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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是南海证券的董事,大家常打交道,彼此有所了解。既然齐援朝没能力撑起这场大局,背后一定有个能力超凡、心狠手辣的庄家,可他没想到这庄家就是昔日的陈市长!
“陈总,您真是个弄潮儿啊!没想到中国第一个百元股原来是您打造出来的!真是天才之作啊!”
“小陈,你就不要拍我马屁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谈这只百元股合作的。”
“是吗?那您就请讲!”陈融盯着陈邦华,有点紧张。
“太阳电子我有大约7000万股,眼下每股100元,市值70个亿,我想以半价一次过转让给你,怎么样?你的账面利润一下子就多了35个亿!”
陈融现在全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今天见面的目的――陈邦华要套现走人了。庄家将市场上的货吸干之后股票就可以自己对倒、成交、上扬了,理论上其股价可以无限上升。但股价无论多高,手中的股票总得套现。而股价越高,散户接货的积极性就越低,加上庄家持仓量太大,在市场上抛售时一不小心就会令股价跳水,散户们会立刻做鸟兽散,而庄家则依然被套在里面。所以庄家最常见的套现方法是找一个冤大头,以表面吸引的折扣价将手中的货全部出让。
陈融此刻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陈邦华现在竟然摆明车马让南海证券充当冤大头。“陈总,即使半价接您这批货,也要35个亿的资金,我一下子上哪里去筹集啊。”
“小陈,你看,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打退堂鼓了。”
“不是,陈总,您这资金数真是天文数字啊!”
“那好,我再给你减减压,四折怎么样?你拿28个亿,这批货就全给你了,毕竟我是你们的股东,你们赚钱我也开心啊。”陈邦华一挥手就把价格降低7个亿。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成本总共才16个亿,现在28个亿出手,利润仍然有12个亿,已经超过原来10个亿的目标了!
这个流氓!陈融心中暗骂,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南海证券的大股东,可你购买南海证券8%的股权估计花了不到二个亿,但现在你却要从南海证券抽走28个亿,多么划算的生意啊!这分明是以大股东的身份敲诈勒索!
“可是,陈总,现在不是折让比例的问题,南海证券的股本才20个亿,我哪有钱去应付这28个亿啊。”陈融可怜巴巴地说。
“小陈啊,你在这一行也是老手了,以小博大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现在拿28亿的资金,接的可是70亿的盘子,利润一下子就42个亿,南海证券从成立后还没赚过这么多钱吧?”
“可是,陈总,我现在确实没钱啊!”
“小陈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股东,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不少,光客户保证金就有50亿元啊!”
终于讲到核心了!陈融早猜到陈邦华会打这块资金的主意。“可是,”陈融苦着脸说,“客户保证金哪我敢随便动用,陈总,您过去是主管金融的市长,最清楚这方面的规则,那可是严重违规啊!”
“小陈,正因为我过去主管金融,我才了解这里面的文章!你告诉我,现在有哪一家券商老老实实不动用客户保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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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节 字数:3020
“陈市长,人家怎么做我不太清楚,反正我们南海证券是绝对不敢做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邦华觉得再逼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就干脆说,“小陈啊,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绝!既然如此,那你先走吧,我和齐总再商量商量。”陈邦华一急,市长的专断风格又出现了。
等陈融离开,齐援朝回到办公室,陈邦华就开始破口大骂,“这家伙把我当成了农民,
泄的力量更大:复仇的诱惑仍从他的内心深处不动声色地溢出。
辗转反侧的结果是,他和自己达成了妥协:“我饶了他,决不以牙还牙地复仇!但我得救我自己!只有他可以把我救出隐姓埋名的深渊,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所能做的,就是逼他跟我做一笔交易,能否成交,则取决于他的意愿。这对他和我都是一场豪赌!”做完此决定,王晓野心安理得地将全套证据的一小部分抽出来,复印了两份,一份让顾立本快递给陈邦华,一份匿名寄给了公安机关。
陈邦华收到寄来的材料也大吃一惊。但细想之后,他记起王晓野说过陈融可能另有苦衷,否则陈融为何要一口回绝自己呢?他总不会傻乎乎地将50亿元一直保存起来专等他陈邦华来探囊取物吧?现在收到的材料证实,那50亿早已被陈融挪用光了。
问题是:南海证券的巨额亏空不仅会导致“月亮计划”受阻,也影响了“太阳计划”的撤退。更严重的是,南海证券有可能破产!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撤退才是当务之急,哪怕强行撤退也得撤!他看着陈融违法的材料,想再找他谈谈,看是否可以用这些材料来威胁他挤出些资金,能挤多少算多少,反正其他股东大多是国营的。
可还没有等陈邦华找到陈融,陈融就先被当地公安拜访了。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的办公室突然来了几个穿便衣的公安人员。他们向他出示证件后,说有个案子需要他去一趟公安局协助调查。他顿时心慌意乱!这一定是陈邦华在报复!但陈邦华为何如此狠毒,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南海证券的事情爆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他自己也有8%的股权啊!
