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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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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院子,王柏发现老曹住的南屋上了锁,他心里全明白了老关把他让进自己的小屋。
  “老曹,他-”
  “没了。”
  虽然已预感到了,但王柏听到这两个字,仍然有如心脏被重重地刺了一刀,它流血流泪无比疼痛。
  “咱们都是他的朋友,这么个好人,说那什么就真的。。。。。。唉,不过这也是天命,我说您呢,也别太难过。”
  老关大概发现王柏怔怔的眼神和眼眶中的泪水,尽量在安慰他。
  “麻烦你们大伙了。”王柏完全能掌握自己的感情,他说。
  “什么时候,还说这个?只是可惜,你上回送的洋面,他,他也没有吃上一口。”老关说着自己倒先流下了眼泪。
  王柏无法安慰他,因为自己的心也在哭泣。
  “后来都是你们大伙操的心?”
  “唉,老曹身上还有几块钱-幸亏是这样,大家商量着,也用不着等谁了,就换了一个躺柜,装殓了。出不了城,就埋在左安门里的坟场里。”
  “花销呢?”
  “什么花销?都是大伙出力气呗。”
  “是这样,老曹跟我不是一般的朋友,过去他常周济我,我欠他的多了,如今还也还不上,到底有多少花销,理应由我兜着。”“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算知道你的心了,老曹他,在阴间有知,也知道他今生算没枉交了一个朋友。。。。。。”老关又哭了。王柏也忍不住流泪,一颗巨大的晶莹的泪珠,啪的一声溅落在衣襟上。
  “他留下什么话没有?可以转告我,我也认识他的老家。”“对了,差点忘了,他说有个东西要交给什么人,大概是你?”“什么东西?”
  老关领着王柏来到南屋,开了锁,在炕洞里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这就奇了,他说有个小木箱。”老关说。
  “我来。”
  王柏弯下腰,在里面摸了一回,然后说:
  “找个火筷子来。”
  他用火筷子在炕洞的下方划了几下,用铁尖一撬,一块方砖被起出来,下面有个油纸包,包里正是那个小木箱。
  “大概就是这个。”
  “好吧,这个交给我。”
  临走时,王柏又到其他两家道了谢,刘师傅和刘婶又唠唠叨叨地述说了一回,大家又黯然神伤地哀悼了这位被邻居称为好人的
  老曹,王柏怀着对战友的无限悼念走出了土井胡同五号院。
  一个半尺见方的小木箱中,装着老曹的党员证和一本抗战时油印的毛泽东同志的著作《论联合政府》,封皮上有毛泽东的头像。
  这就是老曹的全部“遗产”。王柏珍重地把它们收好,藏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准备有机会上交组织。
  老曹没来得及交待王柏下一步与组织的联络方法,王柏暂时与上级失去了联系,但是,他相信,上级肯定会很快派人来与他取得联系的,他必须耐心等待。
  在与上级恢复联系之前,王柏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行动,他越发感到自己身单力薄,只有动员出全部精神和体力来应付面前的复杂形势了。

  第二十九章  以假对假徐宗尧用计
  在北平和谈进程中,徐宗尧突然提出要对在军统看守所关押的政治犯进行“紧急处理”。
  徐宗尧与王蒲臣两任军统北平站长展开了一场智斗。
  老曹去世以后,王柏暂时与上级失去了联系,而王柏由此竟得到了一种启发:对了,只因为我是潜入敌人内部的地工人员,上级才严格地规定我只能和一个交通员联系,党的地下电台在什么地方?老曹是如何传递情报的?这一切他不知道,也无须知道,并不是上级不信任他,这是地下工作的规律。那么,王蒲臣布置潜伏计划,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转入地下之后,成员之间必须单线联系,这是一个常识,而王蒲臣竟把四个潜伏小组的头头找到一起开会?是他大意吗?
  不,谎话永远说不圆全,就是这个理,他的所谓潜伏小组是假的!那么,他必然另有阴谋了?
  王柏觉得心里豁亮了许多。
  对,不必急躁,再等等看吧,要注意王蒲臣的一举一动,认真加以分析。
  把四个潜伏组的头头找到一起开会,这明显地违背了地下工作的原则,这一点牟丙仁等其实都感觉到了,当然,他们并没有怀疑到什么真假的问题,只是觉得站长犯糊涂,基于对王蒲臣的敬畏,谁也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存在着老大的疙瘩,谁不知道地下工作异常危险,在敌方的眼皮底下做动作,稍一不慎就会暴露,那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四个小组一开始就打了照面,有一个被破获了,不就全完了吗?所以各小组的头头回去了后,都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敲打。简直说,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始,人员个个都有点发怵,都有点“预后不良”的悲观,所以,一连好几日,牟丙仁也不找王柏来商讨潜伏的问题,而王蒲臣规定的期限,一月十九日快到了。
  也许毛人凤对王蒲臣期望太大,一古脑儿把这么一大堆任务压在他头上,他又要考虑自己的潜伏计划三步曲,又要执行叶翔之带来的三项指令,爆破、暗杀、秘密处决政治犯,在目前形势下的北平,全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刚刚与青年军林凤祥师长谈妥了爆破的事,安排了飞贼段云鹏刺杀何思源,又马上召开了潜伏组头头的会议,一个人有几个脑袋几只手?他在这个会议之后,根本无暇回顾与反省这个会议有什么漏洞,马上又调集北平站的一部分人员,安排爆破计划。且不说他已不是北平站的站长,调动人员要受徐宗尧的掣肘,光说要想把爆破目标的情况摸清楚,选好适当的爆破位置,这件事便有多么困难。目前北平风传傅作义准备投降,人心浮动,而共产党城工部的学委、工委、铁委、民委等等地下组织几乎是公开出来组织群众,搞什么护厂、护校、护路,目的就是防止破坏,军统人员一到基层,弄不好就成了过街的老鼠,还能有什么作为?
