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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噩梦里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只是,梦里的声音是温柔的,可他,却是清冷淡漠的。
他是谁?
景如歌艰难地抬起头,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透过黑镜框看着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目光竟有些刺痛。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却发现,心痛更甚了,好似有上万只蚂蚁在蚕食她的心脏一般。
唐靳言拧着眉打量了她一会儿,便发现她的痛苦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那人就算真的想派人接近他,也用不着派一个这样的女人来。
思及此,他眉宇间的戾气便渐渐消散了,微微上前一步,淡声询问,“你没事吧?”
景如歌拼命地摇了摇头,见他靠近了自己,一颗心都差点跳出了喉咙口。
唐靳言看着她剧烈的反应,墨眸微微一沉,也没有打算继续管她了。
想着,他便要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时,空气里一抹清香飘进他的鼻间,很清淡的味道,不仔细闻几乎不会发现。
刚刚他一门心思扑在了这个女人可能是谁派来的人上,并没有注意到这抹气息。
可如今一注意,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是歌歌的气息和味道。
当年在英顿庄园的时候,隔着很远的地方,他都能清楚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气息,清晰又强烈,他是绝无认错的可能。
这种气息,时隔四年,久到他都快以为,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的瞳眸猛地紧缩,甚至连思考都来不及,转身抓住了景如歌的肩膀,犀利的墨眸紧锁在她那张刻意扮丑的脸上。
气息没错,虽然脸不一样,可是这的确是歌歌的气息!
“歌歌?”
他的气息不自觉的有些混乱,声音微哑,带着浓浓的不确定和紧张,让人心悸。
熟悉的称呼,成功地让景如歌心脏传来的疼痛缓解了些许,她愣愣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容颜。
他是谁?
为什么会和梦里那个声音一样,那么深情又凄然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可是喉咙就像是被什么掐住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要她一努力,脑海里便浮现出四年前那个令人发指的场景。
猛地,她伸手将他推开了,整个人都退到了墙角边,想要下床,膝盖一痛,不小心摔下了床去。
“歌歌!”
唐靳言已经认出了她,目光因为她刚才抗拒的举动隐隐染上了一层凝重和寒霜,立即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虽然这张脸不一样了,可那抹气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错的。
她脸上的东西,一定是化妆出来的效果。
愈想,唐靳言抓着景如歌双肩的手指便隐隐用力了许多,仿佛要紧紧抓住她,害怕她再次离开一般。
景如歌痛得闷哼了一声,看见唐靳言近乎偏执的目光,心口撕裂的痛楚越来越大,她想也没想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想逃脱他的桎梏,这一口是发了狠咬的,像是要把他的一块肉咬下来一般。
唐靳言眉眼温淡,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坐在床沿,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景如歌柔顺的黑发。
“你以前不开心或者生气了,也喜欢咬我。”
“每一次我都会告诉你,一点都不痛。”
“其实说不痛,都是骗你的,因为不想你生气了去咬别的男人,就算你咬得再用力,我也乐意给你咬。”
“歌歌,四年了,难道你什么都忘记了吗?”
他却从来没有忘记,哪怕一分一秒,每当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清晰地浮现出与她的一点一滴。
寻找四年,只为了有朝一日,他们能够一家团圆。
别的他都可以放弃不要,唯独她,他一辈子都放不下。
“歌歌,我和大白都在等你回来……”
“歌歌,难道你忘记我了吗……”
“歌歌……”
唐靳言的声音和景如歌噩梦里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纷纷杂杂,让她竟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可是他话里浓浓的悲伤,却让她如同丢了自己一般,迷茫了。
…
病房外。
“帝少您不必担心,这位小姐只是一时受到刺激导致突然昏厥而已。”医生被传唤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景如歌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所有先进的医疗设备都用过了,她的身体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她为什么会不记得我?查清楚她的脑部是否受过创伤没有?”唐靳言拧紧了眉宇,并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
依照景如歌的性子,就算悬殊把她囚禁起来,她也有的是办法把悬殊搅得不得安生,并且趁机向他求救。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分开四年后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她没了记忆的场景下。
“没有,我们已经仔细给她检查过了,除了手脚上的伤,的确没有受过任何严重创伤。”
第659章 很高兴……再见到你
第659章 很高兴……再见到你
“至于为什么记忆会出现缺失……这一点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医生说着,也有些困惑,“造成人的记忆缺失的原因除了脑部受到严重创伤,还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过近两年我们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专业催眠师,可以通过催眠,改变人的记忆……”
“只不过这种手段太过于恶劣,现在已经很少听说有催眠师会为了改变人的记忆,进行这种催眠了,因为对人体的伤害很大。”
催眠师?
