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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啥?”
“只是我自己本就是前车之鉴呀,大姐,如果四姐不主动给你文稿,请千万别向她索要。”
刘春点了点头道:“哦,我懂啦,或许相反提醒了四妹,触动她猛然间的顿悟。”
“大姐,捐款的事情还没听到消息吗?”
“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可能时间还太短了些,我们悄悄打听一下咋样?”
“不好。这样反倒弄巧成拙了。”
“那你说我们用啥办法才能知道捐款的事情呢?”
“不知道。”
刘春也跟莫伟陷入了困惑中。
近两个月时间过去了,时间老人将光阴神奇地拖向了是年年尾。近段时间来,莫伟的体身状况仍然忽好忽坏,而好时又异样的好。赵悦下山重开店门后每三天上山一次4020,莫伟的护理重任依然由刘春承担着。
这一天,赵悦顶着风霜大雾,怀抱小晶晶又上山来了。
小晶晶的又一次到来,甜嫩稚雅的笑声再次给充满压抑的小茅屋带了真实的欢乐,刘春坐在火盆前不时逗着小晶晶。
火盆前,赵悦搓着手道:“好多年没见过下大雪了,今年冬天特别寒冷,但愿比往年的雪更大。”
刘春接过话道:“是呀,真该下场大雪了。”
赵悦问莫伟道:“你觉得下雪好玩儿吗?”
“小时候还行,现在不以为咋样了。”
“你还记得乡街上那位‘夫子曰’吗?”
“记得,老先生曾经救助过我的灵魂。”
“要说那老爷子呀,嗨,太有意思了。”
刘春在一旁笑着道:“以前咋没听你讲过?”
赵悦道:“以前我多忙呀。不过,大姐以后会认识的。今天,我先给你们摆点儿老爷子的笑人故事。”
赵悦黑里透红的俏脸上泛着陶然般笑容。
“说到‘夫子曰’嘛,我也是开店以后才认识的。有天上午,我一边擦着手里的墨镜一边看着画报,就在这时‘夫子曰’转来了,笑容满面地望着我。大姐,你不知道,‘夫子曰’那种笑就是我以前在我妈妈脸上,后来又在大姐脸上看见过的,即和蔼又可亲。你们猜‘夫子曰’对我说了一句啥?”
刘春笑道:“我们怎能、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嘛。”
“他对我说,‘大小姐,摘了眼镜看世界,越看越清楚’。‘夫子曰’走后,我一直在沉思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细细一想,在这句听似浅显的话里不是带有很深哲理吗?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将来的人生路该咋走了。”
刘春不依道:“咋哪,说好是摆好笑的嘛,又讲这种深沉话题。不行,我们罚你讲真真好笑的。”
赵悦接过刘春怀里的小晶晶,朗朗一笑道:“那好吧,真正给你们摆两段‘夫子曰式’的小笑话。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夫子曰’的二媳妇回来了,打扮得很风光。有人悄悄问他二媳妇在县城做啥,‘夫子曰’回道‘哦,进出口贸易。’后来乡上还真有人瞒着从不走后门儿的‘夫子曰’,按图索翼到县进出口贸易公司找他二媳妇推销山贷。岂料好心办好事的人问遍了公司各个部门也找不到那位二媳妇。最后他们只好去找‘夫子曰’的二儿子,结果碰巧就遇上了二媳妇。你们知道那女人是做啥的吗?”
“啥?”一直目不转睛的刘春,恼火地推了推赵悦道“你总卖关子,成心气我们。”
刘春的问话反倒使赵悦像引发了笑神经似的,自顾着大笑起来……
终于,赵悦笑够了,揉了揉腮帮道:“原来呀,东家二少奶干的是上吃下屙的‘进出口贸易’,守厕西施。”
这下该轮到刘春笑了,笑得捂住了肚子,最后竟笑得发不出声来,将那张美丽的秀脸憋得变了颜色。
莫伟今天是近一年来第一次开心的笑,笑得感到浑身钻心般痛。
大家全都住笑后,赵悦又讲开了。
“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夫子曰’进城去看他二儿子。半道上,老夫子路遇上一个推自行车的北方大姑娘急着向他问事情,好心的‘夫子曰’听后二话没说,带着大姑娘就走,直到两人来到一家商场的柜台前,老夫子指着商品对大姑娘说‘这就是你要的自行车锁’哪晓得那大姑娘一听就傻了,急得双脚乱跳,都急哭了。”
刘春跟着急道:“那又为啥?”
“你说为啥,人家大姑娘是推着自行车憋着劲儿在找厕所,结果‘夫子曰’硬把‘厕所’误听成了‘车锁’。”
刘春险些笑翻在地,莫伟笑得再次陷入浑身阵痛中。
当小茅屋又一次恢复平静后,莫伟笑道:“想不到四姐讲故事的口才真好。”
刘春道:“在我们姐妹中,四妹性格仅次于三妹,但口才却在三妹之上,所以当时大家要叫四妹‘小三姐’。”
赵悦打岔道:“告诉你们嘛,‘勤一点儿’的招牌就是请‘夫子曰’写的,他写时还不停地说店名取得好哩。”
莫伟道:“我算是为你们立了一功。”
“没想到你跟‘夫子曰’还那麽好,他还能对你说那么多的话。你别看他平时里和蔼可亲,但一般人他瞧不上,更是极少说话,我看他就是个老清高。你们一个把金钱说了一大套,一个又把人心说了一大套,我也说不太清楚是理解还是不理解,只是我觉得你和‘夫子曰’有关钱的观点吓人了些,最简扼的该咋说?”
