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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妓柳如是-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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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奈何得了钱氏族尊!大人要怎么处置还能由得着她吗?”
  孝三说得不错,她已没有了那张虎皮作依靠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杖责她,打落她夫人的威风!叫她声名扫地,无颜见人!不,那太便宜她了,对这种女人应该……
  他想了一个一个报复她的办法,都不十分满意,后来心里豁然一亮,他早就对老头儿和她的行动产生了疑惑,绛云楼的火灾;他们与郑成功、瞿式耜、陈子龙、李待问众多反叛者的关系;还有她送给他儿子那把白米扇!可以断定他们与谋反有关系,只是苦于没有佐证,不能击败朝廷中保护他们的人,如果能得到她谋反证据,不仅可以使他报复得痛快,他还可以立一大功,从此可以不受阻挡地青云直上,他的前途将更为辉煌!儿子死了,算得了什么,咎由自取!“有官万事足,无子一身轻”,阮胡子揭示了一个人生真谛,要向更高的官位奋进,何事而不能为?他得意地微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继续做美梦。








 


更著风和雨(2)


  谦益二七,按照礼制,请了僧道来做道场。祭奠的、吊唁的络绎不绝。黄宗羲扮作游方道人吊唁来了。他为了躲避搜捕,举家在外颠沛多年,免去了一切喜庆吊丧的礼节往来。可他得到牧斋的死讯,却感到极度悲怆,星夜就赶来了。
  河东君将他迎到书房。
  宗羲坐定后,从袖中抽出一纸诗稿,放到河东君面前的茶几上说:“张司马苍水大人临难所作。”
  河东君愣怔住了!张煌言是复明运动的最后一面旗帜,他三渡闽关,四入长江,两遭覆没,矢志不渝。这面深深插在她心中的旗,希望的旗,怎么会倒了呢?她的手不住地抖索着,好容易才把诗稿拿起来。
  诗稿上突然浮现了他陪她下军营的情景,悲愤顿然像铺天的海潮样扑向了她。很久很久,她的目光才从诗稿上移到窗外,虞山峻峭挺拔,松涛阵阵咆哮。耳边响着太仲的低沉诉说:“他拒绝投降,终日面南而坐,不言不食,惟饮清水,慷慨就义。”
  最后—颗星辰陨落了。河东君感到极度的悲哀。她满脸凄然,愣在那里。
  “宗羲和家父都是张司马父亲的学生,我与他是两世雪交,怎不悲痛!柳夫人,牧公灵柩在堂,还待你照料。宗羲行踪有人窥测,不能在此多待。夫人应该忍痛节哀,善自保重!”他鞠了一躬,匆匆走了。
  荣木楼旋转起来,河东君仿佛断了筋骨,绝望地扑倒在书案上。
  谦益死后的第十五天头上,芙蓉山庄看门老人惊慌失措地赶到钱氏进士第,向河东君禀报说:“钱万青带着一群族人,把我们的庄子封了!说是钱氏公堂派他们来的!”
  河东君吃了一惊。钱氏公堂?钱氏公堂与她的芙蓉山庄有何关系?谦益尸骨未寒,何人竟敢无故查封她的家产?莫非是新族长钱横所为?他为何不自己出面,而指使一个年轻的族子钱万青出头呢?他是要抢夺她的家产,还是要借此搜寻她“谋反”的佐证?她庆幸随身带回了那只描金漆箱。如何对付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呢?孙爱少爷生性懦弱,又重孝在身。她突然感到势单力孤,没有对策了,只好暂时吞下这口苦水。她对门公说:“让他们封了,等丧事过后再说。你也回老宅住吧!”
  门公不解地退下去,他简直不相信这话会出自一向刚强的夫人口中。
  事情并没有就此罢休,钱万青封了芙蓉山庄后,又领着这班族人,闯进进士第,捉拿了阿贵、阿娟,拖到谦益灵前拷打。河东君得到消息,带着阿秀急步赶到灵堂。
  阿娟被打得呼天抢地,阿贵已被杖了八十又夹了两棍,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虎狼般的钱万青大声吆喝着:“快快将银子拿出来,少叫皮肉受苦!”站在旁边的打手齐声附和着。
  河东君大吼一声:“住手!”就朝阿娟奔过去,用劲拽住钱万青手里的棍棒,质问着:“你们为何闯进我的家中,杖打我的家人?”
  “为何?”钱万青冷笑着,“要银子!讨债!”
  阿娟哭诉着:“他们讲钱家的金银财宝都藏在我们手里,逼着要我交出来,还把我的阿宝捉去做抵押了!”
  仗势勒索!河东君气愤难忍,她怒视着钱万青质问:“讨债?讨什么债?谁欠了你们的债?”
  钱万青扬起头,斜视着河东君,俨然似个债主的架势:“还能有谁,太史公呗!”
  她从未听说过谦益借过谁的银子,他们是想抢夺她的家产。封芙蓉山庄是对她的试探,见她没有反应,得寸进尺了!拷打阿贵、阿娟,绑架他们的孩子,都是为了镇住她。忽然间,她想起钱万恭冒雪拜访芙蓉山庄,莫非……他们居然目无王法,敢在谦益灵前私设刑堂,其中必有更深一层的阴谋。她仿佛被人猛击一掌,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跟他们顶撞,寡不敌众,也无理可讲,她不得不变换着口气说:“既然是尚书欠的账,与他们下人不相干,放了他们。”
  钱万青回答说:“他们是你带来的亲信,听说钱氏的财产都叫你转到他们手里了!”
  “笑话!这是哪个蠢人说的话?家有主仆长嫡,我是这里的主母,钱家的财产都由我掌管。冤有头,债有主,借债还银。一切有我承担!你们赶快放了他们!放了他们的孩子!”河东君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钱万青冷笑说:“哼!别端你那夫人架子了!谁承认你是主母!我们钱氏家族是决不允许一个姬妾篡夺主母地位的!你很清楚,姬妾是和奴婢等同的。回到你那原来的身份上去吧!哈哈哈……”
  姬妾、奴婢!这两个词雷鸣般地在河东君耳中轮番轰击,钱氏家族宗法拥护者们的狰狞面孔在她面前盘旋着。谦益娶她时,就曾受到他们的反对,那时他们还遮遮掩掩,不敢为所欲为。现在他们可以任意羞辱她,动摇她在家中的地位,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痛苦,她被这一霹雳击得天旋地转,头昏昏,脚轻轻,她想上前扇他几个耳光。可她刚想移步,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晕厥在地。
  阿秀不顾一切地拨开层层围住的族人,奔向河东君,跪在地上把她抱起来。
  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微笑,从钱万青的嘴边闪过,他又大声向堂外喊道:“带赵管进来!”
  赵管是河东君的女婿,家在无锡,河东君不忍幼女远嫁,留在家中一道生活。








