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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风凋碧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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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宣和末年联金灭辽后极为相同的问题又一次摆在了帝国政府的面前。然而历史教训却没能影响宰相郑清之,他还是接受了分任京湖、淮东制置使的赵范、赵葵兄弟所提出的建议,主张乘金国之亡抚定中原,进据河关以抗蒙古,又一次走上了老路。    
      如果理宗稍微认真地考虑一下朝廷上下的不同意见,本来是能够避免这个错误的。当时朝堂之上也只有郑清之一人力主其说,从宰执大员到其他方面的统帅甚至包括赵氏兄弟的部将,都异口同声表示反对。他们的理由主要有两点:一是兵兴于外不能解忧于内,所得绝对不抵所失;二是内地的现实和帝国的国势确已不堪再战,北方既未能图,南方或已骚然。这些意见来自许多有经验的朝官和前线的封疆大吏,反映了内外两方面的看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并不是空论义理一味求安的懦弱之论。另外,从战略上考虑,用兵的谬误也显而易见,正如淮西总领吴潜所说:兴兵收复河南,“取之若易,守之实难”,若得而不能守,谋据河关岂非空谈?    
      然而天子的想法是“和不足恃”,这是他当初亲政时就已经牢牢树立的信念。当然,和是不足恃,这也同样是帝国血泪历史的经验总结,但这却不意味着一味冒进就是惟一正确的选择。取胜之道有多种,吴潜同时为郑清之所指出的“以和为形,以守为实,以战为应”就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天子有意进取是值得肯定的,不幸的是,美好的愿望代替不了严峻的现实。此次战役基本上就是以宋军完全的失败而暂告停止,自端平二年(公元1235年)起蒙古开始南进后,整个帝国便立即转成守势。    
      于是,四十年的战争拉开了序幕。当然,这场保家卫国的生死搏斗是无法避免的,理宗的独断只不过是过早开始了这场战事的进程而已。但是,这一决策过程所暴露出来的问题是相当严重的,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天子和帝国宰臣们尚不能认真把握形势,接受谏论而勇于修正,从根本上反映了政治上的腐败已经趋于何种程度。天下的有识之士有理由相信,龙庭和都堂之上已经浮云蔽日,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就在这一年,有一位在野之士痛切地向理宗皇帝预言道;天下之势既如人之垂老得疾,实在也就无可救药。尽管我们这个迟暮的帝国又苟延残喘了将近五十载,但这仍然不失为是一个无比精确的论断。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迢迢银汉谁度?    
    


