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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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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不知道,这不是俺自个的事。”那人说。
  不想来士成气更大了,伸手就把那人的嘴巴子扯住,一个手指戳进人家嘴里,便劲扯。
  “你说八路,说八路。”
  扯住人家的嘴还硬要他说话,那人痛苦地大声惊叫,结果来士成把他的嘴愣是给扯开一寸来长的口子,叫人看着惨不忍睹。
  当时,王柏也在场,他很敏感地觉察出来士成那种近乎疯狂的
  复仇心理,似乎见不到真八路,拿个假八路也要出口恶气。后来到底没审出什么,可是来士成还是嘱咐手下人:“弄个背静地方崩了。”
  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动派,现在自己表白说有意要投八路了?
  这不是纯纯粹粹的鬼话又是什么?
  甭说他喝醉了酒,就是喝了毒药也不会有这种念头。这要干什么?还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他是在摸我的底呢!闹了半天,他没醉,我倒是有八分醉了,这小子乘机在跟我兜圈子。王柏的脑子里突然闪电般划过这样一个念头,脑子里随即亮堂了。
  “你真喝多了是怎么?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来士成又说。
  “你说什么?噢,对,刚才你说你想投,这个?”他也伸手比了个八。
  “咱们不妨先摸摸那边的底嘛,然后再做打算。”“嘿嘿嘿。”王柏也笑了。
  “你笑什么?你不信?我可是捧着心肝说话。”“我信,你得把话撂在明处,否则,嘿嘿,我怎么帮你想办法?”王柏话语间半吐半藏的。
  “什么?你在那边真的有关系,那我可以明说了,就是不想干了,往那边先靠靠,可不知人家肯容咱们不肯。”来士成说。
  “嘿嘿,这就对了,你凑过来点,别让谁听见。”王柏做出有机密话跟他说的样子,来士成把身子移过来,伸过一只耳朵。
  突然,刷的一下,他腰间的枪被王柏抽了出来,硬硬地顶在他的肋骨上。
  “你!这是干什么?”
  “兄弟,咱们今天公是公,私是私,没别的话说,你今天听我的,
  站起来,跟我走吧。”
  来士成哈哈大笑起来。
  “老兄,我看你今天是醉了,你还听不出来?我逗你玩呢,放下,快放下,顶着子弹呢,走火可不是玩的。”来士成说。
  “逗我?我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别来这套。走吧。”“你让我跟你上哪儿?”
  “少废话。走。”
  王柏推了他一把,又顺手从他衣袋中抽出一张蓝色的“派司”(特务的特别通行证)。
  来士成见王柏真的较起真来,也不敢再硬下去,他怕这个人真的醉了,出点事那可不得了。他顺从地按王柏指点走出来。二人出了同和居,王柏把枪收在腰间,指挥来士成,就来到西四北的西城警察署。
  本来军统局北平站在北平有自己的看守所,最大的一个位于宣武门外半步桥一带,一般军统抓人都要送到军统看守所关押。
  当时北平的警察署东西南城各有一个,而且由于北平属河北省管辖,河北省的省会在保定,所以省警察局直辖各市县的警察署,原本和军统不沾边的,况且各警察部门的人员,特别是北平、天津这样的大城市中,日伪时期留下的人极多,可以说是人员复杂,军统的人,对他们不大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王柏这个时候要把来士成弄到军统的看守所去,一是远,二是没必要,因为他心里最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没有观众的戏。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暂且把来士成弄到警察署托管起来算了。
  王柏押着来士成进去,对值班警察亮了一下自己的“派司”,说:
  “抓了一个共党嫌疑分子,今晚麻烦你们看押一下,明早我再来领人。”
  那个警察看了看王柏的蓝皮“派司”,说:
  “好说好说。”
  然后,掏出铐子给来士成戴上,把他推进一间临时关押室。王柏交代完了,大摇大摆走了,他觉得头发沉,脑子里乱糟糟的,无论如何得先睡一觉。
  他想在街上买一个萝卜,回去醒醒酒,可是,大街上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路灯睁着半死不活的眼睛看他。

  第十一章  东交民巷的秘密据点
  所谓狡兔三窟,王蒲臣在军统北平站经营的时间虽不很长,却在许多方面超过他的前任,本来军统从事的就是“秘密”工作,他却又在秘密之中另有秘密。
  王柏把来士成交给西城警察署以后,自己回到宿舍,沏了一壶茶,喝了一通,然后倒头睡去。
  这边警察署的值班警察,见是军统的人交办的事,不敢怠慢又不爱多管闲事,心想,人只要跑不了,明早军统的人来了,完整无缺地交出去就算完事。于是,看押来士成的两个警察开始掏出一瓶散装的二锅头,就着一包花生米滋滋咂咂地喝上了,长夜难熬,他们也得想法消磨一下。
  关押所关犯人的房间里只有一条长凳,没有床铺,地上胡乱堆着些湿漉漉的稻草。来士成先头还沉得住气,心想忍一宿算了,反正明天到了站部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坐在长凳上,靠住墙壁,闭目养神地呆了一个时辰。这时他突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起来,加之刚才喝了不少酒,只觉得头沉体乏,他想躺下来睡觉,就站起来挪到那堆稻草旁边,伸手扒拉一把稻草,那湿稻草里散发出一股霉味,那里边指不定有多少潮虫、跳蚤、蜈蚣、蝎子呢,他哪儿敢往下
  躺?
