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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说英国食品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说种植园现在的位置叫Patuxet,四年前,这里所有的居民都死于一场流行病,所以定居者可以放心将这块地方占为己有。没有什么人能和他们打官司。
他们谈了一下午,原本盼着他在天黑之前离开,但是,不知是何缘故,他不想离开。这使他们觉得不安。他们想把他安排在"五月花号"上过夜也许更加保险,他对此并无异议。他们将他带到小帆船,但是风浪太大,于是,他们将他安排在斯蒂芬·霍普金斯的家中过夜——他家在定居点的中正,并且暗中监视他。
第二天早上,他们赠给他一把刀,一只手镯和一只戒指。在他离开前,他说他还会回来,并且带上一些Wampanoag部落的人和他们用来做交易的河狸皮毛。他们告诉他,印第安人必须在离定居点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放下弓箭。星期天,他回来了,边上又有五个穿着鹿皮的印第安人,首领的臂膀上还有张野猫皮。他们全身上下披着兽皮。
他们的肤色让定居者想到英国的吉普赛人,脸上没有胡须,但是长发披肩,“有的象羽毛似地宽宽地张开,象把扇子,另一个人将头发编成一根狐尾,吊在脑后,有人将从前额到下巴的整个脸涂成黑色,有四、五指头宽,其他人各有自己喜欢的涂法。”
印第安人规矩地放下弓箭并带上上次偷来的工具。定居者“用我们认为适合他们口味的方法款待他们”,其中包括食品,他们狼吞虎咽地大吃了一通,然后“古里古怪地”载歌载舞。首领腰间系着一个象弓箭袋样的东西,里面装有玉米粉,可以掺到水中食用。他们带来了三、四张狸皮,但是由于那天是安息日,定居者不做交易,叫他们下次再多带些来。印第安人说皮毛就留在这里,他们过一、两个晚上再来,但是定居者对此安排不悦。他们希望印第安人离开,但萨姆塞特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一直住到星期三才离开。
定居者赠给印第安人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特别给了首领一些礼物,然后将他们送到他们放弓箭的地方。那是一个由于突然产生的不信任引起的紧张时刻。有几个印第安人因为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开始想撒腿开溜,但是其他印第安人将他们叫了回来,他们拾起弓箭,双方在重申友好的气氛中分了手。
星期一和星期二的天气晴好,他们播了更多的种子。到了星期三,他们送走萨姆塞特,还送了他“一顶帽子、一双长筒袜、一双鞋、一件衬衫和一条束腰布带”。同一天,他们召开了“为建立我们的法治秩序作总结”的会,此会被印第安人打断过两次。这次又被他们打断了。会开了一个小时,他们看到两、三个印第安人在小山坡上“打手势看我们敢不敢过去”。斯坦迪什和另一个人,一人拿了一杆毛瑟枪向他们走去,另外两个不带武器的人跟随其后。印第安人作了个不怕他们的样子,但是当斯坦迪什走近,他们便逃得无影无踪。
星期四,天气晴好暧和,他们再次开会讨论有关法治的事宜。会议第四次被打断,原来是萨姆塞特带着一个名叫斯匡托的同伴回来了。斯匡托从1605年Weymouth将他绑架以及后来的经历简直就象天方夜谭。就在那个时刻,长久以来相关的几条线汇集到了一处。
萨姆塞特和斯匡托还带了三个带着做交易的皮毛和新捕到的红鲱鱼(晒干但没用盐腌)的同伴。他们向定居者解释(显然,斯匡托的英语不甚流利)大首领马萨索伊特和他弟弟以及所有手下的人就在附近。一个小时之后,马萨索伊特和他的人马就会出现在山坡顶上。接下来又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对峙:定居者不愿让卡弗总督到那里与他们会面,印第安人则对到种植园来犹犹豫豫。
斯匡托扮演了一个中介人的角色。他来到马萨索伊特那一边,马萨索伊特发出号令:定居者应该派一个使节。定居者选出爱德华·温斯洛,他们指示他向印第安人表明定居者愿意与他们和平共处并开展双边贸易的意向。他还带上赠给大首领马萨索伊特的礼物——“一对双刀和一根装有首饰的铜链”和赠给首领弟弟的礼物——一把刀和“一件耳饰”。他们还送了“一罐好酒,一大堆饼干和奶油”,马萨索伊特见礼后甚是喜欢。
温斯洛给了一个演讲,向马萨索伊特保证“詹姆斯国王以博爱及和平的问候向他致敬……我们的总督希望能与他会面,和他交成朋友,从而向他保证双方睦邻友好、和平共处的关系”。
《五月花号》 第三部分来到印第安人中间(3)
尽管斯匡托的翻译质量可能欠佳,马萨索伊特还是专心地听着。接下来,马萨索伊特大摆筵席,大吃大喝了一回。酒足饭饱之后,便将剩下的东西散发给手下众人。他眼睛盯着温斯洛的佩剑和护身甲,和他套近乎说他想把这些东西买下。温斯洛直言相告他不想卖。
