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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丝卡娃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不属于他,属于全人类。”
我立时道:“你,苏联科学院,能代表全人类吗?”
卓丝卡娃十分愤怒,白素镇定地道:“齐白先生绝不会让人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事
实上,这东西是他的。”
卓丝卡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一言不发,转头就走,重重把门关上。
我拿起电话,拨了陈长青家的号码,陈长青和齐白果然还没有睡,我把情形告诉了
他们:“巧取不成,必有豪夺,要小心。”
齐白闷哼了一声:“东西在我这里,要是会失去,那也别混了。”
他说得豪气干云,我倒不免有点担心。可是第二天,甚么也没有发生,第三天,就
是五百人的大集会了。
明知道这五百人之中,可能有卓丝卡娃的人在,但我们也无法一一甄别,商议的结
果是,当它甚么也没有,照常进行。
五百人的集会,场面自然比一百人壮观,所有的人全坐下来,仍由我宣布参加者应
该做些甚么,然后,我们五个人,和上次一样,由屏风围著,在中心部分,那块合金,
就放在我们面前。
人虽多,可是人人集中精神,整个大厅中,十分寂静。
不到五分钟,那块合金就开始发出光亮,亮度迅速增强,陈长青好几次要伸出手指
去,都被我制止,半小时之后,那块合金的光亮度,至少已和一百支光的电灯相若。
而且,在每一个小平面上,似乎都有光亮在射出来,这情形,和以前只是它本身变
得光亮,又有不同。在小平面中射出来的光线,不是很强,但是明显可以看得到。
这种情形,维持了十分钟,没有再进展,我看看时机已到,作了一个手势,我们五
个人的手指,一起向那块合金按去。
可是,也就在一刹那间,我们的手指,还未碰到那块合金,便陡然传来了“轰”地
一下巨响。
由于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那一下声响才传出,直觉地以为是那块合金,发生了甚
么变化,产生了爆炸。那块合金是甚么东西,根本不知道,它若是爆炸,会形成甚么后
果,也不知道。
一切全不可知,有了变故,也更使人感到震骇!
我立时缩回手来,别的人也是一样,接踵而来的变故,发生得更迅疾,连给人思索
究竟发生了甚么变故的机会都没有,和轰然巨响同时,是一阵震耳的惊呼声--在场的
五百人,即使不是人人都在一刹那间,发出了惊呼,至少也有一半以上的人,在这时惊
叫,然后一大蓬浓烟,就在屏风围著的上空,炸散开来,展布得极其迅速。
我看到了浓烟的时候,心念电转,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们租用这个场地,并不是甚么秘密大计,虽然我们没有宣布要做甚么用,但如果
有心要打探,尤其对于多少知道一点内幕,如卓丝卡娃院士这样的人来说,自然可以了
然于胸。
那么,要对付我们,也就不是甚么难事,在大厅正中的天花板上,先装置一些强烈
的烟幕弹,然后用遥控装置来引爆,这是连中学生都可以做得到的事。
而引爆烟幕弹的目的,自然是制造混乱,制造混乱的目的,不用说,想来抢夺异宝
。
我的念头转得极快,可是事情的突变,似乎发生得更快,浓烟一爆散,迅速展布,
我已经看不到陈长青他们四个人,同时,屏风显然被推倒,有人极快地闯了进来。
在浓烟之中,显然混杂著催泪气体,我的眼睛已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幸好我一
看到浓烟,就立时屏住了呼吸,这时,厅堂之中,乱成了一片,剧烈的呛咳声,不断传
来,我听到就在身边,传来了温宝裕的呛咳声。他显然是因为没有经验,未能及时屏住
呼吸,而吸进了有毒气体。
从轰然巨响到这时,我记述的虽然多,但实际上一切几乎同时发生,至多也不过是
两三秒钟,我肯定有人要制造混乱,争夺异宝,自然就立即决定,要守住宝物,不让人
抢走。
所以,我的视线,未曾离开过桌面,浓烟笼罩著,在我身边的人,我也看不见了,
眼睛剧痛,泪水涌出,视线模糊,但是就在一刹那间,我却看到了难以形容的一种情景
。让我再重复一遍,当变故发生之前,异宝在五百人集中意志的影响之下,不但本身光
亮,而且每一个小平面之上,都隐隐有光柱射出来。
浓烟一罩下来,异宝所发出的光芒,正在迅速减弱。
由于变故实在来得太快,异宝光芒的消退虽然快,还未曾全部消散,所以,仍然有
几股比较强的光芒,射向罩下来的浓烟。
那只不过几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而且我的双眼,受了催泪气体的刺激,视线模糊不
清,可是我的而且确,看到当那些一闪就隐没的光柱,射向浓烟,在浓烟之中,现出了
一个形象来,由于时间实在短,我无法确定那是甚么形象,但一定有点甚么现出在浓烟
之中,这一点是毫无疑问!
