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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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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之前接电话的那人再次闯入镜头才打断这旖旎的氛围,他搭在莫向北的肩膀上笑道:“嫂子,我叫蒋昇,回头过来了我做东请嫂子逛遍大京城。现在就先把北暂时借给我们用一用啊,那边三缺一呢,再跟你厮磨下去他铁定要跑路了。”
  这时莫向北眉眼舒展,神态慵懒,嘴角噙着笑对我说:“晚点我给你电话。”
  我抓握着手机一步一步台阶往楼上走,手心里都是汗,头顶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了又熄灭了,可心头有团火却在燃着,烧着。
  晚饭很丰富,一向节俭的老妈买了一桌子的菜。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但相比往常我回家时气氛要沉滞,没人开口,就默默地夹菜。终还是老妈打破了沉寂:“老季,这回多亏咱闺女那朋友帮忙,明天我们要不请人来家里头吃饭?”
  我本想推拒,但见老爸一怔之后就朝我看了过来,忽然道:“去饭店吧,在家里头请人吃饭不礼貌。”老妈可能想及之前陆少离的话,立刻否决:“不行,这事不能张扬,还是把人请回来的好。”可就这句话突然像是戳中了父亲的爆点,一掌怒拍在桌上喝道:“什么张扬不张扬?怕丢人吗?我有什么丢人的,那些人罔顾法律道德才叫丢人!”
  我看见母亲被惊到了,连忙劝:“爸,妈不是那意思,你别乱想。”
  但父亲在火头上根本听不见我的劝,猛的站起后怒道:“她就是这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向好面子,也从来自私的以主观去想别人。”
  母亲蹭的也站了起来,扬高声:“我自私?自私的那个人是你!当年我不惜一切代价跟你,这几十年里你但凡有一点体慰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我,而且这次的事我一再劝你不要强出头,你听了吗?回过头来还要自个闺女拉下脸去求别人。”
  “对,是我没用,在你眼里一直都认为我没用!”
  我有些无力地看着他们,前一刻因惊惶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抱头痛哭,后一刻便都在低迷的气氛里爆发了,这是他们的生活模式,也是我不太想回家的原因。
  他们的爱情不能说不深刻,可却有着永远都拔不掉的刺横隔在中间。母亲其实不是吴市人,她是苏州人,拿那个年代的话说是城里的千金小姐,与父亲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家境的天差地别使得两个人本身就不在一个天平秤上,也奠定了今后几十年里两人的矛盾。
  母亲确实好面子,她无论走到哪都要穿得体面,甚至衣橱里还存放着两套做工精致的旗袍。而父亲除了脾气有些爆外是个老实人,干了一辈子的老会计。
  我叹了口气,明智地起身要远离战场,以往也都是这样。可今晚突然老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哭着问:“小苏,你来评评理,这几天妈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每天起早摸黑人都瘦下去一轮,现在你爸回来却说这种话。”
  “妈,爸今天刚回来,就早点洗漱睡一觉吧,明天就都好了。我朋友那我已经招呼过了,不必再特意去酬谢。”我试图劝架,但就在这时老爸突的将我拽了过去,却怒目瞪着母亲吼:“你现在知道心疼小苏,当年你怎么不知道要心疼她把她往手术室里送?!”
  我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仿佛腾空而至的长箭,震得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着问:“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进过手术室?”
  眼前是老妈惊惶不安的脸,随即便听到她歇斯底里地嘶吼:“季云,你疯了?你答应过我这件事到死都不说的,你现在这是要毁了小苏吗?”
  耳朵嗡嗡的有些耳鸣,情绪除了最初的震骇外相对还算平稳,我拉了父亲的袖子喊了声:“爸。”使他终于转眸看向我时才轻声重复问题:“我什么时候进过手术室?是小时候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
  父亲有些失神,惊愕地看着我。
  母亲突的冲了上来,一把扯开我抓着老爸衣袖的手把我环在臂弯里说:“别听你爸胡说,哪有进什么手术室这是,还不是你小时候有一回得了肺炎住院了几天。”
  知母莫若女,我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对在意的事的态度了如指掌。不由联想起之前莫向北的那件事,我单刀直入地问:“我曾缺失过一段记忆是因为做了这个手术?”
  母亲怔愣,而身旁耿直的父亲已经下意识地在问:“你怎么知道你失忆过?”苏苏当众表白了


  第78。过往的错误

  这句话无疑肯定了我的推断,也切断了母亲避闪的后路。哪怕明知今晚父亲心力交瘁时不适合说这些,但错过了时机再想从固执的老妈口中问出真相便不可能,所以我一咬牙沉了声问:“是几年前的事?”
