,他想成为一名诗人。他人(也许是他的父母,或者是老师)就会正言道:“什么?你想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我不是在编造故事,那个孩子就是曾经的我,或者是很多人人生经历的一小部分。
  为什么成为无所事事的人就不好?我曾经天真地向一些朋友、我大学里的老师询问过,但是,他们的回答最后是:“……总之,你不要做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假如有目标……有方向……对于其他人也许是好的,但是对于诗人而言,这将是一种灾难,所谓的目标或方向会把他拖入非纯之境,他将再次苟合于曾经的虚假(那是他耗尽千辛万苦才摆脱的世俗重力)。他能想像他被摧毁的瞬间,了无声息的平庸会瓦解他的防线,无聊迅速蔓延,看似无关紧要的病毒,会灼烧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里尔克在《重力》中写道:“重力穿透了他。/但是从沉睡者那里,/如同从低垂的云那里,/降下丰厚的重量之雨。”但是,宇宙重力(也许这是不符合科学规律的词语)对于诗人而言是不存在的,它只对众多眷恋世俗生活和受其规则约束的人起作用。他爬到高楼的顶端,那些竖立在地球上最高的楼……也许这也不够……他轻轻地登上神人的山峰:奥林匹亚山和昆仑山,那里的风景才配得上他明亮的眼睛。假如重力必然存在,那么它在他身上就会变得轻盈,并且带给他“丰厚的重量之雨”。
  用不着努力地超越便以跨过那些有形或无形的路障,因为秩序只是针对想被其统治的人们而设置的,于诗人而言,这些根本就不存在。
  也许只需学会在世人面前保持沉默,他就能够在大地上悠游了。
  是不是太过抬举他了?对他身份的自信超出了人们的信任,把他贵族化和神人化了?事实上,这丝毫不足为豪,只是这段文字里,他才偶然变得高贵起来。
  把他命名为“诗人”,也许只是对这个词语的格外垂青,因为有大部分的他并不写诗。换言之,他不是一个专门写诗的人。他是一个群体的代表,甚至代表也不是,只是一种想象中屹立的精神的象征。他是艺术家吗?是专门写诗的人?是小说家?是先锋美术家?是音乐家?是也是,不是也不是。并不是只有艺术家才可以称作“诗人”,在江上打渔的渔夫,走向深山幽林的旅人,坐在秋千上摇摆的孩子,战在炮火中的士兵……在特定的某一刻,他们也都是诗人,是不写诗的诗人……诗意会在他们的胸中流淌、激荡……他如果是一个人,我们更能接近他吗?更能清楚看清他的面目吗?不,不是这样的。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无法把握住他,他生命的轨迹、他存在的证据几乎都湮灭在我们不经意的一眨眼、一叹息之间了。
  但是,没有什么再好的选择了,我们将把他当作一个人。一个可以像风一样飘荡的人,一个可以像阳光一样跳跃和闪动的人……最好的他是无形无影的……没有历史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诗人总是那样……”
  “诗人并不是真正完全的人……”
  “他说他是诗人,嘻嘻……”
  “我见过他……”
  人们在写书、交谈,或者独语,他们对诗人发表各种各样的看法。“诗”和“人”这两个汉字都是漂亮的、有修养、有内涵的,都是人们喜欢的,但是它们走到一起时,成为一个词语时,便成为方块字中的另类了,人们怀疑它们狼狈为奸。而他,要必然地承担这样的指责和猜疑。作为诗人,他无须承担道义和责任,但是却要承担因“诗人”一词带来的一切后果。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纯净,闪烁着诗意,要深透重重荆棘、层层迷雾……某一天,他要启程,把生命作为旅费,购买一张车票,走上通向四面八方的道路(有诗人说,诗是道路,是的,是这样的),大地间的悠游卒,将成长为宇宙的流浪者……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永远是在路上的,他的脚下一直是无限、神秘、未知的道路……如果还是把他看做有生理周期的人的话,那么以有限的生命去丈量无限的道路将是怎样一种情形啊,你能想到的只是悲哀和绝望……必须把他作为不受自然法则制约的事物,作为一种超越宇宙重力的事物,那样,他才有可能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悠游卒,一名无所畏惧的流浪者。
  诗人,或者被我称为“诗人”的人,只能作为悠游卒而存在,别无他途。
  
  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在浩瀚的长江边上。
  人类历史的地平线,人们生活的地平线,世界存在的地平线……我的房间就在这些地平线的尽头,在视力所不能及之处……
  不停地行走,也许能够接近地平线,但是目的地就消失了。不断追寻的脚步其实已经僵硬,但是不说话,那些话在早年已经被说完。
  长江,一种如此庞大的事物,在我这里,像我豢养的一条小狗,静静地伏在我身边。曾经有一种热爱,空泛地落在各种庞大的事物上,但没有落在庞大的尘埃上,或者习惯上,或者词语上。只有伫立在这里,让江风吹过自己日益粗糙的脸庞,我才明白自己的奔波是多么的荒唐,自己的梦想是在怎样无望的状态下平添的一种绝望。好在,我长大了,明白了地平线和道路之间的关系了。这种自信也许仅仅在某一刻一次性地适用于我。
  不断深入的意识是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不断消失。这就像一部电影,一个人物的消失是为了另一个人物的出现,因为前者的任务已经完成,而后者的到来则是剧情存在的必然要求。我欣喜地看到我在不断地消失,坐在尘世办公室里的我越来越小,就要看不到了,就要消失了。
  不断运动的是风,季节与他们同行。确切地说,是空气,他们收缩,膨胀,东奔西跑,似乎是为了一种信念。也许跟我一样,仅仅是为了一种迫不得已的生活,他们必须屈服于所谓气象的淫威。那些树,有的叶子已落光,只剩下枝杆了;有的是常青植物,仍呈现出生命的墨绿色;有的树,还挂着些枯黄的树叶。不管他们处在什么情况,休息或者喘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晃着身姿,像淫荡不已的荡妇,有时候极其恶心,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是可怜至极。因为,他们必须追随风的姿态和步伐。
  山的形状也在我的视线里,在长江的对岸,可非常模糊,就像这暧昧初冬的薄暮。远远的,是一个冷酷的女人躺在那里,宽阔的江面托起她硕大而性感的躯体,她在那里沉默。我与她隔着一条江,也在沉默。我们之间,谁都不愿意打破自己或对方的沉默。暮色作为时光的使者,渐渐走到我们的世界里来,而且加重了我们的漠然,连内心也不再拥有言语。
  


随笔二章
■ 周年丰
  人与禽
  
  讲人与禽,先讲鸳鸯。它们是一种鸟,像野鸭,形体小,嘴扁,颈长,趾间有蹼,善游水,翼长,能飞。“男”鸟彩色羽毛,头后有铜赤、紫、绿等色冠毛,嘴红色。“女”鸟羽毛苍褐毛,嘴灰黑色,“男”“女”多成对生活在水边。文学上用来比喻夫妻。越是古代,男子的服饰越美,那是向“男”鸟学的,而女人的服饰不好看,那是向“女”鸟学的。往后,我就说不清楚了。将它们比喻人间的夫妻太不像话,《天仙配》中比张七姐与董永,山东民歌《绣荷包》比未来的恩爱夫妻:“……二绣鸳鸯鸟,一息在河边,你依我靠永不分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其实,鸳鸯在所有鸟中是最不讲感情的一种,无论“男”、“女”一方死了,另一方马上去找配偶。
  再讲鸨。鸟类的一属,头小,颈长,背部平,尾巴短,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