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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画奇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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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室内出现了另一个人。 
  他可真是个掉以轻心的窃贼,一点察觉危机的直觉感都没有。 
  在那栋房子的二楼,刘易斯·勃特勒让楼下像是铁器掉在地上的声响惊醒。那天夜里,他一直在昏昏沉沉地打盹儿,确信宅子里会出事,可一时又想像不出那会怎样发生。他立刻起床,穿上晨袍,揣个手电筒,走出卧室。他轻声摸黑儿走下铺着厚地毯的楼梯。在前厅,他觉出有股凉风吹进来,想必是哪儿有扇窗户敞开了。他直接迎风奔向餐厅。 
  可他来迟了。 
  他先用小手电筒的亮光扫视一下,然后扭亮前厅电灯。那名窃贼还在餐厅里,却直挺挺地躺在餐具柜前面,从他衬衫和裤子上的大量血迹来判断,他再也动换不了啦。 
  “真是怪事儿!”勃特勒惊呼一声。 
  餐具柜上一套餐具已经给掀翻在地。那个银钵里的水果,橘子啦,苹果啦,葡萄啦,撒满一地,那个死人平躺在当中,脸上还蒙着黑布,那顶便帽低低地压在耳边,两只戴手套的手大撇着。尸体周围净是些碎玻璃,空画框撂在一边。那幅“戴便帽的老妇人”油画皱皱巴巴地给压在身下。身上那一大摊血说明他是让身旁那把水果刀刺入了胸膛。 
  “怎么回事?”忽然有人在勃特勒耳边问道。 
  这句话真像有人用那把刀戳进了他的肋条骨那样叫他大吃一惊。他刚才在前厅里扭亮电灯时没见到什么人,也没听到哈丽雅特·戴维斯跟过来。这当儿,她正站在他身后,身穿一套日本和服,黑发披在肩上,听到勃特勒说明情况之后,吓得不敢朝餐厅里看,晃着脑袋直朝后退,准备撒腿躲开。 
  “你赶快去叫醒你叔叔!”勃特朗吩咐道,“也把仆人都叫醒。我得马上打电话通知警方。”他盯视着她的眼睛,又添了一句,“你现在大概猜出我是一名警官了吧。” 
  她点点头:“对,猜到了。勃特勒是你的真姓吗?” 
  “是的,我在刑事调查部工作。是你叔叔请我来的。” 
  “为了什么事?” 
  “闹不清,他没跟我说。” 
  姑娘困惑不解地问:“可他如果不愿说明干吗要请一名警官前来,警察局怎么会派你来呢?他想必把原因告诉局里了,对不对?” 
  勃特勒没答理这句话:“我得马上见你叔叔。赶快上楼去叫醒他吧,劳驾!” 
  “没法办到,”哈丽雅特说,“马库斯叔叔没在他的卧室里!” 
  “是吗?” 
  “我刚才下楼前敲过他的房门。他没在卧室里。” 
  勃特勒连忙三步两步地奔上楼梯。过道里没有一点动静。他推开房门,只见亨特那件晚礼服整整齐齐地挂在椅背上,椅座上放着衬衫、硬领和领带。他的手表、钱包和钥匙在梳妆台上。床上的被单没给掀动过,可见亨特没上床睡觉。勃特勒感到十分诧异。 
  他又匆匆下楼,遇到阿瑟·罗尔夫正从楼下一间客房里慌慌张张走出来。这位胖胖的画商,身穿一件法兰绒晨袍,没戴眼镜,一脸恍恍惚惚的神情。他拦住勃特勒,打听出了什么事。 
  “别问了,”勃特勒答道,“闯进来了一名窃贼!” 
  “这我已经料到了,”罗尔夫平静地说,“偷走了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可他让人谋杀了!” 
  罗尔夫一时没吭声,一只手伸进晨袍胸部里面,好像感到那儿疼痛似的。 
  “让人谋杀了?你别是说那名窃贼让人谋杀了?” 
  “对。” 
  “莫非是让他的同伙杀的?那个死了的窃贼是谁啊?” 
  “我正要去查明呐!”勃特勒喊道。 
  在前厅里,他看到哈丽雅特这时正站在餐厅门口朝里张望。她紧张不安,两眼噙着泪珠。 
  “你快把他脸上那块黑布摘掉,看看是谁,好不好?”她没转身,催促道。 
  勃特勒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破璃和摔烂的水果,慢慢走过去。他俯身在那具尸体上方,把那顶油腻腻的便帽朝后推推,揭下那块用松紧带绷住的黑布。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那名窃贼是马库斯·亨特!企图盗窃自己家时被人用刀刺进了胸口。 
  次日下午,勃特勒向吉迪恩·费尔医生讲述了案情之后,叹道:“大夫,麻烦的是你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案件,都会觉得莫名其妙。这人干吗要盗窃自己家的财物呢?那些油画每幅都挺名贵,却没有一幅保过险!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那个家伙是个疯子?他这样做究竟想干什么?” 
  苏顿瓦兰斯小镇阳光灿烂,吉迪恩·费尔医生坐在一家旅馆后面的苹果园里一张小桌前,胳膊肘旁边放着一大杯啤酒。肥胖的费尔医生身穿一套白色亚麻西服,脸上冒着汗,一边沉思,一边睁大眼睛防备四处飞舞的黄蜂。 
  “伦敦警察厅哈德利厅长建议我到这儿来看看,”他说,“本地警察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是不是?” 
