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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第一天那么疼了。直到第三天上午,也就是8月28日上午,他们拷打了我一夜,居然还有精力再次轮奸我。再后来,我一下子不感觉疼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真是畜牲!”若男心里骂道。这时,她的同情心已经逐渐取代了恐怖感,此刻她只想让那两个混蛋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欣茹不再往下说了,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到今天还有点苦不堪言。
若男问:“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人为我伸张正义。我不甘心就这样冤死,就这样离开!我要留在这里,留在我冤死的地方,等待有一天能得到真凶伏法的消息。这一呆就是三十年。”
“那两个畜牲不是被你杀掉了吗?”在若男心中,非常希望他们被江欣茹亲手杀死,因为,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算得到报应。
“他们并不是被我杀死的。”江欣茹叹了口气,“我的法力太小,离开这里,我也只能吓唬一下阴气较重的人。”
“既然他们已死,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呆下去?”
“象你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儿,也会认为他们两个混蛋会是这件事的主谋?”
这正是若男要找的答案,便问:“那主谋元凶到底是谁?”
“在那两个混蛋轮奸我时,我以为他们是垂涎我的美貌,”江欣茹幽幽地说,“到后来他们严刑拷打追问铜牌时,我便知道,是有人授意他们这样做的。究竟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快了,今年8月28日,也许真相就会大白了。”
“你是说周小红?那不可能!你死后十多年她才出生,怎么可能跟她有关?”若男有些着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8月28日,我们周围只有她会遭受同样的厄运。我确定,她不可能是我的仇人。因此,我不断提醒她,想让她明白她的处境,找到真正应受报应的人来代替她。可她不但不接受我的提醒,还在房间放了镇物,戴了紫水晶来避我。我没别的办法,只好找你来帮她,也算是帮我。”
“可我不明白,是怎么确定今年8月28日,凶手会遭到报应的事呢?”
“在我死时,有人念了诅咒的咒语,并做了法事。”
“咒语?”若男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是的,是咒语。是记载在铜牌上的咒语。”
若男明白了,原来铜牌上的符号竟是咒语,确切地说,是能主宰人的生死的咒语。这就是那个主谋急切要得到那个铜牌的原因,这也是江欣茹受尽酷刑也不透露铜牌下落的原因。若男不禁对眼前这个幽灵肃然起敬了。
她还想问点什么,江欣茹说:“你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也许这里并不安全,有事以后再说吧。”
从2号楼出来,若男长出了口气,她定了定神,抬头看看天。发现月亮不象平时那么清澈,变得有些模糊。她揉揉眼再看,还是那个模糊的样子,连周围的星星都模糊得看不清楚。
怎么回事?难道是太紧张了?
她想起江欣茹的话——这里并不安全。
难道这里并不止一个鬼?
她连忙顺原路往回走。风从山上吹过,居然有些凉。
周围静得让人心里发毛,走在这样的路上,她似乎总感觉到身边象有人在说话。她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只有山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唰、唰”的声音。
翻过栅栏墙没走多远,若男迎面碰上了一个人。那人从新校区那边过来,手里还拿着手电筒,借着灯光,她看得清楚,这是负责这一地区卫生的校工老王。
若男平时活泼、开朗,和校工们也常聊聊天,一来二去,便混得挺熟。
这时,老王的手电筒也照到她的身上,见是个女生,老王便道:“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若男若无其事地说。不知怎的,若男说话有点有气无力。
“您还不休息呀?”若男客气地问了一句。
“是你呀。”老王似乎也认出了若男,“昨天学校里出了点事,校保卫部让大家排排班,晚上巡夜。”
若男想起昨晚的事,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第十三章
从老校区回来已经是半夜了,若男怕自己睡一宿会忘掉,便赶忙拿出笔记本,把江欣茹说的关键问题记下来,洗了澡,便昏昏睡去。
可能是由于昨夜的经历使她疲劳过度,都快中午了,若男才从梦中醒来。她看了看表,见快到午饭时间了,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
突然,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便赶忙坐下,靠在栏杆上。一向自恃身体强壮的若男,这时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怎么回事?若男想,难道是起得太猛了?
