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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爸爸对你好吗?”
“当然好啦!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爸爸在家里不去上班。我想吃什么,他都会给我做,他做的菜可好吃啦!我想穿什么,他都会给我买,有一回我从电视上看到一名小主持人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特别好看,就缠着爸爸要。爸爸立即开车带我出去,我们俩跑了好几家大商场,终于买到了一模一样的,爸爸还说,如果真的买不到,他就打电话给电视台,找到那名小主持人,亲自向她在哪儿买的,不管在哪儿,他都能给我买回来。”
“爸爸好宠你哟。”
“当然啦了,以前我可是爸爸的小公主。” 幸儿忽然以大人的口吻叹口气,“可是现在,爸爸不要我了。”
如馨爱怜地拍拍幸儿的背,安慰道:“天下的爸爸,没有不要自己的小公主的。”
幸儿忧心忡忡:“不过我真的好担心爸爸,他有气管炎,有时候吃了凉东西或受了凉风,就会咳嗽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啦?妈妈不让我打电话给爸爸,可我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打去,听得出爸爸过得并不快乐,我担心他是不是犯病啦?”
从幸儿的话中,如馨真的不敢相信,这对父女居然没有血缘关系。这种感情是如何培养出来的?唉,天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据说上帝在无聊的时候,会随便找个人开个玩笑或捉弄一下,难道赵挥就是那个被捉弄的人?TMD,上帝也太不负责任了,他老人家这一无聊,一个人的生活、家庭、未来甚至命运,就这样被改变了?
她问她:“幸儿,你爱妈妈吗?”
“当妈妈对我好的时候,我好爱她。可当她对我撒谎或者打我骂我时候,我好讨厌她,好恨她!”
“她经常打你骂你吗?”如馨吃惊。
“小时候她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就是这两年,当我越长越大了,她就总看我不顺眼。她的脾气好吓人,动不动就教训我,说我这也做不好,那也做得不对。唉,如果她能像爸爸那么好脾气就好了,爸爸只要在家,就会陪我看动画片,还帮我补课,有时候我睡不着,他还给我讲民间故事,他绝对不会打我骂我,就算我做错了,他最多不过声音大一些,我一点都不怕他,但我现在好怕妈妈。”
听了这些话,如馨大脑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她问她:“幸儿,如果有一天,有人带你上法庭,法官问你这些问题,你敢如实出说出来吗?”
“敢啊,可是,我又没做坏事,为什么带我上法庭?什么人带我上法庭?法官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放心,只是阿姨的猜测,不会有这一天的,困了吧?睡吧。”如馨无奈地叹了口气。
由于入睡太迟,次日一早如馨睁开双眼就发现睡过了头,连忙推醒还在睡梦中的幸儿。柳志文已经上班走了。张金芳说怕她没休息好,不忍心叫醒她。匆匆吃过早饭,因与当事人约好谈事,时间紧迫,如馨先送幸儿去学校的计划被迫泡汤。她再次拨打吴远虹手机,仍旧关机,这女人莫不是出什么事啦?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试着拨打赵挥的座机,竟然通了。赵挥闻言大惊,立即表示十分钟后到律师所接女儿。
如馨车子驶到时,赵挥已在等待。赵幸儿一看到赵挥,立即惊喜交集扑到爸爸怀里。
“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了吗?”幸儿说着就掉下眼泪。
“傻丫头,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赵挥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父女俩的亲昵劲儿,让如馨心头发酸,不忍再看。
“我来不及了,你赶紧送她去学校吧。”如馨与赵挥打过招呼,匆匆上楼去了。
次日早上,如馨正在办公室与刚刚找到她的周女士谈话,吴远虹突然一阵风似地敲门而入。
“叶律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吴远虹径直坐到如馨桌前另一木椅上,开门见山抛出这句话。声音不高,却是语气严厉,掷地有声。
正在陈述案情的周女士立即止住谈话,望望吴远虹,又望望叶如馨。
如馨一言不发望着吴远虹。
吴远虹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是我的代理人,你怎么能去帮我的敌对方做事呢?我真的不能理解。”
周女士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和不解。
如馨平静地说:“我是代理过你,但那是过去时。我现在做什么,用不着旁人指手划脚。”
“可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代过我,你手上掌握着我的全部秘密,你现在调头帮我的敌对方做事,这合适吗?不违犯职业道德和工作纪律吗?他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如馨克制着自己:“吴女士,这儿不是课堂,你也不是老师,请自重一点,不要在这儿教训人。”
“我没想教训谁,我就事实说话,法庭已经把女儿判给了我,可你,居然偷偷把我女儿送到他手里,我早就对你说过,他居心叵测对我的女儿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怎么可以害我呢?女儿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吴远虹伤心地哭泣起来。
如馨感到大脑就要炸了,但此时此刻,她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只会越描越黑。
周女士站了起来:“叶律师,真是不好意思,您这么忙,我看,我……”
如馨当即道:“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实不相瞒,我对离婚案子已经厌倦,很抱歉!”