我忍著双眼的疼痛,望向异宝,手也已经伸了出去。
制造混乱的人,想在我的面前,把异宝弄走,如果让他们成功了,学齐白的口吻:
我也别再混了。
可是想夺宝的人,动作也真快,我手一伸出,异宝的光芒已完全消失,我根据方位
,准确而迅速地伸手出去,可是我的手,碰到的不是那块合金,而是另一只手的手背。
我无法判断那只手是甚么人的,我看准了方位伸出手去,碰到一个人的手背,自然
是那只手,先我一刹那,先取到了那块合金,那只手,有可能是陈长青的,可能是齐白
的,也有可能是白素的,或是温宝裕的。
如果是他们,那自然好,不论是他们之中哪一个人,都一样。
可是我却不能冒这个险,如果那只手,不属于他们四个人,而属于夺宝者,那么,
异宝要落入他人的手中了,宝物一落入他人的手中,再要追回来,那不知要费多少周章
。
所以,我一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背,我立时中指凸出,向那人的手背,疾扣了下去
。
中国武术的精要,是攻击人体各部位中,最不堪攻击之处,每个人的手背中间,都
有一条筋,这条筋如果受到了重击,就会使捱击者的手,根本无法握住任何东西。我这
时采取的,就是这样一击。而这一击,显然收效,一击之下,我感到那只手迅速缩回去
,同时,也听到了轻微的“拍”地一下响,证明那只手,本来已经把那块合金抓在手中
,在我一击之下,手指松开,那块合金,重又落到了桌面上。
我一听到了声响,手立时向下一按,那时,我手离桌面,不会超过十五公分,照说
,只要一按下去,就可以把那块合金取在手中了,可是就在这时,我手腕上,突然麻了
一下,令得我整个手都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我知道,遇到了中国武术的大行家了:脉门在一刹那间,被人弹了一下。而我立即
感到,齐白精于盗墓,不见得在武术上有多高的造诣。陈长青的武术知识,只怕全部来
自武侠小说,温宝裕更不必说了,只有白素,能有这样高的武术造诣,难道我刚才击中
的手背,竟是白素的?
我心念电转,只想到,也只有白素,反应才可能比我更快,所以,她先伸手出去,
大有可能。
我一面想著,一面运气一冲,手指立时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其间相差,也绝不会超
过半秒钟,可是当我手再次按向桌面之际,那块合金,却已经不在了。
我立时在桌面上,用手扫了一下,没有碰到那块合金,却碰到了不少其他人的手,
可知在毒烟笼罩之下,想混水摸鱼的人,真还不少。
任何人,其势不可能在长久屏除气息的情形之下进行活动。
我假设夺宝者配有防毒面具,那么他们就绝对有利。如今,异宝已不在桌面上,不
知落入了甚么人手中,我再逗留在桌旁,在桌面上乱摸,变得极无意义,还不如赶快离
开,守著离去的通道,还可以有希望,及时截住他。
这时,由于双眼的剧痛,我已经无法睁开眼睛,我闭著眼,向后疾翻了出去,在翻
跃出去的时候,我腾跃得特别高,但是在落地时,仍不免撞倒了几个人。
幸好大厅的一边,是极宽阔的门,而人也已疏散,我落地之后,勉力睁眼一看,看
到了光亮,就疾闯了出去。
一面向外闯去,一面心中又气恼又惭愧,由于变故发生之后,只留意到了宝物不被
人夺走,连在旁的人,都未及照顾,温宝裕年纪轻,缺乏应变的经验,到少应该照顾他
,把他带出来才行。如今宝物未曾到手,连人也没有照顾到,直是窝囊之极。
闯出了大厅,看到酒店的大堂,走廊之中,乱成了一团,警钟鸣得震耳欲聋,人从
大厅之中,你推我拥地奔出来。
外面的浓烟,比起厅堂里,自然小巫见大巫,可是那浓烟中的催泪气体,十分强烈
,而且现代化的大型建筑,不可能有一阵强风吹来,把浓烟吹散,所以虽然走廊和大堂
中浓烟不多,也足使人难以忍受,纷纷向酒店外面奔去。
我勉强吸了一口气,觉得喉间辛辣无比,十分不舒服,可是看起来,只有我一个人
离开了厅堂,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再冲进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陈长青拉著温宝裕,夹在人丛中奔了出来。我忙迎了上去,这时
每一个人都狼狈莫名。我也无法多说话,只是向酒店的大门口,指了一指,示意他们立
即到外面去。
陈长青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我大抵也是这副狼狈相,好不到哪里去),点了点头
,就向酒店大门口奔去。这时,白素在先,齐白在后,也自厅堂冲出,随著许多人冲出
来,带动了气流,自厅堂中冒出来的浓烟更多,我想叫他们,可是一开口,喉际像是有
火在烧,竟至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