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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赌气道:“怎么这话你以前从来不劝我,让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谨贵人道:“我人微言轻,您也未必听得进去。”静妃道:“其实我也不是真想和皇上对着干,我就是瞧不惯董鄂妃那样子。哪一宫的妃子也没一个像她那样惺惺作态、一步三摇,哪里像满洲人!”谨贵人道:“您是让嫉妒蒙住了眼睛,您看不到皇贵妃的长处,她的待人接物,她的为人之道。她之所以深受皇上宠爱,连皇太后也在暗里帮她护她是为什么?是因为她的个性纯善,与人为善必得善报。她还是襄亲王福晋的时候,宫里宫外有谁不喜欢她。皇上对她一见钟情是缘分使然,并不是她用了什么手段。直至她进宫,也从未说过别人半句短长。您总是找她麻烦,她也没有记仇。上回要不是她及时相救,您也许早已枉死在皇上的剑下了。”静妃长叹了一声,心里有些悲哀。“如果没有她,或许我还是皇后。”静妃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科尔沁来的新皇后很快就进了京。顺治只在大婚那几天去过坤宁宫,此后便很少再去。新皇后年纪幼小,尚不懂事,因此对皇帝的冷落也不太放在心上。顺治因为新皇后的册立对董鄂妃心怀愧疚,立后时只是简单的昭告天下,连大典也一切从简。孝庄太后虽心怀不满,却也没有多话。
董鄂妃去永寿宫看望静妃和谨贵人,却被告之她二人去了坤宁宫。在坤宁宫暖阁,三人正闲话家常,董鄂妃走进来,落落大方的给新皇后请安。“平身吧!”新皇后不抬认得她,笑嘻嘻的。静妃得意洋洋,道:“说到底,这中宫还得咱们博尔济吉特的女人才走资格住。”董鄂妃深知她的脾性,知道她话里有话,也不言语。谨贵人问董鄂妃,“娘娘快生了吧?”董鄂妃笑道:“大概就在下个月。”谨贵人走过去端详她的肚子,道:“看这样子,像个男孩子。”董鄂妃仍是付之一笑。静妃见状,心中很不痛快。新皇后天真的问:“姑姑,皇上是不是很忙?”众人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她眨眨眼,道:“我昨天到乾清宫找他,他不肯见我,说政务繁忙。”静妃瞥了董鄂妃一眼,不屑道:“这你要问皇贵妃,只有她知道皇上的事。”董鄂妃闻言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新皇后信以为真,向董鄂妃道:“贵妃姐姐,太后让我叫你姐姐。你好不好跟皇上说说?我不爱喝这里的茶,我想喝草原上的酥油茶。皇上答应了派人做给我喝的,一直也没有做。”董鄂妃微笑这点点头,道:“皇后不用担心,明天您就能喝上酥油茶。”新皇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用蒙语和静妃交谈了一会。
董鄂妃走后,静妃责怪皇后道:“你是皇后,干吗对她低声下气的。倒好像她是你主子。”新皇后不在乎的吃着枣泥山药糕,道:“贵妃姐姐年纪比我大,皇太后叫我把她当成姐姐。”“那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姑姑我就被她害惨了。”静妃嫉恨不已的说。新皇后闻言一愣,道:“她看起来挺和气的嘛!”“知人知面不知心。”静妃道。新皇后想了想,复又高兴,道:“管它的,这里有吃有玩的。皇上说只要不若他和太后生气,我爱怎样就怎样。”静妃冷笑一声,道:“他还说什么?”新皇后胸无城府,于是一股脑告诉静妃,道:“皇上说,我虽然是皇后,但是是新来的,年纪又小,叫我不要处处摆皇后架子,要尊重各宫的娘娘。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太后或贵妃姐姐。噢!对了——”她想起什么又补充道:“皇上特别嘱咐我要尊重贵妃姐姐,说贵妃姐姐是他……是他什么来着……”她想了半天才道:“红什么知己的。总之,就是说,后宫的事叫我不要自作主张,要听太后和贵妃姐姐的话。姑姑,皇上是不是好喜欢贵妃姐姐?”静妃被她问的一愣,半晌不语。谨贵人在一旁道:“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子便是皇贵妃。”新皇后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怪不得。”她有吃了一块山药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静妃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谨贵人则淡淡一笑。
董鄂妃临盆的那一天,顺治正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听简亲王汇报福建的军情。耷拉吴慌慌张张的的在武英殿门口打转,探头探脑的不敢进去。安亲王瞧见了他,向顺治递了个眼色。顺治把耷拉吴叫进来,问他有什么事。耷拉吴瞧瞧在座的各位王爷、亲贵,有些胆怯,近前到顺治身畔,小声道:“皇上,娘娘要生了。已经招了三个太医过去,可一直一直也……”他不敢说董鄂妃难产,怕顺治着急,可顺治一听他的话倒真的着了急。他站起来匆忙往外走,大声道:“你们继续议吧!朕有点要紧事非去不可。”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安亲王听到了耷拉吴的话。于是他带领众人继续议政。
