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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爱情-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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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说的价值有着紧密的关系。此时,写的人比读的人反而更分明地拥有对小说的不同价值观,并形成更多的分支。现实与小说之间关系的复杂性,无疑就来自那样的事实。但是,关于此问题的更多的讨论,还是交给文学研究家吧。    
    此时,本章小说拖着疲惫不堪的我,想拐到一个全然不同的方向。从现在起,我想谈一谈容易被人们认为是小说和现实临界点的拟似现实性。那种虚假的现实性会迷惑读者,并毫不犹豫地抓住作者的脚脖子。虽然这是普遍发生的事情,但是,当好几个人坐在一起,而且其中夹着一位小说家时,他们中肯定会有一人说出这样的话:    
    “喂,可别胡说。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现在我们旁边坐着比那个更可怕的小说家呢。”    
    当然,包括小说家在内,所有在座的人都不会怀疑他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于是,所有的人都会浮现出夸张的微笑或干脆笑出声来,而小说家,由于担心别人可能会感到不便,会对那句话尽量做出特别否定的反应。然而通常情况下这一话题不会就此结束,或许有人紧接着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姑且认为他是接住了前面那句话:    
    “没错,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实。当然,从小说家的立场上看,做出否定反应是肯定的;但如果我们没心没肺地相信他的话,可就要吃大亏了。我认识一个虽说关系不是很好,但也是个写小说的朋友。一次在酒桌上,我随便说了一些有关某个寡妇的话,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发表的小说中就原封不动地写了那个故事。看着那个小说,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万一当时说出的是我的私事,那还得了吗?本来我所说的就是一些胜过三流小说的内容。不过,说起来那位小说家朋友是属于为人单纯的那一类,所以我们还是朋友。”    
    听完他的话,小说家也许会这么说:    
    “在我面前不用担心这个。就算我写的是从周围人那里听来的,写进小说后也会面目全非,连他本人都没办法看得出来。”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么做其实更为恶劣。那不是以偷得无影无痕为理由表明自己的清白吗?如果是诚实的人,或许还可以原谅吧。再说,难道不存在日常性的人生著作权一类的东西吗?”    
    “倒也是。不过您是在过着自己开拓的独立的人生吗?反过来说,如果您是按照从一本书中学到的那样走过人生的话,您是否能认可对您而言的那本书的著作权?您是否能认可小说归根结底也只是为了我们更加紧密地接触,并相互包容着活下去的一种方法而已?还有,我想问一句,您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说过的话在小说里出现吗?或许您说那话的时候,正想着要实现自己的某种愿望呢?在这种状况下嫌弃小说家,是不是比老虎还要怕柿子韩国民间典故。呢?”    
    把想说的一些话整理成对话形式,就是一场辩论。在这一过程中我似乎说了些过于直接的话。过于直接,通常会显得幼稚。小说也一样。人们常常犯一种错误,那就是把现实中的片断和小说中的片断直接联系到一起,即我先前说过的小说中的拟似现实性。可笑的是,如果他们与那个小说家有什么个人情分,则拟似的程度会变得更加严重。人们同时拥有在故事中裸露和隐藏自己的隐秘欲求。因此——虽然是句多余的话——那种拟似现实性反而会妨碍对世界与小说的构造性视觉;而我之所以就此絮絮叨叨地说一些理所当然的话,是因为那个拟似现实性最终会在现实性上控制小说家。    
    现在我可以和盘托出我的本意了:为了使我的小说有独特的个性,同时也为了不给面对作品的人带来视觉性的混乱,在写作时我会尽可能彻底地分离我周边的现实。使一些从日常生活中借来的东西,在小说里变得焕然一新,是其方法之一。当然,这种方法适用于任何小说家,我只是想表明在这一前提下仍然存在的一点差异。我写小说时会随时对每一个细节进行自我检查。这也是我前面说到的“控制”的本义。为了不让小说家集体蒙受诸如“现实的间谍”、或“暴露者”的不白之冤,我可谓是处心积虑。不管是好是坏,我会竭尽全力不让人们感到那是自己的故事。我绝不愿意因为小说中的几个句子,就引起我周边人的误会。因此,我在做自我检查的同时控制自己。


赤身与肉声 上赤身与肉声(27)

    说来那叫理所当然,小说家在小说中,在与实际存在的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上,至少应该使用匿名。问题在于事实上这并非易事。坦白地说,在我写这七个章节的过程中,已经有两次违反了我不涉及实际人物的原则。况且,这部小说多少带着“私小说”的风格,因此,想彻底遵守那个禁忌,真的是很不容易。既然如此。对我来说真正重要的就不是如何坚守那份禁忌,而是不断照亮那份禁忌,再检讨它所拥有的意义。结论性的看法大致如此。然而,和往常一样,我怀疑自己是否对所谈论的问题再一次做了妥协,所以心里感到很不快。    
    但是,与其说这一瞬间让我难过的是那种心理上的不悦,不如说是从别的脉络中偷偷地渗透出来、装满我大脑的错综复杂的忧虑。再怎么说,小说与现实都有着复杂而立体的关系,我现在是否忽略其本身的内在理论,过分执著于它作为社会性存在的假象了呢?还有,以这样的方式给小说的自由戴上枷锁,那不远的将来,我会不会在我的小说中只留下特有的典型人物,始终只动员他们,形成某种拥挤、偏狭的局面呢?法西斯们只需要对他们有用的典型或典型化的人,那么,在只存在典型人物的小说世界里,小说家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一个法西斯呢?我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消灭文学中的典型人物而写小说的吗?那么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必要找来枷锁套在自己的脚上,用异说来重新安慰自己呢?可是,现在我究竟在说些什么呢?我是否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说的话的含义?在连那样的自信心都没有的状态下,几乎是自动蹦出来的这些话,又与我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如此看来,这部小说还没有完全结束的事实,才是我惟一的希望。可是,像导火线一样穿在里面的痛苦又该如何处置呢?不管怎么说,并不是只有拔掉导火线才算是能人吧?    
