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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atoz-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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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文学改良的八项主张,数月后又发表了几首白话诗(后收入《尝试集》中)。1917年底,镀金归来的胡适出任北大哲学教授。不久即与李大钊、鲁迅、周作人、刘半农、钱玄同、沈尹默等加入陈独秀的《新青年》编辑部,共同策划、轮流值班。胡适在担任主要编委期间,还发表过《建设的文学革命论》等文章。总体上而言,胡适“虽然也有一些激烈攻击旧传统的言论,而且也不无偏激,但认为这种做法有失儒雅,不主张挑起文学革命论战”。这造成了他与陈独秀在思想观念乃至办刊方针方面的分歧,也导致他最终与《新青年》分道扬镳。    
    年轻是的鲁迅    
    若按年龄来说,胡适比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人都要年轻。可惜,其思想的锋芒反而有所减弱。后来,他甚至希望把《新青年》定位为远离政治、莫谈国事的学术刊物,简直与风起云涌的时代潮流背道而驰。胡适,就这样由开阔的广场退缩回狭隘的书房。从此时起,胡适的身份已非新青年,而是新青年的一种蜕变。    
    可以说,《新青年》促成了鲁迅的诞生。周树人是在参与这本杂志的编务之后,才开始写小说的。《狂人日记》1918年5月发表于《新青年》,首次署笔名鲁迅。1919年4月和5月,《新青年》又先后刊登了鲁迅的小说《孔乙己》、《药》,等等。当时的读者,是通过《新青年》而认识小说家鲁迅的。鲁迅后来写的杂文,同样带有“新青年”的影子:热血沸腾、锋芒毕露、摧枯拉朽。鲁迅到老、到死,都是爱憎分明的热血青年,保持着“新青年”的激情与锐气。难怪他会成为青年的导师。    
    鲁迅与胡适,恰恰是那一代新青年的两大趋向。是做书生,还是做斗士?是做改良派,还是做革命家?是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夭亡?是以笔为剑,还是解甲归田?    
    真正的新青年,是不会老的,更不会退却。用陈独秀的话来说,“就是头断血流,都不推辞”;用鲁迅的话即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属于“‘人’的萌芽”、“个人的自大”、“超过祖先的新人”。    
    真正的新青年,必将是永远的呐喊者,即使在彷徨的过程中,也不会闭目塞听、装聋作哑。他们以呐喊、以控诉,为呼吸的方式。    
    真正的新青年,不是阿Q、孔乙己、闰土、祥林嫂,而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狂人—憎恶并且弃绝种种国民劣根性。是在沸水里烫过、血水里泡过、碱水里煮过的,是剥皮削肉、脱胎换骨的。他们是《早春二月》里的萧涧秋,《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静,是柔石、胡也频、萧红、郭沫若、巴金……    
    在那一代新青年中,还出过一位伟大的人物:毛泽东。    
    蔡元培广招天下名士,原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伦理学教师杨昌济,也举家北迁,出任北大教授。不久,他的得意门生毛泽东、蔡和森也自湖南赶来,了解赴法勤工俭学事宜,暂时落脚在鼓楼东豆腐池胡同九号(今十五号)恩师的寓所。青年毛泽东,首次出现在北京的胡同里—是否也穿一袭蓝布长袍、挟一柄油纸伞,大步流星?    
    杨昌济是《新青年》的支持者,也是他最早将《新青年》介绍给毛泽东等进步学生阅读。在其眼中,毛泽东、蔡和森正属于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新青年”,前途无量。他预言“毛、蔡将来必是中国的栋梁”。他1920年病逝前给章士钊写信,还举荐毛、蔡二人:“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重二子。”    
    青年毛泽东在北京,不仅有理想,也有爱情。他借宿于杨宅南房靠院门的单间,每天都能看见恩师的女儿杨开慧的倩影。这一对志同道合的青年男女,经常在胡同里散步、在四合院里聊天,并且给庭院内新植的枣树培土、浇水,这棵枣树是二人真情萌动的见证。据说建国后,本院的住户特意给中南海毛主席的居所送过新采摘的鲜枣。不知毛主席是否品尝了?他目睹数十年前邂逅的一棵老树结出的新果,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青年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做助理员,也是因杨昌济的介绍。他与蔡和森搬到北大附近的景山东街三眼井吉安东夹道7号(今为吉安左巷8号),与另外六位年轻人(皆是来京的新民学会会员)合租了三间北房,共挤一张大炕——火烧得很旺吧?毛泽东曾写道:“八个人居三间很小的房子里,隆然高炕,大被同眠。”这恐怕已构成他青年时代难以磨灭的记忆。谭伊孝对此曾有点评:“当年寓此的年轻人,大概谁也没想到他们之中能有一位在三十年后会掌握全中国的命运,主宰中华大地的沉浮。”    
    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打工”期间,常与李大钊、邓中夏等人畅谈国事、家事、天下事。天寒地冻的北京,曾燃烧过他们火热的青春。毛泽东还去过八道湾造访鲁迅,可惜失之交臂,只遇见留在家中的周作人。    
    毛泽东在1949年登上天安门城楼,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曾两度踏上北京的土地:1918年8月19日是其首次抵京的日子,住了半年多;第二次则是1919年12月,他率领湖南各界“驱张”(驱逐湖南督军张敬尧)请愿团,顶着严寒北上,投宿在北长街99号(今为20号)福佑寺后殿。次年4月,他南下去上海。他与北京再见面,要等到29年之后了。    
    29年之后,昔日的热血青年,已是这泱泱大国之领袖。他在天安门城楼上挥手致意—既是面对操练的士兵(阅兵式)以及欢呼的群众,也是面对昨天的自己。    
    弹指一挥间,他由客人变成了主人。


