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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31度的录像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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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警察陷入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之中,因为在窦炎的额头上也出现了那个符号。伤口成暗红色,已经干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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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11:33| 

  他终于擦拭完镜头,然后毅然转身,向草坡尽头走去。于是有了我们已经看到过的跳下悬崖的最后一幕。之后的空画面长达七八分钟。就像是有意安排的一样,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浓雾弥漫,景物完全湮灭在白色的雾气中,直到录像带转完为止。
  “其他人呢?”
  胖警察终于从“剧情”中走出来。他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从编号上看这是最后一盘录像带,可是自始至终都只有窦炎和Helen出现。其他人不仅没有露面,连声都没有出。胖警察知道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索性站起来出去抽烟了。我看得出他的内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之前如果还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就像观看电视节目一样,此刻他已经觉得事情远比他想像的严重。
  为了不遗漏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再次搜索那盘录像带,将这盘带子中可能成为线索的画面都用我的手机拍摄下来,以备将来查证时候需要。比如分别出现在窦炎和Helen身上的符号。虽然大小不同,但从伤口的新旧程度判断,应该先后时间差距不远。再一个令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从画面上看,当Helen侧转身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伤口。从她抚摸那个伤口后的表情判断,我认为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以那个伤口的面积来说,受了那样的伤,却根本没有察觉、没有痛楚是不可思议的。而且她的反应除了对脖子上忽然有一个伤口感到吃惊之外,我似乎察觉到她对于触摸到的那个伤口呈现的图案感到震惊。从她手指沿着伤口划过的动作看,我甚至认为她对那个图案并不陌生。
  从看到第一盘带的第一个画面开始,我似乎和这个名叫Helen的女孩子建立了一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和影画里的人物建立命运关联的奇特方式,借助于先进的录像技术,在我们现今文化里其实不是什么稀罕事。就如同电视剧中的人物命运和电视观众产生依存关系一样,虽然虚拟,但又那么真实。由于这种情感的投射,让我对Helen的遭遇感到十分惋惜。虽然过程我尚不清楚,但是在屏幕上刚刚认识她不久,就目睹她遭遇了可怕的厄运,以那么年轻貌美和充满智慧的她来说实在令人唏嘘不已。出于对死者的敬畏,我不敢轻易从那些编着号码的带子中任意取出一盘,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从工作的责任心转换为一种道德责任感,我感到自己肩负起了一个无法推辞的任务。我觉得很多人寄希望于我能从这些录像带中找到答案,找到那些在录像带开始的时候我已经认识的所有八个人的下落。他们还在吗?他们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22
  我将标号七月四日的带子插入录像机。虽然是重复一样的动作,这一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仪式感。为了满足好奇心,我更应该将标号靠后的录像带装进录像机,就像是观看一部惊险电影的DVD,由于迫切希望知道结局,会搜索到故事结尾的地方。我能感觉到胖警察也希望我这么做,但是我放弃了。从最后一盘录像带看来,这个摄制组最关键的两个人物--导演和摄影师都死了。尽管原因不明,但是我已经对其他队员的命运不抱乐观的态度。对于我来说,更想知道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承接七月三日那盘录像带,画面见到队员们向山里进发。那天下着大雨,路边的河水凶猛,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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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11:33| 

