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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险家》 第二部分第三章 金钱·婚姻(22)
他觉得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很满意了,在这之前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德士放下话筒时,肥猫走了进来。“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德士问。
“她的确不在家,但是仆人们什么也不肯说。屋子外面有两个德国人守着。”
“你问过邻居吗?”
肥猫点点头。“到处都一样,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敢说什么。”
德士想了一下。“我刚接到街那边的包夫人打来一个很奇怪的电话,她是男爵的朋友。洛琳可能藏在她那里吗?”他伸手去拿烟,“她似乎很坚持我今晚一定要去。”
电话铃又响,德士接听后传来熟悉的娇语:“亲爱的,早呀,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孤伶伶地丢在那可怕的宴会里呀?”
德士看看表,知道已近中午。“我看你玩得正高兴。”
“可是,亲爱的,那是因为有你在那里呀。”
“还有六个男人,我想靠近一点都没办法。”
“现在我只有一个人,中午来吃饭吗?”
德士好像看得见她窝在那张巨大的床上,丰满的胸部因趴着听电话而从睡衣的领上挤出来。
“很想去,可是没办法。”
“噢,亲爱的,这多使人失望呀!”
他听着那撒娇的语气笑了出来,姬赛儿是个好演员,连声音都能因需要而随时变化。“哼,才不会呢,你马上就会倒头大睡,对不对?”
她笑了,那声音听起来好温暖。“那,一起吃晚饭?”
“可以,可是午夜必须离开,还有一个约会。”
“定在午夜?”
“不错。”
她真的有些嫉妒了。“你有了另一个女人?”
“才不是,怎么可能?你从来不曾给我充分的时间去找。”
“今晚你从我这里回去时,我也要你没有充分的力气去找!”
“这是威胁还是诱惑?”
“别跟我开玩笑,我是很容易吃醋的女人。”
“不错,这一种女人最好了。”
塞奇站在皇家大饭店的门口,自从德军占领之后,此地也像蒙上了一层灰雾,连颜色都褪了。他进门来到大厅,留心到柜台后面墙上的油漆已在剥落。
德军上士很尊敬地看着他那价格高昂的西服。“我能帮忙吗?”
“我找倪维治上校。”
“你定了约吗?上校非常忙碌。”
“他会见我的,就说他儿子来看他。”
上士拿起电话,不一会儿,塞奇已被领到三楼的一个办公室前。他在那扇刻有他父亲姓名的门前停了一会,才伸手去开门。他像往常那样见到父亲那高大的身影都要禁不住愣了一下,然后就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的父亲用力地搂住。
“塞奇,塞奇!”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任由眼泪奔流而下。“塞奇!”
塞奇抬头去看父亲的脸,那儿有许多从前没有的纹路,往日乌黑的浓发如今已带斑白。“爸爸,你还好吗?”
“我现在很好了。”伯爵用他浓浊的鼻音说。他回到办公室拿了一根俄国烟。“你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错,你太太呢?”
“她回美国去了。”
老人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她把娜莎也带走了?”
塞奇摇摇头。“没有,娜莎跟着我。”
倪维治伯爵坐回椅子上。“孩子好吗?”
“已经很有进步了,但还是需要时间。”
“你太太会回来吗?”伯爵突然直率地问。
“我看不太可能。”
气氛似乎不甚愉快地沉默了下来。塞奇打量着四周说:“这个办公室很不错。”
“我不属于这里,”他父亲简明地说,“但将军们认为我是巴黎专家,把我弄到南方来。”
塞奇笑了。“当初你离开巴黎,以为他们会派你去俄国!”
伯爵倒没有笑。“军人待在哪里都一样,不过我们终会打回俄国的。”
“可是他们不是和斯大林签了互不侵犯条约吗?”
伯爵放低声音说:“福勒将军签的条约可多呢,但哪一次遵守过?我们只是很聪明,不敢另开战场,腹背受敌。等我们征服英国后,你看着好了。”
“你真的相信这些吗?”
他父亲平视着他。“一个人总是要相信些什么。”他把烟在烟灰缸内捺熄,“自我离开俄国,我就不曾相信什么。我们的世界在一夜间消失,变成布尔什维克党人脚下的尘土。”
《大冒险家》 第二部分第三章 金钱·婚姻(23)
“你凭什么认为希特勒就会重建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的世界外,他要另一个做什么?”塞奇走到窗口向外望。“我不认为他会帮助我们,爸爸,他已经比任何沙皇都要有权势了,他为什么要让出一部分权力给别人呢?”
