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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曾决定将来要当个哲学教师;可是他的父亲却坚持要他学点实用的东西;当个电气工程师。经过一番斗争,他放弃了原先的目标。不过他仍旧雄心勃勃,希望进入享有国际声誉的瑞士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
报考这所大学的好处是,如果能通过入学考试,即使没读完高中,他也可以进入大学学习。他开始努力准备入学考试。他专心致志,即使在闹哄哄的房间里,也很少分心。
《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第二部分爱因斯坦的“懒虫”帽子(3)
他的妹妹玛娅证明,爱因斯坦有一种“奇特的”本事:“即使来了客人,他也不怕受干扰。他自顾自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铅笔和纸,全神贯注地思考某个问题。别人的谈话声丝毫不会妨碍他的思考,热闹的环境似乎反而能够刺激他的头脑更有效地工作。在我的哥哥学会拉小提琴后,他就和母亲一起表演小提琴钢琴两重奏,他们演奏的大多是莫扎特和贝多芬的奏鸣曲。他在演奏时总是不忘为自己的创造性思维寻找新的和声和转调。我曾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在拉了一段小提琴或弹了一会儿钢琴之后宣布自己解决了一个难题。他常常突然中断演奏,大声欢呼:‘就是这样,现在我明白了!’”
爱因斯坦的亲人们现在对他在学业上的成功抱着很大的期望。他最喜欢的叔叔西泽?科克向朋友们展示了爱因斯坦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描述了他设计的一个实验,目的在于搞清楚电流、磁力和以太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当时普遍认可的看法是,以太是一种非常稀薄的气体,它完全占据了上层空间。科克为爱因斯坦的独创精神感到骄傲,他相信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爱因斯坦的另一位叔叔雅各布对他的才华更加深信不疑。有一次,雅各布和他的助理工程师花了好几天也没能解决和一项技术难题有关的计算。爱因斯坦自告奋勇前来帮忙,只用了15分钟就解决了问题。
长期以来流传着一种说法:爱因斯坦没能通过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的入学考试。这种说法并不全面。当时爱因斯坦只有16岁,而学校要求考生的年龄不得低于18岁。为了使学校当局能够破格让他参加考试,爱因斯坦家的朋友古斯塔夫?梅尔给校长阿尔宾?赫佐格教授写了一封信,把爱因斯坦描绘成一个神童。赫佐格并没有被他打动。他认为,即使爱因斯坦真是个神童,他也应该首先完成高中学业。不过,赫佐格还是提供了一线希望:如果梅尔能拿出一份由爱因斯坦就读过的那所中学的校长提供的书面文件以证明校长本人对爱因斯坦的评价,他就可以考虑放宽最低入学年龄的限制。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好在爱因斯坦手里已经有了一份他的数学教师写的书面材料,证明他的数学知识和能力已经达到了高中毕业的水准。有了这份文件,赫佐格终于允许他参加了入学考试。
然而他注定要失败。问题不在于那些主考的教授们,他们很耐心,也很有同情心。问题也不在于爱因斯坦对数学和物理学的出色把握。他不久就意识到,仅靠他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的知识是不够的。考试还包括其他几个他不熟悉的领域,特别是法语、化学和生物。他估计自己会失败,果然不出所料。
不过,爱因斯坦的数学和物理考试成绩确实非常出色。于是海因里希?弗里德里克?韦伯教授又一次打破常规,让这位中学生来旁听他为大二学生开的物理学讲座。校长给了他更好的许诺:完成高中学业后,他就可以直接进入联邦工业大学,不需要参加任何入学考试。
当然,他绝对不会再回德国的那所中学了。他宁可选择到银行去干活。经过一番讨论,全家人决定让爱因斯坦到瑞士阿劳的一所非常有名的学校里去读书。那学校距离苏黎世只有20英里。校长奥古斯特?塔奇施密德博士曾在苏黎士工业大学当过海因里希?弗里德里克?韦伯教授的助手。
汉斯?拜兰是爱因斯坦在那所瑞士名校的一位同学。他认为爱因斯坦是个特别聪明、特别有魅力的人。尽管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一点,但在当时这样看的人还只是少数。拜兰则几乎把爱因斯坦当成自己崇拜的偶像:
