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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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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升允上书朝廷,认为九年立宪时间太仓促,请求宽延数年,以确保制度变革平稳过渡。载沣在批里严厉斥责了他的保守主张,认为君主立宪刻不容缓,地方大员不能推诿搪塞。

    载沣如此主张积极进立宪是他一心为国?错!

    载沣在十多岁的时候曾出使德国,对他的人生观、价值观改变非常大。在他看来,君主立宪是大势所趋,谁阻挡不住这股潮流大清皇室要么灭亡,要么立宪。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有立宪。而且他了解德国、日本的立宪改革后发现,威廉一世和明治天皇的权力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相反,日本天皇地位的超然、以及对国家的掌控,甚至比现在大清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清末江南各地督抚已经有了半独立化倾向。

    为了满清万世一系,载沣决意推行立宪。就现在来看,推行立宪确实让皇室攫取了比以往更多的权力,海军、陆军、邮政、工商、学部……无处不有爱新觉罗家族的影子。而升允这个满人居然跳出来反对,如何不让载沣恼火?

    张之洞不敢让奕先表态。升允曾在光绪三十三年弹劾过奕,奕对他衔恨已久;而且看样子,摄政王事先和奕通过气,只怕奕一表态便大势已定,自己无力回天了。只好抢先发言:“王爷,升允部堂身体素来康健本无疾病。此次上疏乞病,不过是因为上次进奏有失上意,心中惶恐,所以才请病休。愚以为升允部堂恪尽职守、忠于王事,不宜去职,朝廷当温言慰留。”…;

    奕冷笑几声:“香翁没有仔细看升允的奏折吧?你听听他里面怎么写的:‘臣患外感既重,内忧复炽,以致有目不能识黑白,有耳不能分雅郑,有鼻不能辨臭芗。,这是什么意思?讥讽朝廷不辨贤奸、摄政王混淆黑白?他升允是举世皆浊我独清?真是目无纲纪无法无天!”

    张之洞连忙对道:“庆王爷所言未免过当,升允部堂虽然口不择言,但考其本心还是忠心为国的,朝廷不能因为一眚而掩大德。而且如今天下之势汹汹,升允部堂在旗员之中究属正派,愚以为宜留任!”

    言下之意:现在天下排满风气日益高涨很大原因是八旗子弟昏聩无能却身居高位,涛贝勒、洵贝勒就是典型的例子。在这种情况下,朝廷需要树立几个正派的旗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这种犯忌讳的话,张之洞如何能直接说出口呢?

    奕躬身对载沣说道:“我觉得,应该将升允开缺,以儆效尤!”

    “奴才附议,请将升允开缺。”不用回头,张之洞就知道说话的是那桐。那桐和奕组建“庆那公司”鬻官卖爵,私交极好,简直可以穿一条裤子。如今奕要报仇,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载沣道:“其他人还有意见么?”

    世续低眉顺眼,好像朝鲜官员一样,正埋头在小本子上记东西,闻言也不答话。至于鹿传霖,则仰脸朝天,眼睛微闭,不知是神游天外,还是在与周公下棋,总之世间万事都惹不起他半点兴趣。

    载沣道:“既然如此,先拟定开缺,香翁的意思我也记下了。至于具体如何,还要请皇上、太后圣裁!”

    张之洞顿时眼前发黑:圣裁?圣裁你妹啊!现在宣统皇帝不过三四岁,斗大的字不识一担,意思都看不懂,怎么恭裁?隆裕太后那个妇道人家更是草履虫一般的智商,还想学西太后垂帘听政,西太后的膝盖都比她脑袋强。她知道什么是非好歹?还不是你摄政王说了算!

    张之洞喝了一口茶水,勉强保持清醒,就听载沣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津浦铁路总办、记名道员李顺德等营私舞弊,有旨革职永不叙用。吕海寰身为督办,事前既不能防范,事后又失于觉察,着开去督办津浦铁路大臣一职。但职守不可空缺无人,诸位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

    奕道:“唐绍怡可用。”

    那桐立马接口:“奴才附议!”

    唐绍怡,本来写作“唐绍仪”。去年年底,宣统皇帝溥仪即位,时任出使大臣的唐绍仪还在美国,却马上拍电报回来请示:我名字里的“仪”字和皇帝名字相同,为了避讳拟改为“怡”字,可否?就这样,他用一份电报在满清皇室心中树起了一个忠臣的形象。

    张之洞眼看他们就要达成一致,赶紧出言反对:“愚以为唐绍怡不可!”

    “香翁为何以为不可?”载沣今儿就纳闷了:以前,张之洞总是劝谏自己多用汉人少用旗人,化除满汉畛域,为什么今天反而阻止开缺旗人、反对任用汉人呢?

    张之洞定定神说道:“唐绍怡自幼留学美利坚,颇受西洋文化浸染,信仰基督教,对于中华风俗人情反而不甚了解。津浦铁路涉及直隶、山东、江苏三省,人烟稠密,其间定然不少迁坟事宜。如果由他督办,必定舆论哗然,万民耸动!”

