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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给她。”
“您不用走了,邮递员先生!”穿黑色衣服的先生说。“我用车把您送到那里去。好,弗兰齐克,加大油门,把车开到玛任卡小姐那儿去吧。”
他话还没说完,司机弗兰齐克已经加大油门,汽车往前直冲,天啊,一个小时开七十公里,八十公里,一百公里,一百一十公里,一百二十公里,一百五十公里,越开越快.汽车高兴得又是唱,又是叫,呜呜呜,咕咕咕,穿黑衣服的先生得用双手捂着帽子不让它飞走,科尔巴巴先生得用双手紧紧抓住座椅,弗兰齐克大叫着说:
“我们开得快吧,啊?一百八十公里!天啊,我们不是坐车,是在空中飞。你看路落在后面了:哈哈,我们长出翅膀啦!”
他们就用这种一百八十七公里的速度飞驰,看见了前面一个漂亮的白色小村庄——一点不错,这是利布尼亚托夫!——弗兰齐克说:
“到了!”
”那么停车吧!”穿黑衣服的先生说,于是汽车在村口栅栏旁边停下来。
“这辆‘布加蒂牌’汽车跑得可不坏!”那位先生满意地说。“好,邮递员先生,现在您可以去把信送给玛任卡小姐了。”
“让弗兰齐克先生自己去亲自把信里写的话告诉她不是更好吗?因为信里整整写错了八个字!”
“不行!”弗兰齐克反对说。“我不好意思见她,因为那么久,她连我的一封信也没收到。她一定已经把我志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也不爱我了,”他难过地加上一句。“请您去吧。她就住在那座小房子里,它的窗子明净得像井里的水。”
“好,那么我去,”科尔巴巴先生回答说。
他轻轻地哼哼着说:“向前,向前,向前、走着一名光荣的邮递员。”一、二,向右转,他一直向那座小房子走去。在那儿一个明净的小窗子旁边,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始娘,她在一块布上滚边。
“上帝保佑您身体健康,玛任卡小姐,”科尔巴巴先生向她打招呼说。“您是在给自己缝新娘衣服吧?”
“不是,”玛任卡难过地回答说,“我在给自己缝下葬穿的衣服。”
“不得了,”科尔巴巴先生关心地说,“唉唉唉,神的侍者啊,呀呀呀,神圣的殉教者啊。也许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小姐,您难道是病了?”
“我没病,”玛任卡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苦恼得心都碎了。”
她把手按着心口。“不过我苦庙
“天老爷啊!”科尔巴巴先生叫道。“等一等,玛任卡小姐,您先忍耐着点,别让您的心碎了。请问您为什么这样伤心呢?”
“因为已经一年零一天,”玛任卡小姐轻轻地说,“因为已经一天加一年,我一直在等着一封信,可这封信总是不来。”
“别伤心,”科尔巴巴先生安慰她说,“我在邮袋里把一封信装了整整一年零一天,却找不到收信的人:怎么样,玛任卡小姐?我把它交给您吧!”科尔巴巴先生把信交给她。
玛任卡小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邮递员先生,”她轻轻地说。“这封信也许不是寄给我的,信封上没写姓名地址!”
“您把里面的信看一看吧,”科尔巴巴先生回答说,“如果不是给您的,还给我就是了。”
玛任卡小姐用哆嗦的手把信拆开、刚一读,她的两颊就泛起了红晕。
“怎么样?”科尔巴巴先生问道。“这封信还给我还是不还给我?”
“不还给您!”玛任卡小姐高兴得满面红光,嘟嘟囔囔地说。“邮递员先生,我等了整整一年零一天的信正好是这一封。我不知道怎样谢您才好,邮递员先生。”
“我来告诉您怎样谢我吧,”科尔巴巴先生回答说,“您付给我两个克朗的欠资费,因为信上没贴邮票,明白吗?主耶稣啊,我带着它跑了整整一年零一天.就为了给邮局追回这两个克朗!好,那就谢谢您啦,”他一边收下两个克朗一边说。“不过小姐,那边有个人正在等着您的回音呢。”
他朝司机弗兰齐克那边点点头,弗兰齐克正站在屋角,一叫就过来。
当弗兰齐克先生去取回音的时候,科尔巴巴先生坐在穿黑衣服的先生身边,对他说;
“一年零一天,我带着这封信跑来跑去,这很值得:第一,我什么没见过啊:都是些美丽的地方,——比尔森也好,戈日策也好,塔博尔也好……瞧,弗兰齐克先生不是已经回来啦?很清楚:这种事情当面谈,比寄不写姓名地址的信要容易解决多了。”
弗兰齐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他的两眼在笑。
“我们要走了吗,先生?”
“走吧,”穿黑衣服的先生回答说,“先把邮递员先生送回邮局去。”
司机坐在驾驶盘后面,一踩起动器,把车一开,汽车就像在梦境中一样轻飘飘地开走了。速度表上的指针一开车就马上停在120公里这个数字上。
“汽车跑得很好,”穿黑衣服的先生很满意地说。“它跑得这样好,因为开车的是一位幸福的司机。”
他们顺利地到达终点——我们也是的:这童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