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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正解开他衣襟,手在他上身一阵乱摸,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五,你在干什么?”他以仍带着睡意的声音问。
小五忽见他醒来,显然吃了一惊。
“白……白少爷。”
他把手缩了回来,有些支吾。
“我没干什么,只是在……检查少爷身上的伤。
“既然少爷醒了,我……我去叫唯希姑娘和师父来。”
说着,小五赶紧转身走出这间屋子,边走边纳闷着─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翻了一遍随身行李,又去翻少爷的衣服。现在却想不起自己的行为动机,脑子里好像被填了糨糊一样。
当李白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一缕一缕的粉紫色红霞,看样子时近傍晚。
他赶紧从床上坐起身,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
活动一下关节,现在他轻松很多,只是背部还隐隐作痛。环顾四周,这间陌生的屋子,不像是客栈。
他突然想起刚才小五好像来过,于是立刻跳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的时间,唯希都是抱着吉鬼,坐在客厅里与崖虚聊天消耗的。崖虚一直喋喋不休,跟唯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唯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们一直聊着李白儿时的趣事,开心得不得了。
“总之呢,那小子以前就是个讨厌鬼,我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把人气死,才不甘休。”
崖虚像个孩子似的,皱着一张不甘心的脸,兴致高昂地数落着爱徒的不是,完全将唯希当成百年难得一见的口水马桶,不吐不快。
“啊哈哈……”
唯希两眼微醉地傻笑,面色通红,有些晃晃悠悠,这都怪崖虚撺掇她喝酒所致。而她不胜酒力,一小杯没喝完就醉了。
“你知道吗?当初我想了一百种方法,跟他搭讪了近一个月,他才冷眼看我,并对我说了让我毕生难忘的第一句话,知道他说什么吗?啊哈哈……”
崖虚显然在酒力的作用下有点兴奋过头,说话难免夸大其词。
“是……是什么?”
唯希将头探至崖虚面前,半阖着眼皮问。
“他像这样看着我,”崖虚跳上椅子,面向唯希,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
“然后冷冷稳稳地说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拙劣的人口贩子’,哇啊哈哈……这个死小孩……”
说着,他自己先捶胸顿足,笑做一团,并接着继续表演道,“我当时气得跳脚。我说,我要是人口贩子,你早就不知被我卖到哪里去了,死小鬼。结果那死小孩不耐烦地又给了我一句,‘跟你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嘛,老头’。”
“哇哈哈……我竟然被个小鬼给耍了。”
崖虚笑岔气地猛拍大腿,却发现唯希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干巴巴地停下来,眨了眨眼睛,委屈地问道,“怎么?我的笑话不好笑吗?”
唯希双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打量了他半天,才口齿不清地说道,“老爷爷,你长得还蛮帅的啊,不是很像人口贩子嘛。”然后呆呆地对他笑。
崖虚一听这话,自然是心情舒畅,抚着胡须道,“诶,对嘛,我就是长得蛮帅的,小丫头,还是你有眼光,哈哈,想我年轻时……”
他正得意着,却又忽觉不对,转而瞪眼大叫起来,“什……什么叫不是很像,就……就是说,还是有点像喽?”
崖虚再次被气得舌头打结,像个孩子似地指着傻笑的唯希大嚷,“你果然跟那个死小鬼是一伙的……啊……咳咳……”还没抱怨完,就听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颈椎生凉,不禁要伪装咳嗽。
“师父,你在说我什么坏话?谁跟我是一伙的?”
李白从后厢房来到前厅,大老远就听见师父在数落他。他掀开帘子,看见这一老一少笑得七横八竖,乱七八糟的样子,还喝着酒,不禁皱了下眉头。
崖虚停止咳嗽,跌坐回椅子上。
“你醒了,睡得还好吧?”他问。
李白没有回答。“这是哪?”他问道。他只记得昨天在树林里与妖物战斗后,因疲累而睡了过去。
“还不是在村子里,昨天我们大家都受了伤,我看这里都已经没人住了,就随便挑了一家房子大的借住喽,还找到这么多好酒,哦呵呵……”一说到酒,崖虚便两眼熠熠生辉,直放出万丈光芒,仿佛那是他的恋人一般。
“喝着偷来的酒,你得意个什么劲呀?”李白沉下一双眼,看着正对酒瓶放电的崖虚小声嘲讽。
崖虚却不以为然,他突然转身面对李白,一副自豪无比的样子,“啪”地重拍了一下他的背,说道,“不过,你小子还真行啊,居然一个人就将那妖怪对付了,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弟。”
“哎呀啊─你小心点,很痛诶,师父。”
李白被他一巴掌拍的跳到老远,痛得直叫。
“哟,不小心碰到你了呀,哈……”崖虚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起来。他完全忘了他背上有伤的事情了。
李白怒视着崖虚。拆筋动骨的疼痛哪有那么快就能恢复,怎禁得起师父这“不小心”一“碰”?他竟还说得如此轻松。本想抱怨两句,又见唯希指着自己,傻呼呼地笑着,不停叫他“死小孩,死小孩……”一时更加来气。
“师─父,你到底给她喝了多少?”
