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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5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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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
  那是老鼠弄出的磨牙声  与爱恨无关
  与松木或红桃木的坚硬有关
  
  '作者简介'哨兵,男,1969年生,现居洪湖。2002年参加第十八届“青春诗会”,自印诗集两本《生命是一首歌》和《说给水听》,入选过各种诗歌年度选本。


个人江湖
■  哨 兵
  我的住地在长江中游和洪湖的交汇点。准确地说,离长江不过二十步,而距洪湖更近了,仅仅转身就可触摸。看惯了湖面上的渔舟唱晚和江涛中的船影鬼魅,我熟悉这大水边所有飞鸟走兽的习性以及植物们的高大、卑微,我甚至熟悉江岸大地与湖边滩涂的差异……
  比如,那些整天追逐陌生的过往客轮的江鸥,是从不屑于洪湖的宁静或微澜的,而那些让湖上机帆船的隆隆轰鸣惊扰的野鸭,除了蛰伏高过头顶的芦丛,丝毫不敢觊觎近在咫尺的长江半眼,更不用说涉足巨浪和逝者如斯的江流了。只有燕、蝙蝠、游云和天风是例外,它们总能自由往返江面和湖水里,似乎它们才是我所遭遇的水的主宰。连大地和大地上生长的一切也有不同。江岸是褐黄色的,坚硬、孤寂,沙滩绵绵不绝,酷似一匹无法尾随长江流浪而搁浅在防浪林里的怪兽。湖滩多是深黑色的,松软、幽静,水藻满目贝壳遍生,有如无边无际的温柔陷阱。我一直奇怪在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大地上,高大的白杨和卑微的蓝丝草怎么能相安无事生长,而没有猜忌、嫉妒、嘲笑,更没有打击、毁灭和强占?就像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默默守望对方多久了,还能陪伴多少年啊?
  在我的眼里,我相信一条穿越高原、雪山和盆地阻隔并哺育了广袤平原的泥沙俱下的万里长江就是威严的父亲,我相信那片烟波浩渺、水草繁茂的洪湖是勤劳的母亲。而那些散居在大水边的村落、集镇、工厂、学校、监狱和疯人院,甚至岁枯岁荣的荷丛和低徊婉转的水鸟、以及溯流而上、顺流而下的汽笛,我都视为相知相伴的兄弟姊妹。我活在他们中,活在空气、露水、阳光、鸟鸣和一滴水中。活在我的个人江湖中。我用我的语言说自己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固执地认为,写作者终身的困惑不是“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难题,而是“我是谁?”的盘诘和责问。身处个人江湖里,当生活的漩涡有如一张张怪异而陌生的脸包围着自己时,我愈来愈感觉到嘴巴的无力和心灵的虚幻以及目光的空洞,这使得我眷念黄昏的江风里那些近乎绝迹的白鳍豚伸出狂澜上的黑白夹杂的唇,着迷那红色的安眠药片的夕阳融化在洪湖的静谧,更热爱终身匍匐大水之上的渔民额头上爬满的皱纹,那酷似苦楝年轮的皱纹。怀着眷念、着迷和热爱,我有幸能用诗歌保全下自己,并一步一步抵达大地上万事万物生生不息的根部,一步一步抵达生活的本质:承担。在个人江湖里,我承担我个人写作的命。承担我该忍受的渺小和平凡,承担我该沉默的颠簸、大风和一个个循环往复的白昼。
  而随着时间的无隋推进,当我经过童年、少年而步入了中青年阶段,我奇怪心怀的诗歌隋结并没随遭遇的人面和爱隋而迅急地消逝,相反,却有增无减。我知道写作已构成了我日常生活里的劳作了。就像湖面上那些还靠撒网捕鱼度日的老渔夫,尽管他知道每网上岸时,捞上来的更多的是钉螺、稗草和淤泥。也许是一张空空的网,但他知道他幻想打上船的鱼,飘忽、游移却一定活在大水里,一定就活在下一次撒网里。他就那样撒着,撒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是他的幸福。而在个人江湖上像老渔夫一样的劳作里,我的幸福在于通过诗歌让我清楚了来历和归宿。我来自一滴水,必将归宿一滴水中。
  水是我的宿命。我知道在这片僻静得近乎被人遗忘的江湖交汇点上,当生活像一块无限下沉的沼泽地,淹没和遮蔽了一滴水时,我毕生反对的人只有我自己。我毕生致力的事是让一滴水挣脱大地的羁绊,融会在大海大洋中,并重返天空,再落入更大的个人江湖里。