在承乾宫外,宫女嬷嬷们端着各类器具跑进跑出。顺治心急如焚,但又不能进产房,在殿外来回的踱着步,不知道如何是好。孝庄太后亲自坐镇承乾宫,指挥嬷嬷和产婆接生。皇后也站在一旁关注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她一点忙也帮不上。恪妃、淑妃和谨贵人等妃嫔破天荒的也来到承乾宫外等消息。产房里并没有传来董鄂妃的叫声,但却牵动着宫里每一个人的心。董鄂妃忍受分娩的剧痛,咬着牙不喊出声。她知道顺治一定就等在殿外,不想让他担心,尽管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玉穗儿跑出来跑喜道:“奴婢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阿哥。”顺治欣喜若狂,抑制住激动,问玉穗儿:“她呢?宛如怎么样?”“母子平安。”玉穗儿笑嘻嘻的说。顺治跑进承乾宫,穿过正殿,转到后殿暖阁。嬷嬷们已经把孩子包好,抱到顺治面前给他看。顺治看着那小婴儿,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语无伦次道:“真好!宛如……孩子抱给宛如看过了吗?”苏嬷嬷笑道:“皇贵妃早看过了。”其他人看过孩子之后就纷纷回自己宫里去了。孝庄太后吩咐了承乾宫的魏嬷嬷和李嬷嬷几句,也离开了。
顺治把孩子抱到董鄂妃床边,坐下后道:“宛如,你瞧咱们的孩子多可爱。我怎么感觉像第一次当阿玛似的。”董鄂妃虚弱的看这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双目紧闭,眉眼俊俏很像他父亲,心里充满了怜爱之情。“我要封他!封什么好呢?”顺治自言自语道。董鄂妃挣扎着坐起来,疲倦的说:“您看您高兴的,四阿哥才刚出生,您就要封他,等过些日子再说也不迟。”顺治亲了亲孩子的脸,把孩子交给嬷嬷们,又扶着董鄂妃重新躺下,道:“你刚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现在得好好休息。四阿哥让嬷嬷们去照顾,你安心坐月子吧!”“我知道。”董鄂妃应了一声,就昏昏沉沉睡着了。其实看着孩子被乾东五所的嬷嬷们抱走,董鄂妃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她很想求顺治下旨让孩子在她身边多留几天,最好是满月后再抱走。可是她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开口,顺治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这样一来,不仅违背了祖先们遗留下来的母子分离的规矩,也会让其他皇子皇女的生母心生不满。
皇四子满月那一天,顺治诏告天下:皇嗣诞育,宣布大赦。宫里接连摆了三天宴席。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揣测着皇帝是否有意立四阿哥为皇太子。佟妃整日坐立不安,忧心忡忡,又往慈宁宫去探孝庄太后的口气。恰好顺治和董鄂妃也抱着孩子坐在炕上,正和皇太后说笑。
佟妃进暖阁后,脸色很是苍白。孝庄太后不禁问:“佟妃,你失魂落魄的干什么?”佟妃忙掩饰道:“听师傅们说,玄烨这几天老是嚷着要骑马,怎么叫也不去读书。”董鄂妃笑道:“三阿哥天资聪颖,少读几日也无妨。”佟妃心头有气,又见皇帝也不正眼看自己,赌气道:“孩子不是你的,你当然会说风凉话。”董鄂妃一怔,不便多言。皇太后慢悠悠道:“董鄂妃说的不错,孩子就是孩子,贪玩也是有的,至于你慌成这样。”她边说边逗着刚满月不久的四阿哥。话虽平常,在佟妃听来实则大有深意。“不读书,将来怎么办!”佟妃见太后只顾着四阿哥,心里又嫉又气。“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玄烨要是有出息,我和他皇阿玛心里都有数。你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没用!”孝庄太后知道佟妃的心事,语带机锋的说。这一来,佟妃也不好再说什么,讷讷的坐在那里。董鄂妃望着襁褓中的儿子,心想只要孩子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其他的倒在其次了。顺治也看着四阿哥,满心的欢喜。
在鄂硕府,董鄂妃的几个婶娘和嫂嫂陪着鄂硕夫人说话。一个微胖的中年福晋向鄂硕夫人道喜,道:“娘娘这回生了四阿哥,在宫里的地位总算稳固了。咱们家可是熬出了头。”“可不是吗,阿玛前几天还被皇太后召进宫去赏赐了许多财物珠宝,还扩大了咱家的封地。”董鄂妃的嫂子道。鄂硕夫人抽着水烟袋,一脸的得意,道:“宛如这孩子还真是有福之人,不枉我疼她一场。”“额娘——”董鄂妃的嫂子向婆婆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不可直呼董鄂妃的闺名。鄂硕夫人会意,笑道:“瞧我高兴的,还当她是在娘家,如今她已是尊贵的皇贵妃,再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不过,她总归还是咱家人。上次我为了费扬古的事进宫去找她,她表面上说不管,背地里把事儿办得多好。后来我才明白,她是怕宫里人多口杂,不敢当时就应我。等得了空,再到皇上面前进言。这心思多细致!”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御前二等侍卫的头衔,鄂硕夫人就很欣慰。微胖的福晋讨好的说:“是啊!娘娘就是娘娘,皇上对她真是言听计从。这回四阿哥过满月,那排场真是见所未见,圣旨里还说什么来着,对了——诞育皇嗣。只怕将来咱们家这位姑奶奶还有机会当皇后、皇太后呢!”鄂硕夫人听到这话正中下怀,心花怒放。鄂硕回府听到家中女眷们得意的笑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