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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营长就带着勤务兵三虎子走上三级台阶;进了野味居。
今天请马营长吃酒席的是关副县长。关副县长没到;陪酒的公安大队副大队长胡长青先到了。在马营长进了野味居时;胡长青从雅间迎出来;和马营长打了招呼;引着马营长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
胡长青请马营长在主宾位坐下;他也坐下。
马营长说:“兄弟;你行啊!你当了公安大队副大队长了;你这胡子还那么好看。你怎么整的?我这胡子就不行;怎么长都那么几根;没屌上的毛多。”
胡长青笑笑;没说话。倒了茶水;请马营长喝茶。
马营长说:“喝什么茶;我是来喝酒的。先整一肚子茶水进去;肚子就装满了;还喝个屁的酒;那就便宜老关了。这老小子怎么还不来?”
胡长青笑着说:“关副县长出门时一个朋友突然到访;关副县长打发了那个朋友就会赶过来。马营长有我先陪着不是一样吗?”
胡长青说这话时目光平静;不似骗马营长。
马营长说:“兄弟;咱俩以前不太熟;但也在场面上喝过几次酒;就是没怎么唠嗑。但我知道兄弟你是条汉子。日本人在这疙瘩整不明白的事你一下子就整明白了。我挺佩服你的。”
胡长青问:“不会吧?兄弟没什么叫马营长佩服的。马营长倒是叫兄弟佩服;也叫兄弟开了眼界。”
马营长说:“我哪有叫你佩服的好事;我佩服你那可不是假话;我真是佩服兄弟你这么快就查出是什么人杀了四个日本刀手。那敢杀日本刀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那人是谁呢?”
胡长青说:“只怕马营长的消息有假吧?我的那帮兄弟到现在也没查出连续杀了四个日本人的那个人是谁;马营长有消息能不能透露一点给兄弟?”
马营长抬手指着胡长青哈哈笑;说:“你小子跟我耍滑头。”
胡长青也哈哈笑;胡长青收了笑容;皱了眉头说:“马营长你可能有所耳闻;那个专杀日本刀手的家伙给兄弟招惹了太多的麻烦。日本人整天向我要人;兄弟我又找不到那个人。马营长若肯帮忙;就帮兄弟我一把。”
马营长笑着说:“你小子又给我耍滑头;这破事不关我的事;兄弟我帮不上忙。我只是好奇又赶巧在这疙瘩看见你才问问你。但我不信你小子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你会是个吃干饭的笨蛋?开我玩笑。”
胡长青说:“我不瞒马营长;我是查出了日本人没查出来的事。我设想那个人就是个玩儿鹰的人;是个鹰把式。”
马营长说:“兄弟;你那设想我看有大毛病;你凭什么设想那个人是个玩儿鹰的鹰把式?鹰把式为什么专杀日本刀手?”
胡长青说:“兄弟可不是瞎设想;兄弟在头一起杀日本刀手的现场;在日本刀手的耳朵眼里找到一根白鹰的羽毛。兄弟认识那根羽毛就是白海东青的羽毛。兄弟还设想那个玩儿鹰的鹰把式又连续做了后面的几次案。马营长你想;为什么杀那四个日本刀手时都会有鹰毛出现在尸体的耳朵眼里?”
马营长说:“那兄弟你认为杀日本刀手的人是一帮玩儿鹰的鹰把式;还是只有一个玩儿鹰的鹰把式呢?凭什么你认为都是玩儿鹰的鹰把式干的?”
胡长青说:“现在想应该是一个假的鹰把式在冒充真的鹰把式跟日本刀手对刀。把这个案子叫做‘海东青杀人事件’。但是日本人是不知道这些设想和已察清的这些事的。这么说马营长你信吗?”
马营长说:“这个名目叫得好;‘海东青杀人事件’;好。海东青就是指杀日本刀手的那个人吧?那可就是一只会用刀的海东青了。兄弟你厉害;但你瞒日本人瞒得有毛病;你也瞒不了日本人。”
胡长青说:“不瞒马营长;我在这个案子发生后;一直在想那只会用刀杀人的海东青会不会是你马营长。我想;你马营长就是那个假装成鹰把式的杀日本刀手的海东青。”
马营长愣了一下;哈哈笑说:“是啊!我也在想怎么不是我干的呢;我要去杀日本刀手;也整几根白色海东青翅膀上的大羽毛给日本刀手用上。叫你们公安大队的屌人迷糊;那他妈多爽。兄弟你给我说实话;你们公安大队和日本人现在抓了几个玩儿鹰的鹰把式了?”
胡长青说:“马营长不愧是马营长;猜到兄弟干的这些事瞒不过日本人。也是;我身边就有和日本人通气的人;还不止一个人。我上午查出来的事日本人不用过中午都会知道。但日本人到现在一个玩儿鹰的鹰把式也没抓。那么日本人为什么假装不知道;还逼着我们去察案呢?是日本人需要把这件事扩大;等达到这个目的;日本人自己就动手抓那只会用刀的海东青了;不管是几个人;是什么人在背后撑腰;那都跑不了。”
马营长说:“兄弟说得有点道理;日本人和你们做戏是为了把这个事件扩大;而且日本人并不急于找出那只杀日本人的海东青。看来日本人现在赢了;他们的一个骑兵中队堵在我的营门口了。上面还不叫咱们动手;叫咱们忍着。”
胡长青说:“这就是我怀疑你是那只杀日本刀手的海东青的原因;你叫你的兵那么喊操骂小鬼子;就是想和日本人对着干。这是我这个小人物佩服你的地方。也是日本人看重你的地方;但咱们这一边的大人物更看重你。”
马营长听不大明白;问:“什么你们、咱们;大人物、小人物?咱们还不都是民国的兵吗?还分什么你们咱们的?”