 


更著风和雨(3)


  赵管满身重孝,被推到灵前。
  钱万青叱斥着:“姓赵的,你听着,此系钱氏家宅,岂能允许他姓长期居此!是想日后来分享钱家的家产吗?限你夫妇七日内离开,届时不走,打你们出门!”
  赵管见岳母被折磨得非常衰弱,伏地哀呼:“岳母!”他抬头怒视着钱万青说,“你们还有王法吗?这是我的岳家,现在除有岳母外,还有舅兄孙爱,姨娘朱氏,要不要我离开这个家,与你们何干!”
  钱万青被赵管这么一顶,火气更大了。他向打手们一扬手,指着赵管说:“把这个姓赵的和那个丫头拖过去,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看看他们还想不想在我们姓钱的家里充人!”
  愤恨给了河东君力量,她挣扎着站起,护住赵管和阿秀,对冲向他们的打手大声地吼着:“住手!不准碰我的女婿和阿秀!当真就无法无天了!”
  钱万青又是一声冷笑:“哼!无法无天?实话对你说了,我们是为孙爱少爷说话的!他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河东君感到非常诧异,孙爱虽不是己出,他们相处一直非常和谐,朱姨娘自谦益收回驱逐成命后,和她也从未发生过纠葛,她很关照她母子。难道他们会如此绝情?他父亲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叫来族人赶走她妹妹?这不可能!正当打手拉扯赵管和阿秀时,灵堂外传来了孙爱大呼大叫的声音:“你们快让开,让我进去!”
  少爷钱孙爱,被钱万青派人骗到后院厢房中。他听到灵堂闹哄哄,哭声吼声震天价响,才知道出了祸事,就不顾一切拼命地往灵堂冲来。他见河东君被一群人围住撕扯着,高声吼道:“不准难为我母亲!快快让开!不准这样无礼地对待我母亲!”他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推开围攻的人群,转着圈子打躬作揖地说:“求求各位,求求各位!我母亲身体不好!万万不可这样,万万不可这样!”
  “哼!”钱万青从鼻孔里喷出这个饱浸了鄙夷的单字,斥责着:“你母亲?你母亲是大家出身的陈夫人!她登仙了。面前这个是你父亲的小妾!一个歌伎出身的妾!”
  “胡说!她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待我胜过亲生。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母亲!”说着上前扶住河东君,安慰着说:“母亲,不要难过,别听他们胡言乱语!”说完同赵管、阿秀三人紧紧把河东君围护在中间。
  钱万青想假借孙爱的旗号来实现他们的阴谋,却被孙爱的行动不攻自破了!被他煽动跟着拥来的族人顿时气馁了,不再张牙舞爪。
  钱万青一看这情景急了,深恐完不成钱横的计划,他怒气冲冲地骂道:“真是没出息!你还算是个钱氏的子孙?”
  孙爱转身顺着话音望去,才看清是钱万青,他惊讶地说:“啊!?原来是你带着人来闹事呀!万青哥,你的良心何在?难道你就忘了我父亲救你全家的情义吗?当年你父赌博输了钱,打了巡抚的少爷,被诬谋反,锒铛入狱,定为死罪,株连阖家,若不是我父亲拼力相救,还有你这个钱氏子孙吗?”
  “哦?你就是钱万青?钱受田的儿子?我为牧公难过!我为钱家有你这种忘恩负义、为非作歹的子孙感到伤心和羞耻!也为我当时……”河东君难过得说不下去。
  “当时,我父亲因怕担当风险,犹豫难决之时,是我这位母亲从中给父亲鼓了劲,想了许多办法,才敢出面作保救了你全家!难道这些你的父母在死之前都没告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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