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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5…19
“……”纪笑愚顿了顿,拿过她手里的抹布,卷起衣袖,“还是我来吧。”
“……”白乐儿以为他会把抹布扔掉,自己也不想动,没想到他竟然说他来……
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动手,将木屋的里里外外给打扫了一遍。当两个人坐在门槛上,看着彼此的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时候,不禁相视一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纪大总裁了。”
“那你呢?我们是彼此彼此,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玛丽莎公主。”
两个人笑完,看着漫天的彩霞,突然一阵饥肠辘辘,就这样打破了美好的气氛。白乐儿笑道,“你去拾柴吧,我找找看有什么好吃的。我们自力更生,做晚饭吧。”
“拾柴?”纪笑愚皱眉。
“嗯,不知道什么是柴吗?”白乐儿故意逗他。
“嗯,还真不知道。”
“……”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还只是随便说说的呢……白乐儿摸了摸鼻子,只好站起身道,“进来吧。”
“去哪儿?”
纪笑愚跟着她到了里边的厨房,白乐儿指了指灶台下的几根已经枯竭的木柴,“喏,这就是木柴,农村烧饭用的。”
“哦……”纪笑愚皱眉地点点头。
白乐儿好整以暇地打量他,“那既然明白了,就行动吧。”
看着纪笑愚出了去,白乐儿坐在门槛上,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什么总裁,什么公主,其实都只是虚名,都只是外人给的光环。褪去了光鲜的衣服,华丽的头饰,所谓的头衔,不过就是两个平凡的男人,女人。在这样的世外桃源,木屋门前,看着白云蓝天,绿水彩霞,一切都是虚幻,只有恬静的时光,和日落而息的美好才是最真实的,最触手可及的。
古婆婆和她的丈夫,以前也就是如此吧。看着心爱的男人去拾柴,然后做饭……白乐儿想到这里,突然错愕了一下,自己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过来。这时,一旁的靠在墙上的鱼竿映入了她的视线。白乐儿走过去,拿过鱼竿,想到了晚餐要吃什么。
当纪笑愚拾了柴回来,便看到白乐儿挽着衣袖,在案板上娴熟地处理着刚从河里钓上来的鱼,提起水井里的水往鱼的身上清洗,抬起头,冲他咧嘴笑,“好了,生火吧。”
纪笑愚看向一直娴熟着做着这些活的白乐儿,说道,“玛丽莎,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往鱼上涂着油的白乐儿,迟疑地抬起头,“嗯?”
“你是公主,按理说,对这些应该很生疏才对。”纪笑愚说道。
“……”白乐儿侧过头去吐了吐舌头,随而回过头,“嗯……因为我有儿子呀,我不只是公主,还是个母亲,很多时候我也会学厨艺啊,各种的,现在不都是流行万能女强人嘛,哈哈哈……”
“……”
“……”见某人没说话,白乐儿只好保持沉默,反转着手里的鱼,她知道这样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更多的是欲盖弥彰。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每一次和纪笑愚相处的时候,以玛丽莎的公主的身份相处出来的微妙感觉。她可以无限靠近,他也可以无限好奇,可是她还不想触及到最真实的那一块。
她怕,那一块真实的地方,一旦触及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当从白乐儿手里接过鱼,纪笑愚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小口,他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吃过这样做出来的鱼。带着一点点焦味,吃起来竟是那么香,不是任何一个大厨能够烹调出来的那种香。天然的美味。
“怎么样?味道如何?”白乐儿期待地问道。
“你自己尝尝看吧。”纪笑愚皱眉道。
“……”白乐儿见他不是很领情的样子,便自己咬了一口,“哇,很好吃嘛。”
“嗯。”
“那你干吗那副表情?”
“淡定的表情吗?”
“……”
两个人就着篝火,慢慢地享用着这野生的味道,野生的鱼。很快,夜色就暗了。幕天席地地躺下,看着天上的繁星还有那浩瀚的苍穹。白乐儿想了想侧头看向纪笑愚,“不回去吗?可能纪太太等你等急了。”
“你看的出来的,我和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纪笑愚皱眉地说道。
“……”白乐儿没想到他会自己把这层玻璃纸给捅开。“哦……”
“真的,我和她……我并不爱她。”纪笑愚脱口而出。
“……”白乐儿听到他说这么内心的话,心情有些紧张,想到自己离开的那天,他派律师来找她重新要求更换契约,伍芳菲的颐指气使。无限感慨,“有时候,结婚并不一定是因为爱情,或许在你的心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也许吧。”纪笑愚挑眉,用手臂枕着脑袋,“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结婚,我都想不起来缘由。”
“纪总,你有爱过一个人吗?”白乐儿忍不住问道,“真正地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和可能。只是单纯地爱一个人。你有吗?”
