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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会提出候选资格申请,这样他便获许为竞选总统筹集和花费资金。他在参议员竞选中花费了260万美元,随后立即在多个州开展竞选筹款活动。克里竞选的理论基础,就是财政优势决定胜利。
同时,克里开始公开申明他在“9·11”事件后改变了原来对死刑的反对态度,声称他现在支持死刑,但只限于对恐怖分子。就像以前一样,越南总是他要提起来的。“我们并不是在讨论美国犯罪司法系统下的美国公民,”他说,“大体上,我们所讨论的是那些威胁我们国家安全的人,就像我在越南个人和集体击毙的人一样……我支持对那些威胁我们国家安全的人执行死刑。”
戈尔,本来也是被看好的另一个竞争者,却在12月15日主动宣布退出竞选。两天后,克里在纽约与一组20多位手握重权的民主党竞选金融家会面。在公证基金(equity fund)管理者阿兰·帕特里克夫位于派克大街的办公室中,参议员克里自信地预测自己将在13个月后第一次预选前至少筹集到3000万美元。这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尽管听起来不太可能实现,但最后克里还是达到了。
2003年1月,美国调查机构(the American Research Group)就新罕布什尔州预选中可能产生的候选人进行了第一次月度民意测验。克里以27∶15领先于迪安,其他已注册的候选人没有构成太大威胁。那个月末,克里在国会山办公大楼他自己地处偏僻的参议员办公室里,接受了《波士顿环球报》三位记者的访问。这个没有窗户的办公室让他可以避免议员生活的喧嚣。在采访中间,克里获知了记者们得到的有关他祖先的一些家世信息,这也是宣传候选人的一部分。
几年前就有人告诉他他的祖母有可能是犹太人。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祖父是犹太人,叫弗里兹·考恩,生在现在的捷克共和国。“真令人惊奇……对我来说太新奇了。”他说,“这种事情真让人难以置信,我认为这已经不仅仅是个趣事了,简直是个新发现。”
克里的祖父把名字改成了弗雷德里克·克里,改信了天主教以避免遭到迫害,还移民到了美国。这个新发现也震惊了许多马萨诸塞人,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天主教徒、带有爱尔兰味道的姓氏的参议员是来自爱尔兰的移民后裔呢。克里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爱尔兰裔,但无数新闻报道都给人们留下了这一难以纠正的印象。
第二条消息也让克里目瞪口呆,沉默了好一阵。他早已知道祖父自杀了,但他不知道当时的环境:1921年11月23日,他用一枝手枪在波士顿中心的科普利广场饭店的洗手间击中自己的头部。参议员震惊了。“我多少次走过那家饭店!”克里说,不敢相信手中的这条新闻简报的复印件。“上帝,多么可怕的事情……这太沉重了。”
在这次采访中,克里在椅子里不舒服地移来移去,时不时地喝口蛋白质饮料。他当时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但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瘦弱。他瘦弱的原因不久就被公之于众了,五星期前,就在圣诞节前夕,他被诊断为患有前列腺癌。
即使已经59岁了,克里依然很有活力,他会穿上冰鞋玩冰球,他刚刚还迷上了有点危险的风筝冲浪,还是个技巧不错的帆板运动员。1998年,他还在科德角和楠塔基特岛之间的海域乘帆板滑行了25英里,《美国帆板》杂志的编辑和他一起度过了这次六个半小时的壮丽航行。
但是现在他似乎活力衰退了,他患上了前列腺癌,他的父亲理查德·克里两年半前正是死于此症,当时他刚刚过了85岁生日。得知自己患病后,克里开始研究治疗偏方,他在假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互联网上搜集信息。2003年2月12日,在巴尔的摩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著名的泌尿科医师帕特里克·C。沃尔什给克里做了前列腺切除手术。沃尔什说克里的“前列腺癌是早期的、良性的”,手术非常成功,没有任何恶性细胞扩散的迹象,克里也不需要化疗或放射疗法。医师说克里两个星期内就可以回到竞选活动中。
数月后,克里说他在诊断结果出来后一直很乐观;毕竟,他从越战中生还回国。“我很自信。我一定会战胜疾病。我就会好起来。’”他对《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说。这个候选人想把癌症手术描述成个小毛病。他本可以选择更保守的治疗——比如放射疗法——但这可能使克里虚弱好久,从而限制他的竞选活动。
