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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意识一天比一天高涨并且咄咄逼人。这其间除了和丈夫每天接触外,我唯一还和男人接触的就是大夫。起先我每个月去大夫那做一次检查,后来就每半个月检查一次,再后来就一个星期检查一次。大夫对于我的接触是最直接和亲密的。他的手可以自由在我的阴到里做检查。与其说对大夫手的联想越来越强烈,倒不如说是对那种情节越来越思念。我甚至有时候对大夫产生惧怕和低级的判断。这种不健康的情节来自于那年我的腰部受损。我来到外科,大夫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戴副眼睛,他的模样我实在是无法回忆起来,但当时的感觉却记忆犹新,它对日后给予我的影响是深重的。甚至是惨重的。大夫说只要打一针:封闭“就可以了。对于医学我是多么的无知,他就是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的战士,我不但对大夫有一种崇敬之情而且还对他们无比的信任,我觉得他们的确是白衣天使的形象,因此我曾觉得我当初是否选错了职业,是否应该穿上白大褂,戴上听疹器治病救人,救死扶伤。那时我多么的年轻,对于未来的生活和日子充满了幻想。我的相貌也在无形之中给我带来益处。回想那时候的我,甚至恍惚间我是对另外在我之外的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回想,因为她那青春活力已永远消失,妩媚甚至有点勾人的容颜已永不再现。她和现在的我毫无关系,断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夫让我坐在床上,撩起我的衣服,仅仅是我后背的衣服,然后,他说:我先给你揉一下,再打针。这当然和日月轮换一样合情合理。为了配合治疗,我趴在床上,双臂围拢在眼前使头能自然而然地枕在手臂之上。我想这样的姿势一定很优美,因为它成一个伸展的流畅的曲线,但这又是所有的病人都会做的一个姿势,它自然不过,放松有余。我躺着,大夫站着,他的手就在我的背上按摸,开始力量很大,我感到浑身筋骨舒服,后来力量越来越小,我感到浑身皮肉酥松,按摸成了抚摸,治病成了隈携亵。我的整个脊背被他随心所欲地观看,抚摸。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一跃而起,结束这种下流可耻的行径。
从那时起,我希望忘掉所有的伤害,但有的伤害我不能容忍,虽然我对自己说:这只是偶然的伤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只要感到腰的酸痛,我就感到了心痛,我打算忘掉的没有忘掉,我不打算记住的却永远记在心里。但我不能因此而憎恨这个职业,它在我的心目中依然享有盛誉,崇高的平凡,伟大的普通。
的确,这种职业给我带来了对于不健康的联想。它直接又投入,准确又正当。但我的本意并不是要联想,我几乎快忘了那种伤害,新的伤害又来了。其实完全谈不上是伤害,只是我的抵触情绪在做怪,我对于不健康的关系有了新的理解。每一次不得不做的胎动检查,使我一直对大夫的联想有更明确的感受。事实上我并不否认我的需求,需求关怀,但也不能说我的需求是不切实际的,我怀孕了,我的身体各方面正在发生质的变化,我的性压抑也累积成量的欲望。
甚至这个时期我简直不愿提到性,可一提我就不能从我的意识里放下。有时侯我觉得我更加懂得如何享受性的感觉,领略刹那间的快乐。我终于发现新大陆地发现:怀孕使我更加成熟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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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生活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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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给我带来无限联想的是,有温度的手,在我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毫无疑问地摸来摸去,随心所欲地磨磨擦擦,可谁会追究这些那?谁会说这一切是反道德的,不光明磊落的呢?也许还会当着她太太的面,手不停地运动。我平躺下,只能平躺下,让一切自然地进行,又合情合理地结束,也许我多虑了,比他太太更在乎这类事情。有时侯我还设想在他的疹室有一次浪漫的性行为,治疗床虽然狭窄又及不舒服,但的确够刺激,我们只在流星班的速度之内完成抚摸,否则就会有人进来,他的太太,或者护士……偷情的感觉有了,我终于体验了偷情的滋味,有点意思!每一次内疹的感觉,和一切经验我都不放过,将它们储存于记忆,然后再进行联想。否则,某一次内疹,我可以主动出击,使事态扭转乾坤,我不能起来,我可以猛然抓住他的手,象妓女一样,就让一切发生,只要发生了,就达到目的了,目的就是做爱,就这样简单,一切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我躺倒,无所谓尊严,无所谓羞耻,谁来都一样,谁看都无妨。事实上,就那么一点不一样,何时才能摆脱荒唐的,不道德的,混乱的思绪。
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那是我在妊谌最后时期,我的婆婆为确保男孩子的平安出世,为我费尽心机请来了一位看相大师,并为孩子确立一个名字。据说为了请到他,不仅化掉很多钱而且婆婆和公公还专门前往普陀山求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孩子。
