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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用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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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是多么困难!可没法子,男人勾引女人就得从眼神勾引起。他那段时间几乎将市面上有关恋爱的书籍一扫而空。等到吃饭时,女人发现自己爱吃的香菇油菜、清炒竹笋等都被他点了。两个人的话题自然更为投机,从崔健说到窦唯说到张楚,最后得出共同结论,除了那个极可能得了精神病放火烧自家房子的何勇外,其他的摇滚歌手都是伪摇滚。
  他们好上了,但应该说还是属于有好感的阶段。爱,是需要关键一击的。碳原子之所以能变成璀璨恒久远的钻石,是离不开刹那间喷薄涌出的岩浆。
  他苦思冥想,最后亢奋得实在不行,只好看动画片放松脑子,那只精灵古怪的小老鼠没有遗弃他,灵感一闪,女人生日那天凌晨,他没睡,拿着十几罐红色喷漆在小区四周到处喷“女人,我爱你”,树上,墙壁上,连路边那个垃圾筒上也没放过。这确实肉麻得紧。不仅肉麻,还恶心,还被环卫所罚了一千块钱。
  但就是这么俗的一招轰动全城,上了报,也赢得了美人。
  他朋友服气了,找到他拳打脚踢,差点儿放声大哭,说,你小子撞狗屎运。莫非她的心智远比身体成熟得晚,现在才开始发情,正好让你捡了个漏?
  他洋洋得意地晃着手指头,拈起牛肉串往嘴里塞,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朋友叹息一声,说道,狗屁天机。还不就是喷油漆。小狗小猫都会喷。难怪大家都说,女人越漂亮,脑袋越豆腐。
  那么一喷,其实未必能让那漂亮女人没有退路,但他自己,却摆明了不留退路。如此孤注一掷,自然成功。
  只是美女再好,有几人肯孤注一掷呢?很多时候他们只像环绕在公共厕所的蚊蝇一般,想吃些豆腐罢了。所以他们见不得别人的胜利,往往要说一句:“女人越漂亮,脑袋越豆腐。”
  


再也没分开


  有一个人,还是小女孩时,就爱上一个男人。
  他是那样迷人,胸挺挺的,腰直直的,说话声音大大的,大把大把的女人水蛭一样缠着他,可他不屑一顾,只很豪爽地招呼着伙计上酒。
  她爱他,因为爱,一直卑微到尘土里,眼角余光一瞥见他,一瞥见他嘴唇上那两撇微微上翘的小胡子,全身便忍不住发抖。
  她想尽种种法子与他接近。他是来她家乡收购一种珍稀药材的商人。她家是开药店的。最后,她从家里偷了一大包珍稀药材,鼓足勇气,找到他。他就掏荷包准备付钱。她却摇头,说不要钱。他就笑说哪能不付钱呢?
  她说,要不,你就带我走吧,这能否可以当成你的报酬?
  他吃了一惊,意识到什么,微笑起来,心念一动,就说好。这或许是因为她那时虽然年纪尚小,发育却很好。那件薄薄的衣裳绷紧了她胸口那两朵初绽的蓓蕾。他开始熟练地操作,吻她温嫩软香的耳垂,迅速挺进她柔软的深处。她含着热泪呻吟,心甘情愿地献出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
  她以为他会带她走的。她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他离开的消息。她发了疯似的试图赶上那辆带走她所有希望的班车。她一次次摔倒在泥泞的路上。那些开着小朵黄花并生满尖刺的灌木条撕扯着她的裙子。而她不久之后鼓起的肚子更让她以及她的父母成了当地人的笑柄。辱没家风的她被赶出家门。她在他们曾相爱的那山坡边搭了间小木棚。孩子生下来,是死胎。血流了一地。
  她离开了家乡。她成了一个妓女。她到处寻找他。
  她终于遇上他。是在一间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他躺在地上,身边满是呕吐的秽物。他已在一次酒后斗殴中失去了一条腿,潦倒落魄。他没认出她。当年那颗青涩的果实上已满是悲伤的虫眼与扭曲的伤疤。她把他背回住处,洗干净,再绑上,掏出携带多年被仇恨磨得雪白锋利的小刀,慢慢切下他的一根手指头。她打算把他一点点切碎。他突然喊出她的名字。
  她颤抖着手,不停抽搐,就拿不稳小刀。她哭起来。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从此,再也没分开。
  人总是要在历经千山万水之后,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吗?而光轮流转,人若浮萍游走,多年以后还能重逢那个伤痕累累的爱人,唤出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名字,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们总把美好的东西大把大把地浪费了,再拾一些残羹剩饭来欢欣雀跃。
  