2月末,克里正处于恢复期,他当时身体极度虚弱,甚至无法穿过城区参加在华盛顿举行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相反,他邀请一些活动分子来到他位于乔治敦的家中。迪安此时也在国会山的凯悦大饭店(Hyatt Regency)召集幕僚。迪安用一系列“我想知道什么”这样的问话,抨击了自己的民主党领袖们没能勇敢地抵抗布什政府的对伊拉克战争、减税政策、处方药品改革和教育改革政策。“我是霍华德·迪安,我在这里代表民主党内民主的一派。”他说,颇像前参议员保尔·威尔斯通的经典宣言。
这次手术破坏了克里领跑的优势。身体恢复后,他立即重新开始了繁忙的竞选日程,大部分计划都是在全国各地筹款。医生允许克里在两个星期后回到竞选中来,但是他在位于波士顿的办公室接受采访时,仍然忍受着阵阵病痛。
竞选总统竞选总统(3)
当克里于2003年初回到竞选讲台上时,总统布什加大了对伊拉克的压力,全面战争一触即发。这帮助霍华德·迪安从民主党内大声疾呼的反战一派中获取了更多支持。
美国、英国和西班牙不顾联合国中以法国为首的反对派,于3月7日宣布他们将给萨达姆最后10天期限交出违禁武器。最后期限过去了,萨达姆依然没有屈服,布什发出了最后通牒:如果萨达姆·侯赛因和他的儿子不在48小时之内离开伊拉克,美国将进入伊拉克。而公然反抗美国的萨达姆说伊拉克将反抗到“最后一战”。3月20日美国对伊拉克的空袭标志着对伊战争的开端,随后6万名美英士兵从科威特的基地进入伊拉克南部的沙漠。
美国民众被夜以继日的大型电视直播的入侵进程惊呆了。战争也加大了民主党人之间的分歧,以及竞争总统提名的民主党候选人之间的分歧。对克里来说,美国在对伊战争中的节节胜利对比民众对其后果的担忧,以及民主党人中新兴起的反战一派,让他的竞选态势在几个月内岌岌可危。
在进入伊拉克之前,克里批评总统布什没能集结反对伊拉克的大型国际同盟。战争打响两天后,克里说:“我完全支持我们在那里(伊拉克)的军队,我不会对这场战争做出任何批评。我们国家需要联合起来尊重我们的军队。”这也与他1991年时对海湾战争的立场遥相呼应。
而此时,迪安仍然大声疾呼反对战争。3月27日在爱达荷州的演讲中,他抨击了克里的战争立场。“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约翰·克里的立场。”迪安说,“如果你赞成战争,那么就明白说出来;如果你反对战争,也明白说出来。但你不要在中间左右摇摆。”
不到一个星期,克里又收回了他对布什的支持:“我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改变萨达姆·侯赛因和伊拉克的政权体制,我们也需要改变美国的政权体制。”他在新罕布什尔州彼得斯堡对一群人这样说——这句话几个星期以来一直给他的竞选带来麻烦。
克里的评论显然是要吸引被迪安激励的反战选民们,他上述言论频频出现在广播节目中,受到了共和党人的猛烈抨击。随着美国军队接近巴格达,克里的爱国心和他的判断也受到许多批评家的质疑。他们批评克里把布什和萨达姆相提并论。几乎一个月以来,克里不得不在华盛顿为自己所号召的“改变政权”而辩护。一方面,克里承认自己的评论有点“过于激烈”;另一方面,他又说他的评论是“一句俏皮话”,指的是政治竞选,而不是战争。
4月9日,在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帮助下,一群兴高采烈的伊拉克人推翻了位于巴格达解放广场上的萨达姆雕像。这位独裁者的政权体制解体了。5月1日,布什总统乘坐海军S3B 维京直升机降落在圣迭戈附近的航空母舰的甲板上。他站在飞行甲板上,宣布对伊主要战事的结束意味着反恐战争的“逆转点”。一条写着“任务圆满完成”的大横幅挂在亚伯拉罕·林肯号航空母舰的塔顶。
此时,克里仍然因为他的“改变政权”失去支持率。此外,来自北卡罗来纳州不甚知名的首任参议员约翰·爱德华兹在第一季度筹款数目达到740万美元,多于克里的700万美元,这让克里的优势更加不明显。像往常一样,克里的助理对这一数字添枝加叶,声称他们的候选人可用的现金要比爱德华兹多。
筹款的能力以及它所代表的意义将极大改变民主党内多达九人的角逐态势。除了克里、爱德华兹和迪安之外,民主党候选人还包括佛罗里达州的罗伯特·格雷厄姆和康涅狄格州的约瑟夫·利伯曼两位参议员,密苏里州的理查德·A。格普哈特和俄亥俄州的丹尼斯·J。库钦奇两位众议员,还有伊利诺斯州的前参议员卡罗尔·莫斯利·布朗和纽约的激进分子阿尔·夏普顿牧师。
第二季度的筹款数字更让人震惊:迪安以760万美元遥遥领先于其他候选人,克里以580万美元位居第二。同样,克里的助理们避重就轻地粉饰了这个数字:筹款大战中的两次榜眼位置说明克里的前后一致。但是迪安迅速成为媒体追捧的焦点,他在竞选宣传中聪明的革新和吸引人的广告噱头日复一日地成为媒体上的新闻。
从克里的竞选一开始,创造一种无可辩驳的优势就是他竞选活动的主要策略:筹集大笔资金,获得重要人物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