  “是的,我只帮帮忙。” 
  “哈德利厅长对我说,‘这件案子太奇怪了,看来只有您能破案。’这句恭维话说得真叫人作呕,”费尔医生皱起眉头,“那你觉得哪一点最古怪啊?” 
  “嗯,一个人干吗要盗窃自己的家呢?” 
  “不,不,不,”费尔医生嘟哝道,“别老纠缠在这一点上不放。”这时,一只黄蜂在他的酒杯上盘旋,他鼓起腮帮子吹口气,把它轰开,“譬如说,那位姑娘倒提出了一个挺有趣儿的问题:马库斯·亨特要是不愿说明他为什么要请一名警官呆在他家里,那么英国伦敦警察厅怎么会同意派你前来呢?” 
  勃特勒耸耸肩,若有所思地答道:“可能是埃姆斯探长认为亨特想耍什么花招,派我来制止他别干吧。” 
  “什么花招?” 
  “伪造一起盗画案,然后骗取保险金。这是一种古老的花招,一方面自己盗取自己的藏画,另一方面又求助于警方,好转移那种对他本人的怀疑。换句话说,大夫,这本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后来我发现(今天已经证实了),那些该死的名画根本就没有一张花过一分钱保过险!” 
  勃特勒顿住,想了想,又说:“这可能是出恶作剧。瞧,干得多么细致!亨特换上一套把商标什么的都揪掉的旧服装,脸蒙上一块黑布,戴上手套。他还拿着一个手电筒和窃贼用的新式工具袋。他是从后面出去的,我们后来发现那扇门敞着呐。他先躲藏在平台旁边的树丛里,抽了几支烟;我们在松软的土地上发现了脚印儿。然后,他切割下一块玻璃……” 
  “接下来,”费尔医生替他说,“他就被人杀死了。” 
  “对。怪就怪在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死他?” 
  “嗯,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勃特勒掏出记事本,“据法医验尸的报告,亨特是让一把刀(大概是那把水果刀)刺人心脏而亡的,那刀刃薄得难以叫人发现伤口。刀把上有不少他的手印儿,没有别人的。不过我们倒确实发现了一件怪事:餐具柜上那个银盘里的茶具不像是在争斗中给碰翻下来的,而像是先给摞了起来如同一座塔,然后给一下子推倒下来的——” 
  勃特勒停了下来,因为费尔医生晃着他的大脑袋,插嘴道:“你看,你看,你还说没有什么线索!” 
  “难道这也算吗?这也解释不了一个人干吗要盗窃自己的家啊?” 
  “听我说,”费尔医生温和地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件案子里哪一点最重要。等一等,我不是说最惹人注目的一点,而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当然是一个人给谋杀了,对不对?” 
  “对,大夫,当然是。” 
  “而事实上,”医生接着说,“这一点看来却被忽视了。你对这一点好像也并不感兴趣,只注重亨特那种莫名其妙的化装。你并不在乎谁给杀了,这就绊住了手脚。我们何不从另一个角度来破解这个案子呢?问一问是谁杀死了亨特?” 
  勃特勒沉默片刻,答道:“那些仆人看来都跟此案无关。他们都睡在顶楼一角,而且不知什么原故,昨天夜里有人把他们的房门都锁上了。他们给叫醒后,都显得惊惶失措。那名案犯显然是一个从外面来的家伙。” 
  “好了,”费尔医生说,“现在带我到马库斯·亨特家里去看看吧。” 
  那天午后天气闷热,他们一块儿从楼房里走出来,到平台上乘乘凉。 
  费尔医生在一把藤椅那儿落座,哈丽雅特垂头丧气地坐在他旁边。德里克·亨德森歇在栏杆上。阿瑟·罗尔夫身穿一套黑西服,显得拘谨而不合时宜。户外也没有一点风,树叶静止不动。花园左侧那个游泳池里的水粼粼闪光,勃特勒感到池水亮得刺目。 
  炎热使亨德森倦怠乏力,脾气暴躁。他没好气地说:“这太不像话了!别再没完没了地问我亨特干吗要盗窃自己的家。我呐,倒可以给你提个醒儿。” 
  “什么醒儿?”费尔医生问。 
  亨德森答道:“亨特不管干什么事都毫无缘由地极其小心谨慎。这话我昨天晚上还跟他说过呐。” 
  费尔医生敏感地问道:“小心谨慎?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譬如说,我们玩扑克牌五张比大小输赢,我要了三次牌,亨特只要了一次。我下赌注,他瞧我一眼,琢磨一下,也跟上。我顶住,再加赌注,他却放弃了。换句话说,他手上的牌已经好得不想再换牌了,却拿不准我手上是否已有超过一对对子的牌,便小心谨慎地认输了。其实我手中只有三张七就吓得他退却了。昨天夜里,他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玩了十几把牌。” 
  亨德森格格笑了起来,可他一见哈丽雅特脸上那种颓丧的表情就止住了。 
  “不过嘛,”他又异常严肃地说道,“说实话,昨天夜里亨特好像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似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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