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5年第03期-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一个姑娘的/心中/都是一片/桂林山水”
  (《十年颂歌》)
  “啊!我看着你,/我想着你……/我心灵的门窗/向四方洞开……/……我想着你,/我看着你……/我胸中的层楼啊/有八面来风!”
  (《雷锋之歌》)
  
  二十年来,孜孜于文学“向内转”者甚伙,然而至今不见有什么写“内景”的佳句流传开来。有一位毛翰先生,“向内”独行到了停尸房门口——他竟然想得出用诗去吟咏自杀者的心态。他写开手枪自杀是“让灵魂出来/放放风”,吞金自杀是“一次性消费/果然受用多了”,真是津津有味。这就是此辈“向内”挖掘的深度。无独有偶,居然还有评论家把这样的“诗”评为“表现了诗人对自杀者的同情与理解”,“唤起社会人道意识从麻木中觉醒”!
  “胸中的千山万壑”句还体现了贺作另一个鲜明的特点:磅礴的气势。
  动感能造势。善写动感,是大手笔诗人的显著标志之一,如李白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杜甫句“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贺敬之《西去列车的窗口》有句:
  “一路上,扬旗起落——
  苏州……郑州……兰州……”,颇得杜甫“即从”句之妙,而动感大增。
  《放声歌唱》中有论者们交口称绝的这样几句:
  “五月——/麦浪。/八月——/海浪。/桃花——/南方。/雪花——北方。”
  单是论析这16字(实际上只是12个常用字)的组合之妙,就可以写上不止一篇长论文,这对新诗的成长是很有必要的。先简要地说。新诗和旧体诗各有所长。表现现代的生活、思想感情,当然主要靠新诗。但是新诗和旧体诗在精练和意境上差距很大,令人深憾。这16字证明,新诗在这两点上也完全可与古诗的名句媲美,而且还能造成古诗中少见的动感和气势。
  《雷锋之歌》里感人的名句:“那红领巾的春苗啊/面对你/顿时长高;/那白发的积雪啊/在默想中/顷刻消溶……”,除了令人叹服的语言功力,也有很强的动感。引起动感的不是空间位移,而是只能发生在想象中的神奇的时间(第四维)变化,并且既有顺向变化又有逆向变化,可称为“心理四维多向动感”。
  形成贺作气势的因素还有强烈的感情、出奇的想象、广阔的视野、富有感染力的人物形象和各种意象,以及诗行的排列等等。这里略谈感情和想象。
  《雷锋之歌》有个奇特的开头:
  “假如现在啊/我还不曾/不曾在人世上出生,/假如让我啊/再一次开始/开始我生命的航程——”。
  开头段的结浯是:“让我一千次选择:/是你,还是你啊/——中国!/让我一万次寻找:/是你,/只有你啊/——革命!”
  这种想象令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们都大为惊异!远在常理之外,又深在情意之中。它给长诗增添了飞瀑落天般的气势。
  从近半个世纪前开始,郭小川、贺敬之就被公认为中国豪放派新诗的领军人物。郭小川笔下有更为多样的现实图景和人物心态,贺敬之的气魄更大,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
  
