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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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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应该急调精锐的三十五军进驻居庸关,关外有事马上驰援张家口,关内有事马上回撤北平城,再调一支精锐去密云。这事马上就要办。这样想着,傅作义起身告辞。
  傅作义此来,确实有意请池峰城出山帮他一把,可是池峰城一开始就把话头封得死死的,使他再难启齿,他也知道池将军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就作罢了,两人一番谈话,对他多少也有启发,也算不虚此行。

  第十六章  误入歧途决非一念之差
  人生不免因一念之差而南辕北辙,可任何一念之差全是由于头脑中长期积累的思维而决定的。
  冯贤年在北平城危机时刻来访徐宗尧,倒句起徐宗尧某种悔恨之心。
  从池峰城家里出来,徐宗尧的脑子里轻松多了,几日来激烈的思想斗争告一段落,他脑子里又开始盘算另外的问题,那就是如果池峰城真的为他和共产党接上头,该如何跟他们谈判呢?先向对方提什么条件?保障生命财产的安全?还有下属如何安置?不,不对了,还有什么条件可言?是你自己要找人家?又不像傅作义,是共产党要找他。干脆就是投降,无条件投降?生命嘛,自然可以无虑,财产?还提什么财产?人家是共产党,要平均财产的,何况保住了命乃是第一重要。
  这样想着,他心中又不免伤感起来。
  唉,半生戎马倥偬,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人生也真是难以预测呀。
  算了。主意拿定了,再想什么也没用,还是打点精神,应付目前的局面吧。
  徐宗尧坐卧不宁地在家中等待池峰城的消息,他一方面对共产党方面的态度作着种种猜测。他们会拒绝吗?这是经常在他脆弱的神经上跳动的音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今是战败而降,无异于匍匐于对手的脚下求饶,在他想来对方是满有理由拒绝这种懦弱行为的。每当这种思绪冒出来,他的心就乱了,精神立刻不安起来-他怕这个结果,太怕了。
  另一方面,他觉得池峰城仗着自己身在傅作义营垒中,毫不把军统看在眼里,说话办事大大咧咧,可是徐宗尧比不了他,军统有军统的纪律,而且军统有军统的家法,万一事机不密,叫王蒲臣、毛人凤知道了,他们会如何处置他呢?想到军统以往杀人不眨眼的业绩,心中不免不寒而栗。
  等待对于徐宗尧无异是一种酷刑,他的神经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
  正在这时,他的老友冯贤年来了。
  冯贤年现在的身份是保密局特别通讯员,仍是少将军阶。
  这回我们接以上第九章讲到的徐宗尧策反白凤翔一事,说说后来的情况。
  白凤翔因战败无可奈何而降日,可他内心又充满矛盾。见徐宗尧、冯贤年来劝他反正,心里早按捺不住,况且冯是受蒋委员长亲自派遣而来,更使白凤翔感激涕零,于是,他不顾徐宗尧一再劝他要慎重从事,急于趁日军大队人马不在包头城内之机举事,结果事机不密被日本特高课特务得到情报,特务们生怕事情闹起来有碍战局,又怕公开处置白凤翔会引起白凤翔手下伪军的骚乱,于是暗地派人在白凤翔的饮食中投以剧毒,可怜白凤翔举事不成命归黄泉。
  冯、徐二人见事情败露,慌忙逃出包头。这时,冯贤年才彻底觉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对此次策反失败是负有责任的,而徐宗尧显得干事比他老练稳重得多。于是冯贤年劝徐宗尧和他一起到重
  庆去见蒋介石。到了重庆,冯贤年在蒋介石面前,对徐宗尧进行了一番添枝加叶的夸饰,蒋介石见徐宗尧年轻有为,而且听他只身进入虎穴龙潭去游说义兄,也喜形于色,并且蒋又惯会拉拢其他派系的人才,就当面夸赞徐宗尧:
  “徐将军为国事不恤个人安危,实在是可敬得很啊,可惜我认识你太晚了,不然以徐先生之干才,满可以委以重任,独挡一面嘛。”
  徐宗尧听见蒋介石亲口夸赞不免受宠若惊。
  “徐某实乃区区小卒,只愿为国事献身,岂敢更有它望?领袖如此夸赞实令徐某不安。”徐宗尧当下谦虚起来。
  “你若是信任我,就留在我身边干事吧。”蒋介石说。
  徐宗尧毕竟年轻,又兼碍于情面,见蒋员长挽留,心里已是感激,颇有士为知己者死之慨,哪里还会拒绝?就这样他没有再回东北军,而是听从蒋介石的安排,进入了军统。谁知徐宗尧的全部悲剧从兹而始。
  写到这里,我们不免想起另一个历史人物,那就是续范亭将军。当年续范亭在西北军任职,一九二八年在杭州经国民党中央委员丁鼎臣的介绍认识了蒋介石,初次见面两个人谈了两个多小时,蒋介石对续范亭的印象极好,认为他是一个忠勇、果敢、有头脑、有志气的人才。见面之后,立刻派人给他送来一张参议的委任状,显然是要拉拢他。而续范亭对蒋介石的印象却不大良好,他觉得老蒋阴险、毒辣、自私,所以推说身体有病“,力薄不能胜任”,把委任状退了回去,蒋委员长的一份委任状竟至于三送三退,最后续范亭返身回西北去了,此事才算作罢。
