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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川仔细看着老伯的鞋子,这种鞋子满大街都是,只是老伯有说鞋子坏掉,现在看来倒是完好。
“老伯,您说哪只鞋子坏了?”
凤川目不转睛的凝望那双布鞋。
老伯探头听了听,似乎听清楚了凤川的话,轻轻晃动左脚,就是这一只。
那只鞋子并没有破损的痕迹,仔细看来,它竟然与另一鞋子大小不同。
“老伯,这只鞋子当真是您的。”
老伯又开始打岔:“这不是银的,是布的。”
凤川无奈的比划,一只手指着鞋子,另一只手指着河水,大声问:“我说……这鞋子可能穿错了,您看看是不是错了。”最终,她答应给老伯买一双,老伯才同意她拿走旧鞋子。
凤川仔细观察,发现这鞋子并没有任何的玄机,老伯已经穿了一阵子,就算是有证据,怕也弄丢了吧!
幸好老伯说出自己是在河边拾到的,这条河极有可能是袁武被淹死的地方。
昨儿发现的衣物,凤川让袁寒趁柳氏不注意收好,今日送到探馆,好好探究一番。
回到探馆,东西已经送到了。
昨儿天黑,并没看出什么。
她打开衣裳,翻看一番,突然看到一个东西,那是,水草!
凤川从小便知,一般的河水之中水草都在河深处,况且那条河里的水草均为野生,并非这种鱼藻类水草,这类水草都出自于小河流,如此说来,怕是有人故弄玄虚。
凤川要求袁寒与自己一同去,袁寒并不知凤川是个姑娘,口口声声说,谢过兄台之类的话。
凤川一心探案,见几个农夫上山砍柴归来,想这些每日都会经过的人会知道什么的吧?
团着碎步,凤川上前,问农夫阴历十六那天是否看到这里有一名男子溺亡。农夫们摇摇头。这样来回问了不下十次,没有任何结果。
正准备离开之时,身后一名女子叫住了凤川,神神秘秘:“我那日确实看到了一个男子拖着一个人离开,只是不确定那人是否已经死了,或许还活着。”
凤川看了身旁的袁寒,随后转眼问:“你见到那个被拖着的人什么样?”
女子回想着,半晌开口:“应该是灰色的衣裳,因为当时离的远,所以我看了一眼便匆忙的离开。”随后道:“衣服颜色应该是灰色……不过那人幞头当时被一个老伯捡走了,我还纳闷,这人若是死了,他捡那个岂不是晦气?”
015 袁武案(四)
凤川断定,妇人口中的死者就是袁武,昨儿连查他的衣物,未发现幞头,她一觉,“你说的那个老伯,是不是身高五尺有余,驼背,常在这里钓鱼?”
妇人不假思索,差不多,不过他左脚有些跛,走路身子有些偏侧。
凤川突然想起了耳背的老伯,一定是他捡走了袁武的幞头。他会不会看到那个拖走袁武的人模样?
“你是否认识那老伯?”
妇人为难的摇头,那个老头是上村的,他虽然总在这里钓鱼,不过耳朵背的很,先前跟他打招呼,他时常答非所问,久之没人愿意跟他说话。
凤川明白,示意袁寒,两人离开。
他们去了上村,上村人不多,三十余户,打听一下就知道,那位老伯住在哪里了。
数十棵白杨在风中摇晃着身姿,目送两人缓缓走进溪里河附近的亦云村,一进村口,两个结伴而行的妇人指指点点,大抵议论着这两个陌生人。这村子看样子平日很少有陌生人出现,凤川想很容易找到老伯。
“大婶,麻烦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一位驼背且听力不好的老伯?”
那女人耷拉着三角眼,歪气道:“人上了年岁,大抵耳聋,鬼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聋老头?”
“一个驼背,七旬左右,经常到下村溪里河钓鱼的老伯。”
另一个女人和善许多,猜测,是不是田老伯。
“你说的田老伯长什么样?”
女人眼睛看向斜上方,手比划了几下,说那个老头,身高五尺有余,时常打岔,不过人还算可以,只是因为耳背,大家不愿跟他聊,随后女人眼睛又转了转,说村子里耳背的老人有都是,或许自己说的不是。
刚刚说话歪声的女人好奇的打量凤川,“你们无故为何找那老头,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村子里的女人向来如此,她们农活做尽,闲暇时家里家外,说长道短,好奇心颇重,凤川撒谎,老伯是自己朋友的表亲,拖其带东西给老伯。
两个人不瞎不傻,凤川和袁寒都空手落脚,自然是在撒谎,“我带你们去吧,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凤川一悦,可也厌恶这女人无聊的好奇心。
走了一段路,两人女人闲聊了几句。
其中一个女人停下,指着一户人家,“这就是那个田老伯的家了。”说完冲着另一个女人挑了挑眉毛,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袁寒见二人眉飞色舞的在门外,便开口道谢,暗示其离开。
两个女人扫兴的离开,嘴里不满的念叨,没良心,过河拆桥之类的话通通冐了出来。袁寒不愿跟妇人一般见识,无奈的看了看凤川,两人进了屋子。
“有人吗?”