他对世界的态度就像一个哲学家。他用诙谐的嘲笑抨击形形色色的自以为是和装腔作势。他厌恶故作多情的表演,即使在略带歇斯底里的气氛中,他也能保持冷静的头脑。这位头脑清晰的思想家命中注定要和具有浪漫气质的温特勒一家住在一起,因为只有当他和他们在一起时,他才真正感到快乐。即使在阿尔伯特还很年轻的时候,也很难将他纳入任何特定的模式。学校里那种鼓励大胆怀疑的学习气氛对他来说倒挺合适。他头戴一顶灰色的毡帽,压住满头浓密的黑发,走起路来精力充沛、大步流星,就像个一刻不停地飞来飞去的幽灵。没有任何东西能逃过他那双明亮的棕色大眼睛,接近他的人都被他那非凡的人格所吸引。他那丰满的、下唇略微突出的嘴显露出讥讽的曲线,难怪平庸之辈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他不受任何传统和惯例的约束,像哲学家那样对这些东西报之一笑,他用冷嘲热讽无情地鞭挞虚假和虚荣。有一次,我们在地质课教授弗里茨?米尔伯格的带领下到侏罗山去实地考察。当教授用他惯用的生硬口气问道,“爱因斯坦,从这里看,地层的变化是自下而上,还是相反?”爱因斯坦答道,“对我来说都一样,教授。”这显示出爱因斯坦……是个实话实说的人。这为他的整个人格增添了独特的魅力。天长日久,就连那些反对他的人也会对他产生深刻的印象。
不过他的老师们却对他不那么满意。他们告诉爱因斯坦必须在化学课上多下功夫,还说他需要在法语和自然科学方面接受个别辅导。尽管如此,学校里开明的学习气氛仍使他感到心情愉快。当得知他可以免修声乐、体育和军事训练课时,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他1895年的圣诞节成绩单里,代数是6分(最高分);物理5…6分;其余的课都是4分和5分,只有法语3分(最低分)。
爱因斯坦的父亲对他各科成绩之间的差异并不感到担忧,因为他早就习惯于从儿子手里接到这样的成绩单了。
爱因斯坦在大多数课上都有进步,这得部分归功于他寄居的温特勒家,他们给了他关爱,为他提供了有利于智力发展的良好气氛。做父亲的约斯特?温特勒在阿劳中学教希腊语和拉丁语。他和妻子玻琳有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他们把阿尔伯特当成自己的儿子。大女儿安娜?温特勒证明,阿尔伯特完全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孤独和平庸的学生。阿尔伯特在他们家是个令人愉快的成员,他喜欢和别人谈科学,有很强的幽默感,常常开怀大笑。晚上,他通常做作业,或者坐在桌边和别人讨论各种各样的话题。他很少做出令人扫兴的事。
吃饭的时候,他常和温特勒一家谈他最感兴趣的科学问题。他自学微积分,推测分裂原子的可能性,想象着以光波的速度在太空飞行会是什么感觉。许多年后,他在回忆这段生活时说,当时他头脑中正酝酿着和相对论有关的一些最初的想法。
不过,他的毕业考试可没给他留下任何自由思考的余地。考试于1896年9月18日晚上7点开始。他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完第一部分:描述歌德的一部戏剧的情节。也许他的心思不在这个题目上。幸运的是,主考教师阿道夫?弗雷慷慨地给他打了个5分。
他的法语作文《我对未来的打算》得分最低。他在作文中谈到,他希望能在苏黎士工业大学花四年时间攻读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他希望能最终成为一个哲学教师。他的法语显然很差劲,作文中很难找出一个没有错误的句子。主考教师给了他一个3。5分——比“差”略微好一点儿。爱因斯坦满腔热情地参加了地理、代数、物理、化学和自然研究的考试。因为粗心,他拼错了几个词。不过,由于他的解答本身特别出色,主考教师对那些拼写错误就忽略不计了。他的毕业考试平均成绩是5。5分。这是考生们能够得到的最好成绩,因为6分是满分。
《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第二部分爱因斯坦的“懒虫”帽子(4)
正如苏黎世工业大学的校长所承诺的那样,爱因斯坦中学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这所大学。可是他的老问题又来了。这里可不像阿劳中学。他的态度不久就引起了教师们的反感。他随意缺课;他没有对教授们表现出近乎崇拜的尊重,而教授则认为他们理所当然应该得到这样的尊重。相反,不论对方是教授还是清洁女工,爱因斯坦都平等相待,以同样的随和友好的口气和他们说话。他是个天生的民主派,而教授们却偏偏不喜欢这样的学生。有时,他还给教授们这样一种印象:对于他们搞的专题,他认为他知道的比他们还多,虽然很可能确实如此。
他在课堂外面的名声也是褒贬不一。他的同班同学马塞尔?格罗斯曼同爱因斯坦在大都会咖啡馆交谈过几次后就对自己的父母说:“我相信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
格罗斯曼可以说是个例外。很难找到像他那样赞赏爱因斯坦的人。那些指责爱因斯坦心不在焉的人在听说他的雄心壮志时都嘲笑他。一次,爱因斯坦和几个朋友一起度周末,回家时居然把自己的旅行袋忘在别人家里。于是那家的主人就断言他永远不会有什么出息。爱因斯坦在苏黎世的房东太太们那里也吃过心不在焉的苦头。由于总是丢失或忘带房门的钥匙,他经常在深更半夜叫醒房东太太为他开门。幸运的是,房东太太们从来没有因此而把他扫地出门,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