他狠狠地瞪了崖虚一眼。
他这师父果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教唆女孩儿喝这么多酒?还醉成这个样子?桌子上十几个酒瓶倒着,想必唯希一定被灌了不少。
崖虚被这爱徒责备的凌厉眼神,瞪得立时一片乌云笼上头顶,身体不由得一缩,两只脚都上了凳子。
“啊,没多少呀,你看,就她手上那一小杯,喝了一下午了。”崖虚指着唯希手里的酒杯解释。
李白却依旧用杀死人的目光瞪着他,完全不相信。
“是真的,你别看这一桌子酒瓶,都是我喝的。我哪知道她滴酒不能沾呀,哈哈。”
说着,崖虚自腰间取下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赶紧塞进唯希嘴里。
他这个师父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老被徒弟瞪来瞪去,超没地位。
“马上酒就醒了,马上。”他在自己徒儿的怒视下打哈哈。
“师父,有没有看见小五?”李白这才问出他的正题。
“没有呀。”崖虚摇摇头,“一个大活人长着腿,我哪知道他会去哪。”
“刚才小五的举止有些怪异。”李白正肃神色,觉得事有蹊跷。他想起小五的手触摸到自己身体时,那不是小五的动作。
他转身出门,在门口正撞见克纱儿进来。
“对了,刚才小五说,他在外面等你。”克纱儿经过李白身边的时候,以她那娇美的声音道。
李白斜睨了一眼她的侧影,迳自走了出去。
唯希吃过药后,立刻一股清凉之气从胃中向上攀升,直冲头顶,然后又散布全身,只一会功夫,身体里那团浑浊的酒气就被驱逐化解。
“克纱,你回来了。”
清醒之后,她第一个看见正向她走来的克纱儿,于是笑咪咪地与她寒暄,并同时看见李白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莫名其妙的一阵脸红,唯希突然想起昨天他吻了她,心又怦怦地叫唤起来。
“咦?他起来了吗?他要去哪?”她盯着门外的方向,不自觉地问道。
“应该是去找小五的吧。”克纱儿笑答。
“我也去看看。”
唯希离开座位,脚不由自主地向门口迈开。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吸住了一般,为什么一看到他的背影,她就有不自觉想要跟上去的冲动呢?
吉鬼唧唧咕咕地跟在唯希身后,也一同往门外跑去。
克纱儿眯起她那双迷人的美目,目光一直跟随着融入夕阳余辉的两个身影,脑海中,一个疑问正在打结。
据她这两天的观察,圣兽一直跟随在唯希左右,几乎寸步不离。那个小东西不是应该被圣石吸引的吗?难道……圣石不在李白身上,而在唯希那里?
怎么可能?她搭下她那长长的美睫,步入内屋。
李白在街道上转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小五的人,正准备回去,转身之际,忽瞥见远远的,一人影从屋顶上跃过。
“小五。”
他唤了一声,小五却并没有停下,于是他快速跟上去。跟了一段,眼看前面快要出村子,再往前就到山脚下了。小五却在这个时候一闪身,不知拐进了哪个巷中。
李白停了下来,满腹疑问。
小五的行为十分反常,正犹豫是否应该去找他,轻微的脚步声此时于他身后传来。他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深埋着头的人影,沉默而缓稳地从一座屋后走了出来,立于路面中央。他那背光的身体如同剪影般,被夕阳余辉和粉色晚霞一同衬照着,在身前的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一股压抑之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莫名的信息闪动穿涌于其间。
而此人,正是小五。
“小五?”
李白唤了一声小五,向他走过去,走了几步,又困惑地停了下来。
他看见小五缓缓抬起头,慢慢上移的刘海阴影下显现出的那双眼,不是平时那满布着温和微笑的小五的眼。这双眼,目光犀利,充满挑衅。
“小五,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问道。
“是有事。”
小五弯起嘴角,冷冷地对他微笑,直让李白心头一震,一时间更觉怪异,同时,右手腕上,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
李白举起右手,拨开袖沿,那手腕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