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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行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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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在规模气派上至少不能在僧舍之下。于是则高其赉龋衿淝皆残砻沧希晕抻翘煜碌乐凇!   
    楼观由低而高,须踏层阶上,如入青云间。盛德之人真也是深藏若虚。那道牌坊横在路上,忽然就跳出“人间天上”四字,玄文却不处幽,太傲气,似是故意点题给人领受。摆布这一切的,我看是端坐于高阁之上的玉皇大帝。三清宫(老君殿)坍弛之后,道神谱系中位在至尊的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天上道君(亦称玉清元始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外走他山,只好任由玉帝升为一山主宰,尽享禋祀,比我在恒山会仙府北岳大帝旁的所见,这尊天神自然是威风了许多。在他,西秦河山犹胜三晋原陵。    
    玉皇阁之西的李杜祠值得一看。旧时,天水文人多在此雅集,临泉而得觞咏之乐。李白尝自谓“陇西布衣,流落楚汉”。查白之祖籍,应不谬,虽身葬当涂谢公山,然天水故里仍为他立祠以祭。杜少陵立身于此,可以从他的一组《秦州杂诗》中细作端详。他由天水赴成县旋经剑南入川,陇原蜀山自此便长留诗人屐痕。李杜祠联:“生则同代,殁则同祠,一堂共话;此乃为仙,彼乃为圣,千古齐名。”题得好!盛唐之宗似又歌吟着披千年风雨而来。    
    将赵孟所题唐人绝句诗碑置放祠前,或可视为联璧之美。勒书于碑碣,希望能够不朽。留到如今的这些,多半已残,读,仿佛目览断简只能略得支离的章句,难尽全篇首尾。这四通松雪书碑如果不假,则为观中之宝。    
    山中玉泉一眼,洗面可明目,饮之能成仙,据传,有道真可证,像是较只用于煮茶一途的惠山泉为高了。    
    泉,响于涧壑,如仙人柔指巧弹流水之音。    
    正月初九赶庙会的风俗,在天水仍然存续。我虽未躬逢其盛,玉泉观里外的热闹景象却是可以想像出来的,恰宜于描摹成一幅迎春的年画。    
    


第五部分云物联翩(3)

    至今忆龙泉    
    平凉有龙泉寺,和千山之上的那一座名字相同。寺在崇信县城北,倚凤山而临汭河。旧县志谓:山中有贯珠泉,泉上陡壁生古柏,形似苍龙,鳞甲森然,千年以上物也。龙伏于泉,故为龙泉寺。在我看,这株柏树并不粗大,只是样子颇怪,不藉尺土,根在崖间,已属稀少,还偏要有状如龙蛇的那一弯,就成为可观之物,继之以咏叹,则古木真会摇身变作山中之灵了。昔日崇信知事曹英好文墨之事,曾口出四句赞它:“霜皮黛色已忘形,蟠石拿云拂紫冥。破壁应知飞有日,微将鳞爪示山灵。”    
    寺前汭水,源出陇山之南,东流华亭、崇信,至泾川而入泾水。其长不过二百里上下,源头龙首山却是黄帝初聚部落之地,为古轩辕国。后推,秦人先祖也在这里牧马起家。秦灵公建上、下畤以祀黄、白二帝,史遂有第一座轩辕庙。这些,是当地所传,能合于史吗?我不是专门家,意不在钩沉,所关心的,是汭之源的古,以及在这古的筋脉上所依附的有意趣的久远故事。至少其岁要比苍崖上的那株柏树长。想到上面这些,实在还因为我一入龙泉寺山门,就看到一块碑,不古,像是近年新镌,贵在碑上之名同两个头戴光环的人物不能分。勒字:“公刘故里”,书家:“启功”。汭水之滨的崇信,会是周族英雄祖先的老家吗?公刘是上古时期的人,史载较疏,我们不能断定,只知道他是后稷的孙子(或曾孙),一生所做,首功当推率其民由邰迁邑于豳,继之以务稼穑,兴蚕桑,酿酒酱,行狩猎,“复修后稷之业,周道之兴自此始”(《史记·周本纪》)。《诗·大雅·公刘》上承《生民》,下接《緜》诗,详叙其举。诗谓:“笃公刘,于京斯依。跄跄济济,俾筵俾几。既登乃依,乃造其曹。执豕于牢,酌之用匏。食之饮之,君之宗之。”虽是数千年前的场景,今人读它,耳边犹闻一片喧阗之声。同样来于《诗经》的《大雅·生民》,是周人祭先祖之歌,谓后稷“即有邰家室”。称姜嫄之国的古邰地,在今渭河北岸武功县;公刘施农立国的古豳地,在今关中平原的旬邑县;下推至商末,古公亶父为戎狄侵扰,率族人移居岐山之南的周原(在今凤翔县境),皆于泾渭流域。《汉书·地理志》“公刘处豳,太王徙岐”,即所谓也。自崇信东去三百里的古雍州之地彬县(像是与旬邑同属豳地)有公刘墓冢,故在龙泉寺立“公刘故里”之碑,虽未必出于信史,也算有所依凭。    