把湖水引向大海
■  张执浩
  最近,我在许多场合谈到了一个被我们忽视了很久的词语,这个词语就是:能力。我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一个写作者,特别是一个有了一段写作年龄的人,如果再继续沉醉于“勇气”、“雄心”和“信念”的层面上,那将是一件很尴尬难堪的事情。当代诗歌所面临的最明显的窘境就在于,雄心(或野心)勃勃的写作者太多,但真正具有将其化为一种能力的人太少了。诗人的能力最终必须落实在他对语言的驾驭上面,并能通过整体的文本予以呈现出来。一个能够将日常生活消化掉并迅速吸纳为养分的诗人才是具有顽强生命力的诗人,反之,则短命和速朽。我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些缺少生活热情的作品了,我也越来越不相信那些活得污七八糟的人会是什么“天才”,我宁愿饶有兴致地观看一个寂寞劳作者的笨拙,也不再倾听那些天花乱坠的鬼话。正是在上述前提下,我把哨兵的诗歌从沉睡的硬盘里调出来,摊放在面前,打探和揣摩。
  哨兵是一个拥有自我家园的诗人,确切地说,他有一片属于他个人的湖水,而且那座湖泊闻名遐迩。最近两年,我曾数度拜访那座大湖,在浩渺的烟波上泛舟、唏嘘。每次船至湖心,我就会恍然感觉到置身于一个装满水的晶莹的国度。老实说,一个身临其境却依然麻木不仁的人肯定不适合写诗。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我才没有把理科出生的哨兵掉头来写作诗歌看作是一桩多么怪异的事情,倒是他若不写作,才真是咄咄怪事。他在,所以他写。这是一种外力作用于心灵的结果。哨兵有效地利用了这些天然的材料,然后充满耐心地将它们一一化作诗歌的血脉,日复一日,他终于慢慢地清晰起来。
  
  我和那匹百年隐居的水怪 对视过十分钟
  
  潜入水底的脊背 酷似亡祖
  
  深躬荒野的身躯:黝黑 平凡 丑陋……
  
  这样的“对视”构成了哨兵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据我所知,每隔几天哨兵就要从他居住的县城抄一条隐秘的小道独自去湖边枯坐,他的许多渔民朋友就是在这样的枯坐中走进他生活的。他熟悉湖风吹送过来的各种气息,熟悉活跃在水草和淤泥深处的所有细小的生物,为了证明自己的熟悉程度,他甚至“卖弄”似地将湖里的各类物质用精确的数据一一表列于纸上,让它们在字里行间行走……从这种意义上来看,哨兵酷似一位称职的乡村速记员,他记录下的这些名词、这些数据将因为他而具有了合法的身份和价值。我的意思是,哨兵通过自觉而可靠的写作使他身边的人与事具备了出处和来历。是的,出处和来历,无论是对于写作者还是被写者都相当重要。一个没有出处的写作者是可疑的,一种来历不明的事物也同样没有说服力。
  哨兵是一个敏感的诗人,他的能力体现在他拉网似地对湖里隐性生命的不厌其烦地打捞和排查方面,他总是尽可能地将映入眼帘的人与物加以汇总,然后归类。他是一个具有悲悯情怀的诗人,为了达到预先设置的目标,他往往不惜笔墨,一遍遍修订诗稿,朝那个既定的“目标”大步挺进。然而,同样是在这里,诗人的直觉出现了耗散,以至于因为用力过度,造成了传达过程中的障碍。我常常感觉,一个诗人如果过度地在“写”字上用力,往往会造成作者与读者之间的“隔”。
  有时我也疑虑:哨兵因为洪湖而得名究竟是好还是坏?或者说,洪湖因为哨兵的存在而更加真实和具体,究竟是幸事还是悲哀?我试图说服自己,哨兵在创造另外一座“洪湖”,但那不是地域上的名称和位置,而是内心深处的一片汪洋大海。我试图让自己明白,一个诚实厚道的劳动者迟早有一天会战胜任何天堑的。而事实上,他也正在这样做。但真正问题还在于,写作者不能被自己独有的优势所左右。我在阅读了他大量的作品之后,已经隐隐产生了类似的担忧。作为哨兵的朋友,我真希望他掘堤泄洪,让湖里的波涛与太平洋里的巨浪汇合。


王尔碑等
  
  王尔碑,1926年生,本名王婉容。四川省盐亭人。大学文化。曾在省报供职三十多年。1983年迄今,出版过散文诗集《行云集》、《寒溪的路》,以及《美的呼唤》等小诗集和散文集《云溪笔记》。
  
  黄昏星懂得距离的美学
  整个夜晚它远远地守望月亮
  * * *
  鸽子站在那人的手上观赏鸟市
  它不知道那人就要卖掉它
  * * *
  一幅浮山烟雨
  仙鹤看白了头发
  ——《故园小集》
  
  近况:已是暮年,但无暮气,我喜欢笛卡儿的名言:“忙的蜜蜂没有时间悲哀。”我忙于家务、闲游、读书,自得其乐。每周二与诗友们茶聚聊天,或互相品评作品。近期应友人之约,编了一本散文诗自选集,可望明春问世。
  
  
  灰娃,1927年生于陕西省临潼。12岁到延安。1955年入北大俄文系求学,1972年开始写作。出版诗集《山鬼世家》。
  
  6
  ……
  谁的梦与纷飞的
  雪花鲜艳片刻?灵魂沦陷
  废墟上什么魔法应验了?
  沁透的是谁的喜怒?安营扎寨
  又是何方神圣?何以意识中枢
  与心律搏动交火?
  受惊的心
  
  你不要往浓雾里飞 也不要
  7
  挨近燃烧的玫瑰
  玫瑰燃烧会撕碎
  你脆弱的心最最脆弱的部分……
  ——《鸽子,琴已然憔悴》
  
  近况:近年忙于俗务,目前护理出院不久的老伴儿。
  
  
  张香华,台湾女诗人。出版20余本书,有诗、散文、翻译、编著等。外译有英、日、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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