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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莱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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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感到无法形容的兴奋於快乐。巴黎即温暖又美丽,其炫耀、迷人远远超过任何
的想像。
    我多麽渴望能亲自提笔写信给她。
    我渴望能告诉她我的所见,高高耸起的大厦,古老的蜿蜒街道,街上乞丐、小
贩於贵族熙熙攘攘;四五层楼高的房屋屹立在拥挤的大路上。
    我渴望向她描述各式各样的车辆,玻璃於镀金混合制成的车厢,一路轰隆,气
派十足地驶向新桥,圣母院大桥;川流不息地经过罗浮宫於皇宫。
    我渴望对她描绘诸等人色,绅士们脚着足指绣花长袜,穿着彩绘便鞋,跌跌绊
绊地走过路上泥泞。女士们头套镶珠假发,身穿以鲸鱼骨框  起的蓬松丝绵长裙,
在街上行走。还有我第一眼看到玛丽安东尼皇后,她满不在乎地漫步在杜勒利花园。
    早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已见过市面好多年了,她跟外祖父曾住在那不勒斯、伦
敦於罗马等城市。可是如能亲自告诉她:我在圣母院聆听圣诗大合唱;在拥挤的咖
啡屋,和尼古拉斯及他的老室友,一边饮着英国咖啡一边谈天说地;打扮一如尼古
拉斯的华丽--遵嘱穿着他的衣服--并肩坐在法国剧院,仰慕地注视舞台上的演
员。我若能亲自写信,让她知道她的付出终有代价,该多麽好!
    也许信里最佳的通报,应该是我们所住西提岛的阁楼地址,以及下面的消息:
    『我已受雇於真正的戏院,正跟随一个演员学习演技,很快就能上台表演。』
    信上没提的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诸如我们住的阁楼在六楼,每天要爬上爬下;
邻居男女屡在窗下弄道相对吼骂;由於我坚持观赏每场歌剧、芭蕾和戏码,我们的
钱早已挥霍殆尽。至於我乃工作在大道一家简陋小剧场,比之市集野台略胜一筹而
已。做的事是帮忙整理戏服,卖票,清扫,赶走惹事生非的混混,这些事更不宜入
信了。
    然而,我和尼古拉斯仍感置身天堂!他的情况没比我好多少,城里正经的交响
乐团无意聘请他,他只得在我做事的野台小乐队,当起小小的独奏者来。当我们实
在囊空如洗,他就真的在大马路即兴拉琴,我站在他的旁边,举着帽子向路人讨赏。
我们坦荡毫无愧色!
    每晚,我们带着便宜的酒,和甜美的巴黎面包,一曾楼一曾楼地跑上我们的住
处。比起在阿芙跟古堡吃的无聊食物,我认为阁楼的面包和酒不啻神赐美食。在烛
影摇曳之下,阁楼更是我所住过最美妙的地方!
    前面我已说过,除了小客栈外,我极少住过木头小屋;如今我们住在阁楼,天
花板和墙壁俱是灰泥;这是真正的巴黎,地板是发亮的木头,小小的壁炉附带有新
的烟囱,烟囱还真能通风哩!
    所以睡在凹凸不平的草垫,恶邻天天吵架扰眠又有什麽关系?我们走在巴黎街
道一连几个钟头,手拉手穿越大街小巷,纵浏览商店橱窗中各色珠宝,精致碟盘、
壁毯和雕像,此间富裕之况乃我前所未见。甚至冒气带臭的肉市场,看上去也别有
风味。城市的喧闹嘈杂,成千上万的工人、店员、艺匠於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眠不
休地进行各种交易,又何尝不引人入胜!
    若非我在赃兮兮的小巷看到弃  ,或是在沙岸区看见枭首示众的死刑,我已能
逐渐忘怀小客栈於阴暗惨淡的幻象。
    可惜的是,在沙岸区的枭首示众,经常会碰到的。
    每次碰到,我总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全身抖索,忍不住胡言妄语起来。虽然还
不至於着魔狂乱,却也几近心神涣散边缘。尼古拉斯只得采取断然措施。
    『黎斯特,不准再谈什麽永恒、不灭於一无所知!』他恐吓说,只要我敢嘟囔
一句,他不是狠打我一顿,就是要死命摇散我的骨头。
    薄暮幽暗之际,是一日当中我最讨厌的时刻;不管看到或没看到死刑,不管那
是开心还是焦虑的一天,我总不自禁要发起抖来;只有一样事  能解救我,那就是
灯火通明的剧院,於其温暖和兴奋的氛围。所以,每当黄昏来临,我总要确定自己
安然置身剧院之间。
    在当年的巴黎,大道上的许多剧场即非正统也不合法,只有法国剧院、意大利
剧院  是官府认可的表演场所。在这两个剧院,  演出系列的正统戏码,包括悲剧
和喜剧,包括拉辛、柯尼里的伟大伏尔泰的有名剧作。
    不过意大利的老式喜剧  是我的最爱。装疯卖傻的老头,身穿五颜六色的丑角,
虚张声势的无赖;他们和走钢索、翻跟头、玩杂耍、演傀儡戏的艺人混在一堂,在
圣哲曼和圣劳伦市集的野台,插科打浑,无所不演。
    大道剧院的缘起,正是这些市集野台戏的更上层楼。在我们的年代,正当十八
世纪最後几十年,沿着杜登波大道,永久性的花稍小剧场,盖了一家又一家。观众
多是付不起昂贵票价的贫穷小市民;却也吸引了不少真爱看戏的戏迷;包括许多贵
族和富裕的小资产阶级,坐在包厢里看『街头大戏』。小剧场活泼有趣、栩栩如生
的表演,比之艰涩僵硬的拉辛或伏尔泰戏剧,观众恐怕还看得更津津有味!