马萨索伊特带着手下二十人向种植园进发,将温斯洛留给他的弟弟“作人质”。当他走近溪水时,他们放下自己的弓箭。斯坦迪什和威廉森带了六个持毛瑟枪的人在溪水边等候。这个局面成了对峙的反面:一方从这边走过去,另一方从那边走过来,形成一种象征意义的沟通。马萨索伊特被接到一座尚未完工的房子里,定居者在那里放了一块绿地毯和三、四个软座垫。卡弗紧接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鼓手和号手,还有一些持枪的人,仪仗过后,卡弗吻了马萨索伊特,马萨索伊特回了吻礼。俩人坐定。卡弗命人上酒——可能是白兰地——为马萨索伊特敬酒,马萨索伊特“喝了一大盅”。这让他出了好长一阵子汗。卡弗又命人上点新鲜肉食,马萨索伊特吃过,又把剩下的分给了手下的人。马萨索伊特“在自己的肚子上吊着一根线和一把很长的刀”。他对小号很好奇,他手下的几个人还试着吹了吹——结果发出混杂,也许还很可笑的声音。也许,那正是给后来发生的事定下的基调。
他们进行了谈判并达成和平协定,初读这个协定,其内容似乎偏向定居者。这个协定在定居者无法对印第安人构成任何威胁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安全的环境,但实际上,这个协定是对等公平的。
1。 马萨索伊特及其手下的任何人不得伤害或者损害我方的任何人员。
2。 如果他手下的任何人伤害了我方人员,他必须将肇事者遣送我方,由我方惩处。
3。 假如我方人员在干活时,工具被他手下的人偷走,他必须令他们归还,如果我方人员对他的人造成伤害,我们将以同样方法办理。
4。 如果有人对他发动不义战争,我们将提供援助;假如有人对我们发动不义战争,他会援肋我们。
5。 他应将此协定送至邻近各部落,请他们承认此协定,也就是不得伤害我方,但同样可以与我们和平相处。
6。 当他们部落的人到我处,他们应将弓箭留在身后,如果我们到他们那里,我们会同样放下我们的武器。
尽管马萨索伊特坐在卡弗边上“吓得浑身哆嗦”,这个协定在掌声中通过(不知是否真的鼓掌)。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紧张成那个样子。马萨索伊特说在八、九天内他们将到溪的另一边播种玉米。整个夏天,他们的人都将住在那里。马萨索伊特是
一个非常精壮的汉子,正当壮年,一个能人,他神态庄重,寡言少语;他的穿着和他的手下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有在脖子上挂者一条白色的骨珠,在他的脖子后吊着一小包烟草,他让我们吸了吸。他的脸涂着悲凉的深红色,头上和脸上都抹了油,所以看上去油光光的。他手下的所有人的脸也都部分或全部地涂上颜色,有黑、红、黄、白,有些是纵横交错的图案……有些人穿着兽皮,有些裸着身子,都很强壮、高大。
和平协定达成了,卡弗将马萨索伊特送回到溪边,他们互相拥抱。最终,马萨索伊特的弟弟也来了,但是他怕定居者手中的武器,“并且做了一个讨厌的手势”。他们款待了他。有两个印第安人想留下过夜,定居者没有答应,尽管他们对萨姆塞特和斯匡托留了些情面,让他俩留了下来。马萨索伊特和部落里的人在离种植园半英里处的林子里过了夜,他们的女人和孩子们在那里与他们会合。
尽管有了和平协定,定居者还是采取了一些在他们看来合情合理的预警措施。那天晚上,他们保持“高度戒备”,尽管没有出现任何危险的迹象。然而,他们的确感觉到和平协定是真心实意的,马萨索伊特是想要与他们和平相处的。他们的理由是,过去每当一、两个定居者远离定居点干活或射杀水禽,印第安人要伤害他们是很容易的,但他们从未伤害过他们。
这里还涉及印第安各部落之间的政治关系。当时,Wampanoag人和南方的纳拉甘西特人正发生冲突,协定的第四条款——其实是一个共同防卫条约——加强了马萨索伊特的实力,大家觉得定居者的武器(尤其可能的是在炮台上的火炮已经在马萨索伊特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他知道那两门炮会在纳拉甘西特人心中留下同样的印象。在现实的政治游戏中,这一条是相信和平协定会成功的最有说服力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有几个印第安人回来,定居者一开始以为是为食物而来。其实,他们是来告诉他们马萨索伊特想见他们。斯坦迪什和阿勒顿“小心翼翼”地去见他,受到热情的欢迎。马萨索伊特“给了他们三、四个落花生和一些烟草”。卡弗向马萨索伊特要他的水壶,当水壶回到他手中时,里面已经装满了豌豆——又一件把马萨索伊特逗乐的事。
星期五,萨姆塞特和斯匡托仍然在定居点,斯匡托正在为他自己的目的忙活(这一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