  “嗨,兄弟。”他叫了一声。
  那两个警察就在隔壁的房间,此时一小瓶酒喝完了,深更半夜的,睡意蒙眬,又不敢睡,正在谈女人、哼小调,寻求一点空茫的刺激,谁爱答理这的犯人?所以只装作没听见。
  来士成这边喊叫了一声,见警察不搭碴儿,大概他忘了今天自己的身份,当下就急了。
  咣、咣、咣。
  他使劲砸了砸铁门。
  “你不老老实实睡觉,在那儿挣什么命?”
  两个警察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警察一骂倒使来士成清醒了几分,觉悟到今天他是给当成犯人送到这儿来的。
  “兄弟,帮个忙,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这地方太潮了,叫我怎么睡?”来士成央告道。
  “那么依你,你想上哪儿睡去?”一个警察眯缝着眼睛说。
  “怎么也得拾掇个床铺什么的。”
  “那敢情好,上八大胡同,搂着娘们上床,你干吗不去?”警察尖刻地说。
  来士成一听这警察戏弄他,心里一阵烦恼,可是又不好发作。
  “兄弟,实话对你们说,我也是军统的人,刚才和我们那位兄弟闹了误会,你们不信。。。。。。”
  “嗨 ,真新鲜,原来这位不是共产党,那你干吗上这儿来?”没等他说完,一个警察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你别胡扯了,你的证件呢?要是有证件,立刻就放了你。”另一个警察说。
  他的证件早让王柏收走了,来士成心里万般烦躁,今天这不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吗!平日这帮臭巡警,见了军统
  的人就像耗子见了猫,这会儿他妈的倒让他们骑到脖子上来了,也许是酒劲又撞上来,他竟发起狂来。
  “我操你姥姥,趁早放老子出去,不然老子明天活剥了你们。”他出言不逊地破口大骂。
  这一骂不要紧,可激怒了两个警察。旧社会的警察都是狗仗人势,作威作福惯了的,虽然他们平时也少不了受气挨骂,可是那得分是谁,今天见这个关在牢里的犯人竟敢对他们破口大骂,两个警察开了门,冲进房里,从腰间解下皮带就是一顿臭揍。
  可怜来士成在军统是个中校阶级的科长,人五人六的也算是个人物,这会儿往日的威风竟不翼而飞,皮带抽下去,他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嗷嗷直叫。
  两个警察见他嚎叫,打得更起劲了,他们根本不同情弱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弱者,“强者挥刀向更强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这条定律绝对是没错的。打着打着,来士成的大衣扣子在打滚时崩下来了,露出了里边的小湖皱棉袄,这小棉袄上别着一枚蓝色的军统徽章。
  “哎哎,先住住手。”一个警察显然发现了他棉袄上的物件。
  “嗨,臭小子,你这东西是哪儿偷来的?”那个警察指着徽章问。
  来士成用手一摸,忽地一下子想起来,原来他还带着一件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刚才竟忘却了,于是他嗖的一下坐起来。
  “哈哈,别瞎了你们狗眼!看看吧,这是当年戴老板亲手给我别上的,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有你们后悔的日子,现在听我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电话号码,你们打电话就说有个来士成在这儿,让他们马上派人来接。”
  两个警察疑疑惑惑地你看了我,我看了你,大概真的被这几句话镇唬住了。
  “还不快去!”
  来士成刚才虽说让两个警察拿大皮带抽了一阵,可是由于他
  穿得厚,倒也没伤着皮肉,此时已能从地上站起来,见两个警察气焰已消,他则气壮如牛地大喊起来。
  警察疑惑着去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保密局北平站的值班副站长。
  过了半个小时,北平站派了车子来,把他接回去,临走时,他因挨了警察的打,气没地方出,狠狠地在警察的脸上抽了几个亲切的嘴巴,警察自认倒霉,捂着腮帮子鞠躬道歉不迭。
  回到站部,来士成的气渐渐消了,而且他想到今天这顿打也算没有白挨,总算得大于失,心里不免窃喜,想着刚才那场戏,他反而嘿嘿地笑了。
  原来王蒲臣得了毛人凤的密令,让他从北平站长的职位上撤下来,以督察员的身份留在北平。他的暂留北平,也是毛人凤事先安排好的。在北平危如累卵的时刻,临阵易将,毛人凤确也十分踌躇,撤王蒲臣换徐宗尧,从工作本身考虑,自然十分恰当,可是,一方面,在这种特殊时刻,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地点,让徐宗尧上任军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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