第四部分X:徐志摩 Xu Zhimo

北京的徐志摩与两张老照片有关。其中一张以白发、白胡须的老诗人泰戈尔为中心,其余人物分别是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及其父林长民等,他们的身后是密集的树丛与花盆。据说拍摄于北京法源寺。出于礼貌,还是别有深意?徐志摩站在泰戈尔左首的最边上,中间隔着一袭旗袍、身材婀娜的林徽因,这三位诗人并肩联袂形成的完美格局,如同老树、鲜花与青藤,交相辉映。画外音或解说词,可参考李欧梵《浪漫一代》里的语句:“许多人因泰戈尔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慕名而来。而他的翻译、天才诗人徐志摩的吸引力也无疑是一个因素。徐志摩让徽因在泰戈尔在北京期间充当副翻译,当泰戈尔在欢迎者和好奇者人群中不时地转来转去时,这两人就成为泰戈尔经常的陪同者。泰戈尔本人的访问造成的浪漫气氛笼罩着他们。同他在一起,他们也成了公众人物。这对出色的青年伴着一个高个子、白头发的圣者传为一时佳话。”在泰戈尔的另一侧,站立着未来的优秀建筑学家梁思成等人。    

    

徐志摩(右一)和泰戈尔(右三)徐志摩是泰戈尔在华访问的全程陪同,最先于1924年4月12日抵达上海的码头迎接来自印度的老诗人。这老少两代诗人之间不仅毫无代沟,而且一见之下即引为知己,成为20世纪诗坛上著名的忘年交。在来北京之前,徐志摩还引导泰戈尔去杭州看西湖,在一艘桨声悠扬的舢板上通宵达旦地赏月、吟诗、谈心。志摩甚至向老诗人吐露了自己对一位叫林徽因的北京姑娘的暗恋,泰戈尔倚老卖老,很仗义地替志摩去做徽因的“思想工作”,可惜一番好心最终并未促成好事。这段感情虽是徐志摩单方面的,已足以感染作为旁观者的泰戈尔了,他相信自己面对的是中国的一位情圣。年轻的诗人即使在单相思,也依然喷涌出足以照亮夜空的岩浆与烈焰,这燃烧的激情,本身就是无字的诗篇。其实早在两年前,志摩就亲口向徽因求过婚,并表示愿与元配夫人张幼仪离婚。“这些年徽因和她伤心透顶的母亲住在一起,使她想起离婚就恼火。在这起离婚事件中,一个失去爱情的妻子被抛弃,而她自己却要去代替她的位置。”(费慰梅语)这是善良的林徽因无法做到的事情,甚至比让她爱上一个人更难。林徽因最终选择了那张与泰戈尔合影里的另一个人:梁思成(梁启超之子)。她后来果然成了梁启超的儿媳。徐志摩还是于1922年3月离婚了。梁启超作为其恩师,闻讯后特意写了封信加以谴责,劝诫志摩不要“追求幻梦中的极乐世界”,不要“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志摩给恩师复信:“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灵魂的伴侣。要是我找到了她,那是我的运气;要是我找不到她,那是命该如此。”泰戈尔代志摩求情时,林徽因已名花有主了,因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老诗人只能一声长叹而作罢。他特意为林徽因赋诗:“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唉’!”可否这么解释:蓝天隐喻志摩,绿地暗示徽因,而作者本人则在两者之间扮演了微风的角色?传情的微风,最终发出的是一声叹息。唉!另一张老照片是徐志摩的剧照,剧本已非《吉特拉》了—更主要的,是女主角也换了。不是窈窕淑女林徽因,而是一个叫陆小曼的少妇(照片见P159)。在剧照里,徐志摩与陆小曼身穿戏装,眉目传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与林黛玉乃至罗密欧与朱丽叶等古今中外的经典情侣。陆小曼颇具上流社会的贵妇人风韵,熟谙琴棋书画,加上天生丽质,因而令新月诗人倾倒。两人情投意合,共同办沙龙、演话剧、诗酒唱酬。陆小曼心中也顿生“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新版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直弄得满城风雨,社会压力也越来越大。1925年,志摩只好远渡欧洲半年,以避风头,但在旅途上又不断把炽热的情书寄回这座令其魂萦梦绕的城市。陆小曼,就是那本著名的《爱眉小札》的收信人。第二年志摩回到北京,小曼已与豪爽有余、细腻不足的夫君解约,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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