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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霸九天--大宋女主(上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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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上阳宫却是一片败落萧条的景色,他心里隐隐不快,没想到如今的太上皇后宋氏居此,竟会将此地住得这般阴森。
  宫娥掀起帘子,太宗远远地站着,宋后虽然仍倚在榻上,却已经梳冼整齐,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可是宋后纵有这太上皇后的皇冠珠翠,无上尊贵,却反将她衬得更为憔悴和苍老,她的两鬓已经斑白,整张脸陷了进去,形容枯槁,脸上唯一的亮色,是她的一双眼睛中闪动的火光。倒象是黑夜里的两团鬼火。
  见了她这副样子,太宗心中也暗生怜悯,宋后十七岁入宫为后,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多岁未到四十吧,可是她的样子,却象是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她若非入宫为后,嫁与平常人家,也不至于毁了这一生吧。想到这里,开口也缓和了些:“太上皇后有什么事要对朕说的吗?”
  宋后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一叹:“听说许王死了,官家节哀顺变呵!”
  太宗心中一股怒意升上,强行按抑了下去,冷冷地道:“多谢太上皇后关心。”
  宋后枯槁的嘴角抽动一下,算是勉强一笑:“我是快要死的人啦,不懂得忌讳。元佑是个好孩子,元佐也是个好孩子,他们都是好孩子!”
  太宗冷冷地看着她,并不答话。
  宋后自嘲道:“你看我人老糊涂了,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官家莫怪!”
  太宗淡淡地道:“太上皇后比朕还小上十几岁呢,朕才真是老了。”
  宋后沉吟了片刻,道:“我快死啦,有一件事,我若不问问清楚,我怕到了地下,也是难以安心的。”
  太宗冷冷地道:“太上皇后想问什么?”
  宋后挺起了身子,两手按在床榻上,眼睛直视太宗,像是要射出火光来,她阴森森地道:“我想问一问官家,花蕊姐姐是怎么死的?”
  “花蕊是怎么死的?”宋后的话,似一根针似的,刺入了太宗的心中,他退后一步,冷笑一声:“事隔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吗?”
  宋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人都要死了,你还怕我问吗?其实不必问,我也该明白的。花蕊姐姐——”她深陷的眼睛迸出恨意来:“她是知道了你的野心,想要告发你,被你灭了口的。”
  太宗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在颤抖。他这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那桃花树下的情景,那美丽而狠心的人儿,倚在自己的怀中,轻笑着说出的那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你一定会射这一箭的!”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宋后已经无法抑制他的怒意,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多年后又将这一话题恶意挑起,如果只是泄忿,那她真的达到目地了。
  宋后的眼角流下两行浊泪,喃喃地道:“花蕊姐姐,你死得好冤哪!先皇,我对不起你哪!”
  太宗冷笑一声,尖锐地道:“花蕊姐姐?哼,花蕊真真好本事,就是她害得你一生如此之惨,你居然还为她鸣冤。若不是她怀了私心拿你当挡箭牌,你今年才不到四十,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宋后平静地看着太宗:“你错了。”
  太宗冷笑一声:“朕错了?”
  却见宋后淡淡地道:“先皇是个大英雄,是大宋的开国之君,能够侍奉于他,是我的福气。嫁于普通人家,平平淡淡地一生过去,与草木同朽,有何意趣?古往今来,却有几个女子,能做开国皇后的?我既然享了常人不能得的荣耀,自然也要受常人不能受的痛苦。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感激花蕊姐姐。她原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呀,官家,你也忘不了她,是吗?”
  太宗这一惊非同小可:“你说什么?”
  宋后的眼中露出讥讽的神情:“南唐的小花蕊夫人、德妃王氏、美人纪氏,我自做了太上皇后以来,才慢慢地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就因为你迷恋她,所以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因此你再爱她,也要杀她灭口。你的狼子野心,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吧!”她的声音尖利颤抖:“我知道斗不过你,只指望你念在先皇的份上,念在骨肉同胞的份上,能够保全德昭和德芳哪!我本可在你登基的那一日,拿出先皇的遗诏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天下百姓、千秋万代,骂你这个不仁不义、擅权谋位的逆贼。可是先皇当年病榻前殷殷嘱咐,他早料到你的狼子野心,可是,他不忍杀你。他劝我若是他大行以后,若是真有不可预料之事,当以天下大计为重,大宋刚刚立国哪,不能再四分五裂!所以我忍了,我求你,我率着德昭德芳,当着天下的面,向你称臣哪!”她尖锐地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宫庭上空:“你若有半点人心,你也该知道惭愧啊!”
  太宗倒退两步,怒道:“你、你住口,你放肆!”
