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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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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博客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3…7 21:1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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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联
楹联的出现,应该是来源于民间在门楣上贴春联的风俗,到了明末清初,它又伴随厅堂中中堂书画作品而配置起来的,然后进一步演进到装他和镌刻后寨饰于朝堂、寺观、亭榭的门、柱之上。这种作品幅式在清代康、乾以后达到高潮,我国各处旅游名胜人文景观从皇宫园林到庙宇厅堂留下的楹联大都是这个时候的。
楹联作品与建筑装饰关系最为密切,其空间构成的平衡性是其主要特征。所以清代以来传世作品以篆、隶、揩行为大宗。邓石如、赵之谦、吴昌硕的篆书、隶书、北魏碑体楹联作品,均寓变化于工整之中,华嶦流美。何绍基、翁同和的楷行楹联也有这种空间特征,不仅可纵置之门廊悬挂,也可以和中堂书画相配合。行草楹联则与建筑难以协调,尤其是大草楹联所产生的视错觉,往往与平衡对称相左,而更宜于单独挂于它人书斋中。
篆、隶书对联有一个空间特点,就是运用秦汉简牍中的单行书写、字距很大的空间处理法则,正好适合楹联的章法布白。为了打破平衡中的呆板,楹联作品又很注意上、下边款的协调作用。这两幅对联,这幅对联是留穷款的,这幅却是长款的。大家要仔细琢磨,什么样的对联、什么样的空间有长款,什么样的会留穷款,吴昌硕这幅对联为什么要题到这个地方,这就是我们从视觉平衡与不平衡的关系去研究的地方。例如,楹联的下款特别是穷款,往往不能太低,就是因为心理重力往往会加大它的下坠感。一个书法家,最容易从他的题款与盖印的位置,辨别出他对艺术作品空间的知觉能力与品位。
匾额
匾额也是和楹联一样是与建筑装饰最密切相关的空间样式。对“额”字顾名思义,匾额是张挂在厅堂上方或门楣上。又因其高远,往往以榜书构筑空间。这件乾隆御笔的“无去来处"匾,亦以方正平衡的空间构筑与庄严富丽的宫廷建筑物相匹配。而吴昌硕的这件多字篆书匾额只适合挂在书斋里边,因为,一方面它字小,另一方面它的多字变化所造成的错觉容易破坏建筑的平衡。同样是一个匾额,它的空间设置不一样,我们都要仔细地研究其空间构筑的方式,从而与它的环境协调起来。
3。展厅作品的章法与布白—我的现代展览会创作经验
特征:纯艺术功能,大空间展示
平面空间构筑的第三个倾向,也是平面空间构筑的发展第三个阶段,即现代展览会的展厅作品空间构筑的视觉关系。
现代展览会的作品与厅堂作品除了都是非实用的纯艺术作品这个共同点外,它在审美主体、审美场所、审美状态等存在三个主要差别:
一。厅堂与西式建筑的客厅(沙龙)相近,环境较小,作品供少量的同人审美观赏,而展厅是大空间的公众参观,不可能坐在沙发上细细观赏品味作品;
二。厅堂作品是单独展示,或者是少数作品分面展示,而展厅作品是众多作品并列展示,作品在并列空间中会受到相互的视觉干扰;
三。厅堂作品一般较小,而展厅作品一般较大甚至巨大。厅堂作品适应于中式小空间建筑,展厅作品将适应于西式大空间建筑。
布洛克(Michael Bullock)○11
曾经说过:“把一个柠檬放在一个桔子旁边,它们便不再是一个柠檬和一个桔子了,而变成了水果。”(《笔记(1917…1947)》纽约版)
这说明了一个现象:通过将一件事物与另一件事物发生联系,所产生出来的效果是双重的。这就是一种“展厅效应”,即作品在并列比较中存在和审美。在这里有一个关键词:“视觉冲击力”,在现代展览会上,在人头攒动乱轰轰的展厅里,拥挤的观众在“走马观花”式的审美状态中,必然首先把视觉注意力集中在作品的空间构成上,然后迅速做出视觉判断与选择,再后才有可能进入传统的阅读式的多层次审美状态中。