  后来,一九三五年续范亭又到南京游说蒋介石积极抗日,遭到蒋的拒绝,悲愤中在中山陵剖腹自杀未遂,此事曾轰动全国,引起各界人士的感奋。续范亭获救后,遂对国民党失去最后的信心,后来在周恩来同志的感召下,毅然投向人民,终于在光辉的革命旅途
  中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如果将徐宗尧与续范亭对比一下,只就在蒋介石的拉拢面前二人的不同态度这一点来说,是不是可以多少得到一点有关一个人立身处世的启示?续范亭较徐宗尧多的只是独立的人格与清醒的头脑,而这一点正是一个人的脊梁与灵魂。
  徐宗尧此时也许并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陷入今天的烦恼与惶惑,全因他的性格中有着一般常人都具备的弱点。
  他只是在而后的年月中,不断地对自己投入军统营垒后悔不已,为此也迁怒到冯贤年,他甚至怀疑冯贤年拉他见老蒋入军统全是居心叵测。他平日对这位朋友只是应酬而已,说不上什么感情。
  冯贤年的来访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慰。
  冯贤年来到徐宗尧的住处,瘦削的长脸上立刻缩出一个“U”字,干笑着说:
  “徐兄荣升,恭贺来迟,谢罪谢罪。”
  这本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可是徐宗尧听了心里别提多腻味,加之心情烦躁,就板着脸说:
  “冯兄为我贺死,何迟之有?怕是来早了几日吧。”冯贤年事先什么都知道,此时当然听出徐宗尧的话外之音,于是笑呵呵地说:
  “徐兄太过虑了,怎么开口就说到死字?未免太消沉了吧?我是深知你的处境的,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哪有一条道儿走到黑的道理?只要徐兄能认清大局,焉知没有柳暗花明的前途呢?”徐宗尧早听说冯贤年已和共产党方面有接触,但详情尚不知晓,听冯贤年的口气,大有郦生说齐的架式,于是就顺着竿爬上去。
  “噢,我除了死,还有什么别的路走呢?”他不冷不热地撩了一句。
  “有有,大有特有呀,纵观当今形势,北边辽沈一役,国军损兵四十万众;南边黄维兵团困守徐州,已成为刘伯承、陈毅的盒中之
  物;中间京津被围,稍稍识得一二三四的人都看出老蒋已是日暮途穷。老兄虽荣任北平站长,可是这个当口,谁不知道此中的奥秘?说起来毛人凤也是太毒辣了点,依老兄的聪明当然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之艰困,不过路总是要人去走,依愚见,摆在徐兄面前有三条道路可走。”
  “有哪三条道路呢?”
  “别忙,听我细细道来,这第一条路叫作地下走。”“地下走?逃出去?北平城叫解放军围得铁桶一般,如何能够
  ”你听我说嘛。你可以乔装打扮,携家带口,装着全部金银细软,趁月黑星暗,偷偷潜出北平,混在平民之间,沿路摸索打探,出永定门,一直向南,越千山过万水,跑到南方国统区,从此隐姓埋名,或经商,或种田,便可安然度日。“
  徐宗尧嘿嘿地笑了。
  ”你别胡吣了,如你我之流,想这样混出北平,做梦撒癔症还差不多。“他说。
  ”噢,这样说来此路行不通?那听我说这第二条路。“冯贤年故意顿了一下又说:
  ”这第二条路叫作天上飞,如今,国家要员,民国元老,凡在北平者,不都赶乘包机飞往南京、广州、香港了吗?以兄之身份,带上一连荷枪实弹的人马,开赴机场,不管三七二十一,劫持一架南下的飞机,老兄一家人坐了上去。。。。。。“
  ”你别净放屁好不好?“徐宗尧在旁骂一句。
  ”这么说来,这第二条路你也不愿意走?那可就只剩下一条路好走了。“
  ”你少卖关子,干脆说吧,你今天来此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你要听干脆的,那好,明给你说了吧,当前,你只有一条生路,就是投降共产党,你意下如何?“
  冯贤年胡扯了半天,最终还是干干脆脆把”包袱“抖了出来。
  ”好你个姓冯的,你可知道今日这北平城仍旧姓蒋不姓共,你敢明目张胆地来当说客,替共产党策反党国重臣?你长了几个脑袋?“徐宗尧沉下脸来说道。
  冯贤年听后哈哈大笑。
  ”你算了吧,你我在一块这许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肠?
  你上任三天,不视政务,关在家里闭门谢客,你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告诉你,你瞒得了谁也瞒不过我冯某这双老眼。“冯贤年说。
  ”不过,就算你的话有理,如你我之流在共产党眼里算个什么?
  怕是你找上门去,人家也不会理睬吧。“
  ”不不,你又错了,如今共产党正打算和平解放北平,像你这样有职有权的人,他们正用得着,何况对阵双方谁不愿意对方多出几员叛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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