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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雨收起笑容,反手一掌拍在桌上冷喝道:“杨思思,别给脸不要脸。小爷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我告诉你,今晚我是要定你了。你从了也就罢,你不从便休怪我用强的了!”
看到这里,马小宝的表情渐渐变了。他脸罩寒霜,拳头握紧,眼神变得冰冷无地看着那张慕雨。祸斗怪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这只是杨思思的回忆,你不要陷进去。”
“我知道。”马小宝平静地说道。
可心里,却有一股火焰渐渐腾起。
再说听张慕雨这么一说,杨思思也是脸色一变。她退后少许,说道:“公子请自重。”
“自重?我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如果不是你杨思思,如果你不是万花楼的花魁,只要我愿意,你早被人扔到我家的大床上了。”张慕雨站了起来,缓缓朝杨思思走去:“那个李业有什么好的,不就穷酸书生一个。现在人家科举高,怕早已把你当日资助过他的烟花女子早抛诸脑后了。你还是跟我吧,我保你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罢,便要朝杨思思冲过去。不料杨思思突然翻开手掌,掌心多了把三寸短刃。刃尖对准自己的胸口,杨思思冷然道:“思思本出身书香人家,怎料家道落,无奈之下思思只得入了这烟花之地。本来这已经是愧对爹娘之事,若今日连清白之躯也保不住,那思思还怎么去面对九泉下的双亲!”
张慕雨不想她竟如此刚烈,再看那短刃离胸口也不过隔了层单薄的衣衫,顿时说道:“你可不要乱来。罢了罢了,我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我走,我走便是。”
说罢,他转过了身。看他终是离去,杨思思松了口气,那对着胸口的短刃也放低了少许。只是张慕雨背对着她,所以杨思思并没看到,这公子眼哪有半分退意。
他突然闪电般朝桌上一个酒杯捉去,一见这种情况,马小宝就知道要糟。果然,张慕雨捉住酒杯后便朝杨思思一掷。这公子哥儿显然练过,酒杯正杨思思拿刀的手,顿时把她手的短刃打飞了出去。
杨思思一愣,转身要去捡刀。张慕雨却已经扑了过来,把她按倒在地上。杨思思立时大喊“救命”,而张慕雨却一脸狞笑道:“没人来救你了,杨思思。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还敢威胁小爷,今晚就用你的身体好好补偿我吧!”
他用力地去撕杨思思身上的衣服,杨思思虽拼命挣扎,可那敌得过一个大男人。顿时阵阵帛裂之声响起,杨思思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看得张幕雨喉咙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跟着骑在杨思思的身上就是一顿狂吻。
祸斗摇了摇头,打算叫马小宝离开。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已经可以预见,自是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不料刚转头,却见马小宝朝地上那两人走了过去。祸斗敏锐地察觉到,马小宝身上的灵力变得有些混乱,那说明他现在的心绪激荡。
“住手啊。”
马小宝走到张幕雨前,正好看到杨思思那绝望的眼神。他瞳孔猛然扩张,右腿飞起,扫向张幕雨:“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愤怒的叫声,马小宝一腿却从张慕雨身上穿过。对于马小宝这些外来人而言,无论张慕雨显得多么真实,可他毕竟只是回忆的投影,马小宝是不可能接触到他的。可马小宝还不死心,又对着张慕雨连挥几拳,均皆无果。
祸斗叹了口气,上前咬住马小宝的衣角把他往船舱外拉。马小宝失神地任由祸斗把自己拉出了船舱,他浑身颤抖,不仅因为同情杨思思的遭遇。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一些不想记得的回忆。
又来了!
又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马小宝低着头,刘海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孔。阴影下的双眼,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拳。
父亲的黑白遗照、灵堂内袅袅升起的烟、爷爷坐在摇椅上轻叹的背影、雨雾迷蒙的古街、远去的母亲身影、跌倒在路边年幼的自己无数的画面在交错着,那埋在心底的痛,又一一被翻了出来。
当纷乱的画面定格在无助哭泣的自己身上时,马小宝咬紧了牙齿,用力得仿佛要将它们咬碎!
明明看到了,却无法阻止,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没错,力量。
力量!
力量!
力量!
我要力量!!
“力量!”不自觉,马小宝叫出声来。
祸斗抬头,疑惑道:“你说什么?”
马小宝缓缓抬起头,双眼圆睁,那如墨般的眼珠闪过异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烈焰:”我要力量,我要拥有阻止一切悲剧的力量!我再也不要,这种在旁边看着,却无力阻止的事情再次上演!!”