“入迷金钱人成鬼,贪婪金钱鬼变魔。”
“人没钱能生活吗?”
“金钱只有依靠人去使用才能体现其价值,人要依靠金钱才能生活,否则不能生活。但不该有的家伙不能有,谁有了不该有的家伙谁就会招来应有的麻烦,‘钱不在多,温饱就行’这就是老先生用白朴教诲让我再一次真正明白的道理。”
……
当天晚上,出现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间无缘无故哭闹起来的小晶晶,第一次不服刘春赵悦逗哄,任其所有也无济,于是曾为人父的莫伟主动接过了小晶晶。说来也怪,小晶晶转到莫伟手里后,立马停止了哭闹,还不时用小手摸着莫伟那剪去胡子的光秃秃下巴,挂泪的小脸上竟然还露出笑来。小晶晶在莫伟怀里一阵嘻笑后,十分安然地睡下了,一旁的刘春赵悦看得直发呆。
心中快慰的莫伟,亲吻着熟睡中孩子的小嘴,闻着她胸前那片被奶渍弄湿的地方,然而,在他的刻意搜寻下,却没能闻到嗅觉记忆中那一种带有母乳酸香的腥味儿来。夜里,小晶晶没吃喝没哭泣更没拉撒,相伴在莫伟枕头边,睡得十分香甜。
今天是莫伟进山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同时也是他另一忧虑最重的一天。开心的事情自不必说了,忧虑的原因还并不仅仅只是莫伟再次听到截然不同于自己感受的,那句“摘了眼镜看世界,越看越清楚”的话,而是赵悦说话时,那黑里透红的冷艳俏脸上一闪即过的阴沉,通过这种阴沉的表情,特别是赵悦紧跟着说出“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将来的人生路该咋走了。”的话后,莫伟以一个邪恶道上“过来人”心理分析,此时赵悦已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另类”所悟,莫伟感觉赵悦今后会走上一条怎样的路,即使她日后将此用于所谓的“准正义”起因,但也必将会造成有邪恶一样的结果。然而,有道是岐念已成,凡事不可抑止,非人力可挽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良心或者天意了。
这一夜,莫伟睡得非常不安稳,他完全明白刘春赵悦在轮番换班看护着自己,在火盆前为自己烘烤洗净的内衣裤。
第二天又是一个绝好的大晴天。
莫伟自我感觉特别好,自卧床以来,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刘春挽扶下去小茅屋外漱口。
早饭后,刘春赵悦抱着小晶晶,又一起围坐在了火盆前。
赵悦看似随意地对莫伟道:“有些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不介意吧?”
莫伟道:“不介意。即使四姐刻意的恶作剧。”
赵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你当初为啥给小楼取个‘灰姑娘’名?”
“炫耀一种黑色幽默,实际也是邪恶恶作剧,凡来过小楼的肮脏客人都知道。”
“想当初,你脸上从来阴狠得令人心颤可怖,而且极少听你说话,莫非你成天想的就是怎样变着法子折磨我们?”
“那时我的确很阴暗,大多数时间思维都是怪状的,完全是一种阴沟鼠心态。邪恶道三年多,我的神经没一天松弛过,恨不能睡觉也睁只眼,除了在惴惴不安中揣摩邵小龙以外,更多的是随时都告诫自己多留神,防同道,防说错做错,更防警方,就连呼吸的空气好像都从没感到有过一点儿清新。当初在小楼,我决心一开始就要赌赢你们,看似恃无忌惮说不怕大家跑,结果又天天都怕大家跑,其实我只是吃透了你们的心理,用‘连座法’恐住了你们不愿因已而害众的善良。我赢了邪恶赏赐的‘灰望’硕果,但‘ 连座法’最终坐没了我的至爱家人,同时也险些坐碎了自己的灵魂。”
呆坐着的刘春,原以为已跳出了悲伤气氛,素不知,因赵悦之故重又掉入了另一种悲伤心境。
赵悦继续道:“实际你当时还同时管着另外两家大酒楼,你真有这么好的精力?”
“是贪婪理念鼓励我战胜疲劳。邪恶三年多是我人生注定的恶缘, 但我事先说啥也没想到会因邪结恶,最终,邪恶会像重锤一样砸及自己的家人。在魔鬼眼里,我比魔鬼还魔鬼,在不明真相的家人眼里,我却是希望和主心骨,邪缘未尽时,我应有尽有,邪缘尽时,我举目无物,这真是只有天晓得,三尺头上有神灵,人算终不如天算。在作尽恶使尽坏后,在痛悉尽丧灭门之灾后,我才明白了真善美多么令人向往,只有真善美才是人世间永恒的最美,回想以前大姐骂我枉有人心,却无人性,是畜牲,是魔鬼,的确是的。虽说我醒悟晚些了,但我毕竟还明白了应该用搭救别人的方式来拯救自己,在求得人性回归的过程中,我曾一度只想用自虐折磨自己,让肉体为曾经邪恶的灵魂付出更大代价,也以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拯救自己,近而再达到警醒别人的目的,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