第五部 雾失楼台第7节 迢迢银汉谁度

    端平三年(公元1236年)后理宗又改元“嘉熙”,嘉熙元年(公元1237年)二月,魏了翁死于福建安抚使任上。朝廷方面,郑清之、乔行简并相,郑性之知枢密院事。二年(公元1238年)二月,史弥远之侄史嵩之出任副相,并督视京西、荆湖南北、江西四路军事,置司于中部的鄂州,成为帝国全线的最高统帅。    
      史嵩之与其从父史弥远一样,好于权术而乏于实才,尽管当年曾率军与蒙古军合破蔡州,但并没有证据表明他具有担当帝国最高统帅的素质。此人之所以能出长要职,同样来自于天子的赏识。端平议战时,嵩之曾反对郑清之出兵,师溃之后,理宗在反对派中独独想起了他,一擢再擢,直至此职。嵩之赴任之后未改初衷,立主和议,在军事措置上也并无建树。这年九月,蒙军以和议要挟不果,以八十万大军包围庐州,被守将杜杲击败,但嵩之作为最高节帅也得到了天子奖渝。此后,杰出大将孟珙转战收复襄阳,克复夔州,取得开战以来的重大胜利,嵩之自然也有一份功劳,由此挂衔宰相,封公赏爵。两年后的嘉熙四年(公元1240年)三月,被天子召回临安,在接下去的淳祐期间独相近四年。    
      嵩之为相期间并无实绩,然而自恃边功,骄狂日盛,引起了广泛的不满。淳祐四年(公元1244年)九月,他的父亲病故,本应卸职丁忧,然而嵩之贪恋权位,竟援引战时特例自我起复。一百四十四位太学生伏阙上书,指责他席宠怙势,殄灭天良,从而导致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学潮。本朝注重教育,国家地方学校林立,学生亦有忠谠直言、为国尽忠的优良品质,眼睛里容不得半点虚伪,因此对嵩之的刻意之奸愤愤不平。而嵩之做法低劣,也给了他们宣泄对权相不满的机会,于是这场风波越闹越大,连不少朝官也参与进来。虽有天子一力袒护,但无奈压力太大,嵩之只有停职归丧。    
      淳祜年间的几次风波明显表现出朝野士人对政治状况的不满情绪。史嵩之事件后,一批元老与名望之士相继召用,都堂之中如宰相范钟、杜范,参知政事李性传以及时号“端平六君子”的国子祭酒徐元杰、侍御史刘汉弼等人都深孚众望。如果对政治革新的期望过于迫切,人们对事情本身意义的注重就会取代对实际效果的判断,因此朝廷新政者发布一系列措施后,临安士民竟欢呼载道,对更新后的人事表示出了绝对的支持。    
      然而此后却发生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怪事,先是淳祜五年(公元1245年)四月杜范病卒,入相仅八十天;两个月后,徐元杰在一天夜里也突然暴疾而亡。太学、京学、武学三学学生相继伏阙上书,对徐元杰的暴死表示怀疑,请求朝廷查验真相。但临安府立案后尚无结论,刘汉弼竟又得肿疾死去,人们进一步怀疑三位宰臣之死有很大的可能是被人下毒所致,刹时之间,临安物论沸腾,都堂会食无敢下箸者。紧接着,史嵩之的侄子史璟卿又成为第四位暴死者,这下舆论矛头开始指向史嵩之,因为大家都知道璟卿曾上书谏责嵩之,并曾吁请天子尽去群小、召用君子,改弦易辙戮力王事。然而因为证据不足,最后仍不了了之。    
      史嵩之因为受了这件事情的影响,服丧期满后最终未能被起复。淳祐七年(1247年)四月,郑清之再相。清之以拥立之功被天子在史弥远之后委以极高的信任,初相端平也能有清明之誉,但此际入相时,他已经七十二岁了,年衰齿暮,根本无力主政。一位前年曾参与临安学潮的布衣之士郑起登门怒骂清之道:    
      “端平败相,何堪再坏天下!”这是借他轻率北进之败指责他不知羞耻。    
      清之气极,执郑起下狱,其母、妹及子郑思肖也被牵连,一时舆论大哗。临安尹也觉得事情过分,只拘禁了郑起一夜就将他放走。但清之犹有未甘,使手下多方搜索郑起,务求泄愤。他的做法激起了更大的愤怒。清之号“安晚”,时人做诗讥之道:“先生自号为安晚,晚节胡为不自安?”嘻笑怒骂可谓鞭辟入里。清之为相数年,政事多出于其侄孙,乏善可陈,自非奇怪。    
      淳祐七年(公元1247年)到十年(公元1250年),赵癸出长军事,以枢密使兼参知政事。吴潜、陈恚⑹氛⑿环绞濉⒈鹬艿热讼群笕刖又凑U飧鍪逼诨旧鲜切鹿蟮闭木置妫姆侠碜诙啦俟某踔浴4镜v九年(公元1249年)十一月,理宗下诏训诫道,今后士庶上书倘涉私邪,朋奸罔上妄肆雌黄,一律严加追究。这道禁令虽说是天子加强权威一贯做法的延续,也从侧面反映出朝野上下门庭崖岸,党派分歧的现状。    
      淳祐年间由于两位杰出将领孟珙、余玠的努力,帝国得以与蒙古大军相互对峙在长江沿线。特别是两人先后经营四川——这个古往今来历代王朝最后和最坚固的堡垒——十分成功,不仅击退来犯之敌,犹能整军抚民、治城聚粮,最终使巴蜀之地成为帝国的一个主要依靠。可惜的是孟珙囿于困窘现实而无法伸志,于淳祐六年(公元1246年)悒郁病故,使危难的帝国又损失了一位肱股之才。耐人寻味的是,蒙古军始终都把入蜀放在重要的地位,从淳祐十一年(公元1251年)开始,它在不放弃对四川一带施展压力的同时,竟绕道攻击南方的大理国,此后又入侵西南诸部,明显采取了一条南北夹击的策略。    
          
      淳祐十二年(公元1252年)年底理宗再次改元“宝祐”。后来的近十年是理宗政治走向彻底腐败的最后完成阶段。当政二十五年后的理宗,已逐渐从早年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开始真正懂得了身为人主的乐趣。当一个人终于找到他真正的归宿后,也就无须再用面具藏住他原有的本性。圣人说五十而知天命,也许天命的神威只是让我们的天子懂得生也有涯的悲哀而已。旧年除夕,理宗把一位临安城里的名妓唐安伦召入了宫中,在与这位歌色绝伦的可人缠绵尽欢中,迎来了宝祐时代。    
      有官员上书道:陛下坏三十年清修之操,都是左右宦官如董宋臣之流引诱的结果。在那个时代,即使坚持原则也不得不采用这种委婉的方式,以推过于人的手法来表示对天子的规劝和讽谏,可见我们的制度从根子上讲是为天子服务的。因此理宗不仅没有能避免权相重新出现的悲剧,而且竟容忍了近幸用事泛滥成灾,并不完全是他的过错,制度和它造就的天子本身应该负全部的责任。    
      长有一副蓝色面皮的丁大全惟一可自恃的东西,就是与宫中的关系。其中渊源,也不过就是他娶的妻子曾经是某外戚家的婢女而已。然而仅仅如此,大全就能因缘取宠,博升高位,并得以交结了内侍卢允升、董宋臣。就本朝历史来看,单凭这一点背景似乎不足以胆大妄为,但大全却能开一个先例。他在宝祐三年(公元1255年)六月入居右司谏后不到一年,就因私结宰相董槐不果而心怀怨恨,上章劾奏,极尽诋毁之能事。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复章未下,他竟然调兵百余人冲入相府强执董槐入大理寺。若非恃宠在身,何来如此嚣张气焰。朝野并非没有人反对权臣当道、奸佞柄国的丑恶政治,但正如秦桧,韩侂胄以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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