  宋后的声音凄厉,如同鬼啼:“德昭死了、德芳死了,我纵死黄泉,难见先帝呀!”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看着太宗招了招手,诡异地道:“你知道元佐为什么会疯了吗?元佑为什么死得这般离奇吗?我知道呢……”她嘿嘿连声笑得渗人:“嘿嘿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德昭死了、德芳死了、廷美也死了,你把自己的路也走绝了!这是报应,是老天爷跟你过不去呢!你想立元佐,元佐就疯了,你想立元佑,元佑就死得古怪,天意呀,天意呀!元佐和元佑都是好孩子,原不该受这种命运的呀!可怜哪,可怜哪……”
  太宗听得她似疯非疯这一番话,顿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听着她疯狂的喃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着指着她道:“胡说、胡说,你这个疯妇,你这个疯妇竟敢诅咒朕……住口,住口。”
  宋后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太宗,枯槁阴森的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不怕不怕,官家还有六个儿子呢,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太宗再也站不住了,他转身疯狂地逃了,逃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一直冲到宫外的一个拐角,他扶住了墙大口地呕吐,一直到腹中的黄水都吐了出来。耳边犹呼得宋后那诡异的声音:“可怜哪,可怜哪!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一连几天,太宗都心悸难安。夜幕初上,他看着窗外的月色眉头深锁,众内侍不敢惊动,内侍行首王继恩问过安后,正欲退出,太宗忽然道:“继恩,朕有事问你!”
  王继恩此时已经封为昭宣使,主管皇城一应事务,平时并不用他来侍候,只不过每日例行问候一次。此时听得太宗的话,忙垂手侍立。
  太宗沉吟了片刻,才道:“许王正当年轻,素来有习武,身体强壮,并非文弱之人,怎么会一朝忽然亡故?”


  第 16 部分
  王继恩听在耳中,心中警钟骤起,他想了一下才道:“官家,事涉皇家,奴才不敢说。”
  太宗冷冷地道:“有朕在,但说无妨。”
  王继恩恭声道:“官家说得是,许王之事,是需要调查一二。奴才听说——”
  太宗喝道:“有话只管说,你跟了朕这许多年,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刁滑?”
  王继恩道:“奴才也是听通事舍人李允正家仆偶谈中说起一二……”
  太宗皱眉道:“李允正?是故隰州团练使李谦溥的儿子?”
  王继恩道:“正是,他是许王妃的长兄。前些年官家为他质押旧居的事,还赐过他银两。”
  太宗点了点头:“哦,他又知道些什么?”太宗对此人倒还有印象,其父李谦溥早死,太宗念及军功,赐其女为许王妃。李女出嫁,因李允正为官清廉,家无余财,竟准备不起嫁妆,只得将祖居质押给左卫长将军宋偓家中。有嘴快的人报给太宗,太宗质问李允正,李允正只得将实情禀奏,太宗听了大笑,叫王继恩自内库中取了银两为其赎回宅子。
  王继恩自也是那时起与李允正相交,很知道一些李允正之妹许王妃的事情,这时候回禀道:“唉,许王妃过于贤惠,凡事自己忍着太不声张了。奴才隐隐听说,许王宠着一个侍妾张氏,很不安份,妖媚着许王,做出种种不法的事情。还在西佛寺弄来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才把许王的身子弄坏了……”
  太宗未听得结束,已经是大怒:“岂有此理,难道是这妖妇作祟不成?继恩,朕令你彻查此事。”
  王继恩忙跪下道:“奴才尊旨。”
  此时的月色下,襄王元侃也在房中,与王妃郭熙谈及许王忽然暴死之死:“你说奇不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二皇兄就忽然薨了呢?”
  郭熙并不答话,却只是专心地温酒,道:“怀德以后记得,不许让王爷喝冷酒了,天寒,冷酒喝了写字手颤。”
  元侃看着郭妃端庄的脸,心底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是习惯了平日与刘娥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会一起讨论,今日对着郭妃,竟不觉忘记了。郭妃性子与前王妃潘氏恰恰相反,潘妃骄纵任性,不谙家事,郭妃却是成熟谦和,入门不到半年,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赢得合府上下、宫中内外人人称赞,。
  元侃本是迫于皇命成亲,对郭妃故意冷淡,存了心要挑毛病,可是对着她竟是挑不出毛病来。不管他冷淡也好,挑刺也好,郭妃宠辱不惊,永远微笑以对。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元侃本又是性情温和之人,有时想想郭妃未免无辜。不知不觉中,他对这女子竟也有一种转化,慢慢地改变了态度。
  或许是天佑郭妃,昔年潘妃入门两年,未曾怀孕,刘娥自上次小产后,也不曾再怀孕。郭妃入门不过半年,在元侃少得可怜的几次同房之后,居然就怀上皇家骨肉了。
  消息传到宫内,皇后李氏也忙派人慰问,并常常宣到宫里去。郭妃怀孕之后,元侃自是惊喜非常,留在她房中的日子,明显多了起来。郭妃直到此时,才真正觉得,自己这个襄王妃的位子,算是坐正了。
  郭妃诸般事情都算好,只是有一桩,她把襄王妃应该做的府内事务全料理好,只是元侃与她却无法交谈,她贤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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