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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男从高中开始,就是个问题青年了。可是我却很喜欢他,到现在我都还认为
他是个本质很好的青年。」
「可是村里的人好像不这么认为。」
「唉,这也难怪。因为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不过,这小子倒是对他妹妹百般呵
护。」
「所以,他父亲──」
「嗯。不管怎么说,校长其实也是薪水微薄,而且是对别人的馈赠一概不取的老
实人。当然生活困苦,而且妻子又很早以前就过世了。」
「这户人家,也实在可怜。」
「村里的人,偶尔也会说东说西,不过,本人却能满足于现况。可是──」
本间医师摇摇头说,「大约在十年前左右,父亲的关节开始恶化,病倒在床上,
村里的人都说是被久男气病的。」
「是这样子啊?」
「久男就是因为潜入区公所才被捕的。但是,很奇怪。」
「怎么奇怪?」
「第一、他潜入区公所是从人家可以清楚看见的窗子进去的,而且还故意发出很
大的声音把窗子打破,──简直是要把睡梦中的人家吵醒似的。」
「原来如此。」
「第二、进去之后,还把里面的灯打开。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小偷呢?」
「看来好像是故意想被抓一样。」
「是呀!」
本间医师说,「──当然,警察一到,就将久男逮捕了。然后,警官带著久男到
家里一看,父亲已经死了。」
「死了──。被杀害的吗?」
「就是这一点奇妙。」
本间医师说,「我马上跑去验尸。──颈子周围紧紧的绕著绳子,可以推断是被
人勒死,也可以推断是他腕力很大的父亲自己自杀勒死的。」
「原来如此。」
河村点点头,「死亡推定时刻呢?」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从他父亲的情况及其他几个可能性来判断,很明显
的,死亡绝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那就是说──」
「久男在这之前三小时被捕,在警察局接受讯问。所以不可能是久男杀的。」
河村也恍然大悟。
「所以,久男为了做不在场证明,故意当小偷被捕,是吧──」
「村里的人认为,他父亲是被久男的结怨者杀死的。」
「所以,久男才会被说是杀父凶手啊?」
「就是啊。可是,我却不这么想。」
「他的妹妹智子呢?不在家里吗?」
「在他亲戚家。──因为这孩子有点不太正常,要她照顾生病的父亲,实在是不
可能。」
「──久男被捕的时候,大概喝醉酒了吧?」
「有一点。」
本间医师睁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这样,这件傻瓜小偷的事件,就没办法解释了呀!」
「那么,你也认为是久男干的罗?」
「我不知道。他父亲其实也……」
「怎么样?」
「没有──这种事讲出来也许会被骂。」
河村说,「只要做过刑警工作的人,就会深深了解到,所谓『人格高洁者』是不
存在的。」
「当然啦!」
本间医师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呢!」
「这么说,久男的父亲也……?」
「其实,我也不是知道甚么特别的事情。不过,老实得过度,就会变成一种狂
信,这是别人所窥视不出的一点。」
「──医师!」
护士进来了。
「甚么事?」
「病人醒过来了。」
本间和河村啪地站了起来。
「那么……。」
布子听了河村的话,眼睛睁得圆圆的,「想使别人误以为那女人是自杀而死的
是……。」
「嗯。是佐仓光正。」
河村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到了午休的时间。
在集训所的一个房间里,河村和布子,还有爽香、今日子,召闭了一个「四人会
议」。
「她真的是这样说吗?」爽香问。
「好像还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不过,对于她被佐仓叫来这个集训所,然后突然
被勒住膀子的事,却是一点不含糊的讲得清清楚楚。」
「可见,以往的恋情,还是会变质的吧?」
今日子说,「太可怕了。──还是不要谈恋爱吧!」
「要担心这件事之前,还有其他更多的事要担心呢!」
爽香故意逗今日子。
「不过,杉原的眼睛确实很利呢!」布子说,「一眼就看出不是自杀。」
「这种事,谁都看得出来的。」爽香说,「只不过……。实在很奇怪……。」
「又来了!」今日子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你还打算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吗?」
「对不起。我是实事求是。」
爽香回了一句:
「久男和他父亲的事也听说了。──总之,关于那件事,久男的说词,的确值得
怀疑。」
「可是……。真的很奇怪呀!」
爽香说,「那个凶手佐仓也死了。可是凶手又是谁呢?」
「久男自己招供了……」
「在座的各位都认为绝对不会是他干的,是吧!」
「是呀!」
「这样的话──」
爽香正要说下去时,门开了。
「爽香,出来一下!」
同班的女孩子探头进来。
「甚么事?」
「来一下。」
「嗯?」
走到廊下,问说。
「──甚么事啊?」
「有人在玄关等你。」
「谁啊?」
「今天早上来的那个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的老先生。」
「仲田的父亲?」
「对!」
「可是──仲田呢?」
「不在。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故意躲开的吧!」
哎呀,搞不好是到医院去了也说不定。
「他说找我有甚么事?」
「不知道。要不要我去跟他说你不在?」
这点上,绝不会是爽香能接受的意见。
「我去!」
说著,便朝玄关走去。
──外面,仍旧又停著那辆漂亮的轿车,仲田先生就站在车前。
「找我有事吗?」
爽香边说边走过去。
「啊,你就是今天早上那孩子呀!」
意外的,仲田先生满面笑容的说,「能不能和你聊一下?」
「甚么事?」
「不会很久。午休时间应该没有关系吧?」
「嗯……。不过,究竟甚么事?」
「想和你说话啊。总之,上车吧。」
仲田先生将车门打开。
爽香当时有些踌躇。──也许说得好听,说要带我去哪里,其实是要报复……。
不过,再怎么样──仲田先生应该不会是暴力集团的龙头老大吧!
不想那么多了,于是爽香便钻进那辆特大车。
──车子坐起来很舒适。
「要去哪里?」
爽香问邻座的仲田先生。
「去医院。」
「医院?」
「我儿子大概会在那里。」
「去见母亲吧?」
「你知道了?」
仲田先生一副吃惊的样子看著爽香。
「是的。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一向守口如瓶。」
「是吗?」
「要把那女人带走的,是你吧?」
「──是的。可是,不是说要用那种暴力方式,真的。」
仲田先生特别强调,「只是,有时『绝对』他们为了遵从我的命令,不得已
才……」
「我知道。」
爽香点点头,「听说已经恢复意识了。」
「好像是。」
仲田先生说,「不过你的确是个相当有趣的孩子。」
「是吗?」
爽香冷淡的说……。
──车子不久便开进村子里,招来许多村人的眼光。
到了医院门前,仲田先生和爽香同时走出来。
「──啊,是你呀?」
本间医师出来了,「今天,有客人来哟!」
「知道了。就是这位先生的公子。」
「原来如此,一样是仲田先生是吧?」
本间医师有点挖苦的说。
爽香和仲田先生走向若尾法子的房间。──房门上挂著「谢绝会客」的牌子。
仲田将牌子翻个面,说:
「这样就行了。」
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爽香不知不觉地对这位仲田先坐,开始感到兴趣……。
两人一开门进去,光夫从病床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爸爸……。」
「嗯。」
仲田先生走近病床,注视若尾法子好一会儿之后说:「憔悴不少哪!」
「好久不见了。」
若尾法子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突然,很想看看这孩子。」
「听说那男的死了。」
「佐仓吗?嗯,事情演变成这样……。」
若尾法子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也死了就好了。」
「人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仲田先生说,「好好休养吧。还打算住在这村子吗?」
「唉……。佐仓已经不在了,要找工作的话,还是回东京比较容易找吧。」
「是啊。」总之,这里的住院费,你不用担心,我来付。」
「可是,你──」
「身体恢复之后,和我连络,我会派车来接你。」
爽香对于这戏剧化的转变,呆若木鸡。
──从医院出来。
「我送你回去。」
仲田先生说,「你也上车。」
结果,光夫和爽香一起搭车回集训所。在车上──
「喂,光夫。」仲田先生说。
「甚么?」
「这个孩子如何?」
「你说甚么?」
「做你的新娘不是很合适吗?」
爽香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是这样子啊?」
久男点点头,「那么,佐仓是想杀了那女的之后……。」
「这事说来复杂。」刑警苦笑著说。
讯问室里微暗,气氛阴郁。
隔著桌子,久男和问话的刑警对坐著。河村和爽香在旁边看著。
「那么,怎么样?」刑警说。
「甚么?」
「是不是要翻供?」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