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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景气,他们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人,所以,上街乞讨是最简单的事儿。
有许多残疾人实际上从小就在锻炼着上街乞讨的本事,比如盲人要学会拉二胡、唱
曲子。也许,乞讨对他们来说是最力所能及的职业。
当然,如果社会保障体系越来越健全,我相信这种现象就会越来越少。可是,我们
国家太大了,又有这么多人口,有些事情只能是慢慢过渡,想一步到位是很难的。
我一般是不同情乞丐的。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我无意去贬低他们,也无
意去帮助他们,我想这是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我很讨厌地铁里那些拽人衣角的小女孩,小小年纪便学得什么都无所谓,这
是很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小女孩我很少施舍她们,我知道她们的母亲也许就在车厢里的人群中,因此,
我不想纵容这样对待孩子的人。
我倒是觉得国家应该对这些人进行制裁,利用孩子行乞,得到的虽然是金钱,但毁
掉的却是正在成长的孩子。
很难想象这些曾经沿街乞讨的孩子会不会受到教育,会不会成为有正常心态的人,
因为社会是个大染缸,这么小的女孩儿在社会上混来混去,我无法想象她们的未来。
孙守业 教授
我因为很少出门,所以与乞丐遭遇的比较少。但是,偶尔也会碰上,我认为这是很
正常的事情。
社会这么大,又这么复杂,三教九流,行行都有人来做,据说乞丐也是一个分类很
细的行当。
不容否认,乞丐在成为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且,由丐帮组织引发的犯罪也此
起彼伏,这里面已经有很多危害社会的因素。
所以,管理与净化市容是很关键的问题,而且,对于城市里的乞丐“围追堵截”是
不太现实的,因为你今天刚把他赶走,他明天又在别的地方出现,这是很让人头痛的事
情。
对于这些人“堵”不如“疏”。给他们疏通的机会,实行分流的政策,慢慢减小城
市环境的压力。
城市里的乞丐问题由来已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这样的问题在
世界上发达国家更为突出,听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于青 记者
做为晚报的记者,我也是非常关注街头巷尾的事情,有时候,满大街跑着采访,对
乞丐真是感受特深。
常常有很多想采访他们的冲动,也曾经采访过几个乞丐。但是,他们所说的话几乎
都是一个口吻,生活发生了困难,衣食没有着落,无可奈何才走上乞讨之路。因为没有
足够的时间去与他们沟通,因而,很难让他们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我一直在想,这些人的背后肯定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我很想走进他们的“部落”
探询其中的隐秘,但是,我也很怕招惹事非。
风闻乞丐与乞丐之间也是很黑暗的。这些在社会最低层的人一旦没有了做人的尊严
是什么也肯干的。
于是,一次一次与他们擦肩而过,一次一次对他们的好奇也就越来越大,但我想也
仅局限于好奇而已。
对于真的让人同情的乞丐,我从来是不吝啬的。有一次,我给了一个流浪歌手一百
元钱,因为,他乞讨是为了出卖他的歌。
我觉得他的歌不错,充满了真诚,也充满了思索,我认为他是真的没有钱,否则,
他不会落魄的到街头上卖自己的音乐。
他为我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小鸟》,他是想象小鸟一样围在我身边,可是,我知
道那只是希望而已。但是,为了他给我的这个祝愿,我付他一百元钱,我觉得公平合理。
我没有觉得那个歌手可怜,我只是认为他很勇敢,毕竟他敢站在街头上唱,虽然,
给他钱的人很少。
朱剑虹 军人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些话要说,因为是军人,你知道我们是被要求付出很
多的一个群体。
尤其是在老百姓中间,我们要时刻保持自己处处乐于助人的形象,否则,有些东西
老百姓很难接受。
在与乞丐的接触上,我曾经吃过两次亏。一次是被一个年老的乞丐诈了200元钱,因
为,他在我走到他眼前的时候,突然昏倒在我脚下,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不扶他一把,
可是这一扶就出事了。
老头醒了以后,硬说是我碰倒了他,要我送他去医院,我那天正好有急事,可走也
走不开,有那么一大堆看热闹的,我又穿着显眼的军装。
搞得我实在没办法,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你有多少钱。我那天刚好兜里只装200元
钱,我全掏给了他,他才松开抓住我军装的手,我当时简直都有点蒙了。
回到连队,我想这事不对,肯定是那个乞丐在讹诈我。结果第二天,我又去找他,
可是那老头眯着眼睛,说他根本不认识我,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我这才明白过
来,我是真的被他讹诈了。
可是因为我是个当兵的,有些事就不能过于跟老百姓较真,所以,只好咽下这口气。
第二次是我在菜市场买菜,买好菜一转身,“啪”旁边一个小女孩手里的杯子掉在
地下,那小女孩拽住我就哭,说我碰了她的杯子。
可当时我清楚地记得我隔着她至少有半米多的距离,这小女孩就是哭,要我赔她,
我刚要解释,围过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女人还说,“如今这当兵的连要饭的也欺负。”
这话说得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们当兵的就怕听这话。
我赶紧拿出50元钱给那小女孩,让她别哭了,可她还是哭,非要一百元。眼看围上
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只好又拿出一张一百元给了她,这女孩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可是她刚走,那个卖菜的就悄悄对我说,当兵的,你上当了,那个破杯子是她自个
扔地下,她只是想讹你的钱,不信你瞅瞅,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跟那个孩子
在一起。我追上去一看,果然,那个女人已和小女孩往路边的一个胡同里走。一见我追
上来了,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解放军打人了啦,解放军打人啦”。
这一喊不要紧,又围上来好多人,我倒成了众矢之的。没办法我只好推上自行车,
回了家,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你说这乞丐可恨不可恨?