想着今天还有几件事要做,若男稳定了一下心神。觉得好些了,便挣扎着站起身,匆匆去洗了把脸,去食堂吃饭。
看着食堂里人来人往的教工和学生,若男想,也许那个主谋就在其中。虽然在若男心中的第一嫌疑人此刻并不在学校里,但在事情大白天下之前,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得想办法查查资料了。若男边吃边想。
但要到档案室查资料,没有领导的批示是不行的。
若男不经意地在教工食堂里搜寻着,她要在其中找到那个能帮助她的人。
忽然,若男看见一个人。这个人个头不高,头发稀疏,戴一副深度眼镜,面目慈祥,学者气质浓厚。可能由于操劳的缘故,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却象六十多岁。他,就是川江大学文法学院院长吴自良。
吴自良打好饭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吃起来。看到机会难得,若男端起饭盆走过去,在吴自良对面坐下。
“您是吴院长吧?”
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吴自良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学生:“你是——”
“我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想写一本包含学校过去现在、以及各个专业的学术权威情况的资料性小册子,我认为学校在这方面有点欠缺,希望校领导能支持一下。”
“要得,要得,你们学生会的想法不错。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吴自良显得非常爽快。
天哪,若男简直不敢相信,校学生会宣传部去年就为此事和校领导沟通过,结果没有得到校领导的支持,理由是:第一,经费紧张。第二,学生了解本专业的权威专家就可以了,没必要涉足太多。今天若男这样说,只是一种借口,目的并不在于此,没想到吴院长如此支持,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需要学校的档案室能对我们编写人员开放,经费方面能否也赞助一点。”若男试探着说。
“可以。”吴院长真是爽快。
若男刚要再说些什么,这时,一位教师走来对吴院长耳语了几句什么,吴院长急忙拿起饭盆,要与那位教师一起走。站起身来,他想起对面的若男,便对若男说:“今天下午上班,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
如果真的批了经费,自己不成诈骗了?若男心里嘀咕。怎么也得等开学了,学生会宣传部一起协商这件事。
“您下午还要上班吗?”若男也赶紧站起身说。对经费的事,她想推到开学以后再议,现在最关键的是能到档案室查找学校的历史资料。
“你们放假,我这个院长可没那么清闲呦。下午一上班,我正好有空,我们再具体商量,就这么定了。”
从食堂回来,若男感觉还有些四肢乏力,骨节也酸痛,两眼皮直打架,连忙给闹钟上上铃。千万不能误了和吴院长见面的时间。
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男也搞不懂,从老校回来,好象耗费了非常大的体力。若男平时就喜好运动,精力充沛,可即便跑上一万米也不会累成这样。
吴院长好象已在等着她了,见到若男,吴院长端过沏好的茶,递过水果。若男感到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随后,若男便把编写小册子的必要性、重要性向吴院长作了充分的阐释。若男虽然年龄不大,但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不愧是校学生会的宣传骨干,把自己的理由阐述的头头是道。
吴院长欣赏地看着若男,问:“你是哪个系的,上几年级啦?”
“我在法律系,开学上大二。”
“唔,可惜呀,”吴自良道,“你虽也属于文法学院,但和我专业不同。否则,象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一定能做我的内弟子,将来成为一名历史学家。”
吴院长是现在国内一流的研究古文字的历史学家,能够成为吴院长的内弟子,几乎是每个历史系学生的向往。
若男见吴院长如此对自己青睐有加,心里非常高兴,一时觉得与吴院长的距离也拉近了。便开口道:“其实我也挺喜欢学历史的,平时也愿意看看这方面的书籍,只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才报考了法学。”
“改专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我想这并不难。”
见吴院长这样说,若男感到有些突然,便犹豫了一下。吴院长见她不作声,便笑着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也是随便一说。”
若男点头答应,见吴院长和蔼地看着自己,便大胆地问:“吴院长,学校的老师教学生并不是一视同仁,还有亲疏、内外之分么?”
吴院长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笑着说:“这就是你不太了解我们这个专业的性质喽。”他扶了扶眼镜,接着又说,“搞古文字研究的人,要比一般学历史的人有天份,有想象力,有时就象破译密码一样。川江大学从江荫楠教授开始,就从本科生中挑选一些学生,一方面重点培养,准备继续深造,另一方面也可以协助研究工作。我本人就是有幸被江教授选中的人之一,是江教授的内弟子。”
“江教授有几名内弟子呢?”
“一共有四名,我,江欣茹,李放,周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