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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大传(周远廉)-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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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五十八年才赦还京师,授拜唐阿。唆使廓尔喀入侵后藏的六世班禅之弟红教喇嘛沙玛尔巴,虽已病亡,但罪过太大,帝命将其赀产抄没,其在藏内羊八井地方之庙,给与办粮济军有功的济陇呼图克图,其家赀财估价变卖银六万四千余两,招人开垦地亩,耕种青稞,其各处庄田,每年应收租银七千一百余两,俱赏给达赖,为每年如绷、甲绷及“番兵”等应得口粮养赡之用。仲巴呼图克图,当廓尔喀兵入侵扎什伦布时,“倡率众人逃避”,本应正法,乾隆帝念其系六世班禅之兄,谕令解送来京,住于六世班禅曾居住的德寿寺内,不许返藏。孜仲喇嘛罗布藏丹巴在吉祥天母像前假托占词,妄称不可与廓尔喀兵打仗,致扎什伦布喇嘛藏民“皆无固志,相率散去”,酿成大祸,乾隆帝谕令将其“剥黄处决”。
  乾隆帝努力探讨变乱产生的原因和保证藏区安宁之法。他联系康雍时期的历史,结合乾隆五十七年内的实际情况,反复思考,终于找到症结所在,这就是噶布伦专权,驻藏大臣虚有其名,必须彻底改变这种状况,使驻藏钦差大臣牢固掌握藏区军政大权,不许噶布伦专擅。
  他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解决这一难题。首先是斥责噶布伦专权横行,滋生事端,祸害藏地,剥夺其权,使其成为驻藏大臣的属下官员。乾隆五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他下谕给军机大臣说:
  “……(罗布藏丹巴妄托占词摇惑众心)罗卜藏策登等遂起意讲和,即擅自差人前往贼营讲说,可见藏内诸事俱系伊等主持。而鄂辉于办理罗卜藏丹巴一事,既令噶布伦眼看处决,又将罗卜藏策登等四人,交噶布伦羁禁,是鄂辉办理藏务,无事不商之噶布伦,殊属非是。卫藏一切事务,自康熙、雍正年间,大率由达赖喇嘛与噶布伦商同办理,不复关白驻藏大臣,相沿已非一日。达赖喇嘛系清修梵行,惟知葆真养性离尘出世之人,岂复经理俗务,自必委之于噶布伦。而噶布伦等遂尔从中舞弊,诸事并不令驻藏大臣与闻,又滋生事端,始行禀白,吁求大臣为之经理,迨至事过,仍复诸事擅行,以致屡次滋畔,成何事体!即如上次贼匪滋事一案,系噶布伦索诺木旺扎勒起衅,此次又系噶布伦丹津巴珠尔在彼播煽生事,此即噶布伦不可用之明验。乃鄂辉现在办理藏务,仍事事令噶布伦干与,积习相沿,不可不大为整顿。向来驻藏大臣,往往以在藏驻扎,视为苦差,诸事因循,惟思年期届满,幸免无事,既可更换进京,今经此番大加惩创之后,自应另立章程,申明约束,岂可复循旧习。嗣后驻藏大臣,与达赖喇嘛,遇有应办事件,当一一商同办理,噶布伦等与在藏章京会办,不得稍有专擅。……著福康安于抵藏后,将此详细告知达赖喇嘛及各呼图克图大喇嘛等,咸谕此意,嗣后即遵照办理,以期永绥卫藏。”[1]
  这道谕旨讲明了四个问题。其一,噶布伦专权。谕旨列举典型事例,说明了西藏军政事务实际上俱由噶布伦主持,诸事并不“关白驻藏大臣”,“不令驻藏大臣与闻”。其二,不许噶布伦掌权擅行。噶布伦营私舞弊,滋生事端,此次五十三年、五十六年廓尔喀兵的两次入侵,皆与噶布伦“起衅”有关,“此即噶布伦不可用之明验”,因此,不能让其专权。其三,噶布伦专擅的条件。噶布伦之所以能把持藏务,专权横行,有其历史条件和客观因素。一为达赖系“葆真养性离尘出世之人”,不会经理俗务,诸事自然委付噶布伦办理,他们便藉此上下其手,事事擅行。二为驻藏大臣视此重任为苦差,因循苟且,惟思三年期满平安无事,即可更换返京,从而听任噶布伦把持专断。其四,革弊定制。从今以后,遇有应办之事,驻藏大臣与达赖一一商同办理,噶布伦与驻藏章京会办,不得稍有专擅。
  过了四个多月,五十七年闰四月二十四日,乾隆帝下谕,对上述方针又作了进一步的补充和完善。他指出,以往的驻藏大臣,不谙大体,往往以会见达赖时,瞻礼致敬,“因而过于谦逊”,“即与所属无异”,一切办事与噶布伦等“视如平行”,授人以柄,“致为伊等所轻”,诸事专擅,并不关白驻藏大臣,相习成风,已非一日,从今以后,鄂辉、和琳“均系钦差大臣,除拜佛瞻礼之外,其办事原应与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平等,至噶布伦等,即系属员,诸事自须禀明钦差办理,如伊犁将军之统辖伊犁,喀什噶尔参赞之统辖回疆,方足以符体制而肃纲纪”。鄂辉,和琳应乘此时机,加意整饬,力矫从前积习,“应事权归一,可期抚驭番民,永绥卫藏”。[2]
