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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背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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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契约精神(2)

    大陆文化为什么较少契约传统?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葛晨虹在《伦理法与中国德治模式》一文中,对契约精神的源起、契约精神与儒家的诚信做了说明和比较:    
    在西方,明文规定的契约概念大概是在罗马法中出现的,但作为一种精神,却可上溯到古代希腊。古希腊的思想家们,在渐渐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分离后,就不再像中国古代哲人那样,用自然的“天道”来说明社会“人道”的来源,而是用契约来解释人类社会规范的起源。我们在智者文化中,在苏格拉底、伊壁鸠鲁等人的思想中,都能感受到西方人很早就存在的契约意识。    
    中国古代儒家文化也强调守信,“信”甚至被作为“五常”中重要内容确定下来,但儒家的“信”更多是在“诚信”意义上提出的,并不相似于西方的“契约”。    
    契约的存在必须是两方以上主体的共在,否则达不成共同的约定,而诚信则完全可以是对每个单一主体提出。诚信作为个体的一种道德品质,诉诸的完全是自律的良知,而契约则更多诉诸于外在制裁力量。在儒家诚信伦理中,违反信诺更多得到的是良心的自责,而不像西方基督教文化那样,违约者是要遭灾祸和惩罚的。    
    西方契约精神并不仅仅停留在古代的法和宗教文化中,还被作为一种社会政治概念运用到政治制度和社会管理手段中。这一点在近代西方表现得尤为凸显。    
    可以说,西方传统的契约精神,是西方法律最终脱离伦理法走向形式化道路的重要背景因素。而中国古代“法自天出”、“圣人作法”观念,使中国法律失去了来自契约精神的内在推动。    
    简单地说,100年的殖民化过程,把西方人的契约精神深深根植在了香港人的心里,令他们溶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    
    在香港办公司,有一点特简单:不会按人划线,不会这边处理一个,那边十个人过来说情。程鹤麟说,我是在代表刘老板来管理资讯台,我告诉你们,我每一句话,说这个节目该怎么做,说那个节目怎么做,都是有出处的,或者是老板,或者是院长,但是我没必要每天解释几遍,说这是老板的指示,那是院长的意图。我们一个台,要有灵魂,有风格,就一定要有一个人说了算,否则就一盘散沙。换句话说,就是刘长乐的风格要通过我们的劳动体现出来。程鹤麟说,其实我有很多东西和刘老板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说工作量、新闻观,可是他说的,我就必须执行,就是这样。    
    长时间的英式教育对于香港人来说,起码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非常懂得规则,也懂得遵守规则。香港人在这一点上挺明白的,值得大陆人好好学习。资讯台的一个香港员工来工作了大约10个月的时候,突然生一场大病,休息了一个月,然后又来上班,一个月后又病了,第二次病愈再来就辞职了。说是内心愧疚,这样子给人家打工,一天到晚住院,老板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    
    糟糕的是,凤凰卫视有一些大陆过去的人常犯大陆人的毛病。他们并不是通过关系来的,是自己早期移民到的香港,原来在报纸,或者别的什么机构工作,看到凤凰是一个内地人做老板的电视台,就投奔而来。这些人在给真正的香港资本家打工的时候,会遵守那里的规矩,到这里一看,你刘老板是内地人,王院长是内地人,程鹤麟是内地人,就开始犯内地人的毛病,装傻充楞的事也时有发生。比如说泡病号,这是一个大陆专用词汇,用以形容小病大养、无病呻吟之人。有一个这样的人泡病号泡了足足三个月,已经不是养病,而属于钻法律的空子,有点吃大锅饭,不吃白不吃的无耻。程鹤麟气急败坏地跑到人事部说,这种人我不要他,我要炒掉他,但是我不知道这种“病号”能不能炒掉?人事部说,当然不能炒。如果把一个病号炒掉,是犯法的。程鹤麟忍气吞声地等了三个多月,才把这人炒掉。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到“大陆同胞”,老程先打“预防针”:这里是香港,不是大陆,咱们按香港的规矩办事。如果人家追问一句这话啥意思,程台俩眼一瞪:一句话,死得病不得。    
    