    意大利老喜剧正像我以前知道的一样,充满即兴韵味,演出虽是陈年老戏,却
每天充满了新鲜於变化的逸趣。这些街头大戏除歌唱之外,尚包含五花八门的胡闹
逗乐;不单是为迎合观众口味,也因为乃情势使然;否则将因正经演出,被指控有
意打破正统剧院的独占事业。
    这类街头剧场都是破坏的木头建  ,座位不逾叁百;小舞台於所用道具则不失
其高雅;舞台帷幕是华丽蓝色天鹅绒;私人包厢也有  幕隔开;最重要的--或至
少对我来说--男女演员的演技,妙趣横生而去才华横溢。
    纵使非为逃避黑暗的惊恐,或远离如尼古拉斯坚称的『致命性疫  』;穿过舞
台之门的那种狂欢兴奋,还有什麽能比得过?
    每晚一连五、六个钟头,我和喊叫的、大笑的、吵闹的男男女女,挤在小天地
里,有时争这个,有时吵那个。舞台两侧的我们不算是朋友,却是有志一同的夥伴
;我们恍若大海里同舟共济的一群,彼此都不能从中逃脱。这是何等神妙!
    尼古拉斯不像我这麽狂热,这也是可以想见的事。每当他那些有钱的同学朋友,
上门来找他聊天。他就变得愤世嫉俗起来;他们认为他如此过活无疑是疯子;至於
我,一个贵族子弟,为女演员整理服装,以及倾倒污水桶等,他们倒一句话不说。
    这些年轻的资产阶级,其实最渴望晋身成为贵族,他们竞买爵位头衔,不计代
价於贵族家庭联姻。历史上的一个笑话指称,资产阶级於大革命颇有关联,他们无
意中帮忙铲除了贵族阶层,其实却恨不得自己加入贵族社会。
    我对能否再见到尼古拉斯的朋友,一点也不在乎。演员们对我的家庭身世一无
所知,对他们来说,我乃是黎斯特狄维洛斯,真正的姓狄赖坷特我已放弃了。
    我努力涉及有关舞台的任何知识。我记忆,我模仿,没完没了地问各种问题。
只有尼古拉斯独奏提琴的当儿,我  会停止学习课程。斯时也,尼古拉斯小乐团的
座椅站起来,舞台灯单独照耀他一人,小小奏鸣曲从他手中绽开。在甜美而简短的
那一刻,小剧场徒然鸦雀无声。
    当然,我也不免编织自己的美梦。我随时讨教、研习、模仿的师傅,我伺候一
如小跟班的老演员,总有一天会说道: 『好吧,黎斯特,今晚我们需要你扮演雷利
欧,你懂得该怎麽做吧?』
    八月下旬,我的美梦终於成真!
    那是巴黎最热的季节,唯有夜晚差堪忍受。满屋子坐立不安的观众,以手绢和
传单轻轻煽风。我浓妆厚抹下的脸汗水淋漓。
    穿着尼古拉斯最好的天鹅绒外套,佩着一把纸板制的长剑。走出舞台之前,我
发抖地想着,这不等於死囚临上刑场的惊惶时刻吗?
    当我站上舞台,转身直视客满的厅堂,奇怪的是焦虑已不翼而飞。
    对着观众微微一笑後,我慢慢地鞠了一躬。盯着可爱的弗雷妮亚,好像乍然惊
艳一见锺情,非得赢得她的芳心不可。嬉戏於焉展开。
    舞台已完全属於我了,好多年前遥远偏僻的小镇光景依稀再现。我们一块儿在
台上疯狂纵跃,吵嘴,拥抱,小丑似地挤眉弄眼。屋子爆开了笑声。
    我感受到观众的热切瞩目一如拥抱。每一个姿势每一句台词,都引来台下的哄
堂大笑。如果不是别的演员急於上舞台轧上一角,把我们赶到後台两翼,我们俩再
逗乐个把钟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群众站立热烈鼓掌。这可不是小镇看野台戏的下巴佬,这是老巴黎客,在为雷
利欧和弗雷妮亚欢呼呀!
    在舞台旁边的阴影下,我昏昏陶陶几乎要昏倒。那瞬间,除了记得观众的专注
眼神,似乎比舞台灯光更炫耀以外,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一心一意想再回到台前,
我紧抓并亲吻弗雷妮亚,她也以热烈的吻回报。
    年老的经理瑞诺把她推开了。
    『好了,黎斯特--』他好像想到什麽似地说:『好啦,你的确乾出了一次漂
亮活儿,从今以後,你可以正式参加演出了。』
    在我正乐得要大叫大跳之前,一半以上的团员突然围上来,女演员之一的露琪
娜大声说:『不,你不能仅仅让他正式参加演出。他是杜登波大道上最最英俊的演
员,你要正正经经雇用他,合合理理地付他钱,而去他也不该再碰扫把抹布,做杂
物啦!』
    我吓坏了,我的演艺生涯  刚开始,无非就要画下句号?出乎意料的,老瑞诺
同意了她所说的一切条件。
    被认为英俊我当然受宠若惊。早些年前我也已经了解,要饰演浪漫情人雷利欧,
演员势必要具有相当的气质於风度;一个於生俱来的纨? 子弟,自然是如假包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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