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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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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特勒神经衰弱。他把自己的歇斯底里发作看成一种特殊信号,并为此感到自豪。他象家庭主妇记诵菜谱那样把尼采的话背得烂熟,狂热地摆出铁腕人物的架式。
  希特勒其貌不扬。肉鼻子。一对招风耳朵活象蝙蝠的翅膀。满嘴发黑的坏牙时时作痛。皮肤油腻,粉刺丛生。瘦削的肩膀上撒着一层头皮屑。还有一双腐肉般发蓝的眼睛。他的手总是情不自禁地舞动着。可是他天真地夸口说,没有一个纳粹党员能象他那样连续几小时一动不动地伸着右手致法西斯礼。就趣味与爱好而言,他是个庸俗无聊的奥地利小市民,然而他的阴险狡诈超过了最凶猛的禽兽。他精通一切下流手段,运用自如,无与伦比。正是这种无耻之尤的品格博得了德国真正的统治人物的垂青。
  他玩弄起政治手腕来,就象一个精明滑头的食品杂货店老板,设法把陈年次货推销给顾客。在他迹之初,“国家社会主义党”的招牌把德国企业主们吓坏了。他对此作出辩解,引用奥斯瓦尔德·施宾格列尔的话安慰他们说:“普鲁士的社会主义排除个性自由和政治民主。”元首这一纲领性的诺言由他的冲锋队员们用恐怖暴行加以证实。冲锋队的“丰功伟绩”给这个最合适的暴君候选人的头上加了一道血淋淋的光环。
  希特勒把他所干的屠杀和暴行的次数以及伤残人数等暗暗记录在账,打算呈送给金融巨头们,希望他们委予他德国元首的正式职务后能对此有所报偿。他也没有忘记那些参与罪行的同谋和帮凶,把他们—一全部注册在案,牢牢控制,万一事情不谐,可以先发制人地将这些家伙全盘托出。
  希特勒当初就用这种办法来对待冲锋队匪帮的头目。
  他做了第三帝国首脑后,惯用的辖制手段仍然不变,所不同的是规模大大超过了以前。现在他力图把全国人民都变成法西斯罪行的同犯,用鲜血来拍污他们,让每个德国人为纳粹暴行承担罪责。灭绝其他民族的策略,不仅仅是希特勒的军事政治目的。他的险恶用心,是要使德国人民永远怀着恐惧心理,害怕将来因为法西斯罪行而受到报复。
  集中营和占领区杀人越多,元首的愁闷和恐惧就越少,他的精神就越好。大规模的屠杀把越来越多的德国人卷了进去。元首正巴不得整个德国都来向人类承担法西斯主义的罪责。德国大康采恩制造大规模杀人工具,这使元首和帝国的富豪们关系紧密,使他得到一个牢不可破的连环保。他很清楚,几乎象他一样罪恶滔天的人多得不可胜计,这些被告连帝国运动场的看台也盛坐不下。这个想法使他为之感奋。他一面自我欣赏,一面使用巧妙手腕,更加牢牢控制住他的亲密伙伴。他的做法是,把这班家伙向他争媚邀宠、尔虞我诈的各种卑鄙勾当分别告诉他们的每一个人。
  希特勒深知这些人都自命不凡,甚至认为比他还略胜一筹。但是他们彼此不共戴天,尽可放心,他们是不会齐心合力夺走他的大权的。
  帝国高级活动家互相抵毁的材料有很高的市场价格,内容越肮脏的,价钱就越贵。希特勒各谍报部门之间,经常买卖或交换这些材料。
  这种材料已成为谍报部门领导人争权夺利的武器:他们每个人都渴望在元首之下坐上帝国的第二把交椅。
  魏斯跟海因里希口角之后,迪特里希把自已同兰斯道夫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他。魏斯暗暗捏着一把汗。只要海因里希在刑场上稍有一点心慈手软的表现,兰斯道夫立即会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
  魏斯知道希姆莱对卡纳里斯的活动不满,而维利·施瓦茨科普夫是希姆莱的亲信。海因里希这次来到总督管辖区,很可能不单单为了追究瓦利司令部工作L的失利,而是负有某种秘密使命。
  所以兰斯道夫得知魏斯与海因里希有些交情后,就托他探听一下海因里希此行的真正目的。
  对于希特勒检验每个纳粹分子是否忠诚不贰的那一套手法,魏斯早已了如指掌。他知道,谁回避参与杀人,谁就被视为叛徒。兰斯道夫竭力低毁这个希姆莱心腹人物的亲戚,目的是向反卡纳里斯的阴谋施以报复。
  魏斯心想,海因里希稍稍流露出人性就会毁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下。也许最好是行刑时不让他到监狱去。
  有一次兰斯道夫说,如果全国总队长下令调查瓦利司令部搬迁的原因,那么最好不过的证据是在瓦利司令部,原先的驻区发生一起波兰游击队袭击全国总队长特使的事件。兰斯道夫用开玩笑的口吻讲了一件他想起来的往事。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瓦尔特·尼古拉上校借助其手下间谍从德军总参谋部盗走一批文件。一昼夜后上校采用高超的手段在“法国间谍”那儿“找到”了这些文件。不消说,法国人自然是“企图反抗,当场被击毙”了。尼古拉因此博得了德皇的垂青。这件事最后轰动了德国社会,使德国谍报部门声誉大振。
  魏斯回忆起兰斯道夫讲的这件事,又联想到自己和迪特里希的一次谈话。
  当时魏斯说,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不带警卫,身穿党卫队制服在华沙市跑来跑去,这太危险了。
  迪特里希耸耸肩膀说:“那有什么?要是波兰人杀了他,正好可以向希姆莱总队长证明,我们瓦利司令部在这里的工作条件太差。希姆莱本该把M近地区的波兰人全部清除掉,但他没有做到这一点。虽然在波兰的灭绝营最多,它们能够收拾掉任何一个欧洲国家的居民。”
  以上情况促使魏斯产生一个念头,他想好了一个计划,决定让祖鲍夫来帮助他完成。如果获得成功,他们就能把海因里希从危险四伏的处境中救出来。
  他同祖鲍夫见面的地方,照旧是维斯拉河岸,在一条没有人的警备巡逻船旁边。
  祖鲍夫听他说完。埋怨道:“行是行,可是对不起,这太麻烦了。你不许伤着那个施瓦茨科普夫,他倒可能打伤我们。这好象不是机会均等。”
  魏斯回了他一句:“要是件件事情机会均等,你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自己也奇怪怎么还活着,”祖鲍夫说。“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过去的任务都很明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精神抖擞地干。现在呢,他能打你,你不能打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不同意干?”
