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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纽天(或称“那延罗天”)为世界之守护者。像作五面六臂,骑孔雀(图
118)。这两个浮雕像,身体筋肉柔软松弛,面部圆浑,口边流露笑意,富于
表情。像的样式可知是根据了外来的粉本,但面部的表情的处理则是它的雕
造者的创造。牛及孔雀的形象坚实有力,承继了汉代艺术的传统,这也可以
说明云冈艺术的基础。
第七窟内面入口上方有一列六尊供养菩萨像,皆胡跪,头上作高髻,有
飘带飞扬,面部都是沉静的笑,十分优美动人。因而第七窟也称为“六美人
窟”(图116)。
第五窟和第六窟,曾被认为可能是孝文帝拓跋宏为纪念他的父亲和母亲
(献文帝拓跋弘及其后李氏)而建。这两窟是晚期(太和年间)诸窟中之最
大者(图117)。
第五窟的本尊释迦佛,高约一八米,足趾长约四·六米,中指之长约为
二·五米,为云冈造像中之最大者。第六窟,中央为一方柱,四面的主要部
分雕刻立佛像。这些佛像都是作“冕服式”。“冕服式”的特点,除前述者
以外,其长裳下部象扇形那样向两侧翻转飘扬,衣缘成极有规律的连续波状
线。第十一窟及第十二窟的南壁上方却有一列七尊立佛(即佛经所谓“七佛”,
释迦及代表其前世诸身的六佛),也是此种样式佛像的代表作。
第六窟的佛传图浮雕共十七幅,分别刻在洞窟各处。在人物动态和人物
与背景的关系上,与汉代的画像石艺术接近(图119、120)。这一组连续性
故事画在云冈艺术中是罕见的表现。云冈的佛经故事很少,尤其很少故事用
连续图表现出来的。例如第十二窟的佛传和本生故事十余幅,都是以佛像为
主体,四周或下方点缀以与故事情节有关的形象。
第九、十窟也是比较值得重视的双窟,可能是当时有名的宦者钳耳庆在
太和末年间修筑的。这两窟内,布满高浮雕,富于变化而最为巧丽。前室及
后室的东西两壁及入口两侧,都是有计划地布置了各种佛龛(如释迦坐像,
释迦、多宝并坐像,弥勒交脚坐像等)和力士、天王等像。九窟后室入口上
面有石门雕刻,十窟后室入口上面有须弥山的雕刻,都是非常华丽繁复的。
九、十两窟,布置和雕刻的题材及风格,都是有时代特点的。两窟的本尊大
像和两窟其他雕刻一样,都经后世修补彩绘,完全丧失原来的风格。
云冈石窟的修建在太和十七年(公元四九三年)迁都洛阳以后,就不再
有大规模的进行了。第二十一——四十三窟,大约是太和十七年以后,甚至
公元五○○年以后凿成的。这些洞窟都较小,仅第三十九窟中有一塔柱,内
容较丰富。末期窟龛的比较重要的,是第十一——十三窟外壁上方的许多小
龛。此外,在各大窟的壁角也有些小龛,可能是最后凿造的。例如:第十一
窟中有太和七年铭及太和十九年铭,第十七窟中有太和十三年铭,都说明有
后来补刻了许多小佛龛的事实。第四窟有正光□年铭(五年?公元五二四
年),在第四窟,可能代表了北魏时期最后的凿造。
第十一——十三窟外壁各小龛,都有少量的佛像及菩萨像在内。这些佛
像和菩萨像都具有北魏晚年造像的、瘦削形秀骨清像的一些特点:面型较长,
较瘦,颈较长,宽肩,身躯前倾,嘴边表情是冷静而含蓄的会心微笑(图121)。
云冈第三窟是特殊的。此窟的修建并未完成,只有中央一佛二菩萨三尊
像。这些像在造型上都很丰满,衣服紧贴身体,具有唐代雕塑的类似风格;
因而曾被研究者认为是隋代或唐初的作品,或认为是唐以后的辽代的作品。
其年代,由于尚无其他有确实可靠的纪年证据的作品足资比较,故仍是一不
能解决的问题。
辽代在云冈也曾大力经营,除了修建木构建筑,及修补旧像外,也增添
了一部分小型雕像。
(3)云冈石窟是我国内地已知现存的最早的石窟,在美术史方面,其重
要价值乃在于制作的巨大规模,立体造型能力的发展,多种形象,特别是富
于内心表情的形象的创造。
云冈石窟制作规模的巨大,首先见于在石壁上雕出的那些高达一四——
一八米的硕大的佛像。这样的佛像有七尊之多(昙曜五窟、十三窟、五窟)。
这些佛像体积庞大,而且能够给人以生命力异常充沛的感觉,所以是雄伟而
健康的形象。洞窟壁面布满了千百小龛、造像和各种装饰,不仅意匠丰富,
而且雕饰华丽。
云冈石窟的立体造型的能力,在汉代传统的基础上又得到发展。汉代纪
念碑的雕塑利用大体大面和掌握统一的完整效果的表现方法,正是这些硕大
的佛像之给人以鲜明印象的原因。佛像的主要的表现仍是正面的。旁侧面在
晚期造像中也照顾到了。又能创造筋肉的质感,例如第十八窟大佛的手,柔
软有弹性。在大多数的早期佛像上,并且采取了线雕与立雕相结合的传统方