唐靳言漆黑的眸底微微一黯,如果他记得没错,悬殊的手底下,就有那么一位催眠师。
算算这个催眠师出现的时间,刚好在景如歌失踪时间的前后。
这么一来,一切就对的上了。
如果悬殊将景如歌的记忆篡改了,那么要让她想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医生,她还会记起自己忘记的事情么?”
“一般情况下,如果患者记起来了,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甚至有可能变为智商为零的白痴。”
闻言,唐靳言心底一沉,清冷的面容上仿佛覆着一层寒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
这毕竟已经超出了医生的认知了,催眠师也不在他们接触的范围里,所知有限,解决的办法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唐靳言也没有逼迫他,挥手让他离开。
站在病房外,他并没有立刻进去。
窗外阳光明媚,夏日燥热的天气让周边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窒闷了。
可是唐靳言却丝毫没有感到暖意,反而如同身在冰窖一般,寒心彻骨。
悬殊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若是他强行让景如歌恢复记忆,景如歌就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可若任由她去,那么她迟早会因为脑海里错误的记忆,回到悬殊身边。
而他,无论是让她面临危险,亦或是放她离开,都做不到。
拿出手机来,唐靳言给远在地球另一端的鬼医云弦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许久才挂断电话。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唐靳言才缓步进入病房内。
景如歌还在昏睡中,依旧是那张上了妆故意扮丑的脸蛋,除去了黑框眼镜,隐隐能看出她原来的面容。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片刻,然后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湿水的毛巾。
将她脸上的粉底尽数擦干净,很快,一张洗尽铅华精致熟悉的容颜便展现在他的眼前。
一如四年里从未变过的梦境,不能再熟悉。
或许是因为,他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这么惩罚他。
景如歌昏睡了很久。
唐靳言却一步都没有离开病房,如同一座精刻的木雕,伫立在一旁。
昏睡间,景如歌做了一个梦。
依然是四年里不断纠缠着她的那个梦。
她梦见,在庄园里,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地下室。
悬殊命令手下,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丢了进去,等他的手下将那个人拖出来的时候。
只剩下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甚至缺了双腿的尸体了。
她就躲在墙角边,差点吐出来。
她还听见,悬殊对着尸体,阴恻恻道:“作为叛徒,沦落到这个下场是你应得的。你不是喜欢说话么?我让你拔掉你的舌头,将你的头颅扔去喂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然后,她便不顾一切地逃离了那里。
直到跑出了很远,她才扶着墙壁,吐的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一般。
胃里的东西都被她吐干净了,她仍然停不下来,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酸水,喉咙火灼火灼的,想到那一幕,就恶心得厉害。
后来,她连续七天七夜,吃什么吐什么,仅仅靠着营养针才没有垮掉。
悬殊以为她是胃里不舒服,着急地叫了很多医生给她看。
可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了,就连小小白,也是她强逼着自己放下心里的恐惧,才敢与他交流。
而画面一转,景如歌面前的房子,一下就烧了起来。
通红的火苗窜的很高,仿佛要把她湮没在火海里。
她拼命地朝着背离火海的方向跑啊跑,可是身后火海里传来的声音,就更加清晰。
他在喊,“歌歌。”
哗——
景如歌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小脸上布满了香汗,大睁的明眸中隐含着丝丝恐惧的味道。
她的动作很大,直接将斜倚在旁侧休息的唐靳言给惊醒了。
看见景如歌醒来,唐靳言凝重的眸光微微一松,一天一夜,她终于醒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靳言看见她有些呆懵的样子,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