在拘留所,陈融的心情极度沮丧,但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老婆孩子都已经移民美国,主要资产也都转移到海外。最令他不安的是公安机关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证据?他自己评估了一下,经营管理失误与犯罪之间的界限很难界定,重的可判10年以上徒刑,轻的可免于刑事责任。但如果被判10年以上,自己人生的黄金岁月将在牢狱中度过,那么多钱又有何意义?想到漫长的囚禁生涯,他不禁黯然神伤!
陈融被关在一个单人房间,伙食还不错,这特殊待遇是用金钱打通看守人员后换来的。如果他被关进普通犯罪嫌疑人的大号屋子,进去后通常免不了被同屋的人一顿下马威式的暴打,然后还要像孙子一样长期伺候里面的头。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早点给自己办移民,没见好就收。这时看守通知他有人前来探访。他一听有些兴奋,因为还没人探访过他。他跟着看守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猜测探访的人究竟是谁?探访间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屋,周围是一片白色墙壁,中间摆着一张长木桌。
来探访的人见陈融走进屋,便站起身来。陈融一见此人顿时大惊,面色瞬时变得苍白,本来悬起的心狂跳不止。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失踪多年的王晓野!
王晓野冲着陈融微微一笑说,“没想到吧!陈总?”
“的确没想到!”陈融勉强一笑,表情极不自在。
“当时我对你说过后会有期!这叫山不转水转,石头不转磨子转!咱们又转到一块了!”王晓野说完,陈融却沉默不语,目光呆滞而绝望。王晓野见状,干脆开门见山地说,“不过你别惊慌,我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而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陈融不解地望着他说,“我在牢里能用什么做交易呢?”
“正因为你在牢里才有可能和我做交易,否则你不会愿意。”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交易?”陈融不安地问。
“咱们的交易很简单: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帮你减轻罪行。”
“可我不相信你会帮我!你要报复还来不及呢!”陈融说。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只有双方互利才可能成交。”
“那你要的东西是什么?”
“很简单,把你当年逼我逃出香港的真相写出来给我。”
陈融一愣,心跳再次加剧,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地说,“可你怎么能帮我减轻罪行呢!”
“你犯法的原始证据都在我手中,其中包括挪用客户保证金、逃汇、非法融资、欺诈发行、内部交易等等,此案判决结果难以预料,主要取决于证据的多寡,而这些证据的原件全部在我手中。”
“我凭什么相信这些材料都在你手中呢?”
“应大股东邀请到南海证券查账的顾立本是我多年的私人朋友,是我把他请来帮陈邦华查账的!”
“你和陈邦华还有联系吗?”陈融惊讶地问。
“不仅有联系,而且联系很深。我现在的职务是江南省证管办副主任,我的名字叫王道可。”
“原来你就是王道可?”陈融更加吃惊。
“陈融,别忘了是你逼得我改名换姓的啊!”王晓野说完,陈融已经闭上了眼睛,嘴巴在微微蠕动,表情痛苦。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问,“如果我同意你的条件!你用什么保证我会减罪呢?”
王晓野微微一笑,“我什么保证也不给你,就看你对我信不信!陈融,这是一场豪赌,敢不敢下注你自己决定!”
“如果我满足了你的要求而你却变了卦怎么办?”
“陈融,看来你还是对我不放心。但我说过,你就当这交易是一场豪赌,就跟你当初在蛇口干的事一样,再玩一次心跳,敢吗?前途未卜才刺激啊!你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因为你清楚我的风格!”王晓野说得慷慨激昂。
陈融听得心惊肉跳,呆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确清楚你的风格!从北京到西藏,从美国到香港,你始终是个我行我素的异类!我会考虑将当年的真相写出。不过我不明白,时过境迁,你还要这真相做什么?这不是构成了我更多的罪名吗?”
“陈融,我还没高尚到以德报怨的境界。我说过我只是在帮我自己!我至少得给自己洗清罪名吧?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隐名埋姓熬过来的吗?”陈融看着他一片茫然。
“告诉你,我不过想恢复我的名字,我的正常生活。只有回香港向郑雄说个明白才可能做到这一点!难道这过分吗?”王晓野说得激动起来,“我倒要问你,为什么那么心狠手辣,将老同学置于死地?你他妈是人吗?”
陈融低下头,过了好久才低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