  不可能是儿时,这一点我十分肯定!首先假如是儿时往事,莫向北不可能会是那态度,而爸妈也用不着如此刻意隐瞒,一定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
  父亲面露迟疑,却还是母亲干脆果断:“五年。”
  自小就有人说我长得像母亲性子却像父亲一样温吞,可其实我骨子里要像母亲多一些,也或者说是综合了两人的性子。不像母亲一样尖锐,也没有父亲的火爆。
  往前推算五年,还是我高中的时候?想不通那时候的我怎可能会与莫向北有牵连。
  一家人重新坐下等待情绪平复,这时的他们又似乎站在了一条阵线,连座位都靠得近了。反而我这个女儿成了他们一致防御的“外敌”,我在心中黯然失笑。
  见时机差不多时我再度开口而询:“那是一个什么手术?”自己身上有没有刀疤还是清楚的,相信即使是现在的医术要用植皮来完全掩盖疤痕应该也有些难度,所以只可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头皮?
  父亲重叹了口气,还是由母亲来说:“小苏,咱们不提这手术,我跟你爸当时下那个决定也是为了你好,而且当年的你也承担不了那责任。”
  母亲是老师,道理可以一大堆一大堆地丢过来,不带重复的。我想弄清楚事情就不能被她绕进道理里面,所以想了想后转移了话题:“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我还在读高三时吗?”
  母亲斟酌了下,可能觉得这个问题影响不大就如实而说了:“是你高考后。”
  思绪流转,记得那年高考后生过一场大病,整日发高烧不退,后来演变成肺炎,人都烧的糊涂了,后来去大学报道都推迟了一个月。
  这段记忆并没有缺失啊,还是说那场大病其实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的所谓烧糊涂了其实是动了脑科手术抹去记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手术不在身上留有明显伤痕的一种可能。也因为是脑科手术,头皮上即使有疤痕也被头发给覆盖了。
  “当时我有认识什么人吗?”我这问题一出来,爸妈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之后老妈的语气就变得小心翼翼:“小苏,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我不动声色地索性错认:“嗯,最近常有一些片段在脑中闪过,里面好像有许多人,有时甚至会做噩梦。”
  苦肉计是有用的,老妈立即脸上露出担忧,抓了我的手难过地道:“你外公本也是好意,哪里会想到发生那事。”我心中一顿,疑问:“跟外公有什么关系?”
  虽然当年老妈可谓叛逆离家,与外公外婆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断了关系,但是打小外公就很疼我。外婆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没了,之后因为我的关系老妈与外公的关系稍稍有了缓和,有时会把我送去外公家住上一阵。
  大二那年,老妈电话打来还没说话就先哭了,我没赶上见外公最后一面。这时听见老妈突然提起了外公,心头仍然会感到难抑钝痛,却也更感犹疑。
  终于使母亲打开了话匣子:“那年你高考结束,你外公就说要给你庆祝,也是为了给你磨练独立能力,便帮你报了一个海外游轮旅行团。从上海出发的,为期一周。当时我也同意了,觉得游轮旅行怎么也比外头那些都安全。”
  听她说到游轮时我就全身僵硬了,也大约明白与莫向北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只是我有一点疑惑的是,从莫向北给我看的那段合成视频以及陈华浓所展示的讯息而判断,莫向北是那艘船的主人,五年前他就已经富有到拥有一艘巨型游轮的地步了?
  关于他的家庭与背景我所知不多,只知道背景深厚而且很富裕,现今是秦丰集团的总经理,除了在京城在h市也混得很好,远风只是秦丰集团的子公司而已。
  微晃了下神,我敛转回来再问:“后来呢?”
  老妈突然就抹起了泪,老爸把她揽在怀中后继续说:“是你外公送你到上海去的,也说是看着你上船的,可是一个礼拜后你却没有回来,打你手机在关机状态。打去旅行社询问,居然说你根本就没有上游轮。”
  意思就是。。。。。。“我失踪了?”
  老爸点了点头,“当时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报了警,你外公也心脏病突发躺进了医院,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一点信息。我们除了安慰自己说可能孩子长大了总有叛逆的时候,或许是一个人跑去别的地方玩了,但你说做父母的有哪个不担心孩子的?”
  听到这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讷讷而问:“那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问题似乎触到了他们身上的逆鳞,同时眉宇间露出痛色,老爸沉着声说:“两个月后。”
  就是快开学前了?所以后面我会延迟一个月再入学,原因就在这里。整整两个月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最亲的人,就是为了莫向北吗?与他相识必然是在那两个月里吧。可是又为什么旅行社没有我登上游轮的记录?我应该是与他在游轮上相遇的啊。
  “当时的我是不是态度很不好?”模拟了下叛逆少年的心理,有了这样的猜测。失踪之后再回来,必然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此刻老爸与老妈脸上不会是这般痛意难掩。
  只见父亲摇头,“你是被警方从一艘私人游船里搜救出来的,我们接到通知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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