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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大传(周远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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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私用小红钤记。臣等节次理论,终不遵行,动即扬言此处人众欲叛,视萨喇勒如仇,潜行猜忌,图据伊犁,恋恋不已。仰恳特降谕旨,令其速行入觐,早定四部封汗之事,以杜非分之想。”[11]
  尽管班第、鄂容安把阿睦尔撒纳的谋逆言行讲得已经相当清楚,但乾隆帝仍不相信其会谋反,批示说:“初览伊奏,似事端已成,再四详阅,仍系阿睦尔撒纳希图侥幸,贪得牲只什物耳,并无图占准噶尔确据。”当然,乾隆帝并非庸君,何况此时他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执掌朝政二十载,经验十分丰富,不会对亲理军务,“夷务”的将军、大臣之议完全置之不顾。他又批示说,令班第、鄂容安“再细心察看”,如其“占据僭越之形,果有密据,即行密奏,朕另行定夺。如并未至于此极,不过希图肥己,亦不必过于苛求。”同时,他立即于当日下谕给阿睦尔撒纳,嘉奖其“办理诸事,动合机宜”,命其速赴热河,将分封四汗,“赏功策勋”。[12]
  过了六天,即六月二十八日,乾隆帝的态度完全变了,相信了班第等人的奏报,认为阿睦尔撒纳确实“欲图占据准噶尔”。他下谕给军机大臣说:
  “班第、萨喇勒、鄂容安等密奏阿睦尔撒纳意欲占据准噶尔,种种僭越妄行,情迹显著一折。……班第等奏称:阿睦尔撒纳指称防守哈萨克、布鲁特,用钤记行文,调兵九千。……又擅杀达瓦齐众宰桑,抄没家产。私用噶尔丹策零小红钤记,结交奸佞之徒,各处遣人潜行招服。又告谕属下,有哈萨克惧伊,伊在此断不敢前来等语。种种不法之处,图据准噶尔,已无疑义,岂必待其生变,始为实据耶!……将此密谕班第等,阿睦尔撒纳若仍未起程,班第等即行密商,如何擒拿办理,相机完结,伊信用之宰桑等,亦即拿解前来。……事关紧要,伊等务必熟筹妥办。”[13]
  乾隆帝虽然正确地作出决定,要擒捕阿睦尔撒纳,以安定准部,保持西北、北方安宁。但是,一则时间较晚,阿睦尔撒纳势力已相当强大,已作了相当充分的起兵的准备,再则更重要的是,他在前些时候处理善后事宜时犯了严重的错误。他既不该让阿睦尔撒纳主持平准之后的善后工作,更不该将满蒙汉大军过早撤出准部。
  早在五月初二日,乾隆帝就下谕给班第等将军、大臣,命他们在打下伊犁后,酌量存留跟随将军驻扎的士卒,大军“即速陆续分起凯旋”。十三日,他在西路定边右副将军萨喇尔建议“功成之后,请停止伊犁驻兵”的奏折上批道:不会永远驻兵,只留数百名或一二百名兵士跟随大臣,以听差遣。也可以只派大臣驻扎,不派士卒。六月二十五日,也就是乾隆帝知悉阿睦尔撤纳有“非分之念”而下达命其入觐的谕旨后的第三天,他批准了班第留兵五百的建议,大军撤回,只留察哈尔兵三百名,喀尔喀兵二百名。[14]
  此时的准噶尔,经过多年内乱,四分五裂,元气大伤,战斗力已明显下降,如果清军留驻,哪怕只有一、二万人,也可控制住局势,也能制服多数台吉、宰桑,使他们不敢贸然行事,不敢附合阿睦尔撒纳叛乱,而且也可能镇住这位大台吉,使其野心有所收敛。但是,乾隆帝计不出此,一味实行以准治准的政策,幻想仿照对待喀尔喀四部的办法,编旗设扎萨克,让其自行处理属下内部事务,重大要事由朝廷裁处,不派驻大臣和官兵,既收辖治其部之效,又不千里转输,耗费银米,劳累士卒人民,结果,犯了一个大错误,为阿睦尔撒纳的谋叛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在六月二十八日下谕命擒阿睦尔撤纳之后,班第、鄂容安又连续呈报此人阴谋不轨情形,乾隆帝多次批示,催其迅速入觐,以便在热河将其逮捕;如其不来,则令班第在伊犁动手,拿获解京;设若已经起行,则于途中擒拿。总之,乾隆帝主意已定,一定要捕擒阿睦尔撒纳。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三管齐下之计未能生效,阿睦尔撒纳从大皇帝布下的埋伏圈里安然无恙地溜走了。
  当乾隆帝于六月底决定除掉阿睦尔撒纳时,这位台吉还不知皇上已经变脸,还把当厄鲁特四部总汗的希望,寄托在大皇帝的施恩上。他知道班第会从中作梗,因此就托科尔沁亲王、固伦额驸色布腾巴尔珠尔向朝廷转奏己情,要求封他为总汗。额驸于六月随大军凯旋,约定于七月下旬告诉消息。科尔沁额驸回京以后,看到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皇上已从宠信、依赖阿睦尔撒纳,转变为必欲将其擒诛而后快,十分惧怕,不敢上奏,使阿睦尔撒纳的这一打算,完全落空。
