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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输了怎么办？”
“裸｜奔怎么样？”
“行，我就等着看你裸｜奔了。我看过荣耀和迈思的比赛，可以说，荣耀对迈思的恐惧是深入到骨髓里的。”齐军自信的要命。
是的，恐惧。
就像有的人怕高，有的人怕蛇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
可以说，迈思对于荣耀，就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高的高山、最毒的毒蛇，差点儿让他一蹶不起。
荣耀在场边做着热身运动，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瞟一下江小柒。
他觉得自己不能集中注意力，特别想走过去，再亲一下江小柒。
但是，不敢。
第一次算是奇袭，再来一次的话，没准儿江小柒会一拳将他推倒在地。
丢人是小，怕的是……会暴怒的江小柒。
荣耀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臂，好像不经意。
方大伟在直播室里喊：“啊哈，让我们看看荣耀在干什么，难道这是要再一次热｜吻恋人？所以，老话就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建议所有的球员啊，有老婆的带老婆，没老婆的带女朋友，临上场之前，咱们都来个一分钟热｜吻……啧啧，那比赛可有的看了。”
“没女朋友的怎么办？”
“哈哈……认命，一边儿干看着吧。”
江小柒很警惕，对着向她走来的荣耀说：“有话说话……”没话滚蛋。
荣耀：“我……”
他装着很自然地甩了甩胳膊，确实准备滚蛋了。
江小柒忽然说：“真想让我当你的经纪人？”
荣耀顿住了脚步，直视着江小柒的眼睛带着惊喜。
“三十分……这一场比赛，只要能领先鲁佳三十分，我会郑重考虑。你知道的，我其实更倾向于拿到利司道的经纪人合约，他和俱乐部的合约还有三年到期，我想他自己也等不及了，想要参加来年的NBA选秀，这需要我的同意。经营一个新人，至少比经营一个球星省心……毕竟新人的选择少，更容易听话。还有，我其实不止想经营一个球星，我更想要的是经营出一个品牌。”
一个球星的附加值有多大，荣耀比江小柒知道的更清楚，光广告这一项收入就是不可预估的。
而荣耀沉寂的这一年中，因为没有经纪人和团队的经营，损失的广告费用至少高达千万。
如果再围绕着篮球和球星本人，开发出一系列的产品，那么附加值有多少是无法预估的。
以前的荣耀除了打球，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甚至还二缺的认为那是不务正业的事情。
试想，他辛辛苦苦一年挣下的打球钱，有的时候还没有代言一个商品贵，更没有参加一个真人秀来钱，那样的心理暗示好像是在教导他否定自己的努力。
其实就是现在也谈不上喜欢，但是他已经无条件地选择信任江小柒。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三十分是吧？好的，三十分。”
荣耀别过了头看着赛场，迈思正在表演空投。
迈思应该不是纯种的黑人，他的肤色是浅棕色的。他已经三十五岁，太太是巴西人，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迈思的太太和孩子们就坐在离球队席很近的观众席上。
荣耀吸了口气，再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腼腆的表情：“江小柒，你是真的聪明。”
他想了很久，该怎么面对迈思，或者说他要对迈思做点什么，才能解气？
打一架，明显是不明智的。
像迈思撞他一样，他也将迈思撞飞，让迈思也尝尝职业生涯中断的滋味……看着孩子的脸，他觉得自己做不了那样的事情。
并且作为一个篮球运动员，他太清楚职业生涯不能继续的痛苦了，等同于要命。
他又想算了，只当是为了江小柒，不惹事，只打球，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他这个猪脑袋啊，怎么没有想过比分的问题。
“三十分够解气吗？”荣耀像是自言自语。
江小柒无所谓地说：“嫌三十分不够解气，可以再多赢一些啊，69分就行。”
NBA联赛中比分相差最大的比赛是1991年克利夫兰对迈阿密热，148比80，比分相差68分，载进了吉尼斯纪录。
想要刷新吉尼斯纪录，彰显了江小柒的野心。但她是清醒的，明白适当的压力是动力，过分的压力会让人消极。
荣耀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江小柒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黑，还很粗，没想到手感很好，居然好到了让人爱不释手的程度。
这一幕到了解说员方大伟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哎呀，那个浓情蜜意啊，这是篮球比赛吗？完全的虐狗恩爱秀好不好！没想到我们辉星的‘太阳’打球行，秀起恩爱来更行，嫉妒的让人发指啊。那一低头浅笑的温柔，估计连冰山也要被融化了。”