  这两道谕旨,已把噶布伦之谬误及祸害,讲得非常清楚,将其数落得体无完肤,没其特权,将这藏中之王贬为驻藏大臣的属员。乾隆帝又乘势前进,把噶布伦及戴绷、第巴等官员的任用权拿了过来。他下谕说:从前西藏戴绷、第巴缺出,皆由达赖喇嘛处定补,现改为令“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喇嘛商议,拣选补放”。噶布伦“责任更要”,遇有缺出,若即将达赖议定正陪之人奏放,“仍不免徇情滋弊”,著交驻藏大臣,嗣后凡噶布伦缺出,会同达赖,于应升用之大内,择其能干之人,“秉公选定正陪”,于各人名下注明如何出力之处,“奏请补用,俟朕拣放”。[3]不久,他又降谕说:前后藏租赋,一向归属达赖、班禅所有,众蒙古平时又皈依布施,故布达拉、扎什伦布商上“蓄积饶多”,驻藏大臣素不过问,听任商卓特巴、噶布伦等“任意侵蚀,各拥厚赀”。嗣后商卓特巴、噶布伦等缺,应听驻藏大臣秉公拣选,其一切收支,“亦令驻藏大臣综核”。[4]
  以上谕旨,虽然是直接针对噶布伦而言,但很显然,其目的并不仅限于此。噶布伦之权从何而来?还不是达赖授与的。达赖委命他们管理藏地军政诸务,他们之所以有权,之所以能驱使僧俗官民,不过是因其有达赖的旨意,作为达赖的代理人来行使其权而已。现在,要他们听从驻藏大臣的命令,由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奏请皇上任用,这实际上是剥夺了达赖单独任用噶布伦及戴绷等官的权力,削弱了达赖管理藏地军政事务的权力,驻藏大臣与达赖平起平坐,甚至实际掌握军政大权,达赖之权大为缩小。为了保证这一方针的长期执行,乾隆帝又想出了金奔巴瓶这一妙计。
  乾隆五十七年八月二十六日,他第一次提出以金奔巴瓶抽签的方式,确定达赖等大喇嘛之化身呼毕勒罕。他谕军机大臣,令其传谕大将军福康安将此列为西藏善后事宜的重要内容。他说:前后藏为达赖喇嘛驻锡之地,各蒙古及“番众等”前往皈依瞻拜,必其化身确实,方足宏衍禅宗。查藏内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呼毕勒罕示寂后,令拉穆吹忠作法降神,俟神附其体,指明呼毕勒罕所在。乃拉穆吹忠往往受嘱,任意妄指,以致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亲族姻娅,递相传袭,总出一家,与蒙古世职无异”。甚至丹津班珠尔之子亦出有呼图克图之呼毕勒罕,仲巴与沙玛尔巴(皆呼图克图),同为前辈班禅弟兄,仲巴系扎什伦布商卓特巴,“坐享丰厚”,沙玛尔巴居住廓尔喀,未能分润,唆使廓尔喀兵抢掠,“此呼毕勒罕不真及族属相袭之流弊也。”嗣后应令拉穆吹忠四人认真作法降神,指出实在根基之呼毕勒罕若干人,将其生年月日各书一签,贮金奔巴瓶内,令达赖喇嘛等会同驻藏大臣,“对众拈定,作为呼毕勒罕”不得仍旧如前妄指,私相传袭。[5]
  不久,他又将此制推广于蒙古地方,特下长谕专讲此事。他说: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系宗喀巴之大弟子,世为黄教宗主,“众蒙古、番民素相崇奉”。近年因指认呼毕勒罕之拉穆吹忠古尔登巴等人,法术无灵,不能降神,且徇情妄指,或出自族属姻娅,或出身蒙古汗王公等家,竟与蒙古王公、八旗世职官袭替相似,论之佛法,必无此理。甚至连噶布伦丹津班珠尔之子,亦出有呼毕勒罕,以致众心不服。沙玛尔巴便乘机起意,谋占班禅遗产,唆使廓尔喀抡掠扎什伦布,“远烦大兵声罪致讨”。“朕维护黄教”,欲整饬流弊,因制一金奔巴瓶,派员赍往,设于前藏.大昭,仍从其俗。俟将来藏内或出达赖、班禅及大呼图克图等呼毕勒罕时,将报出幼孩内,选择数名,将其生年月日名姓,各写一签,放入瓶内,“交达赖喇嘛念经,会同驻藏大臣,在众前签掣,以昭公当”。蒙古地方,各旗部落供奉之呼图克图甚多,大小不等,因于京城雍和宫内亦设一金奔巴瓶。如蒙古地方某旗某部出有呼毕勒罕,即报明理藩院,将其有关小孩之年月姓名缮写签上,入于瓶内,交掌印扎萨克达赖喇嘛呼图克图等,在佛前念经,“并交理藩院堂官公同掣签”,将“从前王公子弟内私自作为呼毕勒罕之陋习永行禁止”。[6]
  他在同一谕中,还特别举出一桩土谢图汗欲其子谋袭呼什克图的作弊案件。他说:喀尔喀蒙古诺颜部之额尔德尼班第达呼图克图圆寂以后,其商卓特巴那旺达什为寻其师之呼毕勒罕,至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庙内行礼,遇见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车登多尔济“欲伊子为呼毕勒罕”,“有意告知那旺达什”其子生时有一点微光,那旺达什便问明此子年庚及父母岁数,又至公额琳沁多尔济家,问明其子年庚及父母岁数,然后入藏求达赖喇嘛、拉穆吹忠指示。达赖命其找拉穆吹忠,拉穆吹忠“看出那旺达什情形,用言试探”,那旺达什将车登多尔济与额琳沁多尔济二人之子告诉拉穆吹忠,拉穆吹忠即指定土谢图汗之子“是真呼毕勒罕”,达赖喇嘛便照此批准。那旺达什从西藏回来时,已有旨禁止私寻呼毕勒罕,乃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仗恃系达赖喇嘛和拉穆吹忠所指,向理藩院呈报。他发现此事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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