  阿睦尔撒纳虽还不知清帝已下达擒拿自己的密谕,但从各个方面侦探到的消息,已使他产生了怀疑,估计到通过清帝加封这条途径来达到荣为四部总汗的目的,是很难成功的,班第又不断催促到热河朝觐,一到热河,岂不是自投罗网。因此,他加紧进行起兵叛乱的准备工作。由于他对科尔沁额驸还抱有幻想,所以在预约回信的七月下旬以前不愿和清政府公开破裂,尽力敷衍,并于七月初十日,随参赞大臣、喀尔喀亲王额琳沁多尔济出发,开始了入觐热河之行,但行走缓慢,不断与亲信密谋,并遣同母异父之弟纳噶察往见班第,进行威胁。纳噶察告诉班第说:阿巴噶斯、约苏图、乌克图与喇嘛等“潜行计议,如不令阿睦尔撒纳统领驻扎,伊等宁剖腹而死,不能贪生,别事他人。”[15]班第立即遣人将此情况秘密赴京奏报。
  七月中旬,班第收到了乾隆帝六月二十八日关于擒拿阿睦尔撒纳的上谕,此人已与喀尔喀亲王同行。其后,又收到几道谕旨,令将此人追回军营,或于途中捕捉。班第等回奏,由于有哈萨克贡使同行,恐其惊疑,未能下手,只有待其到达热河再说。其实,这并不是贡使惊恐与否的问题,而是由于班第不能办理此事。他手下只有五百名士兵,而伊犁一处就有喇嘛六千余人,他们大都支持阿睦尔撒纳,在这些喇嘛的影响之下,伊犁地区的准部人员也多数拥护这位台吉,再加上其旧部和阿巴噶斯等宰桑、台吉的部下,起码几十倍于班第的小小军队。处于这样众寡悬殊的恶劣形势,班第怎能公开派兵捕捉阿睦尔撒纳,只好尽量催其入觐,待其到达热河时;就可轻易将其处治了。但是,乾隆帝和班第的希望都落空了,阿睦尔撒纳不愿束手就擒,当他等到八月中旬还未见到科尔沁额驸的回音,便知必然是“事中有变”,就于八月十九日行至乌隆古河,距其札布堪河旧游牧不远的地方,率众潜逃,由额尔齐斯河间道北逸。震动清廷的阿睦尔撤纳的叛乱,就这样发生了。

二、定北将军班第死节
  乾隆二十年八月二十四日,清定北将军、兵部尚书、领侍卫内大臣、一等诚勇公班第,参赞大臣、三等襄勤伯鄂容安,定边右副将军、一等超勇公萨喇尔率兵五百,从伊犁河北尼楚滚将军府第出发,匆匆忙忙向崆吉斯退去。原来,阿睦尔撒纳已经反叛,其党羽起而作乱呼应,宰桑阿巴噶斯、哈丹率人抢掠西路台站,夺取官茶。伊犁的宰桑克什木、敦多克曼集、乌克图、图布慎、巴朗、都噶尔、巴苏泰等,纠集喇嘛及“回人”,于二十三日抢掠台站,二十四日占据了伊犁,班第等兵少力薄,无法抵挡,只好撤退。克什木等人率众紧紧追赶,二十九日于距伊犁二百余里的乌兰固图勒,将班第、鄂容安、萨喇尔重重包围。萨喇尔见敌兵势大,“即欲奔避”,鄂容安相告说:“贼来,当与决战,何至奔逃。”萨喇尔不听劝阻,鞭马逃走,兵多从逃,只剩下司员、侍卫及卫卒六十人。班第与鄂容安“力战不支”,“相顾曰:今日徒死,于事无济,负上托耳。”班第拔剑自刭,鄂容安亦自杀,但因“腕弱不能下”,命仆人用刀刺己腹而死。[16]
  主帅被围自尽,这还是康熙以来清军战史中的第一次。这场九十四年内罕有的大悲剧的发生,与乾隆帝的失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阿睦尔撒纳叛逃以后,台站中断,音信隔绝,清廷与班第失去了联系,很久都打听不到他们的下落。过了一个月,二十年十月二十日,乾隆帝才第一次看到了关于班第去向的消息。北路参赞大臣哈达哈报告:据从伊犁逃出的收楞额讷默库告称,班第、萨喇尔由西路从哈什带兵出来。但是,这个消息是不准确的。第二天,西路参赞大臣策楞的奏折送到了京城。策楞报告:据从伊犁逃出来的索诺木告称:敦多克曼济等“会同喇嘛、回人等作乱,班第、鄂容安被陷。”[17]
  乾隆帝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即于二十三日谕军机大臣,命即令策楞与参赞大臣玉保、扎拉丰阿设法和班第等通信,将下述谕旨传谕班第等人:
  “以朕初意,准噶尔危乱之余,甫经安定,若屯驻大兵,恐多惊扰,是以但命伊等驻扎办事,兵少力弱,为贼所困,非失守封疆可比。伊等或相机脱出,或忍死以待大兵,方为大臣举止,若谓事势至此,惟以一身殉之,则所见反小类。鄂容安素称读书人,汉苏武为匈奴拘系十九年,全节而归,阿睦尔撒纳固不足比匈奴,我大清又岂汉时可比,自当爱惜此身,以图后效。恐伊等以失守罹罪,不识大义,遽尔轻生。”[18]
  在乾隆帝执政二十年来下达的成千上万道的谕旨中,这道谕旨是相当特殊的。乾隆帝非常强调气节,多次宣讲,为臣必须坚守臣节,食君禄,作君事,为国捐躯在所不惜,以身死节,名垂千古。就在五年前,驻藏大臣傅清、拉布敦诛除谋叛的藏王后,因被乱军包围力穷自尽。乾隆帝高度赞扬二人以身殉国的崇高气节,在其丧还之日,亲临祭奠,追封傅清、拉布敦为一等伯,二人之子孙世袭一等子,各赐银万两,并建祠于京师,命名先双忠祠。他对雍正九年和通泊之败时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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