纪笑愚迎上了她亮丽的紫眸,说不出来为什么面对她这样的眸光,心里会有怦怦直跳的冲动。他启唇,正想要回答她,这时,手机响了。
两个人各自躺了回去,就好像从来没有谈心过一样。纪笑愚坐起,接起了电话,是林锦书,“纪总,您在哪里?”
“怎么了?”
“玛丽莎学校着火了,死了十三名小学生和四名老师。”
“你说什么?”
“为玛丽莎公主改建的玛丽莎小学,着火了。”林锦书重复道。
“……我知道了。”挂掉了电话,纪笑愚怔怔地看着手机,听到白乐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笑愚苦笑了一下,“真是煞风景。”
“怎么了?”
“刚刚锦书打电话过来说,玛丽莎小学着火了,死了几个学生和老师。”纪笑愚说道。
“玛丽莎小学?就是下个星期,我要剪彩的那个,我们慈善捐款的对象,玛丽莎小学吗?”白乐儿怔住了,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就是那个小学。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了火灾。”纪笑愚说道。
“……”白乐儿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呢?”
“……”纪笑愚错愕白乐儿的眼神。
“有人死了,有那么多人死了……”白乐儿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纪笑愚皱眉,看着白乐儿起身,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他们死了!一把火……”
“玛丽莎……”纪笑愚试图去握过白乐儿的手,却被她胆怯地推开道,“他们都死了!死了!”
纪笑愚皱眉,他不明白白乐儿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激动的好莫名,却又好像是有原因的。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诧异地望向她,“玛丽莎,你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你怎么会这么无动于衷……你怎么还是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白乐儿怔怔地后退,低下头,心里觉得好痛。听到这个消息那一瞬间,就好像很多次的死亡片段重叠在了一起,冲击了自己的理智,于是她就失控了。古婆婆的死,倪晓爱的死……他的冷漠,在这一瞬间无限放大,让她失控了……
纪笑愚皱眉地看着情绪失控的白乐儿,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只浑身竖立起刺的刺猬,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他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情绪很大地低着头,粗重地喘着气。直到电话再次响起,纪笑愚把电话关掉,慢慢地上前拍了拍白乐儿的肩膀,“我们……回去吧,回去看看吧。”
“嗯……”白乐儿点点头,“对……”
“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只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难过。”纪笑愚摆了摆手,“夜上山路不好走,要我牵你走吗?”
白乐儿摇摇头。“……”
纪笑愚在前边走着,白乐儿在后边跟着,夜里崎岖的山路果然很难走,白乐儿走了两步后,脚下石子一滑,她整个身子失控地往前扑,差点要摔倒的时候,被走在前边的纪笑愚用力地抱住,“你没事吧?”
“没,没事。”白乐儿抬起头,看到夜色下的纪笑愚的脸,几分冷漠的脸带着温柔的神情,带着魅力的着迷感,让白乐儿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他的怀里。“谢谢……”
“还是我牵着你走吧。”纪笑愚扬起嘴角,摊开手掌。
“好……”白乐儿把手递给纪笑愚。
在崎岖的下山路上,某人的小手被某人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一点一点地到了山下,进了车里。纪笑愚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启动了车。
很快到了玛丽莎小学门口,通天的火,经过很多的消防官兵努力消灭后,变成了黑色的灰烬,好好的校门口,成了黑色地狱的象征。很多人在一旁大声地哭泣,几具从里边抬出来的尸体,被放在了地上,盖上了白布,还能隐隐看到烧焦的可怕……
白乐儿从车上下来,一旁的记者眼尖地跑了过来,纷纷要求采访。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这一片的残桓,说不出一句话来。
下个星期就可以剪彩了的。
她是慈善天使吗?
她真的是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灾难……接二连三地……
她应该是个扫把星吧。
她怎么会是天使呢?
她不能给任何人带去幸福,包括她自己。
纪笑愚扶起她,走到一旁,“应该是电线老化的缘故引起的火灾。”
“他们的家人应该很难过吧。”白乐儿出神地说道。
纪笑愚皱眉地说道,“他们都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