所以,我对乞丐从来没有好感,我也从不同情他们。看到这些人我就躲着走,生怕
再有什么事情落到我头上。
讹点钱还是小事,我无法忍受他们对我这身军装的侮辱。做为军人应该做得比普通
百姓更好,这我懂得。可是,总是让这些人得逞,我觉得国家是该好好管一下这种人了。
邢国粱 出租车司机
我是不敢小礁这些做乞丐的,别看他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怜样,其实,他们当
中能人多着哩。
好几次我都碰上这样的乞丐,人前可怜巴巴,让你恨不得领他家里去让他吃顿饱饭,
可是,一转身去赌去了,而且,赌注大的让人咋舌。
我觉得这帮人算是有本事的,不出工不出力就能赚到钱,比我们开出租的强多了。
所以,有时候我媳妇回来说,那个胡同口趴着的乞丐真是可怜,我就说,得,你还
是先可怜可怜我吧,他比我强多了,不用每天玩命的出车挣份儿钱,照样吃得不错。
说归说,可人这心呐就是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出车回来看见一个乞丐在墙根下
冻的直哆嗦,便回家让媳妇找了件旧棉袄给他,可这些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给他棉袄
他不要,他要钱,我一生气扔下棉袄走了。
春节的时候,是我们拉活儿最痛快的时候,一年到头也就这时候赚几个。
我往北京站送人,就碰上了这么一家三口。
男的女的都打扮的挺干净,就那个小女孩脏的只剩下两只大眼睛。他们大包小包的
不少,看样子是回老家过年,听口音象是山西人。
一下车,那男的甩给我一沓五元钱,说甭找了便下来搬行李。
那一沓五元钱都破旧的不行,我数起来那个费劲,数了几遍也没数清。我说“兄弟,
你给我太多了,再说这钱也太破了”。李
那男的隔着车窗对我说:“大哥,俺是要饭的,这钱是破了点,但我给你的可不少,
过年了,这点钱对俺来说不算什么”。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家人走远了。回到家我想想;心里这个不平衡,你说连乞丐
都有这么神气的时候,我们这些人算什么,说到底人还不都是一样,活着就得要饭吃,
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
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敢小瞧这些乞丐,他们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刘茹娟 酒店经理
要说我们开酒店的最怕的是这些乞丐了,有时候无意当中惹恼了他们,不管三七二
十一的上店里闹一番,这生意就没法再往下做了。
所以,一般开酒店。饭店的都得哄着这帮人。当然,不是哄那些遍地乱跑的乞丐,
主要是要跟他们的头儿打好交道。
我干了这么长时间酒店,虽然各方面关系都处理的挺好,但是,对那些小乞丐,小
乞讨儿,我一直觉得很同情他们。
也不知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是跑丢了,还是被人拐卖了,或者是离家出走,反正,
这帮孩子在乞丐帮里可不算少。
按他们的年龄,他们正是要好好读书的时候,但许多孩子就这么在街头上混,甚至
还有更小的,大概也就四、五岁吧,每天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沿街乞讨,我对这种乞丐
总是要表示同情。可你今天给了他钱,明天他又出现了,根本没办法让他消失。
我总是认为大人们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了,让他们再改也很难,可是,孩子也
这样从小养成这种习惯,将来指不定成为个什么人,这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些隐患。
也有一些朋友说我杞人忧天,说我不该为这些人伤脑筋,可我想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