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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4-白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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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何光荣之处。’”    
    “还有那招‘隔空射法’,”格雷说。“那也是我向您学来的。”    
    朱佐夫终于刮目相看了,专注地看着格雷的灰眼睛,说了串急促的俄语。安雅把它转成英语。“‘你大概读过德军对我的审问报告?’”    
    “对。”    
    “‘我曾被德国的黑衫队俘虏过五天。本来我以为撑得住,结果还是把做过的事和我的技巧全都说了出来。’”    
    “但你后来还是逃掉了,”格雷鼓励地说。    
    “‘一个德军拿着枪站在我旁边却粗心大意,你能想象他的下场吗?’”安雅翻译道。    
    朱佐夫大笑起来,但被呛得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安雅继续翻译:“‘有个德国笨蛋一不小心就被我摆平了,再干掉两个审问我的人,后来足足花了三个星期,才由敌后摸回我军防线。’”    
    “德军被巴顿将军所率领的第三军打垮后,那份记录被搜了出来,目前仍存放在国防部的军史馆。而我几乎把它背得滚瓜烂熟了。”    
    “什么是‘隔空射法’?”柯茨问道。    
    “就是在跟敌方的狙击手对阵时,彼此都很难看出对方到底躲在哪里。朱佐夫先生的方法是从某棵树或建筑物后面开枪,让对方以为他正躲在那棵树后或建筑物里面,便集中火力朝那里射击,自己再利用对方火力找出他们的藏身地点,把他们歼灭。这是朱佐夫先生发明的。”    
    安雅把格雷的解说转译成俄语,老人谦虚地点着头。    
    格雷接着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    
    “最喜欢什么?”她突然打断他。“最喜欢的杀人方法吗?就像你吃披萨时,最喜欢的配料吗?”    
    格雷严厉地反击道:“小姐,我若需要上公民与道德的课程,我可以去找神父教我。”他仍对老人说:“我最喜欢的还是‘松针法’。”    
    安雅怒视着格雷,仍只得将他讲的话译成俄语。    
    “那好,那好,”老人说。    
    格雷则为柯茨解释:“朱佐夫先生常能在百码之外闻到敌人的气味。”    
    “‘那是因为德国人身上都有一种德国酸酪味。’”安雅在朱佐夫说完后翻译出来。    
    “而朱佐夫先生便猜对方一定也可以闻到他呼吸间所产生的气味。”    
    “‘我们每天都喝甜菜根汤,含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所以每次执行任务之前,他就拔一把松针放到嘴里嚼。这一招是我从他那里学来的,松针可以去除所有的怪味。”    
    安雅的俄语十分流利,几乎可以和他说话保持同步,他讲完没多久,她的口译也跟着结束了。她马上又替朱佐夫翻译:“‘而我是跟我父亲学的。’”    
    “你父亲?”格雷问。“我不知道他的事。”    
    “‘如果你专攻这门艺术,你应该知道,’”安雅转成英语告诉格雷。“‘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苏军也从来没透露过他的名字。’”    
    老人语气中的骄傲不必翻译也听得出来。    
    “‘我父亲就是那位在第一次欧战时,令整个坦能堡前线形同瘫痪的那名步枪手。’”    
    格雷惊呆了。“一九一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到三十日,杉索诺夫将军的俄国第二集团军,红魔鬼?”    
    朱佐夫大笑起来,用手拍着身上的那件袍子,在阳光下扬起阵阵尘埃。    
    “‘没错,德国人正是叫他‘红魔鬼’。坦能堡一役,虽然俄军败得很惨,可是我父亲却单凭他一支狙击枪,就把德军攻势遏阻了将近十八小时,让成千上万的俄军得以有时间向东撤退。单单在那十八小时中,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干掉德国鲁登道夫麾下三十四名将士。吓得德国人根本不敢由路边战壕里冒出头来。他也是家族中第一个把‘红弹壳’留在现场的人。’”    
    “他是否从一次大战中全身而退呢?”    
    “‘他后来一直晋升到上校,但在一九三八年,他和所有少校级以上的军官突然都由基辅军区里失踪了,’”朱佐夫伸手由小桌上端茶过来喝,发出很大的声音,稍后才又继续说。“‘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我所有的狙击技巧都是他教我的。’”    
    柯茨挖了一大口鱼子酱,边吃边问:“请问朱佐夫先生,你上一次用步枪射击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吧。俄国政府只准以打猎为生的人拥有枪支,而我对野兽一向不感兴趣,一点意思都没有,它们又不会反击。’”    
    安雅译到最后一句,不禁大大摇头。    
    俄国人又说:“‘我很久以前就把技术传给下一代了。’”    
    柯茨正打算再挖鱼子酱的胳膊停在途中。“你把它传下去了?传给谁?”    
    老人脸上现出骄傲的表情。“‘传给我儿子尼柯莱,他也在部队里服役。’”    
    柯茨看了安雅·韦德一眼。“朱佐夫这儿子的事你可知道?”    