周女士如释重负,立即转身走了。
“好吧,”如馨对吴远虹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帮赵先生,那我今天就真的帮他做点事吧,你不是每天都很忙吗?经常外出,夜不归宿,既然你没有时间管这个孩子,而赵先生又很有诚意,要我说倒不如成全了他,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只有好处。”
“我绝对不允许把女儿送进变态的狼窝!”吴远虹冷笑道,“叶律师,你在调查我吗?凭什么说我夜不归宿?”
“我没有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我只以曾经代理人的身份,希望你能够接受调解,为了孩子,赵先生愿意给你补偿。”
“果然不出所料,你确实在为他办事。金钱的魔力真了不起,你们这些律师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不就是为了多赚些钱吗?我认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给我一个亿,或者他的全部财产,也不可以!为了孩子,钱可以收下,孩子不能归他。我警告你,叶大律师,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请不要再插手我们的家事!”
“同为女人,我也提醒一句,不要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播种仇恨和阴暗的种子,这样不论对孩子还是对你,都没有好处。”
“我怎么样教育孩子用不着你操心!真是太可怕了,太黑暗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一种人,就是你们这类人——律师!可怕的律师!”吴远虹愤怒地铿锵有力地砸出这句话,一阵风似地摔门离去。
如馨仰靠在椅背上,感觉大脑快要炸掉。
晕死!老天,世上怎会有吴远虹这路货色!
29
自从家庭和睦、琴瑟相谐以来,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如馨的心事也多了起来。
以前那位颐指气使蛮不讲理的婆婆千真万确不见了。原先的局长夫人主动沦落为这个家里真正意义上的保姆,早起晚睡照料着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尤其精心照料着儿媳,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再也听不到挑剔儿媳的只言片语。空闲下来,张金芳还会坐下来剥些松子仁、核桃仁、瓜子仁、开心果等坚果果仁,装满一只只小杯子,放到儿子媳妇的案头,说他们长期脑力劳力,需要补脑。她还总是趁儿媳不注意的时候,洗儿媳换下来不及洗涤的内衣,甚至袜子。儿媳一直保持着手洗内衣的习惯,张金芳便坐在卫生间,耐心地一件件揉搓,反复过水,就像照顾皮肤娇嫩的小孩一样。有一天,当如馨无意中看到这一幕时,她震憾了。这时,她心里流淌的不再是被呵护的柔情,而是痛苦。她再也不敢随意丢放内衣袜子,每天换下后千方百计地藏起来,找时间及时洗掉。
以前,婆婆的指责和埋怨是如馨的负担。
如今,婆婆的关怀和爱,成了她的重负。
张金芳不再让儿媳染指任何家务劳动。每每被婆婆从厨房里赶出来,如馨总会手足无措,罪恶感让自己无法心安。柳志文当然想不到,他的善意举措,竟成了妻子心头打不开的枷锁。
有一回如馨走到家门口,无意中听到里面公婆的对话。
只听柳洪亮说,如馨这孩子,除了嘴巴不饶人,其他没啥毛病,心眼好,手脚勤快,她能跟志文,是志文的福气,可你以前总是那样对人家,亏心不亏心?张金芳说,我现在不是对想方设法在补偿吗?恨不能把心扒出来呀。柳洪亮说,现在又这么对人家,这变化也太快了吗?我都觉得别扭,人家会怎么想?张金芳说,我不管她怎么想,反正以前是我糊涂,错怪了孩子,她受委屈从来不肯说出来,我这不是后悔吗?现在我没别的,就是想对她好,就想补偿她,这辈子我养了一个女儿,又不在身边,如今也不在乎多如馨这个女儿,以后就当她是女儿了,你没意见吧?柳洪亮笑道,我乐不得你能这样想!
周六,风和日丽,气温宜人,如馨领着公婆到森林公园去踏青。公爹柱着拐杖,一行三人融入自然中,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野花飘香,呼吸着清新空气,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徜徉在林间道上,仿佛换了一种心情。从公园出来,如馨又领他们去近郊度假山村品尝农家菜,喝山泉水。看到一对老人那么开心,如馨也由衷地高兴。
以前,陪婆婆逛超市也好,买礼物也好,差不多都是表面文章,礼节上的客套而已。现在,她想真心地对公婆好,从内心里希望他们能够天天笑着过日子。有闲时,她会到商场耐心地逛一逛,精挑细选,买回一些适合老年人的食物和用品,每天叮嘱他们喝茶、适量饮用红葡萄酒,酸奶,骨头汤,希望科学的食谱帮助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