法,在圆浑的肉体上用线雕出衣褶,更加强了衣服紧紧裹在身上的印象。云
冈很多较小的佛像都是高浮雕,可以看出高浮雕技巧的纯熟,无论形象的任
何角度或重叠的层次,都不造成处理上的困难(例如:第八窟毗纽天、湿婆
天和第七窟的六供养天像)。又在衣褶、飘带以及背景中的树木、动物(鸟
兽),都成功的运用了装饰性的处理手法,更衬托出形象面部表情的生动效
果。
云冈石窟造像中出现了多种宗教形象。这些形象是根据了佛经的规定并
参考了外来的粉本的,然而其成为真实生动的形象,而不是死板的无生命的
符号,乃是中国古代工匠的创造。因而在后期就出现了中国式的佛像。这些
宗教形象是联系着现实生活的。不断地创造出多种雕塑形象,表示着古代雕
塑家概括生活能力的提高。云冈石窟,这一现存最早的石窟,提供了佛(立
像、趺坐像以及各种手势)、菩萨、罗汉、苦修者、供养菩萨、天王力士、
飞天等各种形象。其中以供养菩萨和飞天姿态变化最多。各种形象,不只在
服饰上,而且在造型上(动作姿势和脸部表情),显示出区别。例如十八窟
的罗汉头像,头部外形的雕造和神情的刻划都极简洁有力(图114)。第十
九窟的罗■罗的表情十分亲切动人。后期若干洞窟中的飞天,为了表现出飞
翔的动态,虽然扭曲得很不自然,但效果真实,可见古代艺术家为了达到表
现目的所采取的大胆的独创的手法。
云冈石窟佛教形象的创造中,最大的成功就是佛像和菩萨像的表情的表
现。除了特别硕大的佛像以外,一般的佛像,无论早期的或晚期的,都表现
出一种温和恬静,含蓄而亲切的笑容;而且在末期的佛像,如第十一窟外壁
诸龛的,更带有冥想的,对人世关怀的神情,就更增加了那种笑容的魅力。
这是北魏晚年佛像最流行的表情,尽管有表现得成功或不成功的区别,以及
一些风格上的差别。
三、龙门石窟的雕刻艺术
(1)龙门石窟在洛阳南十二·五公里的伊阙。伊水两岸,山谷对峙,相
传为大禹治水时开,以通伊水,所以名伊阙。大部分石窟(二十八个)皆在
西岸,东岸有唐代的少数石窟(七个)。
龙门石窟的开凿,据《魏书·释老志》称:“景明(公元五○○—五○
三年)初,世宗(宣武帝拓跋恪)诏大长秋卿白整准代京灵岩寺石窟,于洛
南伊阙山,为高祖、文昭皇太后(孝文帝及其后)营石窟二所。初建之始,
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公元五○五年)中,始出斩山二十三丈。
至大长秋卿王质,谓斩山太高,费功难就;奏求下移就平,去地一百尺,南
北一百四十尺。”
“永平(公元五○八—五一一年)中,中尹刘腾奏为世宗(宣武帝拓跋
恪)复造石窟一,凡为三所。”
“从景明元年(公元五○○年)至正光四年(公元五二○年)六月已前,
用功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
这一段文字记载了龙门石窟进行大规模修建的年代、目的,和耗费的人
力。正光四年的三座石窟可能即宾阳洞三窟,事实上在北魏时代并未完成。
根据龙门石窟的铭刻知道,开始造像至少是在太和年间。即早于景明年
间。——古阳洞北壁上方有丘穆陵亮夫人为自己已死的儿子造像的铭记,是
太和十九年(公元四九五年),这只是高级贵族的私人活动(图130)。丘
穆陵亮是孝文帝推行汉化政策及迁都洛阳之举的有力的助手。其后三年(太
和二十二年,公元四九八年),比丘慧成(孝文帝的堂兄弟)正式营建古阳
洞石窟,并于其中为自己的父亲造了一尊石像。这样的动机也说明龙门石窟
是云冈的继续。
龙门石窟造像最盛的时期是北魏晚年,即公元五○○—五四○年。东魏
时期和西魏短期占领期间,北齐和周时期,以至隋代都有少量的造像,而不
再有大规模的修建。
龙门重新又成为石窟造像活动的中心是在唐代高宗武后(她曾长期住在
洛阳)中宗的时期(公元六五○—七一○年),在玄宗李隆基的时期又开始
沉寂下去。龙门的唐代石窟造像将在下章来谈。
龙门的北魏石窟,有宾阳洞、莲花洞、古阳洞等八个较大的窟和另外四
个小窟。
宾阳洞,一般是指宾阳三洞的中间一洞,它与左右两洞成为一组,即公
元六世纪初北魏帝室修筑而未全部完成者。宾阳洞左右两洞除窟顶的莲花及
飞天外,主要的佛像大概都是隋唐之际雕成的。宾阳中洞全部为北魏时完成,
从其规模,而且以其布局的完整性来看,为北魏石窟的重要代表作。
宾阳中洞洞口作尖拱形。洞口两侧石壁上雕出怒目蹙眉象征其孔武有力
的力士,右手五指张开置于胸前,极有神气。
洞窟平面为深一一米,面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