伯爵也没有答话,过了一会才走到塞奇身边,一起默默地看着窗外。
“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你祖父带我到巴黎来。他常说,这是每一个年轻贵族必修的课题。我还记得我们就站在这家旅馆的一扇窗前,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和美丽的马与马车。而晚上,就有好多盛大的宴会!”他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然后又接着说。
“革命以后我又回来,这里的主人因为喜欢我父亲而收留我做了门僮。他常常来看我,我们就谈起往日许多美好的事情。有时候,我抬头看看这些窗子,心想不知哪一天才可以再进来,而不是站在外头受那些风吹雨打。如今,风水又转了一圈,我又再度来到这里。”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人呢?欢乐和笑语呢?这儿再也不是巴黎了。”塞奇转身回到房内,“连这上面都变了。这原来是一套很好的厢房,现在你看看。而它的主人呢?如今流落何方——他是犹太人吗?”父亲不答,只重重地坐下。
“我不知道,我是军人不是政客。我不管与我无关的事。”
“可是这个人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这是你自己说的。”
伯爵瞪着他。“从几时起,你也关心起犹太人来了。”
“我关心的不是他们,而是巴黎。这些欢笑不知怎地都不见了,也许犹太人把它带走了。”
他父亲还是紧盯着他。“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
“纯粹是公事。我现在是瑞士银行的代表,我来替他们与某些顾客取得联系。”
“犹太人?”
“有一些是。”
伯爵沉默地考虑着什么,终于沉重地说:“我早该猜到。你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个体面的工作,就和错误的人搞在一起。”
洛琳觉得非常的冷,她一生中从没这样受过冻。她走到小牢房的门口,敲着门上的铁栏杆。坐在那边的女看守抬起头来。
“他们什么时候才把衣服还我?我冷死了。”
那女人不解地呆瞪了她一眼。她想起她不懂法文,忙用德文再说:“我快要冷死了。”
脚步声突然在走廊中回响,那女人不再理她。一个男人的声音对另一个从她的角度看不见的人说:“捉来的是柯洛琳吗?”
“是的。”
“打开来我看看。”
女看守向牢房走过来,找着钥匙开了门。她退开让那人进来时,洛琳把身子缩进角落里。
他要弯身才进得了门,然后用脚跟把门踢上。看到洛琳企图用手遮住身体,却微微地笑,同时用法文说:“不用不好意思,把我当你的医生好了。”
“你是谁?”
又笑了,似乎颇为洛琳声中透出的恐惧得意。“或者把我当你的神父也行,”他继续温柔地说,“从某一方面来说,我的确是来听你忏悔的。你要把心中从未对别人说的秘密都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发抖,这次不是寒冷,而是透过全身的恐惧。“我没有秘密,”她小声说,“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
他不相信地、极缓慢地摇着头。
“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她低头看到赤着身体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卑贱,便开始哭了起来。她伏在地上,用手抱着头说:“噢,上帝呀!我要怎样才能使你相信我?”
从她的指间,她看到那闪亮的皮靴一分分地行近,那声音在她的正上方。“告诉我实话!”
“可是我说的——”她一抬头声音就咽住了。他的裤口开着,巨大的阳物颤巍巍的在她的眼前。她一下子僵住了,可是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朝他的下身压去。
“吻它,”他用一种冷酷、平静甚至是厌恶的语气说,“吻它,并对我发誓你没有说谎。来呀,犹太婊子,吻它,又不是猪肉,不会咽死的。”
18
“你何必那么神秘呢?”姬赛儿见德士起身忙不迭地问,“你到底去哪里?”
他对镜拉直领带后,回头对她笑着说:“你不会相信的,但我真的是要去会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她微现愠怒道,“在这个时间?地点呢?在这个时间还开门的大概也只有妓院了。”
“你猜对了,我说你不会相信嘛。”
“你还说你只是要去见一位老朋友,和说话而已?”
“不是他,是她。”
“你说的要是实话,我就不让你活着走出去。”她眼中冒着火。
他回到桌边,吻吻她仰起的双颊,想要擒住她的唇被她闪开了。他乐得哈哈大笑。“你知道吗?你越嫉妒看起来越美丽。”
“走开!”她生气地说,“到你的妓院去,希望她赏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