恐惧，并不是不能战胜的东西。
做最艰难的事情，爱最难娶的女人，顶风前行。
——
正在看直播的江韶光觉得有点儿糟心，“啪”一下关了视频。
一旁的柏追递了杯红酒给他，道：“白菜要被猪拱了！”
江韶光不悦地道：“种白菜的时候就知道，迟早有要被猪拱的那一天。关键是，那头猪……”身高两米一。
像他这种结婚好几十年的人都明白，夫妻没有不吵架的。有些嘴笨的女人，气急了还想动手……
要说当爹的有多了解女儿……江韶光知道江小柒本性难移，他女儿小时候差点儿被绑架那一次，挠了两绑｜匪一脸的血痕！再后来，他女儿的指甲就没有少于过两厘米。长大了，还能丢了那个爱好不成！
要说当爹的有多心疼女儿……江韶光操心啊，万一他女儿真和两米一在一起，打架挠不到脸，够他女儿糟一辈子的心了。
27。二十七
裁判哨响起，意味着比赛正式开始。
这已经是江小柒观看的第四场篮球比赛了，前三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现在已经不能回忆，因为心跳的太快，实在是太紧张了。
这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上大学的第一年，她同寝的室友方芳第一次和初恋男友在宿舍楼下接｜吻，回到寝室之后，拉着她的手说：“江小柒，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你摸，现在还是砰砰砰的。”
那时候，她和室友方芳的关系并不太好，就是那种没有一起去过食堂，也没有一起逛过街的关系。
起初她以为是性格原因，后来才发现大概是因为家庭原因。
有一次，方芳喝醉了酒说：“就算你家世好，长相好，身材好，学习也好，又怎么样呢？高处不胜寒，这就是没有男人敢追你的原因。”
恐怕这也是她一只缠着江小柒，讲她爱情故事的原因。
江小柒一直没有告诉方芳，那个连她染了头发都看不出来的男朋友曾经追到过江宅，被老江同志吓得拔腿逃跑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江小柒从来不会在意。今天之所以想起，只是感受着方芳说的那种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又忍不住拿那个去过她家的男人和荣耀做对比。
一比，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傻大个除了人傻了一点，胆子还是挺大的。
傻大个送她回家的第二天早上，老江同志说：“先不说这一个好不好，至少和以前那些比……是最像男人的。”
要知道，老江同志很少夸人，尤其是江小柒带回家的。
江小柒大概是这个篮球馆里看球最不专心的人，她想东想西，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她的性格到哪儿都不太讨喜。
又刚又硬又不温柔的脾气，荣耀是眼瞎了，才会想和她在一起……嗯，是的，一定是眼瞎了。
开场的第三分十七秒，“眼瞎”的荣耀跃起的时候，像一只从悬崖边展翅高飞的鹰，一记漂亮的跳射投球入篮之后，江小柒的耳边是雷鸣一样的掌声。
现在的比分是三比九，辉星领先鲁佳六分，这才将一开场。
鲁佳的教练叫了暂停，对着迈思的翻译道：“告诉他，让他严防荣耀，不要再被荣耀的节奏带到沟里去。我们不需要和辉星比快，我们要让节奏慢下来，再慢下来，回到我们舒适的节奏里，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节奏来打球。”
迈思喝了口水，临上场之前，还低吼了一声。
直播室里的方大伟说：“我们听见了迈思无奈的低吼，估计现在的他已经意识到了此时的荣耀已非彼时的荣耀。当然，也可能是此时的迈思已经不是彼时的迈思了。三十五岁，其实也算正当打的年纪……”
齐军反驳道：“这才刚一开始，你说的就好像是这场比赛快结束了一样。”
“是的，万事开头难，辉星已经开了个好头，后面一定会越打越顺畅。当然，这纯属我个人观点，比赛的结果究竟会是什么样，咱们还是得接着往下看。现在是迈思的球，我们可以看见，迈思的运球动作，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左摇右晃，假动作很多，像跳舞一样。”
“最主要是实用，很少有人能抢断迈思的球。我们现在看到迈思的位置很好，好的，起跳，准备投篮……”
“天啊，荣耀盖了迈思一个火锅。谁说我们亚洲球员的弹跳能力不如黑人球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荣耀也是属于弹簧人一族的，弹跳起来的离地高度有九十几厘米，虽然不是顶级，但他的特点就是以两米一的身高还有很好的灵活性和爆发力，而现在他的控球能力和外线得分能力也在变强，这样的荣耀别说在CBA了，绝对可以笑傲NBA，我估计啊，明年在CBA的赛场上就不会再有荣耀的身影，想想也是一种遗憾。”
齐军本来想说“这是个意外”，但这样的话语他已经连续说了三场比赛，连续被打脸三次。他开始有点儿后悔，刚才的赌约答应的太过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