祸斗一呆,在马小宝的身上,一道隐晦的灵波骤然向四面八方扩展开去。灵波所过之处,空间微微扭曲,并依稀可以看到现实世界的光影。祸斗露出深思的表情,看着并不知道自己正悄然生变化的马小宝。
对了,就是这种心情。如果没有渴望力量的心,哪怕再修炼上一百年也不会有所作为。这小子,终于要破茧而出了啊。祸斗心道:马南北,你的儿子总算有点出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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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异兽灌灌
在马小宝平复了心情时,船舱里也变得安静起来。片刻后,张慕雨推门而出,他衣裳不整,满面春风,一脸得意。另一艘轻舟便停在画舫旁,张慕雨跳上了轻舟,才有家丁把之前扣住的丫头推回船上去。那丫头脸色苍白,想是知道船舱里生了何事,出一声“小姐”的悲呼后,急忙跑进了画舫舱室之。
跟着,就从里面传来一阵悲泣。
马小宝默然而立,目送着张慕雨的轻舟顺水泛去。这时,船舱里响起杨思思虚弱的声音:“青澄,却取我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来。”
“小姐,那酒”
“那酒我本来打算等李郎归来和他对饮,可如今他回不来,我也回不去了,还留着那酒作甚。你只管去取便是了。”
于是那名唤青澄的丫头又从船舱里走出,来到船甲板处蹲下。这里却有一个藏酒的小窖,青澄从提起一个小巧的酒坛,便又走回舱室里去。这时,舱室里有歌声缓缓飘起:“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歌声委婉缠绵,幽怨低泣,让闻者无不心酸,黯然湿襟。
再唱两句,歌声渐渐低落,最后归于寂静。可突然,却有碗裂之声传出,跟着青澄悲呼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马小宝一听,立刻冲进舱室里。却见青澄正蹲在地上扶着杨思思。杨思思仅披一袭宽松裙袍。袍色素白,于是愈显得她那左腕泊泊流出的血液鲜红刺目。
杨思思眼神空洞地看着舱顶,以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他虽负我,我却终是不怨他,不怨”
语罢,已然香消玉殒。只留下那地板上蜿蜒而行的鲜血,最终和倾倒在地上的女儿红混和到了一起,满室的酒香里,便多了一分淡淡的腥气。
马小宝叹了一声,从舱室又退了回来。祸斗沉声道:“我大概知道杨思思是什么了。她生前为歌女,死后自然便是姬鬼。”
灵以危险度的不同虽划分有虚灵、厉鬼、邪灵、阴煞等四种。但他们因际遇、死因的不同,又分成不同的种类。如死于树下,怨气与树结合,化鬼居于树者,名为树鬼;又有产妇死于难产者,怨恨难平,死后便化成了血糊鬼;再有含冤上吊者,一口怨气难消,死后又变成了缢鬼等等。
姬鬼通常是烟尘女子死后所化,或生前遭人背弃、或被无情虐杀,如此种种都会出现姬鬼。姬鬼对男人通常都感到无痛恨,她们会使出种种手段杀害男子。而这些受害者,无不是好色的登徒浪子,否则也不会受到姬鬼的诱惑。
姬鬼除以美色诱人外,她们还拥有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多和她们生前所操之业有关。或擅于音律、或精于弹奏。而无一例外的,不论是琴音或是歌声,都蕴含了姬鬼的怨恨。使听到琴音歌声的人,都会身不由已地受其操控。
祸斗刚道出“姬鬼”二字,它和马小宝便同时听到了一阵低低的鼻音。就像有人在他们旁边轻轻哼唱着般,带有某种韵律的鼻音在他们耳响起。几个低婉的旋律后,有人轻轻唱着:“万语千言说不完,百般无聊,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焚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我心寒啊”
“糟糕,是杨思思的声音!”祸斗叫道。
这本是汉代才女卓君写给司马相如的数字诗,如今让杨思思以古调演唱,委婉动人之处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歌声那满腔哀怨,对李业的负心,对自己不公的际遇,皆化成无法释怀的怨与恨揉合在这歌声之。特别是最后“我心寒”数字,几乎字字敲在马小宝的心里,听得他不由自主地泛起股股寒意。
仿佛杨思思就在他旁边幽怨倾诉般,可事实上,他却不知道歌声来自何方。仿佛它从天上水而来,让马小宝和祸斗就是想掩耳不听也办不到!
“咦,小子快闪!”
突然听到祸斗示警,马小宝回过神来,却见魔狼眼现讶色,狼嘴欲张,其戾炎翻滚,正转头面对马小宝的方向。
“我去!”
马小宝连忙在甲板上就地一滚,堪堪和祸斗喷出的一道戾炎擦身而过。要躲得慢点,只怕会给戾炎沾上,到时只怕给祸斗的黑火烧成了渣。
“靠,祸斗你谋杀啊?”马小宝站起来,心有余悸道。话音末落,却见自己突然飞起一脚朝祸斗踹了过去。这一脚饱含灵力,要是给踹也有祸斗好受的。
祸斗轻轻跳开,朝着四周打量道:“闭嘴,我们给姬鬼的歌声控制了。快把杨思思找出来,要不然她只要躲起来一通唱,我们两个就得自相残杀。”
它刚说完,眼掠过异色。来不及示警,祸头已经整个扑到了马小宝的身上。魔狼大如小牛,这四脚踩实马小宝的手脚,痛得马小宝吡牙裂嘴。只见祸斗身不由已地张大了狼嘴,里面又有戾炎在翻涌。马小宝这回真的着急了,要给祸斗这当头喷上一把火,保证瞬间把他的头就得给烧没了。
马小宝连忙叫道: