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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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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破门而逃啦!”
  “洛桑活佛,我去背水救火。”乔巴心里急得火冲冲的,一转身就要朝石阶口跑。
  “慢!”洛桑活佛一招手道,“你我二人势单力薄,这样救法,无济于事。”
  “那该咋办?”乔巴心神无主,连连搓手。
  洛桑活佛照例先是闭目沉思一阵,说道:
  “我敲钟告急,你呼喊求援。”
  “沙拉土司、饶措活佛会差人来相助吗?乔巴带着明显的疑虑问道。
  “我与他们虽然见解各异,我想救火如救命,他们不会隔岸观火,无动于衷,定会助上一臂之力的。”洛桑活佛按着一个正统的出家人的善良心地揣度着沙拉和饶措,对他们寄予了希望。
  现在,洛桑活佛已经快失去拉绳撞钟的最后一点力气了。他把绳索在手上缠了几圈,好一阵喘气,才又使出全身力气,勉强把青铜大钟撞响一下:“咣!”索南才旦河两岸响着这一声空蒙蒙、飘忽忽的钟声,由强到弱,悠然飘逝。索南才旦河沿岸的呼喊声,也渐渐变得喑哑了:
  “红汉人火烧索南才旦寺了,僧侣众生快来救火呀!”
  然而,索南才旦河两岸依然毫无反响,静悄悄的。
  洛桑活佛已经感到完全无望了,松开手中的绳索,疲惫不堪地朝寺庙大门走去。
  他走过前庭的石板小径,登阶而上,毫不踌躇地钻进了烟火飞腾的大经堂。
  大经堂里,悬挂在屋梁上的一条条经幡都着火燃烧了。
  菩萨周围的座架也都起火了。特别使洛桑活佛痛心的是那尊刚塑起不久的普度众生的佛祖释迦牟尼像也未能幸免。这是一尊释迦牟尼的说法像。洛桑活佛依据经书的记载,把释迦牟尼说法时的形象塑造得生动逼真。你看他,仪态端庄,右手半伸,盘腿而坐。他的两边恭立着两位双手合十的尊者,左边的名叫迦叶,右边的名叫阿难。他们都是释迦牟尼得意的弟子。现在他们谁也无能为力解脱面临的灾难。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由洛桑活佛特意敬献给他们的圣洁的哈达,也呼呼地燃烧起来了。整个大经堂闪耀着通红的火光,把所有的菩萨都映照得红亮亮的;整个大经堂烟雾缭绕,使得体弱的洛桑活佛呛咳不止。他难受地把目光从释迦牟尼那笑容可掬的脸上收回来,心中连连哀叹,真诚地忏悔自己。
  活佛又走到大经堂左侧,顺着楼梯,走回自己设在二楼的卧室。他看到已有缕缕烟雾从门缝钻进来。这说明,大火已经烧上楼来了。他仿佛怀着一去不返的依恋心情,良久地凝视着他安寝的地铺和写字的桌子,随后转身出门,一拐弯,步入隔壁专供自己念经祭神用的那个小经堂。洛桑活佛的小经堂终日亮着七盏不灭的酥油灯。灯光把小经堂的陈设照得一目了然。小经堂里挂着画有各种姿态的菩萨画卷。左墙正中有一个朱红色的神龛,神龛里是端然而坐的释迦牟尼像。右墙上挂着个镜框,镜框里镶着一张他与纳西扎布活佛十四年前在甘孜的合影照片。小经堂临窗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搁着竹笔筒,桌前放着一把椅子。小经堂四周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他读过的经书。在这些经书中,有很多是他在甘孜的格拉纳西扎布活佛送给他的。在和纳西扎布活佛相处的日子里,他不仅学到了更深的经义,而且学到了纳西扎布活佛冰清玉洁般的品德。洛桑活佛翻开一本装璜别致的经书,里面的书页全是贝叶,贝叶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这是纳西扎布活佛在拉萨朝圣学经时,一位印度高僧送给他的。这本贝叶经古老而有价值,离开甘孜回索南才旦时,纳西扎布活佛转赠给了他。他一直当至宝小心珍藏着。可是,火焰快要封楼了,他已经不可能把这本珍贵的贝叶经转移到藏经室去了。他不得不心情沉重地把它重新放回书架上。他最后看一眼几十年来自己天天在这儿念诵经文,祈祷神灵,修身养性的小经堂,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他正欲动手开门,陡然间一股烟火呼隆一声破门而入,将他扑倒在地。他连忙爬起来,毫无顾忌地走出烟火堵门的小经堂。
  洛桑活佛放眼看去,见大火早已四处蔓延。火舌已经快要舔着绘有各种山水花卉和虫鱼鸟兽的雕梁画栋;那几根全贝多罗树的叶子,称贝叶。用贝叶制作的经书叫贝叶经,是十分古老、稀罕而有价值的。
  力支持着整个寺庙的朱红大圆柱,也开始星星点点地冒起火苗子,烧化的油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洛桑活佛顺着烟火四起的木楼梯向下颤颤巍巍地走着。他下完最后一级楼梯,扶着被火烤得发烫的油漆栏杆,稍作喘息,就又径直地穿过带火的经幡,朝大经堂正中的释迦牟尼和他的弟子迦叶和阿难一步一顿地吃力走去。
  他行至菩萨跟前,发现缠在他们身上的哈达早已化为灰烬,正纷纷扬扬地飘散着;他们那刷过金粉的脸孔和身子也被烟火熏得黑黝黝的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一阵揪心撕肺的痛楚使他头一垂,双膝跪倒在地。
  他的灵魂在向菩萨们,在向他朝夕相望的菩萨们默祷着。他不希望仁慈的菩萨们原谅自己,他只能以至诚之心向菩萨们忏悔。他朝四周的菩萨们一一观望一阵,当目光落到释迦牟尼身上时,他猛然伸起双手,大声疾呼起来:
  “佛爷,我有罪呀,我有不可饶恕的罪呀!”