    载沣笑道:“香翁,你是直隶人吧?铁路除了涉及迁坟,主要还是征地。士绅地多,征地亦无妨;百姓地少,征地则失业。所以对于国家来说,宁损士绅,不损百姓。士绅认为不可以的人选,那就一定是可以的了。”

    张之洞大怒:“岂能因为王爷一人之见而不顾天下舆论?直、鲁、苏三省乃国家根本,马虎不得,一旦以唐绍怡为督办,只怕会激起民变,天下动摇!”

    载沣不以为意:“咱们不是有兵么?还怕刁民闹事!”

    张之洞觉得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若派唐绍怡为督办,三省官民士绅决不承认。”

    载沣一拍桌子:“香翁,你是直隶南皮人。如果有旨派定,你也打算不遵旨?”

    边上奕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里可不是湖北,不遵旨是不行的。”

    张之洞郁闷至极,只觉得喉头发甜,一口热血再也抑制不住,顿时喷了出来。

二二四、秋风宝剑孤臣泪(下)

    孙元起听说张之洞在军机处吐血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在湖北,孙元起就是张之洞的下属;现在到了学部,还是张之洞的下属。从这层关系上来说,孙元起怎么也该去探望一下。

    按照惯例,孙元起去张府之前先去了廉子胡同一趟。老大人睁着昏花的老眼:“啊,你还没去?老夫还以为你一早就去探望过了呢!”

    孙元起有些羞赧:“前两天一直在城外料理学校的事情,今天进城才听到消息,便赶紧过来问问叔祖父的意见。”

    “去,当然要去!这些年香涛对你一直颇为照拂,现在他调摄违和,作为下属、晚辈,你哪有不去探望的道理?”老大人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香涛的病情如何了。如今朝中汉臣无不以香涛为尊,如果他万一有什么不讳,只怕天下就此多事了。唉,但愿香涛早日康复!”

    孙元起起身拜别:“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前去探望,具体情况回来再向您老禀报。”

    “稍等片刻,老夫写封便函问候一下香涛,你替我带给他。”老大人摸索着带上老花镜,拿过信笺纸,颤颤巍巍地写了几行字,折好递给了孙元起。

    张之洞生病,京城官员不论大小无不前往慰问,一时间官轿把张府门前那条胡同堵得水泄不通。孙元起到了胡同口,正准备下轿步行,谁知那些官员看见来了一顶皂盖、皂帷、银顶的四抬大轿,赶忙挪出一条路来。

    军机大臣的府邸,五品以下芝麻粒儿自然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勉强进去喝杯茶。好在张府门房还是在湖北时的那位,从门缝里看见孙元起,连忙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后面排队的那位,在门口候了半天也没能进屋,见状大为不满:“这是谁家的?怎么那么横,都不用递拜帖,一叫门就能进去。”

    门清的就在边上答道:“不认识了吧?他就是学部左侍郎孙元起。”

    “侍郎儿子了不起么?”开始说话那人有些不屑,“这里可是皇城根儿,最不缺的就是王公贵胄、官宦子弟,掉片树叶都能砸到几个黄带子、红带子,他一侍郎儿子牛气啥?”

    答话那人冷笑道:“你没听清?刚才进去那人就是侍郎本人,他的叔祖父是寿州中堂!怎么,你觉得看不上眼?”

    “啊,那位爷是侍郎?”说话之人瞠目结舌,“怎么那么年轻,我琢磨着他也就不到三十岁吧?”

    “看上去是挺年轻的!当然,实际年龄也不大,今年才三十三四岁。朝野传闻,他是国朝最年轻的汉人侍郎。只要不出意外,四十岁前可执掌一部或宰制一省,五十岁前可进入军机。你说这样的青年才俊,张府能不开门迎接么?”

    “兄台果然博学多闻,小弟受教了!”

    孙元起自然不知道门口这两位的对话,进门之后就问道:“香帅身体如何?此次前来,叔祖父寿州公也让我向香帅代为问候。”

    门房捧过一杯香茶:“孙大人请稍候,小的这就去后院问问,看看我家老爷能不能见客。”片刻之后,门房转回来:“孙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随着仆人辗转来到书房,推门就看见张之洞倚在书桌边竹榻上看书,儿子张仁权、张仁侃在边上照应着。如今已是西历八月,外面天气酷热难耐,屋里却凉爽宜人,张之洞身上甚至还盖着薄毯子。想来房间里放了不少冰块。…;

    见孙元起入门,张之洞放下书本,张仁权、张仁侃也赶紧起身。孙元起抢上前一步给张之洞行礼,心道:张之洞作为晚清四大名臣之一,为中国近代重工业和教育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给他磕几个头不算丢份儿。

    张之洞摆了摆手:“百熙太客气啦。”

    张仁权、张仁侃闻言,赶紧过来扶起孙元起。四十多岁的张仁权现在是礼部郎中,张仁侃则与孙元起年龄相仿佛,是邮传部学习员外郎。虽然都是“郎”,郎中、员外郎可比侍郎差了好大一截,他们两人哪里敢受孙元起的礼。

    孙元起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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