  “既然你下命令,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
  “不是命令,而是求你帮个忙。”
  “什么?”祖鲍夫奇怪了。“真新鲜。我可不喜欢这种民主作风。你还是下命令吧。”
  “我没有这个权利,”魏斯忧郁地说。“我只能请求你帮帮忙。”
  “原来你想用这种办法送给我一件意外礼物——把德国鬼子弄到我家里去吗?”祖鲍夫笑起来,但立即丢掉玩笑的口吻,同魏斯认认真真地研究,在什么情况下劫持海因里希更好。
  一切都谈妥之后,魏斯出于感激,关切地问祖鲍夫的家庭生活。
  祖鲍夫伤心地说:“一点也不美妙。布丽基达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可是我只能使她担惊受怕。袭击监狱之后,我裹着绷带回家,把受伤的事瞒着她。早晨她发现我睡的床单上都是血,就晕倒了。我连忙找来医生,把她弄醒。七手八脚忙了一阵,自己也忘了要治疗一下。我让医生走了,她就抹起眼泪来。她爱我,你明白吗?如果我被打死,她就可怜了。”
  “所以你也爱她?”
  “不应该吗?她孤苦伶丁。她对我全说实话,什么都相信我,把我当成亲人,而不是假丈夫。”
  “你爱她,怎么是假丈夫呢?”
  “当然,我向她灌输一些正确的东西,发现她有了进步。”
  “当心,别太过分!”魏斯不安地说。
  “是起码的道德教育,就象对少先队员那样,”祖鲍夫安慰他说。“我心里有底,更不是那种拔苗助长的人。”接着又挖苦道;“我自然远远比不上你:能改造一名党卫队员——真是咄咄怪事。只怕他要在盖世太保机关里亲自来收抬你。”
  魏斯两手一摊。
  “这事就象你说的那样,不是机会均等。”
  “可不是!你想把他变成一个人,他要把你变成一堆肉。”
  “好了,”魏斯说。“咱们就算说定了?”
  “只好如此,”祖鲍夫叹了口气,勉强同意了,“布丽基达又有吃醋的把柄了。我答应晚上陪她到一个法西斯大人物家里作客。结果又是骗了她。又得溜出去整整一夜。遇上这种情况她就不肯睡觉,走来走去,拿烟抽,然后闹头痛。回来后就追问我是不是去找娘儿们。我现在是有妇之夫,还找什么娘儿们!她不理解我们的道德,不过,她提防着点也是对的。这里的女人非常放荡。有一回我陪布丽基达初次拜访一家人,我觉得那是个体面人家。女主人领我去观赏绘画,她死皮赖脸地纠缠我,真叫人不好意思。
  “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我对她解释:我在前线受过震伤。那是个有地位的家庭,我不想失掉往来的机会。她丈夫是德军最高统帅部经济和军械管理局的官员,专管掠夺、征集和看管占领区经济储备物资。”祖鲍夫夸口说:“我现在是有名的摄影爱好者。我为所有的熟人照相,然后送给他们。我在这个官员的办公室里顺便拍了些文件,放在密藏地点,将来送交总部。我想以后起诉的时候能用得着。”
  “你也在进步嘛!”魏斯夺了他一句。
  “我要学一点技术,”祖鲍夫说。“有时候勾手枪板机还不如按莱卡照相机有用。这个我懂!”
  “祖鲍夫,你真是个好小伙子,”魏斯说。
  “一般吧。我不过是在一种特殊的环境里活动罢了……我和你一样,都没有权利丧失本色。”
  “这话不假,”魏斯说。“我们要把自己的本色看得比生命还重。失掉本色的人还不如个死人。”
  “我可不喜欢死人,”祖鲍夫说,“而且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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