  王蒲臣为了把爆破目标的情况摸清楚,绞尽了脑汁。他原计划一月十九日或二十日撤离北平,因为根据毛人凤的分析,一月中旬傅作义与共产党的谈判就会出来一个结果,撤晚了就可能走不了。
  可是已经到了一月十八日,爆破计划才算有了一个眉目,在此期
  间,别的事只好暂且放下。
  忙完了这件事,他才想到叶翔之布置的第三个任务,解决政治犯问题,现在该开始筹划了,他预计原订的一月十九日撤离,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也难以实现了,但是,从北平的形势看,他觉得多滞留几日也无妨,而且北平站安插在华北剿总司令部内的特工人员,也给他透露了一些傅作义的动态,傅作义已决心与共产党讲和,这是一方面;另一面傅作义对留在北平的原国民党军政人员,准备采取保护态度,即凡愿意撤离的,一律惟其安全,这当然不包括他属下正编军队的各级军官。傅作义毕竟是迫于形势才投向共产党的,他对待原来阵营的人还不至于那么绝情,一定要推向共产党的怀抱。
  可是,秘密处决政治犯比爆破问题还棘手,首先第一道障碍就是徐宗尧。他虽然还不知道徐宗尧已经和共产党的代表有了接触,但是,他知道徐宗尧对这次走马换将的安排,肚子里不满,谁是傻瓜?他什么都明白,既然如此,他未必不向共产党方向靠,如果他有此念头,要通过他的口下令处决政治犯,就不太可能。王蒲臣又不好直接下此命令,看守所所长周武虽是他的人,可是看守所还有别的人员呢,谁知道这些人的态度如何?
  对呀!王蒲臣依然精明强干,但是这么复杂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因此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地方太小了,有些运转不开。
  正在王蒲臣为难的时候,徐宗尧来了。
  王蒲臣一见徐宗尧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立刻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自己住在东交民巷的秘密据点,徐宗尧怎么会知道的?一定是自己的亲信透出去的,难道自己手下的人也去抱徐宗尧的大腿了?
  想到这里,王蒲臣心中老大不快;二是,他立刻又想到一个日期,一月十九日!他答应过的,一月十九日向徐宗尧交待手续,当时只是个托词,他预备一月十九日走的,只想到时候一走了之,什么手续?
  反正是一堆乱摊子,你凑合弄吧,王蒲臣算计着自己把潜伏计划安排好了之后,北平站就随之名存实亡,交待不交待还不一样?徐宗尧如果气不过,任你把北平站端到盘子里托给共产党去。可是,在此之前,北平站的实权是不能交出去的,交出去了,王蒲臣的一大套鬼计划还如何实现。
  “啊,徐兄,稀客稀客,来来,坐吧。”
  尽管王蒲臣对徐宗尧的到来感到不快,但是礼节总是要讲的。
  二人坐定之后,王蒲臣见徐宗尧一派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又多了一层不快,在王蒲臣的心目中,他自觉要比徐宗尧高出一头,虽然二人军阶与职位相同,但是,一者王蒲臣是军统的老班底,二者王蒲臣自觉功绩和能力超卓,凭这两点,他有理由藐视徐宗尧。
  而徐宗尧在以往也常在王蒲臣面前表现得格外谦恭,这就越发增加了王蒲臣的倨傲不恭。上次电话中徐宗尧就开始对王蒲臣大有不敬,弄得王蒲臣颇不愉快,可是那是在电话中,谁也见不到谁的面,这就类同于背后骂皇上,当着面你试试?
  可是这次徐宗尧的从容态度中仿佛带有许多自信,这又使王蒲臣觉得自己受到精神侵略,可是王蒲臣的反抗力并没有因为这诸多不快而减弱。
  “你一定又是为了接交手续的事来的吧,告诉你,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今天可不是一月十九日哟,明天一到,不用你老兄劳心费力,我叫秘书一项一项向你交待明白。”
  王蒲臣强者先下手,不等徐宗尧开口,他先设了一道防线。
  “哈哈哈哈。”徐宗尧听了王蒲臣的话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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