我终于见到了大师。在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普通的就象人流里的一个民工,可后来,我又觉得他的确在普通之上。他虽然不能一眼看破我的筋骨但绝对可以软化筋骨。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就象我不敢直视人生。我信赖他同时又惧怕他,我信赖他说出一个事实,可惧怕他说出一个与家人背道的事实。就在他给我耗脉的时候,我张慌的心在不停地砰砰直跳。虽然他的判决不是最后的论断,但完全可以给我带来直接的影响。在他专心致志于我的脉搏时,我几乎是勇敢地看清楚他的面孔------一张五十岁人的面孔。略带口音。据说是香港人。生来一副嗅觉灵敏的鼻子带有淡红的色彩,那是瞒虫的寄生地;眼睛的存在,只需向它敞开心扉,就一定逃不过各种不同类型的秘密。当我这样琢磨着,想象着以上的器官,并且希望在继续探讨其他的五官,对那些本来和我丝毫没有关系的细枝末节再给予一些描述,但这也只能是从表面现象上得出一个对于大师级人物的感受。它意味着什么呢?它也许意味着心神不安中的心神互动,缺乏自信后的缺乏力量。
所有在场的人都焦虑地等待结果,包括我,并且希望是一种结果-----男孩。但是大师开口说:女孩。所有人都吃惊地异口同声:什么?惟独我完全接受了事实。因为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现在显然我已经摆脱关于孩子性别的困惑,如同以往甚至超出以往更加热切地盼望孩子的出世。如果把我看做一个简单生育的女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自从我得知将用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后,我就更加设想从今往后的生活,和男人无缘,和女人结伴,与孩子相依为命的坎坷道路。如果再把我看成是旧社会里的三妻六妾的话,那就错上加错了,因为,丈夫家的人很快对我表示了极大的绝望,从而对我又产生了漠不关心,我也决不会再悲恭屈漆地祈求同情,以巩固我的地位,明媒正娶的说法。
丈夫很容易受到家人的干扰,但出于人道主义的影响他还是经常回来做上一顿饭菜,但显然热情不高,对付有余。有时我并不希望他回来做一些他根本不爱做的事情或者说是勉强而为之的事情。如果他干他爱干的事情,即使伤害了我,我也觉得是我单独的情感,并不影响他人。我极力说服他,强烈建议他:我自己完全可以进行做饭的工作,并且一点也不妨碍什么,反而会对我有好处的。
很快我的主张得到了呼应,他又开始了频繁地和女人约会,谈情说爱。这是他的生活,这是他的需要,这是他的快乐……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剥夺他的权利和改变他对于我,对于妻子,对于女人的态度。因为这完全是骨子里面的东西,是观念根深蒂固的结果。我已经筋疲力尽,我想很快地躺下,让从前繁忙的思想安静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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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生活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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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临产。可身边的人谁能给我一些帮助呢?丈夫除了忙工作外,心早已经不在家了,把我视做摆舍罢了。父亲年老体弱,生活起居都是靠母亲照顾,唯一能独立的就是使自己不至于病倒。母亲是最愿意帮助我的,可她刚做过手术,身体虚弱的几乎迈一步就大汗淋漓,我怎么能麻烦她呢?哥哥正在闹离婚,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加班加点到晚上十点钟。全家人都自顾不狭,疲惫不堪,我能指望谁呢?自从我嫁给丈夫以后,家里人已经习惯于很久没有我的消息,有时我牵挂母亲才会告诉关于我的不太详细的情况。看到母亲和父亲日渐衰老的样子我就只愿讲一些愉快的,积极向上的,有点振奋精神的事给他们听,使他们在无聊中想的不是一天天接近死亡的事,而觉得生活多么美好,要珍惜和延长生命。可是做到这一点对于我来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啊!因为我的生活乱七八糟的程度简直还不及他们。我要尽量在其中编造一些合情合理的虚假情况来讨他们的欢心。即使我费尽心机的说法只给他们带来几个小时的希望,之后两个老人依然对坐着,无奈等待太阳下山,送走黄昏,接纳黑暗……我也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我多么留恋小时候父母对我的关怀,即使怒气冲天的训斥,我也视作一种关怀备至,无微不至。我真希望带着他们再回到十年前,甚至于二十年前,让他们重新再年轻起来,让他们有更多的经历训斥我的挑皮捣乱。想来想去,的确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我的,尽管只是我一个人,我似乎也不惧怕孤独。至于安全的问题我倒是特别的在乎,因为,这关系到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血液。所以安全成为首要任务。由于我确实重视了这件事,直到目前为止,我和孩子都未出现什么异常。
肚子里的胎儿看样子就要瓜熟蒂落,她动的一天比一天有力,一天比一天频繁。尽管我不愿侧着睡,但我也实在不能仰面睡。只需片刻工夫,宝宝就会使我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