第三部分对职业要有基本的尊重

    闾丘露薇说敬业:对职业要有基本的尊重    
    (闾丘露薇    凤凰资讯台采编部采访主任,传播学硕士,国际关系硕士,  上海人。)    
    凤凰的框框比较少,自己想做一件事情的话,只要你的老板觉得是合理的,是对的,他会让你去做。人就是这样,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发挥,或者说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做到的话,他也会给很多的动力。我想这些不是钱,或者说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的。我就听到大陆这边有人说,香港记者那么敬业,是因为他们出一条新闻就有奖金。我一听,哎,怎么这么小看我们?第一我们真的没有奖金,第二,一些额外的事我做不做老板不知道,我不做,老板也不会说。但是为什么我们会努力去做,是因为我们对于职业有一个基本的尊重。这一点,我在和内地的同行接触的时候,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这边会觉得既然让我做这件事情,我拿了这个工资,我一定要在能力范围内把它做好,这是一个很起码的对于职业尊重的精神,香港的整个氛围就是这样。    
    内地很多电视台为了提升员工之间的竞争力,生产效率,大家会用一个计件制的方法,就是希望你出好稿,出更多的稿件。但是电视新闻这个行业,是有特殊性的,它是一个团队的工作,一条好的新闻不是说我一个人去采访来了,我就能弄回一条好的新闻来。一条好的新闻其实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人,比如说事先的准备工作,资料的收集工作,即使是一条一分钟的新闻,我都希望有多方的观点。如果不是,观众会觉得你用的功夫不够。但是,这些东西是别的同事来做的。    
    我来到北京之后,发现北京记者站如果用统计工作量的方式,有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说有的同事会抓住自己的资源不和大家分享,会说这条线是我的,有什么事情只能我去。这种事情在香港的任何一家电视台都不存在。我们是把一个新闻部看成是一个团队,我是采访主任,采访主任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好,谁跑主线,谁跑一些辅助性的新闻,谁去约人物访谈……让下面的记者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观众看新闻的时候,不是看谁在报道,而是会得到一个整体印象:凤凰的新闻做得好不好,或者是中央台的新闻做得好不好,而不会说闾丘的新闻做得好不好,或者是中央台某一个记者的新闻做得好不好。    
    还有一点,是我们把个人的想法和情绪与工作分得比较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觉得我在工作就是工作,我在工作得到的乐趣和生活的乐趣是可以分开的。这样,你反而觉得更能够更好地控制你的这份工作,自己的烦恼会少一点,大家的合作也愉快一点。    
    


第三部分盖会霞说融合:报纸拿到手还是热的

    盖会霞说融合:报纸拿到手还是热的    
    (盖会霞  女性,资讯台新闻编审,广东人。)    
    说到文化融合,我觉得在以香港人为主导的传媒里面,大陆人不说受歧视吧,起码不受重视,我们再优秀,文字再好,你没有办法升到部门主管之上,而港人他们很多小孩出校门没几年,就做到什么总裁助理、总编辑助理。    
    话说回来,我觉得凤凰能发展到今天,港人也做出很大的贡献,港人在很多方面蛮优秀的,做事情认真,一板一眼,自律,有规矩。对港人的管理反而比较容易一点,不像有的大陆人。大陆来上班的人,可能会说,我们家今天有人来修厕所,我晚来一会,你帮我顶一顶。但是香港人也有一些弱点,比较喜欢推卸责任,就是说殖民地那种的心态,不去承担,没有承担感。为什么我们有时候会和导演去吵架?出了错他不承认,说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建台初期,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港人导演切换镜头或者在决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必须用普通话表态,可是他们国语讲不利索,也听不太懂,我们许多主持人又听不懂他们的广东话,节目正在进行,听不懂话就误事,搞得我们主编急得跺脚,很恼火。有时候大型直播一播就是几十个钟头,这样交流多累呀。后来我们在直播间搞了一个电话,不通过导演,直接告诉主播下一步干什么,后来导演就不满意,他们说,不能是你们告诉主播干什么,必须是我们决定主播该干什么。但是他们讲又讲不清楚,我们去告诉他,他再拿电话跟主播去讲,而时间只有几秒钟。有时候就懒得给他们讲,干脆自己走到前面去讲。    
    就为了这个电话到底应该主编控制,还是通过导演控制,大家争过一段时间。最后香港导演很坚持,他们通过高层拿到尚方宝剑,由他们控制,要不然会乱。大家这么去协调、去妥协,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    
    我原来在《北京日报》工作过四五年,后来就出国,在海外做传媒。在泰国、新加坡、香港,东南亚这一带工作。在泰国广播电视台做过播音员和主持人。虽然我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南方味儿重,但他们并不需要太标准的,何况我的口音比当地的人标准很多了。    
    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眼界开拓了很多,对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政治观点,多了一种理解。懂得了不同的东西并不是截然相反的,而是相通的。我以前对别的文化是不认同的。在国外接触不同的人,不同政治理念的人,觉得能理解他们了。比如我接触了很多台湾人,他们有很多不同于大陆人的想法,对民族的概念,国家的发展,文化的传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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