    从四千年前的古人那里转回来,还来看山寺风景。最好是坐进晴雨楼,喝杂以红枣、枸杞、桂圆的盖碗茶兼听雕窗外泉音滴沥。茶之妙,在于以龙泉水沏之,别有口味。抬头,不见浮岚流雾,却有远近的松柏之翠颇悦眼目。泉池碧水,游鱼从容,自来亲人。飘浮的柔嫩水草,丝丝缕缕,若美人纤指梳理过的秀发。楼阁映于水际,石桥弯折其上,虽未尽九曲之胜,然陇右山中能有这一景,也使来游者若品江南园林趣味。倘逢月色皎好的静夜,其境正好合于横额上那四字:“山云水月”。都说春夏日凭窗眺览最能相宜,凤翥山草色、锦屏山烟花、五龙山翠微,皆入画。龙泉溪水穿山而入汭河清流,奔走阳光下,如弹弦歌。恰是“独倚栏干凝望远,一川烟草平如剪”的一轴画。    
    山寺无桃花蘸水而开,故难寻白使君咏匡庐诗意。却绽翠竹一蓬,临池吐绿,摇秋风而染幽径,且清人心。竹下立一尊老人石像,貌不古,精瘦,黄土高原上的农民应当是这个样子。问,知是这里的看林人,姓韩,活了九十多岁,可谓上寿之人了,近两年才闭眼而去。为他造像,是因为这位韩老汉一生无子女,倾家产用于栽树,且独身与这山中之林为伴。人死了,手植松柏还能常青,让人久听陇树秋声。    
    寺后坡上,立一块碑,镌“齐家文化遗址”,同样是启功之笔。近旁的荒枝衰草间,就有原始人居住和烧窑的旧址。彩陶残片不难捡到,用想像来拼接它们,古拙的造型、流畅的纹线、美丽的饰彩,同大地湾、马家窑的彩陶器互为辉映,尽显河陇文化气象。想到手中已捧着四千年前的古物,就不能不发逝者如斯之叹。山河依旧,不知千百年过去,后来人又在这里,会如我一样的沉甸甸吗?语云:“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难于表达的意思,早被古人一句说透。    
    旧址的一端,圈出一座泥墙小院,斜露出土屋低矮的檐角,像是久无人住了。下山以后才听说,那位姓韩的老汉,在这里住了多半辈子。比起墓在县城西北梁坡上的唐陇右节度使李元谅,这位肩扛镢头,朝暮与青山相依傍的老汉,树木兼之以化人,可赞的,应该更多。    
    瑶池浮仙阙    
    西王母,史无其人。她是活在传说里的神。我小时即曾耳闻。人近神远,声气不可能相通。由常理而推实情,“周穆王乘八马宴瑶池,捧王母觞,乃歌黄竹”,汉武帝“期七夕会甘泉,降王母之驾”,实在也只起于口耳相传。    
    王母宫在泾川,依只知其流,不知其源的说法,这里是天帝之女西王母杨回的降生地(呱在何时?不知道。先秦仙话也未落笔墨。上溯,殷墟甲骨卜辞已有“西母”概念。她早就由原始天神化为女仙),泾川为之有光彩。便择回山之顶而造宫殿,这是汉代事情;又在山下开凿石窟,时在北魏初年。泾、汭二水至此而汇,融为一脉,浩荡长河的奔流便添了精力,得西王母灵气哉!    
    看了回宫里那块浮雕,我不免吃惊,王母娘娘怎么会是这种模样呢?郭璞注《穆天子传》:“西王母如人,虎齿,蓬发,戴胜,善啸。”这里,除去少“豹尾”二字,同《山海经》所记大体一致。这幅浮雕,俨然图绘。失望过后,我看是可以反一下古典的,这不光在我一人,山之巅新修王母宫,宫内所供的王母娘娘,就端丽丰腴,细眉秀目,以人间的尺度看,也算得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同宋元之后的小说(李昉《太平广记》)戏曲中的形象相符,至少合于我的想像。    
    西王母受香花供养,日久,“司天之厉及五残”的本职是弛懈了,也不再“虎豹为群,于(乌)鹊与处”,凶气损而瑞色增,一变而为美丽仙人了。望山道上车辙马迹,也就不能怪效周穆王、汉武帝远近而谒者至今仍是不绝。在她面前,焚香之外,口中还要大有唱念。祖先崇拜、种族起源的原始神话代有接续,未在今人手中失传。供女神若此,所见不多。碧霞元君凌东岳之巅,王母娘娘立西天之极,头上皆顶着天帝之女的光环,又都是司生之神,一个主繁衍,一个掌灵药,事关生死(《淮南子》:“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羿妻姮娥窃之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也有资格各霸一方。    
    王母宫的气派大,能压住峥嵘山势。于右任的题联也颇能状其仿佛,原句是:“千年气接文孙驾,万里云开王母宫。”再配上檐下几个诵经焚香的素衣道士,恍惚之间,真同天上宫阙相近似了。宫观能有这样不凡的规模,道教诸神中,西王母的这一座,我看是要居先的。    
    这些其实都还只是门面一路。杨家有女,也就理当充满情调。这情调,不是崔莺莺的待月西厢或者杜丽娘的游园惊梦式,就是非人间的,比方弄玉的吹箫乘凤或者青女素娥的月中霜里斗婵娟;要不,可以更单纯,只留后面一位,让广寒宫里的嫦娥碧海青天夜夜心。总之,是能够有力量惹得人间君主——那位多情的刘郎难见青鸟飞影而怅恨蓬山之远。这缠绵之情是来于西王母所赐“大如鸭子,形圆色青”的三千年蟠桃吗?汉武是上承秦皇之轨,妄求龙凤之年的,为期长生,对瑶池金丹抱幻想,未失本真。这听上去近于荒唐或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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