  三
  
  贺敬之的作品颂扬革命,使得一些佩服他的天才但如今不大欣赏革命的人视为“美玉瑕斑”;更有一批彻底否定革命——准确地说是否定中国革命、否定中国革命文艺的风头勇士,对他进行猛烈攻击。(有些人对贺敬之印象不好是由于听信了谣言,也有人向他放箭是出于妒忌、个人野心,这些不在本文范围之内)
  只要将1900年的中国与2000年的中国对比一下,任何不怀偏见的人都能得出结论:中国革命确是伟大的;在这个认识的基础上,任何不怀偏见的文艺研究者都能得出结论:20世纪的中国革命文学确是伟大的,因为她是四分之一人类的生命之歌、解放之歌、奋进之歌。贺敬之就是这个伟大文学最杰出的代表者之一。
  人们知道,对于革命的文艺作品,无论其艺术性多么高,某些人都会顽固排斥,坚决否定。作为伟大文学的代表而受到攻击,这是贺敬之的光荣。
  前几年,广西一家出版社出了一位文学博士研究政治抒情诗的专著。博士向读者们讲授说,政治抒情诗是世界诗歌史上的一个“怪胎”,始于前苏联,后大兴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代表人物是郭小川、贺敬之,现已寿终正寝,云云。
  何谓政治?孙中山说得明白透彻:“众人之事。”抒情诗不是单写个人情事,而主要是写众人之事、国家民族之事的,就是政治抒情诗。中国诗坛,从先秦略举过来,《诗经》里的战歌《无衣》、史诗颂歌《生民》,《楚辞》里的《离骚》、《哀郢》,刘邦的《大风歌》,曹操的《短歌行》、《步出夏门行》,李白的《战城南》、《古风》(“一百四十年,国势何赫然”等等),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正气歌》,哪一首不是政治抒情诗?杜甫、陆游、辛弃疾的这类诗作就更多了。就连婉约词派的首席代表人李清照,她的《乌江》虽短,正是不折不扣的政治抒情诗。外国的此类名诗也比比皆是:雪莱的《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普希金的《纪念碑》,惠特曼的《向世界致敬》,聂鲁达的《伐木者,醒来吧》……还需要列举下去吗?
  只要有人类,政治抒情诗就会年年月月都有新作产生,包括大量的民众口头创作。
  博士很不高兴,说,你这是混淆概念,我所论的政治抒情诗是专指马雅可夫斯基、郭小川、贺敬之式的政治味很浓、行数很多的诗。那么事实是,至少在中国,从有了这个诗体名称至今,这类长歌的创作和出版从未停止过,去较大的图书馆看看便知,只不过前一阵子评论界和媒体更热衷于炒作现代派罢了。今年是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各地报刊就发表了一批纪念这位伟人的篇幅较大的诗文。据我所知,广州老诗人李士非的《登东京塔》和《樱花祭》(见广东教育出版社2001年出的诗集《东京纪事》),是近年来最出色的两首政治抒情长诗,具有罕见的冲击力。关心中日关系和中国诗歌发展者不可不读。
  即使按照博士先生对概念的严格限定,结论仍然是:政治抒情诗的生产将千秋万代继续下去,而其各个时期的代表作也必将永远流传下去。
  1999年,上文提到的毛翰在《星星》诗刊上离奇地否定《桂林山水歌》。说“离奇”,是因为毛翰举不出此作的任何错处,只是由于作品的写作时间而否定它。毛翰的大名确实够分量被载人文网史了。毛文称,1959—1961是国家经济困难时期,贺敬之却有“如此的好兴致”去写山水,还写了“祖国的笑容这样美”,所以《桂林山水歌》证明了贺敬之不是“真正的诗人”。毛文还诬陷柯岩“抄袭”。
  按照毛翰的审查标准,对古今中外文学史上写了山水、写了笑容的作品必须来个大彻查,凡是写作时所属国家有难的,作家作品都要封杀。幸亏毛翰的气魄还不够大,没有提出要查查一件作品创作时,人类是否有难!
  毛翰的行径引起了公愤,全国各地的师生、诗人、评论家纷纷驳斥。《星星》向柯岩公开道歉。毛翰则于2003年再次发难,指责《十年颂歌》“歌唱大跃进浮夸风,歌唱荒唐的全民土高炉炼铁以及人民公社乌托邦,同时,不忘昧着良心咒骂‘右倾分子”’。他断言,郭小川、贺敬之、柯岩等人的“人格完全让政治给异化了”,“他们的诗作的可传性,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历史上的文艺作品,发现有时代局限性就否定,并进而否定作者的人格,身为大学中文系教授的毛翰就是这样子教学生的?
  事后看,《十年颂歌》确有明显失误,那是由于当时党的领袖指挥错误,致使全党、全国人民走了大弯路,而党的领袖们此前确实带领党和人民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大胜利,因而得到了全党和全国人民的绝对信赖。认识到失误是要有过程的。当事后诸葛亮是轻巧的。毛翰先生敢担保自己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能永远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吗?也许毛翰少不更事,没有经历过1958、1959年,但不可能没听说过,当时全国绝大多数人拥护大跃进、人民公社、大炼钢铁,热火朝天地实践之,赞美之,而对于党中央正式作出决议批判处理的“机会主义分子”,绝大多数党员和人民群众都愤怒声讨。他们当时根本不可能得知真相。难道当时说过、写过“大跃进好,人民公社好”和“反右倾”的人,就是“人格完全让政治给异化了”吗?就是“昧着良心”吗?
  至于“诗作的可传性”,多年来,我在所到的每一个城市和县份、学校和部队,都遇到贺敬之作品的喜爱者,而且不断有年轻人参加进来;可是恕我直言,知道点毛翰的诗作而有兴趣的人,我还没见过一位,——不对,倒也有过一次,是今年夏天,我听贺敬之说了一句:“毛翰有的诗写得还蛮好。”
  2004年11月1日,即贺敬之八十寿辰前夕,林贤治先生在影响面很广的《南方都市报》和新浪网上发文,对老诗人进行嘲讽贬损,这就是他们一再标榜的“人性关怀”。
  林文称,马雅可夫斯基的楼梯诗,“战斗性是它的灵魂”,而“贺敬之把‘马体’改造成为颂歌”,“直接用于献礼”,“贺敬之是典型的中国式的稳健的攀爬者。”
  《革命颂》,这是马雅可夫斯基一首诗的标题;“在世界上/出现了/巨大的头脑——/列宁。/于是,/地球便稳坐在轴心。/问题也就不再伤人脑筋。”“如果/我不歌颂/这嵌满五角星的/俄罗斯共产党的无边的天空,/我就不配作个诗人。”这是他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一诗的重点句子。此类火辣辣的赞颂语在他的作品集中频繁出现。他一生最后一部长诗的最后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