    “没人提起过,”口气中有替自己辩护的味道。“不过这也并不意外。苏军就像一颗洋葱,也许他们只准我剥到最外面的那一层,就不想让我再往下剥进去。不过也许那所射击学校的教官也没听过他的名字。”    
    “在俄国是否还有其他的狙击手训练中心?”格雷问。“由另一批人指导并训练?”    
    “我没听说过,”她回答。“但也很难讲没有。苏军的帮派主义本来就很严重,也许连帮我调查的那个少将和上校都不知道。”    
    老人伸手挖了一点鱼子酱送到嘴里,舔净嘴角的几颗鱼子后,他才继续说,安雅也继续翻译:“‘我的儿子在阿富汗继承我的事业。’”    
    “也是当狙击手?”格雷问。


《白星》 孤星高照狙击手训练(4)

    “‘经过证实的是七十八人,’”安雅译道。“‘他也打掉敌方许多直升机的引擎。若苏军能把他放在阿富汗好好重用,阿富汗战争不会失败,苏联也许也不会垮台。’”    
    他开心地大笑,身体因此像一片枯叶在风中翻滚。“‘他也总是留下一枚涂红漆的弹壳,一家三代都用红弹壳。’”    
    译完这一句,安雅·韦德看着格雷的灰眼,缓缓露出微笑。阳光已经照得更斜,照得房里家具的金属饰品——黄铜的钥匙孔和抽屉拉把、镜旁的镀金装饰、柜子上的门环——纷纷发出眩目的光辉,还有安雅·韦德的银质胸针。阳光也将房里的尘埃照亮,令人看见其实所有金碧辉煌的家具上都蒙着灰尘。    
    老人又说:“‘我没有孙子,这传统大概只能传到尼柯莱了。’”他抬手指指格雷。“‘尼柯莱和你差不多年纪,也跟你一样英挺帅气,只是他的头发是浅色的。搞不懂他怎么会是一头金发,我还有头发时是棕色,跟他妈妈一样。’”    
    “他正在做什么?”格雷问。    
    俄国佬眯起眼睛望向壁炉上的钟,安雅把他的话转译出来。“‘应该正在准备吃晚饭吧。’”    
    格雷笑了笑。“我是指,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老人说。“‘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过他。’”安雅突然改用俄语反问老人:“你是说,他目前也在美国?”    
    “‘他持有临时签证,护送我到美国来动手术。根据他向我描述的话,他在纽约的日子相当有趣。’”    
    格雷思考这则最新的消息。尼柯莱·朱佐夫,这个名字可曾和他有过任何牵连?柯茨看着格雷,显然也在想同一个问题。格雷觉得他们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你的儿子认识我吗,朱佐夫先生?”格雷问道。    
    老先生又挖了一点鱼子酱来吃。    
    “‘尼柯莱和我一样,在美国并不认识任何人。’”安雅把老人的话译出来。“‘但自从来到这里,我遇见了很多非常好的人。像替我开刀的那些医生和护士,还有你们三个,都很好,贵国的人并不像赫鲁晓夫当年讲的那么坏。’”    
    “你儿子何时会再来探望你呢?”柯茨拐弯抹角地问。    
    老人嚼着鱼子酱,安雅译出他的话。“‘很难讲,他来来去去的。说来就来了。他会带些吃的东西来,我这个儿子很孝顺的。’”    
    老人突然有点迟疑,安雅用鼓励的眼光要他继续说。“‘我很爱我的儿子,可是……’”他又迟疑了好几秒钟。“‘可是他好像缺少了什么。我和我父亲因战争才担任狙击手,而尼柯莱成为狙击手,却是因为他只会这个,那成为他整个人生的中心。’”    
    柯茨说:“我会派人监视附近的街道,绝不再容他来去自如,要先找到他问个清楚。”    
    安雅以俄语向老人道谢,格雷说他很荣幸,三人便要告辞。安雅突然先用俄语再用英语问出一个问题:“朱佐夫先生,你曾经抓过空中的苍蝇吗?”    
    老人眯起双眼,安雅替他把回答翻译出来。“‘我为何要抓苍蝇?’”    
    她得意地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格雷一眼。    
    “‘但战争中的某段时间里,我常捉蝙蝠,那是我仅能得到的食物。’”    
    安雅翻译时,来回看着这两位狙击手。“‘能随手逮到蝙蝠的人并不多。’”    
    安雅专注的视线回到格雷身上,但究竟是另眼相看或者是弃如敝屣,连格雷自己都分不出来。她用俄语向老人道谢,然后就离开房间。柯茨跟了出去。    
    格雷竖起大拇指,向狙击界前辈致敬。朱佐夫也以同样的手势回礼。    
    “你也许听不懂我的话,朱佐夫先生,”格雷笑着朝门口走时,对俄国佬说。“不过实在非常感谢你的蝙蝠故事,它帮了很大的忙。”    
    7    
    亚伦·艾柏中士在射击场总指挥柏得·白克曼中士的酒杯里倒了一点酒,还有他自己的。    
    “多难相信我曾经那样年轻啊,柏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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