听到声响,里面走出一个老婆婆,年岁已足七旬,看到两人立马问有何事。
凤川开门见山,径直说出要找老伯,老婆婆好奇的看着他,冲里屋大叫一声:“老头子,有人找你。”接着表情僵硬的看着二人。
见老伯还没出来,她倒是走了几步,靠近窗子,叫:“老头子,有人找。”接着叹气。
“死老头子,耳朵不好用喽。”
这次凤川并没有等多久,老伯倒是出来了,凤川一眼认出了老伯,老伯也认出了凤川。
“老婆子,这个小伙子人好得很嘞,那日见我的鞋子旧了,这不……给我又买了一双。”说完晃晃脚上的鞋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凤川不顾这些,开口问老伯,最近是不是捡到了一个幞头?老伯这下倒是听清了,点头说确有此事。一旁的老婆婆埋怨,“这死老头子,出去什么都捡,那个是你们丢的吗?”
袁寒看着老婆婆,安慰她不要担心,两人前来并无恶意,只是需要调查一些事情,那个幞头或许有用,若是可以自己愿意出一吊银子来买。
老婆婆还算通情达理,“不用,不用,这东西到底是捡来的,还你们便是。”
老伯扭过身子在鱼框那里翻看,后从一个四脚木凳后找到了破旧不堪的幞头,里面的藤织草翻露出,外面薄纱散落。
袁寒撑开幞头,看了看大小,确实这是哥哥的。
“老伯,那天你捡到幞头之前,是否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老伯伸着头仔细的听着,摆手,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噢,捡幞头的时候我没见过什么,不过我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自己的鱼饵落在溪里河,想回去取,可到了那里看到两个人在吵架,你知道的,我耳聋,听不到什么,想想为了一些鱼饵被人误伤倒是不值,我也就走了。”
凤川思索,捡到幞头之后,有人打架,那么说一定不会是袁武,因为袁武是被人害了之后掉落了幞头,那么这两个人会因为什么而吵架呢?
老伯回想着,叹气,高家大子不争气,连个乞丐都要为难,他听不清两人对话,只是见乞丐摇头,高家大子不停地摇晃对方,最后还打了乞丐一拳。
老伯牙齿已不齐全,用不标准的发音道:“造~孽~啊!”
大婶说见到一个人将袁武拖走,老伯拾起幞头,老伯之后回去见到了一个人在打乞丐。凤川大胆猜测,若是一个人杀害了袁武,后怕被发现,想起幞头落在河边,回去取,这时发现幞头不见了,正遇到乞丐,怀疑她捡走了幞头,这样事情完全符合逻辑。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袁寒见凤川的眼神里透着一粟寒光,想她也是探出了什么。问后,凤川只点了一下头,他便明白。两人拿走了幞头,老伯没有要银子,还亲自送他们到门口。
“老伯真是好人。”凤川赞叹。
袁寒想起刚刚凤川的眼神,“对了,刚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看着凤川,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无比漂亮,亏了这男儿身,若是女儿定能嫁个好人家。
凤川连忙低头,觉察不对,“哦,刚刚我确实发现了问题。”接着凤川仔仔细细的讲了自己的分析,袁寒点头,笑:“据你分析那个高家大子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哥哥的人。”
016袁武案(五)
糟糕!凤川想起忘了问高家大子是什么来路,这高家在哪里。袁寒趁着没走远说自己回去问问便是,凤川应了,便一个人在原地等。
“你们都给我听着,若是谁敢说出去,一家子的命都会交代的。”
“徐娘,可是那日总是有人见到的,若非奴婢们所说,自然有人……”
“啪”一个大嘴巴,让反驳的小丫鬟哑口无言。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横贯街巷,几个丫头纷纷低头走过,她们身着上好的丝缎,配精致裹肚,头上几只金银钗子有序的别于正髻之中。
好大的派头,丫鬟长的如此标致。
袁寒跑回来,老伯叮嘱万万不可说是他说的,高家大子住在巷口左转的大宅子里,这高家是生意人,祖上不差金银,传下来便可够几辈人花,子子孙孙又求上进,积攒不少家底,家族富有,官中自有接应之人,老伯怕自己多嘴,惹来祸害。
“明白,这高家大子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
袁寒伸出食指,摆动,“并不是,他恰恰相反是个纨绔子弟,家中还有两个弟弟都能文能武,独他浪荡公子一个。”
凤川要袁寒跟着走一趟。
两人行至高家,门口奴才下眼瞧着两人,扯着嗓子问来者何人?
“请问,大少爷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