  见大博从队尾追上走在最前面的周立君。
  大博:周立君,这河水可够大的。
  周立君:昨天晚上下大雨,山上一定发洪水。这里一下雨就这样。雨一停水就落下去了。如果雨还这么下下去,河水还会涨。
  不久,见到周立君一个人身上缠着绳子,艰难地涉水过河。绳子的一头绑在河岸这边的大树上。由于水流过急,几次都差一点被汹涌的河水卷走。
  他首先将绳子缠绕在河心的石头上,然后继续涉水渡河,将绳子的另一头栓死在对岸的大树上。接下来,队员们在他的护送下一个一个地过河。由于每一个队员都携带着沉重而昂贵的器材,加上露营的装备,行动十分笨重。周立君往返两岸,护送每一个队员过河。最先过河的Zachery登上河中间的大石头,在那里不停地拍摄过河的队员。由于装备太过笨重,队员们被湍急的河水冲得东倒西歪,姿态十分滑稽。
  当大部分队员已经到达对岸的时候,忽然见大博站在岸边,望着湍急的河水发愣。这时Helen从他的背后上来。正当她准备动身过河的时候,大博突然开口。
  大博:Helen,我想我是过不了河了。我有关节炎。
  Helen愣愣地看着他。
  Helen:你怎么不早说?
  大博:我忘了说。
  Helen:那怎么办?你过还是不过?
  Helen望着他,他望着河水,长时间地沉默。
  画面一转,见Helen在河中央艰难地渡河。终于她达到彼岸。上岸的时候,先前到达的尹杰伸手将Helen拉上岸。
  尹杰:大博呢?
  Helen:走了。
  尹杰:走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大博是因为关节炎的原因不能涉过冰冷的河水,中途退出了。从时间上来看,当时虽然是夏季,不过从山上流下的河水的温度一定很低。摄制组的队员们渡过河后,都围着一个支起来的火堆取暖和烘烤湿了的衣裤。
  随后我们见到的是阳光明媚的山野。山野的颜色呈现奇怪的蓝绿色。不知道是摄像机偏色,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山坡上种植着类似玉米一样的植物。显然这里还有人居住。画面中见到一溜儿队员的影子渐渐走过来。拍摄这个画面一定是摄像师先爬到了这边山坡,架好摄像机对着迎面来的队员拍摄的。要是只看这个镜头,你很难想到这是一部纪录片。因为这样拍摄的方法一定是事先安排好机器放置的位置,然后一声“开始”之后,队员们像演员一样在镜头前表演。这样的拍摄方法,在几十年前是难以想像的,那时为了还原纪录片的纪实感,所有镜头都必须是抓拍的。而近年观念上有很大的突破,比如再现式的纪录片类型,就是将曾经发生过的事件以故事片的手法重现,但是却不虚构,以忠于事件本身为创作宗旨。再比如以前的纪录片很少大段使用音乐,但现在我们已经习惯纪录片在所谓剧情需要的时候,加入大段的烘托气氛的音乐。这种观念上的变化,显示出现代人放弃了前辈们对于探究事件本质的一丝不苟的严肃态度。我们已经进入一个泛娱乐化时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紧接着,见到队员们围坐在一个农户家的饭桌旁狼吞虎咽,看来他们饿坏了。
  单从画面上出现的那几个农户的面孔,胖警察无法判断出这个农家所处的具体位置。
  吃饭过程乏善可陈。但是有一个细节被我捕捉到,那就是在队员们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话中,我得知Zachery是一个素食主义者。看着他那么高大的身躯,很难想像单是吃素怎么能维持登山这么大的体能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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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11:34| 

  他们翻山越岭,涉水渡河,走过很长一段寂寞而险峻的山岭。从拍摄到的画面上看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渐渐地,摄制组的队员们的神情开始显出疲惫。
  终于见到半山坡上有一间小木屋。有一个留着长胡子的男人站在木屋门口迎接他们。我一眼认出那是张金星。
  夏老师:进行野人考察这么多年以后,你认为有野人存在吗?
  张金星:不是认为,是确实就有。
  夏老师:你见过野人吗?
  张金星:我还是有几次近距离见过。
  夏老师:你见过野人,那么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张金星:以褐色的为主。身高超不过二米,不像他们科学家所说的三米。
  夏老师:就是说在这里的野人不止一种?
  张金星:对。
  夏老师:请您描述一下见到它们时候的情形吧。
  张金星:它们都很惶恐,就像见到鬼子兵进庄。然后我就设法接近它们,并大声对它们喊--我爱你。
  夏老师:然后呢?
  张金星:然后它们就跑进森林里。
  夏老师:那你一定拍摄到过它们的照片什么的。
  张金星突然沉默不语。夏老师连续追问他两次,他才吞吞吐吐地说起话来。
  张金星:这个不好说。
  夏老师:你是不是已经拍摄到照片?
  张金星:我不会说的。
  夏老师:那我可以认为你已经拍摄到了,对吧?你为什么不愿意向外界公布呢?
  张金星:不要打扰它们吧。
  夏老师:我们正在拍摄一部关于野人的纪录片,你愿意做我们的顾问吗?
  张金星:我还是说不要打扰它们吧。
  夏老师:可是我们和你一样希望知道在这里是否有所谓的野人啊。你并不否认这里有野人。
  张金星:野人是大家的称呼,其实就是一个物种,只是还没有纳入我们已知的序列。
  夏老师:如果是这样,按照我的理解你已经拍摄到它们的照片,为什么你不向外界展示你的照片?
  张金星:其实人类多一个未知数,并不妨碍他们的正常生活。可是一旦让人们产生好奇心,对邻居可能就是一种伤害。
  夏老师:你说的邻居一词,这是什么意思?
  张金星长时间沉默。
  张金星:还是不要打搅它们好。
  夏老师:可是您自己一直住在这里,每天不间断地和它们接触,又为什么反对别人进行这方面的工作?
  张金星突然愤怒起来,他用手去阻挡镜头。
  张金星:不要拍了。你们没有好意。你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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