我在《中国书法全集…王铎…王铎书法评传》、《书法的文人化与非文人化倾向》、《论当代书法的美术化倾向》等论文中,曾经分别研究明清书法家对传统径典“拓而为大”的空间构筑演变历程与经验。并认为清代乾嘉碑学兴起的原因并非主要在金石学的流行,更多地是书法家寻求秦汉时代非平面大空间书写的模式与经验。我以为,如果邓石如、包世臣、康有为仅仅陶醉于传统的翰札书法小字书写之中的话,他们是不会去“本汉”、“尊魏”开一代碑学书风的!摩崖造像那种粗拙的字写到文人的信札里面就是粗劣不堪,但是在大的空间环境中展示,它就生辣峥嵘神气活现不可一世。你可以仔细去分辨,清代几位碑学大师如何绍基、赵之谦等,他们的大字大幅作品与小字翰札作品的结字笔法和空间构成,几乎是泾渭分明各施各法的。现代展厅作品的书法创作,显然必须具备空间环境变化与作品幅面变化的敏锐的视觉感知、视觉判断的素养与能力。如果仅仅临熟了王羲之、颜真卿的几本法帖,就以为“传统”在手而进入创作,显然容易被导入了某种误区。
展览会的主要作品样式有十来种,但大多仍沿用了传统厅堂作品的室间构筑模式,而与传统模式有较大区别的是斗方、横幅作品。鉴于眼下书法作品视觉空间构筑研究成果的稀缺,我尝试以自己的作品创作心得为例,论述其中一些基本的法则与经验。
斗方的空间构筑
E…H…贡布里希在《秩序感装饰艺术的心理学研究》○12中指出:
“如果我们缺乏秩序感秩序感使我们能够根据不同程度的规
则和不规则来对周围环境进行分类我们就永远也无法得到任何经验。”(浙江摄影出版社1987年版第201页)
抽象艺术曾经是装饰艺术的对头,抽象艺术极力反对设计和重复,这一点与书法艺求有共同点。但是,抽象艺术的“秩序感”是得力于它的观念和别出心裁的图式与载体,而书法的“秩序感”除了楷书的方块形结构外,则全在于字的笔顺笔迹运动的时间秩序。试想,如果狂草没有笔顺的暗示,平面空间上将会是一团乱麻。如果这样的“乱麻”仅仅有孤本的呈现,将会有相当大的视觉辨识度的。但是从汉未到如今二千年历史上不断地“乱麻”重复,显然会是一种视觉灾难。就像音乐同时失去旋律与节奏的话,将是噪音污染。恰恰相反,人们乐此不疲地创作、陶醉和歌颂狂草和草圣,是因为他们能从笔顺中获得视觉秩序感,从而辨识其风格和其它审美特征。
从传统的把玩作品与厅堂作品来看,作品空间一般都分别向高和宽的方向延伸,让字行与笔顺相呼应,使空间的秩序感增强。例如,条幅作品,垂直的行距空间让阅读中追溯笔迹运动方向更为方便。手卷作品虽然左右横向延伸很长,由于是握在手中近距离观赏,阅读中的秩序感也易获得。在传统的把玩作品与厅堂展示作品的各种幅式中,几乎没有正方形空间书写的幅式。在清代小说《儒林外史》○13中有“斗方名士”一说,其“斗方”所指传统中的翰札一类小品。现在沿用旧词,但不管尺寸大小,必是正方形。这种幅式正是西式建筑大空间结构展厅的主流,它容易使传统书法作品在展厅展出中获得现代感。然而,正方形空间作品又最容易让行草作品的视觉秩序感消失。因之,处理好斗方作品的无序与有序、不平衡与平衡,是空间构筑的关键。
我的斗方作品不管幅面尺寸有多大,一般是写小字用行楷和行书,字行虽多,但因字字独立,近距离阅读有序,不会造成视觉的秩序错乱。大字作品即用狂草,因字数较少,增加了文字的辨识度,容易使复杂多变的空间构筑在阅读中获得视觉秩序。大家知道,书法与绘画的审美特征有一个共同点,都要表现视觉的空间关系;所不同的是,绘画着力表现的是空间的三度性,即一瞬间静态“事物”的三度空间,而书法表现空间的一度性,在一度中展示“事件”的运动性和时间性;
即书法家的创作状态。绘画,特别是中国的写意画,即使它使用的是与书法一样的毛笔,因其没有特定的、像书法用笔的笔顺所体现的时间顺序,人们就无法从绘画中感知、欣赏到它的有时序性的创作过程。这种视知觉的规律与R…阿恩海姆关于“时间与顺序”的论述是一致的:“在我们的经验中,一件物体和一件事件之间的区别并不在于对时间有没有知觉,而是在于我们能不能亲眼看到一种条理清楚的次序各个阶段是否按照一定的意义在一个一度的次序中先后相继。”(《艺术与视知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517页)所谓“一度的次序”,即是书法的笔顺在平面空间这个“一度”中所建立起来的“次序”。正是这个“次序”使狂草作品在这个可以向四个等边分散的引力场中,可以腾挪施展,计白当黑,创造令人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我在斗方中常常写四行草书,这是我自己设计空间模式。什么原因呢?四行是容易获得平衡感的偶数,又与四边有空间连续重复的装饰性,这样可以使动感极强的狂草协调起来。有了这个“四行”的粗略的设计观念后,我就信笔写去:写大写小,随心所欲,随机补救;时快时慢,视字形可否激情夸张变形,或者需要稳重收缩;将浓遂枯,疾速则枯,转慢则浓;又虚又实,尽量让字形各有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