坚持了七天七夜


  有一个人,被情人骗了,不仅失去父母留下的一大笔遗产,还失去女儿家最珍贵的清誉。她就想死,考虑许久,决定把身子交给蓝色的大海。质本洁来还洁去。省得污了世人的眼睛,也不必为别人添麻烦。
  她买了船票。船从上海港驶往普陀岛。
  乘客甚多。一些孩子在甲板上欢呼雀跃。几个妇人望着那海天一线目不转睛。一对十八九岁的恋人紧抱在一起。男的说,海以能容为大则纳百川污垢亦无所怨。女的说,月视不满作心故在千山之上仍有笑脸。一个老者伸手在虚空中指点对身边的年轻人说,海纳百川,是因为它的一颗心在海平线下……这些声音飘入她耳朵,有点痒。她沉默无语。哀莫大于心死。她凝视海面。
  浪,是微微的,顺船身泻往两边,在更远一点的地方,突然凝住。
  那里藏着一块大得没有边际的蓝宝石。光线陷入其中,发出一阵阵奇特的足以令人失魂落魄的叫喊。也许传说中的塞壬女妖就栖居在宝石里。待暮色落下,海面上窜起一片片银白的鱼,她们便从那爬出,赤裸着雪白的足,嘻笑着,坐在生满青藓的岩石礁上,眼望那在星光中飞翔的流云,一边梳理长发,一边放声歌唱。她们的长发一直拖到天的尽头。有时,她们就踩在自己乌黑的长发上,按照海浪敲出来的鼓点,跳起舞,双臂高举,手腕交叉,跃动,旋转,扭身,向左弯腰,向右弓身,猛地停下,一击双掌,满天的星光顿时纷纷掉下。
  自己死了后会成为塞壬女妖们歌声的一片么?她正想得入神,耳膜被一声轰隆巨响震疼,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船忽地一下往右倾斜。
  能见度这么好,一条没长眼的拖船却直撞上来。也许是老天爷在体谅自己这颗想死的心吧。她没动,下意识伸手抓住钢桅。天空真美,云是鱼鳞状的,一片片,却在万丈红尘上。它们从不互相欺骗。唉。要是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些尔虞我诈,其实也挺好的。她叹口气,猛地竦然一惊。
  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已滑到她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腿,满面惊恐,一声声喊,喊妈妈。声音是那样尖锐与凄厉,让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她抱起他,左右张望,终于,找到那位跌跌撞撞的母亲。但她也被人流裹上救生筏。救生筏上坐满老弱妇幼,一个个,惊慌不已。船头已浓烟滚滚。
  男人们都在船上,其中几个守在筏边。他们铁青着脸,紧闭嘴唇,迅速疏导人流。那对曾紧抱在一起的恋人被几只强有力的手臂分开。女的在救生筏上撕心裂肺地哭。男的已喊不出声,拼命地试图攀上筏去。一个钵大的拳头凶狠地砸过去。男的滚落一边。女的双手捂脸放声嚎啕。这女的为何不学《泰坦尼克》号的罗丝,往船上跳?可见爱并没有生命重要。
  她突然恍然大悟。
  于此刹那,筏开始剧烈地晃动。船体下沉带起漩涡。她没稳住重心,摔入海里,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下水面。眼前一片晕暗,没有蓝色,更没有宝石。她迅速下沉,肺部似被火星点燃。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那黑暗的深渊吞噬时,又有一股力量斜刺里冲来,将她高高抛起。她浮出海面,抓住一块木板。船已经离她很远。水下暗流汹涌。她爬上木板。
  她在海上坚持了七天七夜,一直到获救。
  爱没有生命重要吗?未必。因一段感情的失败而抛弃生命,显然是不值得的。而目睹着曾经的欢情在生死关头也只剩下廉价的泪水,她竟获得了新生。
  我不以为是好事。此后她怕是不会爱上任何人了。那样的生命,如同一堆嚼过后没了汁水的的甘蔗渣。
  


我是卖艺的


  有一个人,十四岁那年不幸被火烧残,烧得奇形怪状,只剩下一只手一条腿。庞大的治疗费用耗尽了家财。更不幸的是他父亲在驾驶长途货车因疲劳过度车祸身亡。他母亲深爱丈夫。艰难的日子熬得她心性大变,便认定他是罪魁祸首,经常打骂、饿饭,还有几次差点拿刀砍了他。
  他一个人在黑屋子里,没有音乐、电视、书刊,更没人陪他说话。他就自己与自己玩,渐渐,便能用一只手一条腿把筋斗翻得风车似的。
  那年,他妈妈病了,瘫痪在床。他走出黑屋子,来到街头。针一般的阳光刺疼他的眼。四周人群惊讶地望着他。他翻起跟斗,翻得又高又快,他那一只手一条腿简直比得上鸟的翅膀。面前的纸板上很快便落满一层硬币。
  就这样,他有了钱吃饭,也有了钱照顾母亲。
  而且,令人诧异的是,不管他有多么疲乏,只要有人往他面前扔钱,他一定会翻上一圈跟斗。有人问他为什么?他沉默下来,目光越过充满尖锐的几何线条的城市上空。风很大,吹得天幕上那些云哗啦啦地晃个不停。良久,他这才慢慢说道,我是卖艺的。
  总要有个职业来保障你的生存,总要有个事业来体现你的价值。哪怕是卖艺,敬业的人一样值得尊敬。


在厂门口跪下


  有一个人,爱上一个女孩。
  女孩儿可能不善于处理同事关系,在单位上很不开心,就决定放弃工作去北京考研。女孩儿的家境不好,父母都在农村,弟妹一大群,她本人的积蓄显然无法支付这一大笔费用。女孩儿就与他商量。
  他的家境也不好,他妹妹正打算去读民办高院。他考虑了很久,把问题抛给父母。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商量了几个晚上说,那你们先结婚吧。他当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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