    在开始写这一章之前,最近写得太多的想法,像一种自责感一样紧逼着我。我这个小说家拖累自己还不够,有时为了写作甚至还窥探别人的生活。我是不是应该以自己的身体为手段,背水一战以拯救自己那像自杀性恐怖分子一样的处境呢?这样的比喻一直在我的心里像气泡一样漂浮着,不能不说有一点荒唐。它就像一条无法洞悉下一个动作的小鱼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扑腾着,翻腾着,随心所欲地到处乱窜。一定要附会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在小说与生活相互关联这一点上,我正在尽我所能钻进其深处;另一方面,在小说终究会与作者内心相吻合这一点上,我又把自己放在我的背后,能退多远就退多远。例如,最近作为小说家的我的触角,被饥饿的欲望牵着鼻子,在地底下摸索着寻找养分与水分,或因撞到坚硬庞大的岩石而在原处无所事事地彷徨,或被欲望所左右,抓住树枝或墙壁等伸向空中,裸露在强烈的阳光下并迅速干瘪在那里。在这种情况绝对有必要正视自己。    
    不过,我现在是试图重新反省呢,还是真的已经在进行反省?话又说回来,这种反省到底能给我多少帮助呢?对作家而言,至少对我自己而言,反省是必须被体质化的,就是说,至少在概念上有可能是进化速度非常快的那种。我冒着找不到退路的危险,陷进如此快的速度中而疯狂地奔跑。这无疑是沉迷于反省本身。天下哪有比这更为恶毒的虚伪意识呢?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把反省行为当作了一种爱好?    
    对此我也是无可奈何。为了从对自己的疑虑中挣脱出来,我只有回到写作行为所具体站立的那个出发点上。我已经说过,我开始写小说是为了什么,这并不是重要的问题;我认为更为重要的应该是为何现在还在继续写?不过说句实话,当我问自己,是什么东西让我如此精心地构思、写作,并同时获得舒心与艰难的时候,我也会同近乎自动地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开始写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着你写作?等等。    
    而且,在不断重复的那些疑问中,不知何时,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回想起来,我常常在看完一个故事、小说或电影的时候,对再后来的故事,即对后续有着浓厚的兴趣。比如,主人公去世以后,活下来的年轻爱人将会如何生活(如果没有疯掉、死亡或堕落下去,而是一段时间后,遇到别的男人并与之相爱、结婚生子,过着甜蜜的生活,那么她在电影中对主人公的深爱岂不是虚伪的)?再比如,小说的结局是越过危机终于完婚,但是,爱的火花犹存的他们,在成为夫妇之后,将会走过怎样的人生(相互间的激情终于归于平静,从此爱的火种开始冒烟,终使两个人离婚,则小说中海誓山盟的爱情或婚姻,实际上不就成了一时的冲动吗?当然,没有谁规定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小说中大篇幅描写的爱情不就成了虚伪和欺骗吗)?又比如,一个以和好妥协为结局的故事暂时结束了,但是,那份和解的心情日后会不会有所转变呢?诸如此类的疑惑和好奇心令我每读完一本书后,就为了想象以后可能发生的故事而繁忙地转动大脑。同时,自然而然地,我也会为了不仅知道故事的后续,还有隐含在那个故事里的某种东西而努力启动想象力,就是说,我对所有据说是映照着人生百态的小说或故事的满像那么回事的结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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