胡长青笑笑;看着马营长说:“马营长;你告诉兄弟;你真不是那只会用刀的海东青?或者我这样问;那只会用刀的海东青是不是马营长你。这地面上谁不知道你马营长是马刀王的孙子;是新一代的马刀王。别人都知道马刀王的刀法是马上骑兵的刀法;但我了解到马刀营的那些兵的刀法在地上与人搏击一样厉害无比。”
马营长瞪起了眼睛;说:“我的马刀营的刀法厉害那没错;都是我教的;那怎么样?你小子就想叫我认了这一连串杀日本刀手的事?行;他妈的;那四个日本刀手都是我杀的。是我用我那把唐刀杀的;你怎么着吧。”
胡长青哈哈笑说:“马营长;你怎么说兄弟我都知道你不是那只用刀的海东青。而且这里有个误会。海东青杀后面的那两个日本人时有人看到了;他们讲述起来真的像你马营长。我是一个公安;我知道不是马营长也要问问你。但马营长;兄弟我是真希望那只用刀的海东青是你。那以后我们满洲国东边道这里就名声在外了。”
马营长抓抓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斜视胡长青;马营长想想;说:“满洲国?这东边道地面是民国奉天省的辖区;怎么成了你们的满洲国?你们是谁?满洲国他妈在哪儿?”
胡长青看着马营长微微一笑;说:“这你马营长还不知道?咱这里就叫满洲。”
马营长说:“那是日本人的叫法。他妈的;你个民国公安大队长也这么叫。这个酒席埋汰了;不吃也罢;走了。”
马营长站起来就走;胡长青站起阻拦;两个人正客气间;外面声音传进来;关副县长到了。关副县长人没到笑声先到;接着人才快步走进来;和马营长打哈哈说笑。
胡长青说:“县长;我差一点得罪了马营长。马营长;兄弟一会儿罚酒三杯致歉;马营长原谅兄弟。”
马营长说:“你这是什么屁话;这事就怪老关;请客的后到;你老关屌毛一个什么玩意儿!”
关副县长红光满面;被马营长骂也不生气;坐下还打哈哈。
马营长的勤务兵三虎子突然喊:“报告;营长;你该上茅楼(便所)了。”
胡长青和关副县长都愣一下;都看马营长。
马营长说:“兄弟我要去茅楼上药;腰上长了颗疮。你俩别瞪着眼珠瞎想;我老马的疮可不是花柳病。”
关副县长和胡长青都笑了。
马营长出了雅间去了旁边的便所。但马营长并不是上药;他的腰上也没长什么疮;这是勤务兵三虎子有事报告。
马营长还是撒了尿;问:“三虎子;你发现什么了?”
三虎子说:“大哥;那县长老小子是从紧挨着的那个雅间悄悄出来的;雅间里还有几个人。这错不了;我背对那个雅间;但我的耳朵听不错。大哥;那几个人好像说什么满洲国;声音太小了;你和姓胡的说话的嗓门又太大。就这些了。”
马营长心里翻上了警醒;说:“今天这酒太埋汰;但大哥我不能不吃。三虎子你小子仔细了。咱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三虎子说:“大哥;咱什么阵势没干过。两把二十响机头全翘着;要干大哥咳嗽一声;苍蝇也跑不了一只。再说刘二奎那小子在外面盯着;放心吧大哥。”
马营长没洗手回了雅间;马营长愣一下;雅间里多了四个人。
有一个人马营长认识;是日本驻通化县城的领事馆分馆主事原田小五郎;还有一个是低眉顺眼的日本女人。另外两个日本人是原田小五郎的随从;站在原田小五郎的身后。
关副县长说:“老马;今天真巧。原田先生和夫人也是来这里吃那道名菜。听说你老马在场;咱们一起聚聚。相邀不如偶遇;都是为品尝‘水淹七军’来的。咱和原田先生好好喝一喝。”
原田小五郎起身向马营长弯腰点头;用日本人的礼节问好打招呼。
马营长说:“咱俩是老相识了;你点脑袋我不能跟你也点脑袋;咱俩握个手;今天你是我的好朋友。”
原田小五郎的表情看上去挺开心;伸出手和马营长握手。关副县长和胡长青都以为马营长去便所整了腰上的疮;也认为马营长得的不是疮而是花柳病;又看不出洗过手的样子;就转过脸去;不忍心看原田小五郎和马营长握手。
马营长又把手伸向那个日本女人。
马营长说:“这大老娘们是原田夫人?眉清目秀长得真他妈的好看;原田先生你真有福气。”
原田小五郎点头;很不情愿看着他的夫人和马营长握手。关副县长跟着笑得比较尴尬;还一个劲皱眉。
胡长青见机说:“原田先生知道‘水淹七军’是怎么一道菜吗?‘水淹七军’是这家馆子刚刚推出的一道美味;可是一绝啊。”
这时菜一道道上桌了。
原田小五郎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说:“我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