  他这发自心灵的真诚呼喊,在这烟重火浓的索南才旦寺里回响着。他只觉得寺庙的各个角落都在应和着自己的声音:
  “佛爷,我有罪呀,我有不可饶恕的罪呀!”
  等这飞烟穿火,绕梁过柱的声音消失以后,洛桑活佛才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法衣,两眼透过烟火的空隙,心情沉痛地望一阵哺育他成长的索南才旦的土地,那土地上的河流、山川、树木,最后收回目光,蹲下身子,端然挺胸,盘腿而坐。只见他双目微闭,双手合十,显得雍容端庄,镇静自若。
  此刻,洛桑活佛已毅然作出与寺庙、与寺庙中各位大慈大悲的菩萨同归于尽的抉择;他仿佛已经听到佛爷召他回归天堂的声音,眼缝里渗出了激动的热泪。他决心升天了。
  烟雾在他面前飘逸,烈火映得他满脸通红,那象断线的珍珠一滴滴流淌的泪水,也闪着晶莹的红光。在这生命即将终结的最后时刻,他,一个虔诚的僧侣,心无半点杂念,没有一丝懊悔。他感到的不是死亡的威胁与痛苦,心中只有归天的激动与虔诚。
  这时,只见洛桑活佛头顶上有一条经幡已燃成一条明晃晃的火索,连接在横梁上的绳头眼看就要烧断了,朝他身上飞迸着火星子。
  合十打坐、静候归天的洛桑活佛渐渐感到自己的意志在升华了。忽地,朦胧中他隐隐听到外面有一种异样的显得杂乱的声音。但他极力排除着这种声音对自己升天的干扰。
  寺庙外,石阶下,人民解放军小分队的同志们从岔路口如风似火地赶来了。女队长韩喜梅高声地喊道:
  “钟震山!”
  钟震山把红红和青青两匹马拴在一棵树上,答应着:
  “到!”
  韩喜梅心急火燎地朝上一指:
  “你立即进寺庙侦察火情!”
  “是!”
  钟震山象接到十万火急的战斗命令一样,顺着石阶,嗖嗖几下就登上了土平坝。旋即,象一支利箭,直射那烟火封门的地方,转瞬间便消逝在烟火之中。
  原来小分队的同志们刚刚来到村寨外的岔路口,一听到“咣咣”的钟声,就预感到索南才旦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过一阵,发现索南才旦寺冒起浓烟,便断定寺庙起火了。耿维民、韩喜梅、严军三个支委当即决定,立即奔赴寺庙,全力救火。他们一口气跑到这里,行装未解,一个个就顺石阶飞奔而上。他们刚一上到土平坝,钟震山就从寺庙里快步如飞地跑来了。他向耿维民和韩喜梅报告着火情:
  “寺庙前后左右都是火,楼上也有部分房间着火了!”
  韩喜梅向土平坝四周看了看,既无压火的沙,又无灭火的水。在她年轻的经历里,还是头一回遇上救火这样的事。
  该怎么办?她感到有点束手无策。每每在这难以应付的时候,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飞到了耿维民的脸上。
  耿维民果断地对大家说:
  “同志们,取下脸盆,到河里打水,一定要把火压下去!”
  大家立即从肩上甩下背包,取下脸盆,一转身,沿石阶而下,直奔索南才旦河岸边。
  这时,索南才旦河岸边,走过来几个袍子褴褛的背水女奴。这几个女奴的家住在河东岸,是专为沙拉庄院背水的。
  她们全都侧着脸,担惊受怕地张望着土平坝上失火的寺庙。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女奴停下了脚步,望着这烟飞火腾的索南才旦寺,年轻俊丽的脸庞顿时收紧了,眼里闪着旦惊且疑的光芒。蓦地,她听得从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记长鞭凌空炸响的声音。她的背脊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跟上前面的姐妹们。
  战士们端着水从神色惊悸的女奴身边一闪而过,飞速地朝石阶上冲,朝土平坝上跑,朝寺庙的烟火中钻。一连几个回合,楼下的火压住了些。但楼上的火仍然有增无减地燃烧着,发出呼呼的声响。阅历丰富的耿维民朝楼上望了望,大声地呼喊道:
  “同志们,抓紧扑灭楼上的火,不然,大火上房就难办了!”
  人们争先恐后地请求道:
  “我去!”
  “我去!”
  钟震山冲前一步:
  “耿科长,我去!”
  耿维民把信赖的目光盯到钟震山那张坚毅的大脸膛上:
  “钟震山,上楼救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动作要快,不能让大火爬上房顶!”
  钟震山向耿维民坚定地表示:
  “耿科长,保证完成任务!”
  钟震山一上楼,便冲进了洛桑活佛的卧室。卧室里,大火已经扑到窗前。他果断地脱下军衣,在卧室里上下抽打,左右横扫,十分干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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